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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准则(近代现代)——崾山

时间:2020-12-07 11:22:32  作者:崾山
  余灿低声笑了一下,刚要抬头就被路正则抱了个满怀。
  他脚下一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路正则按着坐在椅子上了,不过姿势很别扭,被路正则两条手臂圈着,动弹不了,脖子一湿。
  “我以为你又走了!”路正则跪在地上,埋在他的脖颈处,眼泪开了闸,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这样哭过,那种最珍惜的东西丢掉的感觉让他心底一痛,只能紧紧抱住余灿才能缓解,“我以为你又反悔了,你又不要我了!”
  江饰在水槽边站定脚,收回目光:“啧啧啧,余灿这小子,把人家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折磨成什么样子了,真是作孽。”
  祁然只是笑了笑。
  路正则算是哭了个痛快,一直到江饰做好午饭了,脑子都还没收回来,抓着余灿的手不松开,像是一松开余灿得跑了一样。
  余灿叫他:“先吃饭。”
  “先不吃了,”路正则摇头,“我吃不下。”
  “……”
  “可你抓着我的手,我也吃不了。”余灿看着他。
  路正则才回神松开他,眼巴巴的:“那你吃吧。”
  江饰看不下去了:“你吃吧,他跑不了,腿脚手都还没好呢,能跑哪里去?况且这不还有个人会给你发消息通报位置呢。”说着看了一边抱着碗看戏的小少爷。
  路正则才想起那个把自己支这里来的短信,猛地站起来对祁然敬了个军礼,把祁然吓了一跳也站起来:“别!别,我害怕这个。”
  路正则一直说谢谢,谢到回去上班,还眼巴巴看着余灿。
  余灿在门口送他:“我写完了就回去了,你下班前。”
  路正则不干:“你写完了也别走,等我来接你。”
  不得不说,就现在路正则红着一双兔子眼睛,走三步一回头的,要说路正则当过兵,余灿绝对不会信。
  好不容易看见车开走了,余灿叹了口气才回店里,江饰正拿着他写的东西看,也叹了口气:“小灿同志,今下午我打算关店一天,加对你进行一对一、有关正当防卫的说明,请你支付半天的营业损失和教学费用。”
  余灿:“……”
  你咋不上天?
 
  ☆、犯太岁
 
  看得出来路正则是下班就跑来了,虽然已经尽力压下自己的急切了,但江饰叫着一起吃饭的时候,路正则直接拒绝了。
  “我们回家吃。”路正则一进门,目光都没有从他身上移开。
  江饰耸肩:“行吧,看来我得和小少爷得换地方吃了。”
  余灿的脸有点瘫。
  祁然边穿大衣边对着余灿笑:“那可以去吃海鲜了。”
  余灿看着路正则把笔记本和和杂七杂八的纸收好了,突然扯了一下嘴角:“没事儿,我们回家自己做。”
  “我们?”江饰笑了一下,“你十指不沾阳春水,路正则一人忙活还差不多。”
  几人分开,路正则像是见不得余灿在外面待着似的,挑最近的路,规避掉所有下班高峰期的堵塞,一路往家里赶。
  余灿捏了捏左手手腕,声音平缓:“我还有大四吧,我想安安生生度过大学生活,再去和岳医生做同事,不是故意不给你说的,我没想到警局那边办事办得这么快。”
  路正则“嗯”了一声,看似漫不经心,却内心翻腾。
  “我其实也不知道经历过这段时间的事,我心理测评做出来会不会很糟糕,”余灿靠着座椅看窗外,“今年就感觉犯了太岁一样,霉里霉气的。”
  路正则已经看见小区门口了,余灿又动了动身子:“不过祸兮福所伏,霉到极致,就会来好运了。”
  他看着车开进车库,等路正则终于将车停稳,听见他趴在方向盘上深吸了好几口气。
  余灿直起身来揉揉他的头。
  他们陷入无声沉默,一直到路正则红着眼眶吸了口气:“先回家。”
  声音很低,带着一丝颤抖。
  两人一进门,路正则就把他压门上,屋子里还有喘气的,余灿挣了好几下,却没看见狗子和猫。
  “你助理下午把他们带去做皮毛护理了。”路正则捏着余灿的下巴,在他红艳艳的唇上印下一个吻,“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可以好好说话。”
  余灿扫视了一下现在两人的姿势。
  好好说话?
  路正则几乎是把他扛起来的,余灿脚下一空,浑身都紧绷起来,撑着路正则的肩膀:“路正则,你放……放我下来。”
  路正则将他放在沙发上,撑着扶手将余灿锁在沙发里:“我告诉你余灿。”
  余灿仰头听他说话,又被路正则亲了一口。
  “你……”余灿往后缩了缩,知道自己理亏,低声,“不是说要好好说话么……”
  “我现在就在好好说话,”路正则低头看,眸光里带着一把火,咬着牙,“再有一次,你再这样,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我今天一天都……”
  后面的话都被余灿吻进了肚子里。
  虽然余灿瘦弱,但也是练过几年拳的人,特别是路正则不愿意碰着他手上的伤,不敢用力,被余灿翻身压在了沙发上。
  腿上的重量实在,路正则搂住他的腰。
  余灿只觉得心尖在颤,主动亲吻一个人这种事,他没想到自己会做,但是目前摆在他面前的状况就是,自己把路正则按沙发里了。
  但路正则在他犹豫的时候追逐上来,用力地按着他的后脑勺。
  无处可逃,余灿抓住路正则的袖子。
  杂乱的环境音充斥在耳朵里,然后路正则松开他凑近耳畔:“再一次我真的会受不了。”
  瞬间安静,余灿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低头。
  有段时间他很难理解祁然一路走过的心思,每次岳荣福谈到祁然,他都觉得遥不可及,有人就是能等到陪伴自己走下去的那个人,但有些人,更多的时候只能独自面对。
  他从来没祈求过什么,但真的得到了,他也真的不想不要。
  路正则在唇瓣相抵之间按住他,搂住他整个身子,表情变得十分严肃,但由于脸颊上的红晕,完全没有威慑力,只留了深情。
  “余灿,”路正则叫他,“我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无论在你身上有过什么,我都不想去管,以后就我俩带着你的猫和我的狗,咱俩好好过日子。”
  他没有像白日里那样痛哭,也许是会哭得更厉害的,那迅速红起来的眼眶里已经汇满了眼泪,却被助理按门铃的声音打断。
  得。
  路正则揉了揉眼睛,十分倔强地去卧室把门关上了。
  余灿十分无奈地“啧”了一声。
  做了护理,辛巴心情好极了,围着余灿转圈,差点把余灿缠起来,七条八万也在屋里翻出球乱窜。
  助理见余灿表情发僵,往屋子里看了看:“路警官还没回来啊?需要我买点什么东西吗?”
  余灿想让他点点吃的,但转念一想,去看了眼厨房里的冰箱,冰箱里还有菜:“不用了,我把当时的事情都写好了,你明天去送吧,我可能明天起不来。”
  余灿眼底那圈黑眼圈虽淡却明显,助理也不问什么,拿了东西就走了。
  .
  路正则出去洗了一把脸,确保自己面色如常,才发现余灿居然没有追着他。
  “……”路正则将毛巾收好,叹了口气。
  他咬了咬嘴唇想:余灿这个人,真的不使劲逼一把,他永远都不会往前走。
  有些人,你满心满身等着,不如伸手拽一把。
  余灿除了经历那些不愿启齿的往事,环境里全是毫无压力,没有一条能推动他,也许自己就是那个契机。
  余灿都能主动了,虽然若不是他堵着他,转瞬即逝,他想让余灿回应自己,主动回应,没有惧怕。
  余灿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带着安神香,路正则不能保证再有下次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这种味道回味到极点之后……就变糊了。
  糊了?
  什么东西糊了?
  路正则顺着气味的方向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就看见了厨房里腾起的火光,好巧不巧,正好在他看的同时。
  辛巴在狂吠,七条八万也在门口炸毛。
  “祖宗你在干什么?”路正则冲进厨房,余灿就拿着锅铲在屋子里瞪眼睛,俨然已经被吓得静止了,“快出去出去!”
  他关火,抄起一边的锅盖盖在锅上。
  余灿的脸上才感受到一丝凉风。
  好在刚起势,就墙壁被燎黑了一块,抽油烟机幸免于难,就是锅里乌漆麻黑的,已经不知道做的是什么了。
  “……”
  路正则起了一身白毛汗,火一灭,烟雾缭绕,他赶紧去开窗,终于在一屋子焦糊味里喘了口气。
  “你是真不想在这个房子待了。”他看了看天,撑着窗棂叹了口气,扭头又问,“你在做什么菜?”
  余灿的眼睛还是直的,看着路正则。
  路正则又叫了好几声,余灿才像被电打了一样回神,咽了口口水:“……我想,做番茄炒鸡蛋。”
  “好像搞砸了……”余灿静了一下,然后去饭桌上抓起手机,“我打电话给助理吧,我们出去吃,等他收拾好了再回来。”
  果然是这样。
  路正则走到他身边揉揉他的头:“不用了,你看会电视,我下两碗番茄鸡蛋面。”
  余灿垂下手点了头。
  洗锅的时候余灿就在厨房门口立着,看路正则忙活的身影,那锅真的黑到捡不起来了,余灿油放得又太多,放水槽里还滋滋滋炸了一下。
  余灿死死扒住门框。
  他像一只猫,想靠近又有点怕。
  路正则揉着手里的抹布:“看来明天要买口新锅了,我还有个小锅,这一天天的。”
  “我给助理打电话,让他买过来吧?”余灿问。
  路正则拿着锅笑了一下:“放过你助理吧,他又不是你妈,什么都叫你助理干,你再这样下去不废了吗?”
  路正则掺上水,又洗了俩番茄放案板上,又十分从容地打了两个蛋,放点盐,把碗支到余灿面前:“需要教你搅蛋吗少年?”
  “……会。”余灿垂了垂眼眸,接过碗。
  路正则转身切番茄,有节奏的声音在厨房里回荡着,路正则腰背挺直,不急不慌,余灿又想起自己切番茄的时候,番茄一点也不听话,不是趴下去裂开了,就是在菜板上滑。
  路正则能让它们听话。
  “你这样跟不能自理的小孩儿一样,我来吧,你去坐会。”路正则听身后搅着搅着没声儿了,往后一看,余大少爷正端着碗要接口水呢,赶紧撵走。
  余灿没走,反而蹭到路正则身边站着。
  打火倒油,油也很听话,鸡蛋液下锅边成了淡黄色的型,鸡蛋也很听话,余灿看向路正则:“我倒下去的时候他直接炸开了。”
  “那是油多了,”路正则把锅铲给他,“帮我翻着。”
  刚才的状况让余灿有点阴影,一副紧急戒备的模样,路正则被逗得一乐:“要不你吧锅盖拿上,H市队长?”
  “什……”余灿的脸上难得有不知所措的模样,被路正则着每一损,还脸红了。
  呲——
  番茄下锅,小炸了一下,余灿条件反射松开锅铲,路正则已经笑得要直不起腰了。
  “翻……你不翻着点?”余灿在一边惶恐。
  路正则拍了拍他的肩膀:“宝贝你太可爱了,哎,路驰远第一次做饭都没这么欢乐。”
  余灿知道再在这里待下去得不到好话了,撇了撇嘴,出去等吃的了。
  这段插曲让两人紧绷着的心思都送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一下肚更是把一切都抛脑后了,余灿松了口气。
  他俩现在睡得特早,几乎是吃完饭逗会猫狗就洗澡,有时候余灿会靠在床上看看资料,路正则会在床边坐几个俯卧撑。
  路正则今晚直接进了被子,余灿也没什么事做。
  那个吻还有后续,余灿只觉得被子里的热气散不开,脚上缠着一双腿,路正则的呼吸在耳边尤为滚热,令他呼吸一滞。
  “以后别这样了。”路正则咬住他的耳朵。
  余灿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嗯。”如果开了灯,路正则能看到余灿发红的脸颊和眼尾的。
  路正则只觉得后怕,虽然失控让他都不敢相信,但又一想到那种找不到余灿的感觉,心里一阵一阵地疼:“以后有什么事儿,我都想听你告诉我。”
  余灿点头,用脸蹭了一下路正则的胸口,仰着脸看着路正则眼瞳:“知道了,你,我就问你一下,你现在……要做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发现好像又在递刀了……不知道到这里有没有人看了,还是有宝贝存着。
 
  ☆、计划
 
  有那么一瞬间,路正则觉得自己的思想动摇了,但低头一看伤患吊着的手臂,扬着嘴角笑了一下,在他的嘴角咬了一下。
  “好好睡觉吧,你腿上的痂还没掉呢。”路正则揉了一下他的头。
  余灿的脸上呆了一下,在路正则躺下后蜷在他身边。
  他的额头抵着路正则的肩膀。
  “余灿,”路正则帮他捏了捏被子,小心地避开他右手的伤,“其实我有很多话没给你说,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余灿点了点头:“你说吧,无论你要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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