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笑盈盈的看着他:“只是有点皮吗?”
龙醍:“……”
你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吗?可恶!
作者有话要说: 再来一更,恭喜我儿喜提糖果屋,感谢叔叔把这妖怪收了。
第109章
龙醍本来就心大的不像个O,再加上日子过的不容易,也就没心思去记那些不是一定要记的事,比如到来之前会有颈环提醒的发情期。
连续几天犯懒易瞌睡,龙醍还当是最近太忙睡眠不够,直到今天午休时被颈环的提示音吵醒,通讯器接连收到该备抑制剂了的系统提示,他才郁闷的发现,发情期凑巧撞上圣诞周。
这意味着他将少休五天带薪假,时间就是金钱,按照他那不进就等于出的奇葩算法,算账比什么都快的鸟脑转瞬就得出一个令他肉疼的数字,-1333元。
对于贫穷贵公子来说,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所以他那可以过火车的心窄了、痛了、要缓缓。还没缓过来,他又想起件糟心事来。
因为和叔叔确定了恋爱关系,他不好一边和叔叔谈恋爱,一边赚叔叔的钱,所以辞掉了兼职。想到圣诞假期那么长,不找份事做太浪费,他就通过池煊问了问池夫人的茶楼假期缺不缺不人手。不想收到池夫人答复的隔天,叔叔就邀请他圣诞节去度假。他不能言而无信,便忍痛拒绝了叔叔的邀约。
这下好了,圣诞周撞上发情期,短工做不成了,叔叔要和女儿女婿去南部度假,留他自己在帝都,嗑抑制剂吧。
整个下午龙醍都沉浸在鸡飞蛋打的郁闷里,越发提不起精神。下班回到华苑,慢吞吞的下了车,看到战战兢兢骑在□□上挂彩灯的麦克,也没想起帮帮这个可怜的恐高症患者。
麦克向下一望就会头晕,也不敢低头叫他,就在那里僵着脖子叫他:“龙,龙。”
龙醍仰头看看他手里的彩灯:“那是龙头吗?做的好像松子。”
麦克拿着一串松子造型的彩灯,想礼节性的笑两声表示这个玩笑很好笑,但他此刻浑身肌肉僵硬,勉强扯出来的笑容像是要哭:“龙,你能救我下去再开玩笑吗?”
心不在焉的龙醍这才反应过来,把脸色比平时更白的白人青年救下来,爬上□□做英雄。
“龙醍,你还好吗?”帮忙扶□□的菜菜感觉他不太对劲,便关心了一下。
“不是很好。”
“今天工作不顺利吗?”
“不是,我丢钱了,大约1300块。”还有一个叔叔。
菜菜把“你居然会丢钱?”的诧异封在喉咙里:“会不会落在家里了?”
“没有,我确定就是丢了。”龙醍顿了顿,又郁闷的精确了下那个令他肉疼的数目,“1675块。”
“不是1300块吗?”菜菜怀疑他心疼的脑子不好用了。
“丢了1300,要花375。”买抑制剂的钱。
菜菜正在安慰好像丢了一万六千块那么郁闷的龙醍,张景就从外面回来了,车子停在院外,张景拎着一只蓝色的纸袋走了进来,看到站在□□上的龙醍,仿佛哄小朋友似的提了提手里的袋子:“叔叔给你带了点心回来,忙完下来吃。”
龙醍“哦”了一声,没有多说别的,继续在那里挂彩灯。
张景顿住脚步,站在台阶下看着他:“今天不顺利吗?”
龙醍用胳膊蹭了蹭脸,低头说:“怎么都这么问?我有郁闷的很明显吗?”
张景笑着摇了摇头:“不在脸上。”
龙醍:“啊?”
张景:“尾巴,垂下来了。”
龙醍:“……”
张景进去不久,郭伯就出来了,让龙醍别忙了,明天请工人过来弄。
龙醍一副又要丢钱的模样:“现在请人装饰院子很贵的。”
郭伯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比他一个老年人还要节俭,吃穿用戴全不讲究,去市场采购还会和商贩讨价还价,任谁也想不到他其实是个锦衣玉食养大的富家小少爷。
被生活这只怪物啃成一条蚰蜒的小拢龙,最终还是没耐住老人家的哄诱,蔫巴巴的退下来,拖着尾巴进了屋子。
菜菜朝表情有些复杂的麦克耸耸肩膀:“这就是人生。”
麦克摇头表示听不懂。
菜菜:“你在屋外吹着冷风收拾工具,他在屋里吹着暖风吃点心,同为人不同命,这就是人生。”
麦克:“……”
菜菜:“我好像把你说郁闷了。”
麦克:“没关系,至少你在这里陪着我。”
菜菜:“……”
龙醍吃了叔叔带回来的点心,喝了一杯加糖的果汁,丢钱的郁闷才淡去一点。
晚饭过后,龙醍泡了杯参茶给张景,走到书房门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把托盘交到一只手上,空出手来解下颈环,胡乱塞进口袋里,又摸了摸后颈,这才端着茶进去。
张景下午去了一趟数码城,带回来一张储存卡,晚饭前就在看里面的东西,吃过饭又进了书房,龙醍进来他才点了暂定,接过茶温和的叮嘱了一声:“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龙醍说不累,随手拿了本书坐下来看,很认真的样子,其实根本不知道书里写的什么,余光一直往书桌后面瞟,同时催动腺体多放点信息素出来,企图引起叔叔的注意。
虽然龙哥不是那种矜持娇羞动不动就脸红的小O,但“叔叔你能不去度假留下来陪我过发情期吗?”这种话,直眉睖眼的说出来,叔叔答应还好,若是被拒绝那就太没面子了。
十分钟过去了,叔叔完全没有注意他,叔叔的视线被显示屏霸占着,叔叔的耳朵被耳机霸占着,就连叔叔的手都被茶杯和键盘来回抢夺。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一会快进一会倒放,还不时笑一笑,乐在其中的样子。
龙醍都忍不住好奇了,放下压根没看进去一个字的书,探身过去看显示屏:“叔叔,你在看什么?”
张景点了暂停,并将画面最小化,揉了揉小鸟崽的小脑壳,还是那句话:“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小鸟崽于是懂了,这不是关心,而是赶他,虽然有点不开心,但还是很乖的问赶他的人:“我打扰你了吗?”
张景温和的说:“没有,叔叔只是觉得你看上去有点累。”
龙醍:“你看错了,我不累,那个方便给我看一下吗?”
张景:“方便,不过叔叔不建议你看。”
龙醍:“为什么?少儿不宜吗?我不是少儿了。”
张景笑着招了招手:“过来吧。”
龙醍搬着椅子换到书桌后面,张景摘掉耳机,打开外放,把最小化的画面打开,点击继续播放。
龙醍只看了几秒钟就“啊呀呀”的扑身去抢鼠标,试图把画面关掉。张景早有防备似的,轻松捉住了他的手腕。龙醍又用左手去按键盘,想把录像暂停。张景接连捉住他这只手,笑着说:“快看,你朝叔叔爬过来了。”
画面里一身红衣的小龙醍一被放在桌子上就蹭蹭蹭的往对面爬,速度快的像列小火车,摆在宴会桌上的算盘、玩具、印章之类,看都不看一眼,目标十分明确的样子。不多时便到了他的目标面前,摇摇晃晃站起身,往那目标怀里一扑,咯咯的笑了起来。用软件修复过的影像很清晰,仅有的几颗牙全部展现在镜头前,甚至可以看到他蹭在张景衣襟上的口水渍。
大龙醍又囧又气:“是不是龙熏那臭丫头给你的?”
张景放开他的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笑一笑,叔叔看看你牙长齐了嘛。”
龙醍张嘴就咬,没咬到又追着咬,把叔叔逗的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颈环早就拿回来了,又是搬家又是给龙熏转学的,哪能是一周里的事?不过有颈环也不耽误过发情期啊,不过发情期也不耽误睡觉觉啊,对吧?儿砸。
龙醍:……
亲妈:你这是害羞了?
龙醍: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明明是在生气!
亲妈:气你穿尿不湿的样子又被叔叔看到了?这有什么好气的,你应该庆幸那天穿了尿不湿,不然又笑又哭地,搞不好一激动尿叔叔身上,哎呀,想想还怪有趣的,你没穿就好了。
龙醍:妈,当我求你,做个人吧!!!
ps:蚰蜒就是钱串子,平行世界里路希就够抠了,这货更厉害,不捡就等于丢。
第110章
趁着叔叔看录像看的心情愉快,龙醍对要去南部度假的叔叔做出了挽留,希望他能留下来做自己的圣诞礼物。
叔叔说:当然,这是叔叔的荣幸,另外叔叔也需要一份合心意的圣诞礼物。
去度假之前,张天茗和未婚夫来华苑吃饭,龙醍才得知,原来叔叔没有答应女儿女婿一起去南部度假,原因不言而喻,正是要留下来陪他过发情期。
而且叔叔连龙熏的去处都安排好了,不用小丫头一个人在出租屋冷冷清清过节。
叔叔用行动告诉他:你心再大也没关系,有叔叔在,你可以安心的做个弱智儿童。
龙醍被自己这番解读囧到了,送龙熏和郭伯去机场的时候想补救一下,学着叔叔的口吻叮嘱一番,结果被人形钉枪吊着眼梢嘲:“我哥是个没心没肺的250,你是何方妖孽?跑到这里招摇撞骗,当心被人收了。”
叔叔和郭伯都被逗笑了,龙醍里子面子碎了一地,回家的路上跟叔叔挽尊,说自己其实是好哥哥来着,对妹妹疼爱有加,被揍都不还手。这次是个意外,他没想到发情期会撞上圣诞周,才没提前做安排。
叔叔不仅细心,还很温柔,用“叔叔也是偶然注意到的”守护了他可怜的自尊心,还从口袋里拿出糖果哄他,除了真的有点像哄弱智儿童,简直完美。
圣诞夜——
原来营养剂还有这么好喝的,龙醍裹在干爽蓬松的鸭绒被里舔着嘴角,舌根下还有类似于果浆的酸甜,但并不粘稠,甚至有一点顺滑的口感,后味凉丝丝的,很清爽。
张景从浴室出来,看到洗澡前被喂了两支营养剂的人又自己拿了一支出来。大概是因为被药物强行抑制的发情热宣泄的太急太涌,身体和意识还被残余的热度纠缠着,没能一下子打开他平时可以轻松打开的封口,于是换了牙齿,像贪吃的小动物似的啃咬着上面的密封盖。
张景拉开裹在他身上的被子,把柔软懵懂的如同新出生的小黄鸡似的小恋人环在怀里,贴着他的耳跟问:“要叔叔帮你吗?”
即便是发情期里,他的小恋人还是缺乏身为omega,理应受到自己的alpha照顾的意识,都已经把密封盖外面那层铝壳咬出湿漉漉的牙印了,也没有想到让叔叔帮他打开。
“这个盖子设计的不合理。”龙醍会被一个小小的密封盖难住,并不是因为身体酸软无力,而是因为意识不甚清醒。这种状态就像酒量不俗的人被人诱哄着喝下了超出酒量的酒,欲醉不醉,醉醒不醒,浑身的皮肤都微微泛着红,眼尾那里蕴着好似在等人吻去的一点潋滟水渍。
张景接过那只不大的玻璃瓶,轻松打开了设计不合理的密封盖,还给他之前笑着问他:“叔叔可以尝一下吗?”
对待叔叔,吝啬的小鸟崽还是很大方的,而且那疑似被发情热烧坏了线路的小脑壳还给出了一个自觉清醒,但在张景听来十分可爱的回答:“叔叔买的,不用客气。”
“乖。”张景不疾不徐的将整瓶营养剂倒入嘴里,还给他一个空玻璃瓶。
龙醍看看手里的空瓶,再歪头去看张景,乌黑懵懂真如雏鸟一般的眼睛睁大了些,喃喃地:“你还真不客气啊……”
张景抿了抿唇角,薄薄的嘴唇像是困着笑意在里头似的,而后扣住他的下颏,把那汪酸甜顺滑的溶液哺进他嘴里,再吮着也变得酸甜顺滑的唇舌接吻。
年轻的龙醍反而先呼吸不跌起来,在温柔又带有掠取之意的吻里,含糊不清的叫着叔叔。
张景闻声才仍有些意犹未尽似的放开他的唇舌,接连去吻他越发湿润潋滟的眼尾,热烫泛红的耳朵,还有后颈那一小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皮肤,叹息似的呢喃着:“我的小羽毛……”
屋外下着雪,帝都的圣诞夜总是这样,如果哪一年的圣诞不是伴随风雪到来的,人们还会觉得遗憾,感觉就像圣诞大餐里少了最重要的一道烤火鸡。
房间没有开窗,温暖静谧的卧室里盈满了两人的信息素,兰花的香气比往常要浓郁许多,混合了玫瑰汁和甜奶的红酒融在里面,被揉碎了再温柔的包裹起来,丝毫也舍不得它溜走似的。
平日那样劲烈的龙醍真的变成了叔叔柔软乖顺的小羽毛,伏在那温暖宽阔的怀抱里,脑袋里面越发不清楚,只知道叔叔在叫他,他便迷蒙的应着,配合的露出后颈,被轻轻啮咬。身体就像一颗果冻,一碰就忍不住发颤。
因为年长的恋人十足温柔体贴,体力和那方面的能力值得给他一排小红花,所以龙醍人生里第一个有人陪过的发情期过得很是享受。硬要挑出一点不尽如人意的缺憾,那就是叔叔没有标记他。
这点小缺憾在发情期结束后的小蜜月期,对不再受发情热影响的龙醍造成了一点点小影响。
虽然他心里明白,两人交往时间太短,叔叔现在就彻底标记他,于他于这段感情都太草率了。但他还是忍不住会想,这段感情于他们两个人的意义是不同的,叔叔是他念了多年的人,生生从白马王子被他念成了白马王子他父王,初恋情节严重到几近病态,如今得偿所愿欣喜的嫌一生都不够长。
可对于叔叔来说,自己只是一个和他有些渊源的小孩,一别经年再遇,已经不是小孩但还是年轻冒失的自己追求了他,辗转有了这段关系。也许在叔叔看来,他还不定性,现在提一生还太早。
而且叔叔不介意他一身麻烦与债务,不代表别人也不介意。叔叔有一个本可以无需与任何人分享叔叔的关爱和财产的独生女,还有三个和他共同拥有张氏集团的兄长。他和叔叔这段身世地位严重不对等的感情,很难被人看好,如果他们要订下终身甚至可能遭到反对。
这样想来,龙醍很难把不标记单纯的看做还不是时候。然后他一边不由自主的寻思着这些事,一边厌恶这样敏感多心的自己。叔叔对他这么好,他还想这想那的瞎猜疑,这不是得寸进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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