龙醍怕被人看出来,于是努力佯装无事,脸上挂着好似没心没肺的笑容,吃饱喝足就去有着大面落地窗和独立壁炉的书房晒太阳。
日有所思日有所梦的小鸟崽正在阳光壁炉的双重烘烤里做着叔叔斥责他小脑壳里想法太多的不美梦,叔叔就找来了,看他睡的满脸通红,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然后梦里被命令去墙角罚站反省的小鸟崽听到叔叔用另一种口吻说:“熟了吗?”
小鸟崽张开眼睛,望着梦里疾言厉色梦外笑容温和的叔叔,小脑壳里有点打结:“啊?”
张景按了按他的肚子:“我预定的炭烤小鸟崽熟了吗?熟了我就开动了。”
“还没有,我换个面继续烤。”叔叔预定的晚餐很自觉,从一动就跟着摇晃的躺椅里坐起身,顺势拿走了叔叔手里的棒棒糖,“加点糖调味,味道会更好。”
张景转身坐在了旁边的沙发椅里,拍了拍自己的腿:“来这烤。”
腿长的像鸵鸟似的小鸟崽跨坐上去,一边剥糖纸一边咕哝:“难怪那些已婚omega把发情期当减肥黄金期,原来减重效果这么好,我早上称了一下,轻了差不多三公斤。”
“那是因为你把营养剂当饮料,一个发情期喝了两个发情期的量,到现在还不饿。”
“叔叔买的营养剂比饮料好喝。”
“那以后都买这个牌子。”
龙醍微微楞了下,也就半秒不到,跟着便笑着应了好。
张景抚摸着他的后颈,温声安慰:“宝贝,别那样想。叔叔顾虑的不是那些,也不是不喜欢你。正是因为喜欢你,叔叔才不能在那种情况下标记你。永久性标记就像一个契约,它可以把alpha和omega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但从生理层面来说,这个契约对omega并不公平,所以在没有婚姻保障的情况下,叔叔不能和你建立这个契约,那对你不公平。”
龙醍有点窘迫,更多的是挫败,他那么努力的掩饰自己这点小心思,结果还是被看穿了。
龙醍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好显得自己没有那么敏感矫情,结果出口却是一声叹息,眼神幽幽的望着年长的恋人:“叔叔,我在你面前是不是一点秘密都没有?”
张景没有直接回答,眼里是带着宠溺的笑意:“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叔叔,害你初恋当天就失恋,你要记他一辈子的人是谁?”
龙醍:“……”
张口结舌间,嘴里的糖果被拿走,换成了温热的带着烟草味的唇舌,嘴里的甜味被细细的搜刮着。
龙醍在过程里恍惚的想:原来真的一点秘密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1、给小醍子一登场就猜到白马王子和王子他父王都是叔叔的宝宝加鸡腿。
2、这种没车的发情期太伤脑细胞了,就那么几百字我写了几个小时,被锁我就去撞墙!
3、我心血来潮申请了榜单,以为没申到,就双更日更的把那点存稿抖落光了,昨晚接到了回复,申请上了,这周要更15000千字,我一个字都没存,并且有点卡文,现在的心情就跟哔了狗一样!
就唠叨这么多,感谢不弃,用餐愉快。
第111章
杜君浩军衔升了一级,工资津贴跟着涨了一级,每年还多出五天公休。时逢元旦,他就带着一家来庄园过节了。
甜豆儿虽然又乖又甜,但终究是个精力充沛的小alpha,让他安安稳稳的假装洋娃娃就太难为宝宝了。
不巧路希过来当天就感冒了,担心传染给甜豆儿,于是就将遛娃陪娃的事交给了丈夫。
杜君浩只接了遛娃的任务,陪娃的事转交给了花卷儿,他要空出时间来照顾生病的妻子,毕竟在成为好父亲之前,他的第一任身份是好丈夫。
杜君浩对花卷儿说好好看着甜豆儿,对甜豆儿说好好陪着花卷儿,对池洋送的那只聒噪鹦鹉说:“闭嘴!”
鹦鹉因葵花头得名瓜子儿,嘴特别碎,不是叨叨咕咕就是呜哩哇啦,还任性,不服管,神经质,总而言之没一处讨喜的地方,杜君浩越看它越像池洋,很嫌弃这只鸟。
甜豆儿在这点上和父亲截然相反,他特别喜欢瓜子儿,除了去幼儿园,几乎走到哪带到哪,整天扛在小肩膀上。
花卷儿跟他们都不一样,花卷儿大人嫌弃他们一帮,看甜豆儿是又爱又嫌,看瓜子儿是纯嫌弃,看杜君浩是又怕又嫌,那副拉着脸透过浓密的狗毛冷冷看着杜君浩的样子仿佛在说:来,咱俩换换,我来当爹,你来做狗,披着人皮怪难为你的!
杜君浩安排好一切就上楼陪老婆了,艾兰奉命看着这群小家伙,不时往瓜子儿嘴里塞颗瓜子,这鸟真的太吵了。
甜豆儿的圣诞礼物是一只比他还高的霸王龙公仔,他也喜欢的不行,来庄园过元旦特地带上了,和花卷儿毛团儿它们一起看动画片,就趴在那只大公仔上,好像平时趴在alpha父亲背上那样,还给它取了名字,叫凯瑞。
一集二十分钟的动画片很快就结束了,甜豆儿爬起来,把凯瑞摆好,拍着小手招呼大家:“我们来捉迷藏吧。”
艾兰无语的看着小少爷,这里除了我和花卷儿之外,还有谁有那个智商陪你捉迷藏?
花卷儿大人冷漠的看着关掉的电视机,假装没听见。
瓜子儿一边嗑瓜子一边撕抽纸,还总想趁艾兰不注意尝尝她杯子里的清肠茶,好忙的。
毛团儿一直有意无意的盯着瓜子儿,但那不是猫科动物盯猎物的眼神,而是防备瓜子儿忽然扑上来啄它一顿。这事在家里发生过,也不知天性温和的不像只猫的毛团儿怎么惹到这只神经质的鹦鹉了,被它扑扇着翅膀追着啄,嘴里还呜哩哇啦的,好像在骂毛团儿,凶悍的像只鹰。后来还是花卷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一爪子拍落了瓜子儿,这场很给猫丢脸的猫鸟大战才得以平息。
身为亲手把还是只猫崽的毛团儿捡回来养大的人,路希拒不承认这猫如此窝囊胆小是物似主人形,于是毛团儿的窝囊、胆小、没出息被归咎为天生的,与主人无关,只有温和好脾气是随了主人。
大家各忙各的,没人回应甜豆儿,甜豆儿却好似得到了回应:“好的,就这么决定了。我先藏,卷卷和团团来找,小瓜数数。”
艾兰抽着嘴角戳戳瓜子儿:“别吃了,点你名呢,数123。”
瓜子儿吐出瓜子壳,先叽里咕噜的说了串鸟语,才切入正题:“1、2、3。”
艾兰又戳了它一下:“继续。”
瓜子儿:“继续。”
艾兰无奈地接着数:“4、5、6、7、8、9……”
瓜子儿忽然扯着脖子叫:“躲好了,躲好了,躲好了……”
走廊里接连传出甜豆儿的喊声:“你还没有数10。”
艾兰控制着一指戳死瓜子儿的冲动斥它:“你故意捣乱吧?让你说你不说,不让你说你又抢话!”
瓜子儿:“闭嘴!”
艾兰:“不许学先生说话!”
天生不知道什么叫怕的瓜子儿没被叉着腰训它的小女佣吓住,梗着脖子叫:“#¥%~…&%*嘎!再吵把你煮了!”
艾兰〒▽〒:夫人,您能把鹦鹉和老公分开饲养吗?我怕您给少爷养出个小爸来,他们骂人的腔调真的好像呀!
艾兰也不是怕这只骂起人来像雇主的鸟,论吵架艾兰姐还没输过,但和只鸟吵架好像脑子不好,赢了也不光彩。
艾兰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一把瓜子,丢给和煮锅更配的瓜子儿,堵住它的嘴,重新数了十个数,等小少爷应躲好,再拖着狗抱着猫去找他,感觉这份薪水越来越难赚了。
上下楼梯的跑动声;瓜子儿的呜哩哇啦;艾兰刻意放低却因崩溃很具穿透性的:小心那只花瓶!小心那盏灯!不能躲在座钟里!那都是古董啊少爷!!!杨女士没有抑扬顿挫的:安静点,不要吵到夫人休息……在古老静谧的庄园大屋里穿插交叠,谱成了一支不悦耳的交响曲。
路希一手挂着点滴,满脸哭笑不得:“他们居然以为我在休息……哎,你别去,让他们玩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睡。”
路希没能叫住丈夫,杜君浩大概出去了两分钟,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外面安静了。
路希反而更睡不着了,哑着喉咙问丈夫:“你不是把他们赶到农场去了吧?”
“没有,我让他们换了个游戏。”杜君浩调了调点滴的流速,帮靠在床头坐着的妻子放倒枕头,让他躺下休息。
换了个游戏?比捉迷藏更安静的游戏,除了木头人,路希也想不出其它了,他一边笑一边无奈似的问丈夫:“你还顺便帮他们制定了新的游戏规则吧?”
“是赏罚规则,谁先说话就把谁关到地下室去,晚饭之前不许出来。”杜君浩神情坦然,全无针对一只小动物的惭愧。
路希笑的直咳嗽,不得已又坐了起来,就着丈夫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两口梨汁才把咳嗽压下去:“我终于明白白鹭他们为什么叫你……”
杜君浩微微挑了下眉梢:“什么?”
路希强行改口:“英明睿智的白泽大人。”
杜君浩转身放杯子,听到一声低低地:“汪~”
杜君浩回身,看向妻子:“花卷儿输了?”
“是吧。”路希睁大泛红的月亮眼看他,无辜的模样与他家甜豆儿像到了九分,差的那一分是因为这无辜是装的。
杜君浩当下没说什么,二十分钟后,点滴打完了,非常优秀的万能执事杨女士帮忙拔了液,顺手收走了输液瓶。
刚刚关上门就听到一声惊叫,杨女士脚步一顿,跟着便听夫人哑着声音低叫:“不是我,我没有,是花卷儿叫的,啊—!松口松口,你个臭黑狗,再咬人拔了你的牙!不行不行,哈哈哈哈哈我错了,我不敢了,主人,主人,我喵给你听,对不起喵,我再也不汪了……”
杨女士淡定的重拾脚步,端着托盘下楼去了,中途遇到游戏胜出头顶着瓜子儿来求情的小少爷,杨女士道:“等下再来,先生和夫人在忙。”
甜豆儿把顶在头上的瓜子儿抓下来,为难道:“那小瓜怎么办?真的要关到地下室去吗?这样太残忍了。”
杨女士:“如果您能让它安静下来,先生应该不介意它在哪。”
甜豆儿看看不知地下室在对它招手还在叽叽咕咕的瓜子儿,越发为难了。
杨女士接连给出了第二建议:“您也可以带它出去走走,农场那边有很多坚果,应该可以帮它安静下来。”
甜豆儿的同款月亮眼一亮:“好主意,我去找艾兰,让她开车送我们过去。”
可怜的艾兰刚刚打扫完瓜子儿嗑的到处都是的瓜子皮,就被抓去做司机了。
开着四面漏风的电瓶车,拉着一车性情迥异的小动物和精力充沛到疑似过剩的小少爷,艾兰迎风流着眼泪咕哝:“我要加薪,不给我加薪水我就罢工,我去工会投诉你们一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七岁八岁讨人嫌,四岁五岁狗都嫌,乖也没用,再乖他也是这个年纪,同情花卷儿大人一分钟。然后把余下的同情都给艾兰,可怜的小女佣,别人过节,她过劫,真心不容易,强烈支持给艾兰加工资!
第112章
元旦节的第二天,周展一家直接从周爸周妈这边去了池爸池妈那边。
一家四口才进门,池中与就迅速吩咐佣人:“快去,看着我的鱼缸。”
因为熊孩子之前弄死的那条五花镏金品相太好,池洋带着鱼尸问了好几家水族店都没找到适合做赔偿的,反而听来一堆可惜啊,真可惜,太可惜了,这种品相可遇不可求,所以池中与这般态度,池洋也不好埋怨父亲小气。
“瞧给您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池洋哭笑不得的把熊孩子推给丈夫,“看着你儿子,别让他靠近我爸的鱼缸。”
这玩意又不是我一个人鼓捣出来的,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成我自己的了?
周展腹诽着领了命,勾着熊孩子的后脑勺说:“走,霍霍你小舅去。”
池中与舍儿不舍鱼,不仅不拦,还摆手催促:“去吧去吧,把他叫起来,都几点了还不起床,不像话!”
算是领命而去的父子俩不到十分钟就被轰出来了,池煊好不容易放假回家睡个懒觉,哪能给小外甥霍霍着玩?而且他房间里摆满了他学生时代收藏的飞机模型,池总的梦想是做个飞行员来着,虽然梦想终是梦想,最终他只拿到一本民用直升机飞行执照,还被父亲说玩物丧志,但这些寄托着他的梦想和情怀的模型还很宝贝的东西,它们暴露在熊孩子视线里的每一分钟都令他舅揪着心。
周展站在关严锁死的卧室门外感叹:“儿子,你真是太讨人嫌了,走到哪都没人待见。”
嘟嘟难以置信似的睁大眼睛望着父亲:“爸,你怎么可以对小孩子说这种话?”
周展:“怎么?伤害到你幼小的心灵了?”
嘟嘟:“当然了!”
周展笑骂:“当个屁,你有没有心都不好说。”
嘟嘟:“怎么没有?跳的扑通扑通的,像小兔子一样。”
周展:“你捂的那是胃,你把兔子吃了?”
嘟嘟放下小手,跟着跳了频道:“爸,我想吃兔头了。”
周展:“……”
嘟嘟:“爷爷昨天偷偷给我零用钱了,我请你。”
周展:“拿来,爸帮你收着。”
嘟嘟改捂口袋,面对劫道抢匪一般:“你别过来,别逼我叫救命!”
周展哈哈大笑,一把抄起儿子,夹在胳膊下面,扬声招呼楼下那个:“辰辰,走了,爸带你们去院子里堆雪人。”
辰辰沉稳安静的坐在外公身边,闻言抬头看向正从楼梯上下来的父亲:“我能不去吗?”
周展:“亲子活动,必须参加。”
辰辰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先去厨房找了根胡萝卜,又问厨师要了几个小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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