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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准则(近代现代)——崾山

时间:2020-12-07 11:22:32  作者:崾山
  “也没什么,就是你以后做事情,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他侧过身子看着余灿,轻言细语,保持一个和缓的语气,“就像那个什么监护人,你能想象我知道的时候有多震惊吗?”
  余灿把脸埋起来笑着,不说话。
  “你有时候太疯了,你都不想一下后果的,有些东西,不是钱能解决的,”路正则说着抬手轻轻揉着余灿的耳垂,“嗯?”
  余灿漆黑的瞳孔下波涛一片,伸出左手捏住路正则的手腕:“我们寝室里都恨不得当别人爸爸呢,你一点也不开心?”
  “开心个屁!”路正则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将人一把捞进怀里,“谁要当你爸爸了?我要当你爱人。”
  “都没差,现在条件就这样,我死后你管埋,你有什么我全权治疗。”余灿笑了一下,屁股却被路正则的大手拍了一巴掌。
  路正则心说这小子嘴里就没有吉利话:“你能说一点吉利的东西吗少年?”
  余灿趴在他肩膀乐:“谢谢你。”
  “不客气。”路正则揉他。
  .
  日子还在一天一天地走着,路正则还是每天上班,换药的时候都是路正则陪着的,有时候两人还会在晚饭后散散步。
  余灿和史密斯先生每天都联系,路正则依然不知道。虽然路正则的话让余灿反思过,但他依旧不想让路正则牵扯进来。
  一直到平安夜前一天,余灿突发奇想,问路正则:“今晚吃红烧肉吧?多放点鹌鹑蛋?”
  晚上他就蹲马路边看着季显抽烟,顺便等路正则下班。
  “我真的是服了,”季显搓这发红的手,“你俩逛超市就逛,他回去了你再出来不行吗?非要在这里等?”
  余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点头:“昂。”
  季显:“……”
  滚蛋!
  余灿微微低着头,碾了一脚地上的泥:“你一起来吃吧,祁然他们估计也快到了。”
  除了肉和蛋,路正则还买了第二天的早餐,想着冰箱里的牛奶也没有了,提了两大盒:“明天能给你做华夫饼,反正休两天,还有说你要吃的?”
  余灿靠在购物车边看着,弯腰拿起一把青菜。
  “余少爷终于知道荤素搭配了,不成天惦记吃肉了。”路正则看见他把青菜扔车里,损了一嘴。
  余灿眼里都是笑,也不还嘴。
  路正则是发现江饰一看就家务活没少干,两人配合默契,季显在边上啧啧啧:“我也想当少爷,我也想有人做饭给我吃。”
  祁然:“你在想屁吃,能蹭饭就不错了。”
  季显撅嘴:“小少爷你不能这样。”
  祁然不理他,抱着九筒笑,九筒有点怕辛巴,在他腿上怂成球,余灿时不时吓人家,作势往腿下推,结果怂球扭着身子往他怀里拱。
  七条八万都跑到祁然脚边看。
  祁然揪着九筒的爪子:“你怂不怂?有什么好怕的?快下去玩!”
  九筒:“喵……”
  “你拿什么喂的?它怎么这么胖了?”余灿在祁然身边摸了摸九筒的猫爪子。
  祁然耸肩:“不是我喂的,江饰在照顾它的伙食。”
  “明明是你每天给的罐头。”江饰悄无声息靠近,正好接了祁然的话。
  祁然等他把做好的香锅放下了才踢了他一脚:“你不声不响吓死谁?”
  江饰捏了捏他的脸:“吓死你了吧?”
  季显:我不应该在这里的。
  但他为了这顿饭,咬牙也得坚持。
  “路警官明天不上班了,喝点酒吧?进口的,不醉人。”江饰提着酒瓶子,先一人开了一瓶。
  祁然被江饰勒令禁酒,只能喝一小杯充氛围,余灿身上的伤没好,被路正则瞪着,连氛围都充不了,只能独酌饮料。
  季显牙酸:“能不能给我一条活路。”
  “如果我是你,”江饰给他倒酒,“我就少说点话,以防被察觉瓦数过大,我们受不了直接把你灌趴下。”
  “求你做个人。”季显在桌子下面踢他。
  红烧肉是余灿亲点的,放在了最靠近余灿的地方,三个喝酒喝成一团只是时间问题,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饰和季显以“终于有人捡走余灿”为理由灌他。
  余灿只是在合适的时候切入:“别劝了,那酒度数其实很高。”
  收效甚微。
  几个人从商圈那些不讲理的老东西讲到保镖艰辛之路,又听着路正则谈当兵的事。
  “你要不特地说一声你小时候就会做饭了,”江饰嚼着牛肉干笑,“我和你做饭的时候,还以为你去过炊事班。”
  路正则抱着手臂撑着桌子摇头。
  江饰是见过路正则喝得有点醉的,他酒量一般,还上脸,连喝了两瓶半了,满脸通红。江饰骗人的,这酒后劲特别大,那笑得不似常态的模样越来越明显。
  路正则拍了拍余灿的肩膀,开始感叹:“终于是我的了。”
  季显撑着下巴摇了摇头:“不不不,还差一点。”
  路正则也笑:“差一点。”
  这种笑话在他们身边常听见,最多就是醉话,余灿抬手捏了捏他手背:“吃饱了吗?去收拾收拾睡觉了。”
  路正则都站不稳了,起身后差点摔一跤。
  祁然赶紧站起来:“我帮你。”
  好在路正则不太闹,就是点着头说自己“困了,要洗澡”,还要让余灿帮忙洗澡,余灿拖着半条手臂:“我拉你都够呛。”
  “那我不洗了,”路正则低声,“那我洗把脸吧,你不会嫌弃我吧?”
  余灿抬头看他的脸,正对他闪着的眼眸,心里某块地方快要裂开,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嫌弃你什么?真喝醉了发酒疯了?”
  路正则嘿嘿一笑:“我没醉!”
  余灿帮路正则擦脸,换睡衣的时候尤其费劲,又帮他擦了脚,将这个人严严实实裹在被子里才放心。
  余灿自己倒是洗了个澡,叫季显帮了忙,将伤口上的药换了,去衣柜里找了身衣服换好,看起来还是该称呼余总那种。
  江饰给自己喂了颗醒酒药,拧着眉看着开车的祁然,虽然祁然被允许喝一杯,但他可是一点没碰。
  江饰:“就该余灿……”
  季显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你做个人吧,人家余灿吊着条手臂呢。”
  江饰才嘿嘿笑了一下:“条件反射,你怎么打算今晚上走啊?多待会儿多看两眼嘛。”
  祁然斜着眼睛看他们:“我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抱紧路正则。
  忍不住不愿意走。
  忍不住放弃全盘计划。
  浓浓的夜色下,季显和江饰的注意力在就近的刺激下尤为条约,没多大会儿有开始说胡话。
  祁然突然开口问余灿:“你确定真的没事?要是路正则酒醒了,得比那天在咖啡店还要激动吧?”
  祁然突然想起江饰不告而别的时候,那时候他清楚江饰被自己爷爷带走,没有这么大的危险,也不存在随时可能发生的生死存亡问题。
  要是路正则知道余灿会面对什么……
  余灿只是耸了耸肩,嘴角微扬,却比哭还难看。
  就在他盯上路正则醉意正浓的双眸,余灿承认自己是有点心软的,他知道自己老老实实说了,路正则会和他一起想办法的,但他说不出来。
  他不想把路正则卷进来,也不想他介入自己和史密斯先生的这层关系。
  有些东西需要自己斩断,同时也需要自己站起来往前走。
  他第一眼见到路正则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他内心能如此柔软,也没想到自己能和路正则走到这样的局面,甚至自己稀里糊涂就把后面的一辈子彻底交给路正则了。
  路正则还问自己会不会嫌弃他,那眼里的祈求分明。
  明明是自己害怕被嫌弃。
  余灿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双手,明明是自己害怕被路正则丢下,让助理忙东忙西办下意定监护人的手续的。
  他不在乎他俩之间的称谓,也不在乎那条规定的具体内容。
  他只想和路正则有剪不断的关系,哪怕是自己贴着,他都无所谓,能遇见一个喜欢自己的人不容易,在余灿皮囊的掩盖下,谁撕开都是避之不及的。
  路正则非但没有后退半步,还飞扑上前。
  “别蛮干,”江饰靠在副驾驶的椅子上,浅浅的醉意,眼里如迷蒙着一片雾气,“我们都还在呢,夏江会带着人去的,等你拿到东西了,抓住史密斯先生了,事情就终于结束了。”
  余灿点了点头,对,一切都会结束的。
  祁然回头看了余灿一眼:“注意安全,无论发生什么,记住你这条命还有人惦记着。”
  他突然觉得眼眶一烫,咬着牙点头:“我会回去见他的,我没这么弱,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
  该给的爱没给出去,该用行动表示的爱也没有表示。
 
  ☆、白眼狼
 
  余灿选择住在自己家的酒店,刷卡上楼,上面有一间专属他的房间。
  季显看见楼上亮了灯光,把车窗拉上:“走吧小少爷。”
  祁然点头,车再次发动,行驶的方向是警局。
  车刚一离开,余灿的手机就响了,陌生号码,但他知道是谁。
  史密斯先生的声音传来,余灿甚至不想贴近耳朵听,开了免提之后顺手打开iPad处理助理传来的工作了。
  “我知道现在正处于警察监听的范围。”史密斯先生慢悠悠地说。
  余灿眼皮都没抬一下:“你想多了,监听一被你发现,你得连夜躲起来吧?”
  余灿看着邮箱里的照片,心里想的却是:海湾里的那个地方开始动工了,地基都建好了,看起来还不差。那边能看到海,潜水正好。
  史密斯先生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冷淡,轻声咳了一下,大概真的不放心,也不多说什么,最后憋了一句:“明天见。”
  余灿“噢”了一声,脑子里在思考聘请哪里的潜水训练员,毕竟这里还要建一个水上乐园的。
  他一直处理文件,助理像是看见鬼了似的,给他发消息。
  【脚不沾地的助理】:余少爷?你现在还在看合同?你不休息吗?你在哪里?
  余灿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凌晨两点了。
  【余灿】:马上就睡了。
  助理又说了好一通养生之语,余灿挂了电话才反应过来,他俩明明在一个时区,怎么说得熬夜就伤他一人了?
  事实证明,今晚的夜是一定要熬的,不仅熬了,还得来个通宵。
  他刚收拾好准备上床睡觉,前台就来了电话,余灿不知道其他人的酒店是不是全防弹玻璃,反正他把酒店里里外外翻新的时候,连车库都是防弹玻璃,所以夜里值班的人是男是女,他都没担心过。
  好巧不巧,今晚正好是个小姑娘,也才大学刚毕业,遇到事情足够惊慌。
  她声音颤抖得不像话,余灿从电话里就能听出他周围有多少人。
  余灿:“叫他们上来吧……不,还是我下去,别告诉他们我门牌号。”
  小姑娘开的免提:“……好。”
  余灿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去换衣服,等到了前台,史密斯先生脸上才展现出一个笑脸。
  阮东南就在史密斯先生身后站着,看见余灿的时候也展现了一个笑脸。
  余灿都以冷笑回复。
  小姑娘靠在墙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看着余灿:“余……余总……”
  他顿了顿脚,抬手拨电话:“你来酒店,今晚上你守一晚,再叫人把前台的这个小姑娘送回家。”
  他给助理打的。
  史密斯先生开了口:“给夏江打电话?”
  余灿得到回复,拧着眉头把手机揣兜里,一脸不耐烦:“对啊对啊,所以你们死定了。”
  阮东南咬牙:“余灿你!”转而有一脸邪笑,“你就不怕他们出事吗?”
  史密斯先生抬手,阮东南身后的保镖尽数向前一步,却是制止的阮东南的,余灿看着阮东南难以置信的脸,挑眉偏了一下脑袋,伸出食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这外国人不喜欢和我说话的时候有人插嘴。”
  史密斯先生笑了一下,看起来和颜悦色,双眼却带着鹰一般的无情:“走吧,我本来就稍微晚了一点,明天见都过了几小时了,不是叫夏江来,就没必要等了。”
  余灿在车里的时候还揉了揉太阳穴,有股又胀又疼的感觉在大脑皮层之下,他脸上保持着镇定,揣在口袋里的手却不自控地发抖,一直在车上,他又开始不可控制地抖腿。
  “你变了,”史密斯先生坐到他身边,他默默地往边上挪了几分,将实现移向车窗外,“变得比以前开朗了。”
  余灿忍住不让牙齿相撞发出的脆响,“哼”了一下:“我一直如此开朗。”
  “不,”史密斯先生摇了摇头,转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你以前也笑,但笑得冷冷的,看着总像是我在欺负你,其实你浑身上下都写着想要。”
  余灿咬了咬牙,转头要瞪史密斯先生,却被史密斯先生一把掐住了脸颊。
  咚——
  史密斯先生把他抵在车窗上,整个车剧烈晃动了一下,阮东南在副驾驶心里一惊,转头正看见余灿抬手在史密斯脸上打了一拳。
  阮东南:“!!!”
  史密斯先生的劲出奇地大,都没有去理会嘴角的疼痛,笑了笑:“你就用这点儿劲,把刘春才杀了的?”
  余灿呼了口气,双瞳里藏着愤怒的火焰:“啊,你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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