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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准则(近代现代)——崾山

时间:2020-12-07 11:22:32  作者:崾山
  折损三个警员,夏江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但是案子朝着野马脱缰的速度往上走,很快就在刘家村去抓人,村民看见有大领导来了,都有怕又好奇。
  从刘春才家找到的东西令人惊叹,一时间在这个小村庄掀起了足够长时间茶余饭后聊起,不小的一个的话题。
  余灿当天下午和路正则一起回的医院,护士原本想批评一下余灿这种行为的,看见他还领着一个一瘸一拐的人,一时间不知道是批评不听话的病人,还是感谢余灿送了个人本不属于她们科室管辖的病人好。
  余灿一脸笑嘻嘻的:“岳医生说了,他不嫌病人多。”
  护士拿着入院登记册子:“不嫌多但是经不住你这么造啊,你好歹也是在学校学医的,不知道他老人家治什么的啊?要让他一大把年纪多方面发展?行吧,等他开拍片的单子吧,还有其他伤,那就近了,和你一个病房吧,脚养养。”
  余灿看了一眼路正则,不知道他怎么扭的,这一通下来整条腿都肿了,岳荣福怀疑还有骨折。
 
  ☆、微妙
 
  抽血的时候路正则死活不让余灿走。
  “我听说你当过兵,兵哥哥还怕抽血啊?你不晕血的吧?”余灿挑了一下眉。
  护士小姐姐横了余灿一眼:“你以为都像你一样皮糙肉厚?有些人长得五大三粗也怕打针,前两天有个人,来做皮试,抖着进来,哭着出去的。”
  “……”路正则目不转睛地看着护士手上的针,“我不是怕,我只是有点……”
  “别怕啊,”护士眉眼带笑,“以前余灿也怕打针,现在都克服了,多打打就没事了。”
  神之多打打就好了。
  余灿和他们开玩笑开惯了,只能无奈笑笑,偏头看见路正则的脸色苍白,快翻白眼了,额头上全是汗,看起来不是开玩笑的。
  “这……”余灿赶紧稳住他,“你这畏惧的反应有点大啊。”
  “我晕针……”路正则气若游丝,闭上眼睛,冷汗直冒,留下护士和余灿面面相觑。
  .
  路正则确定是脚踝扭伤,大腿骨折,片子打出来就被岳荣福训斥了半天,也感叹到底是年轻,没轻没重的,就这样还丝毫没喊疼,然后将其扭送到手术室,回来就绑着腿吊着。
  “你能不笑了吗?”回到病房,路正则第一眼就看见余灿还在笑。
  余灿清了一下嗓子,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夏江,才低头吃晚饭:“我没笑。”
  “你都快绷不住了。”路正则抱怨。
  绑匪在逃,但已经在各公·安部都挂了名,此次牵扯了两名学生,性质恶劣,吕局长要求十一前必须要把这个毫无人性的人抓进局子。
  压力还是不小。
  缉毒大队倒是高兴了,虽然上家没找到,但是一口气端掉一个制·毒窝点,两个毒·品交易地,剩下的一个月,只要那人安安生生不再不要命,吕晓东都能安安心心去相亲了,这些事情交给副支队长,他信得过原文致。
  路正则看着这些人在群里欢天喜地的,突然叹了口气。
  余灿上完厕所出来正好瞧见:“怎么?觉得没有参与到后续工作,有点小失落?”
  路正则把头闷在被子里“哼”了一声。
  “我叫人去你家帮你喂狗了,”余灿坐下来,拿着平板看外科手术缝合技术的视频,“我怕你几天不回家,回家发现狗子饿死在笼子里了。”
  “艹?”路正则才眨了眨眼睛,“起身差点忘了,但是我拜托过邻居,他每次下班都会帮我看看。”
  “邻居?”余灿捏着手机的手缓缓放下。
  “啊……”路正则抹了一把脸,“就隔壁,不过很少会……你叫人去吧,估计他要加班。”
  路正则心里没来由的慌了一下。
  这样急切地解释,显得气氛有点微妙。
  余灿低着头在手机上敲出一条短信,发出去了才看着屏幕,又对路正则说话:“再把它带出去走走吧,不然成自闭儿童了。”
  路正则愣了一下,脖子一红,笑道:“那晚上,你听见了?”
  余灿点头:“如老父亲一般,字字窝心。”
  路正则笑着嘟哝了一声,看着余灿的侧脸:“辛巴真的没有恶意,它挺喜欢你的,嗐,我回去再教育教育它,让它文静一点。”
  路正则说的“文静”,并没有实现。
  余灿先出的院,忙于学习,路正则才发现余灿这人有点东西,他不用每天去食堂打饭,有专人到点就送营养餐来,一问就说是余灿少爷吩咐的。
  余灿少爷……
  他多次想询问,都问不出口,只能叫这个人不用麻烦了,但未果,那人还扯出了为人民服务的人理应得此照顾。
  余灿似乎也不想回他的询问,每次都用别的事情转移话题。
  他住了半个月的院,被余灿叫的人接回家的,入眼就看见了跟疯了一样的辛巴,还有围着辛巴乱窜的……猫?
  两只!
  辛巴汪呜汪呜的,两只猫看见门口的人不认识,直接往沙发后面蹿:“喵~”
  “路警官,余灿少爷说,怕辛巴自闭,就把他家的两只猫带来和辛巴玩,头顶上有撮黄毛的叫七条,另一只叫八万。”
  那人十分淡定。
  “……哦,”路正则看着倒在一边的落地灯,还有茶几边落了一地的水果,“他不怕我自闭吗?”
  那人明显憋着笑意。
  余灿下午就没课,在许友盛怨念的眼神下收拾好书本作业离开寝室,听见门后面许友盛哭唧唧的声音:“看吧,老周,灿儿真的长大了,一刻也不想在家里待了。”
  路正则年轻,恢复能力叹为观止,但是一沾沙发就不想动弹了,辛巴看见自己爹回来了,特别是爹还没精打采的,一颗闹腾之心收了起来,窝在他身边。
  七条和八万对视了一眼,渐渐靠近,发现此人无危险,又伸手抓了抓此人裤腿。
  路正则睡着了,右手搂着他的大狗子,左边腿边窝着两只狸花猫,一条腿上有夹板,抻得笔直,另一条腿放松地蜷曲着,整个人窝在沙发里睡得安安稳稳,余灿就是在这样的场景里进的屋。
  屋子里被两只猫一只狗造得乱七八糟,但沙发上的人静地岁月静好。
  他有点忍不住,伸手拿出手机拍了一场照片。
  咔嚓——
  “我凑。”余灿忘了关声音,声音一出辛巴就醒了,看见余灿还叫了两声,直接来了个飞扑。
  “别过来!”余灿往后勾住了茶几,哐当哗啦两声,直接砸地板上,被辛巴砸了个正着,舌头还在他脸上舔了两下,舔得余灿脸上血色全无。
  他觉得灵魂都被舔出窍了。
  七条和八万看自己的铲屎官被一条傻狗据为己有了,瞬间毛发炸起,对着辛巴呼气。
  路正则被吵醒了……
  “把你家的狗子拿走……”余灿没有推辛巴,而是抬手护住自己的头,极强的保护措施,路正则伸手抱起辛巴,又迷迷糊糊地砸在了沙发上。
  “原来你只是怕狗啊,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小动物。”路正则又蹭起来,伸手拉余灿。
  余灿拍开他的手,搂着两只猫。
  路正则:“……”
  “叫你今晚上去吃饭,”路正则确定余灿是个吸猫头目,两只猫绝对是一给小鱼干……不给都给吸的无原则小猫咪,余灿将猫放茶几上,“隔壁吕队长说庆祝一下。”
  刘明凯和程鹏的家长内心的悲痛已经化作了眼巴巴盯着绑匪落网的急切,短短一个多月就比别人多出了十年。
  刘明凯的父亲头上都生出了点点白发。
  刑侦支队低气压,禁毒支队气压也不是很高,说是庆祝,不如说是借着喝酒复盘案情。
  “已经把刘春才纳入出入境系统了,”原文致开了一瓶酒,“别这么低沉,那俩孩子和出任务警员的命,会讨回来的。”
  “对,”路正则倒是说话了,“我腿一能动,我就立马抓人!”
  “抓什么抓?吃饭。”夏江脑袋上也还贴着纱布。
  “那接下来的日子,咱们一起,把这群狗·娘养的找出来!”吕晓东激情澎湃。
  人生处处是遗憾,余灿看着他们,深有体会。
  余灿觉得胸中多了点涌动的暗流,像是沉寂已久的一些东西,深埋在心里,原本再无萌动的希望,却在此时,有了细微的声响。
  他觉得很高兴,是真正意义的高兴,虽然悬在头顶的那双恶魔之眼依旧带着冰冷的注视。
  但他丝毫不想理会。
  .
  天气阴沉了三天,阳光终于在这个聚餐后的清晨破开云层,撒向大地,也撒向不足六十平米房间的大床上。
  手机在狂响,余灿只觉得被子沉重,腾出手找头顶上的手机。
  不对!
  被子怎么这么沉?还有不一样的温度?
  还分段缠在他脖子上和腰上?
  余灿全身僵直,看着像是树袋熊一样趴在自己背上的人。
  后背冒汗,他觉得自己浑身哪儿哪儿都不对劲,直到身边的人动了一下身子,他才从窒息感中解脱出来,但随即,路正则按在他肚子上的手在他身上揉了一下,余灿浑身一颤,腹部收缩。
  路正则打了一个……半个哈欠,半个都没打完,就直接被余灿一脚踢下了床,骨折又加重了几分。
  路正则时隔一天,又去医院打了石膏。
  “昨晚上是你拉着我的,我也喝了点酒……再说了,那床这么大,我以前跟辛巴也窝床上,我以为是辛巴,”路正则关上车门,揉着腰,“你这一脚踹得真的狠啊,踹我腰上,这出事了我后半辈子幸福生活该怎么办?”
  余灿扭头:“你说什么?”
  路正则僵了一下:“我说我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
  “前面。”
  “啊……我以为是辛巴……”路正则磕磕巴巴。
  余灿当场回去拆了床单被套。
  “……”路正则摸着辛巴的脑袋,和辛巴同样一脸无辜,“我怎么感觉,主导地位在缓慢下降?”
  余灿从外科器械图库集抬起头来:“嗯?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路正则咽了一口口水。
  余灿翘了妇产科学的课,现在才想起来给许友盛回电话。
  “灿儿!你终于接电话了!你现在可能耐大发了,妇产科学都敢翘!”
  许友盛的声音太大,在公放的时候更大声,路正则直接一口水喷了,许友盛那边短暂地停了几秒钟,压低声音:“给你说啊,点名就你一人没去,叨叨说了半天呢,估计下节课要提你了,你赶紧回来了!”
  余灿低声笑了一下:“我明天回学校。”
  “什么?还要明天回?你……你不会是要补课吧?”许友盛听起来要炸了。
  “我补什么课?”
  许友盛丝毫不避讳:“补你翘掉的妇产科学啊,虽然老师说这些和我们依旧关系不大,没有医院会招男医生,但是多了解对自己还是有用的,对以后的另一半也是……”
  余灿挂掉了电话。
  路正则愣了一下,看见他眼神阴翳,笑了起来:“要不你回去吧,你不好好上课,毕业挂科了怎么办?”
  “那行吧,”余灿叹了口气,倒是在椅子上没有起身,“那我走了?小事别找,大事别叫。”
  “哎哎哎你这人,”路正则把杯子放好,“在医院的时候你怎么就能叫人给我送饭呢?”
  “我钱多烧的,现在烧光了。”余灿笑了一下。
  路正则:“……”
  
 
  ☆、伯父
 
  余灿要补上缺的课,还要去听心理课程,突然就忙了起来。
  夏江没能在十一假期前抓住那些人,大大小小任务出也出了,就是没有和刘春才相关的。
  倒是缉毒队死扭着陶国伟夫妻,齐勇和他那个发小,初步断定当初接走刘春才,以及在刘家村围追堵截的,就是陶国伟夫妻合伙的另一个老板。
  但那次之后,这一伙人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没有学生再被绑架了,算是好事情。”路正则去接余灿,看见余灿没有看医科书了,而是拿着一份财务报表分析报告。
  财务报表分析报告?路正则有点儿好奇。
  余灿头都没抬一下,边看报表边发消息,还边和身边的“司机”说话:“我都出现了,他让我知道的目的已经实现了,就没必要再去绑架小孩子了。”
  路正则的脸色瞬间不好:“你是说,刘春才杀了两个孩子,导致柴小俊到现在还在医院做心理辅导,只是为了让你‘知道’?”
  余灿点头:“虽然刘春才的心思的确费解,但的确是,废了这么多事儿,的确只是让我知道他是冲着我来的。”
  路正则拧了一下眉。
  车开上主道,路正则叹了一口气。
  路正则到底是初到警局,从日复一日的训练走出来,一身正气,繁杂的警校课业结束,怀揣着一颗将犯人伏法的决心,也没真的见过几个扭曲之人,难免对这种人的反应比较大。
  虽然余灿也没见识过多少穷凶极恶的人,但恰巧,唯一遇见的,就是疯魔无救的祁正程。
  夏江刚开始还会看着身板挺直的路正则叹气,怀念他自己做实习生的时候,但也只是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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