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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sper(推理悬疑)——珊瑚小姐

时间:2020-12-07 11:25:39  作者:珊瑚小姐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趁着徐母休息,徐正轩和她简单地说了一下今早发生的事。
  徐正辕听完后脸都白了。
  “不是,你这就妥协了?你要和钟瑜分手吗?”徐正辕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她想过母亲不会同意,但绝对没想到会到了以命相逼的地步。
  “妈妈脾气你知道,而且她身体情况也不太好,我要是来硬的不会有好结果的,这样对钟瑜也不利,”徐正轩倚在厨房的灶台边,拿着个水杯,却一直都没喝,“日子长着呢,撕破脸没意义。”
  “我要做什么?”徐正辕满心的烦乱找不到出口,焦虑地问道。
  “去找他,随便说点什么,”徐正轩低头看向手里的杯子,低声说道,“我没放弃,要相信我。”
  徐正辕鼻子都酸了,然后抬手在她二哥胳膊上来了一下:“本宫都出马放心吧,等过一阵子老太太好起来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好好谈你的恋爱,别掉链子。”
  徐正轩笑了笑,点点头。
  正说着,徐父亲走了进来,看两人凑在一起还打趣今天怎么这么和谐,徐正辕撇撇嘴,说先走了。
  徐正轩回到客厅,拿出手机——空空如也,钟瑜也没联系他。
  他注视着那一串号码良久 ,最终没拨过去。
  钟瑜正在写报告,突然手机来了一条微信,他赶紧打开,却是徐正辕。
  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跑到门外,一眼就看到了她,站在那里冲他招手。
  “有时间吗?”徐正辕看见钟瑜满脸期待的样子走过来,心里更难受了。
  苦命的小情侣。
  钟瑜点点头,和她一起去了旁边的面包店。
  “阿姨……没事吧。”钟瑜觉得还是徐母的身体重要,什么都比不上性命。
  徐正辕听到这句愈发地怜爱眼前人,甚至觉得这个孩子跟了徐老二都白瞎了,也不知道后面还要受什么苦。
  “已经回家了,老人家嘛,慢性病,就休养呗,”徐正辕苦笑道,“那个,我哥……现在出不来,他担心你,就让我过来……。”
  钟瑜并不意外。到现在为止徐正轩都没联系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但也不认为他就这么放弃了,那不是他的作风。
  “告诉他,我挺好的,”钟瑜笑了笑,说道,“别担心。”
  “钟瑜,我哥绝不会离开你的,”徐正辕语气急切又诚恳,“你知道他的性格,他不是个轻易就服输的人,遇到困难也从来没有怕的,我可以向你打保票,给他点儿时间,一定会解决的,所以,你也不要消极、不要放弃,知道吗?”徐正辕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这种绝对的话,但她又不忍心看到钟瑜失望的样子,反正事情才刚刚发生,万一过几天就转好了呢?就算没转好,也不会更糟糕的,两个人一起努力,事情总会有个说法。
  “他不能回家是吗?”钟瑜想了一下,还是问了。
  徐正辕点头:“我妈这人在气头上的时候是说一不二的,她不让他联系你,我们为了老太太的身体暂时也不敢忤逆,要等她缓和一些了再沟通。哦,你放心,她绝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你安心地住在我哥那里等他。”
  钟瑜听到“绝不会来找你麻烦”这句话时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像的要糟——既然徐母如此强硬地反对,而徐正轩又不同意分手,又何来的保证呢?
  “他是用不联系来当的条件?”钟瑜几乎可以肯定了,甚至觉得徐正轩很可能答应了不止这些。
  “是,”徐正辕回答的有些艰难,她原本不想讲这些,一是会给钟瑜形成种母亲极难相处、极不讲道理的观感,二是会让他陷入更加绝望的地步,她实在是不忍心,“所以,他不是不想来,是真有没办法来。”
  “我可以搬出去。”钟瑜说道,他不想让徐正轩为难。
  结果话音刚落徐正辕突然大力抓住了自己的手:“不不不,你一定不能搬走,千万答应我,一定要留在那里。”
  钟瑜不解地看着她。
  “他知道你在那里才会安心啊,如果你搬走了,他就想像不出来你生活的样子了,”徐正辕几乎可以说是在恳求了,“他见不到你,如果再想像不出来你每天吃饭、睡觉、出门的样子,他怎么撑得下去?”
  钟瑜觉得快喘不上气来了。
  后来徐正辕又说了什么、她是什么时候走的,都记不太清了,整个人浑浑噩噩地呆坐在那里,直到方文涛来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开会才缓过神来。
  他突然无比希望队里能把自己外派去出任务,或者发生点儿什么大案,最好是那种忙到黑白颠倒、不眠不休的程度,累到每天倒头就睡,头脑空白。
  因为只要静下来,就会想他。
  徐正轩在徐母回家的第二天就发了高烧。一开始他没说,直到晚上徐父发现他脸色和精神状态都不对劲儿、强迫着量了体温——居然快40度了,这才知道他生病了,吓得老爷子拼命催促徐正辕带着他去医院。那边徐母见烧到这个程度也有些担心,她知道徐正轩只是表面顺从、内心依然在与自己冷战,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些,禁不住也跟着叮嘱了几句。
  徐正辕开车带着浑身低气压的徐正轩去医院,半路上免不了感慨真是命运弄人,然后又劝她二哥万事想开点儿,以后日子长着呢,等老太太消气了再好好商量,总会解决的。
  徐正轩盯着车窗外流动的灯火,头痛欲裂。
  路上沈天明给他打电话问周末要不要一起吃饭,结果知道要去医院也吃了一惊,正巧他今天急诊值班,便跑了过来。
  抽血化验,细菌感染,吊瓶挂上。
  值班护士也认识徐正轩,还打趣徐大夫这负能量满满的样子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搞得身体的应激反应都出来了。
  沈天明本来以为就是普通的感冒,现在经护士这么无心地一说猛然意识到不对,再看旁边站的是徐正辕而不是钟瑜,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钟瑜呢,出任务了?”沈天明试探地问道。
  徐正轩连抬头看他的力气都没有,干脆都没回答。
  “吵架了?”这次沈天明直接看向了徐正辕,结果得到一个特别丧的表情。
  他心下大惊,觉得坏了。
  徐正轩把小警察当宝贝似的捧着,每次一起活动时都恩爱秀得飞起,现在居然吵架了,还到了生病都不跟着的地步,这得是发生了多严重的事啊。
  “到底怎么了啊,你们不是刚做完监护公正吗?”沈天明也是心急办坏事,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那边徐正辕一听就炸了:“意定监护?什么时候的事?你也太冲动了吧,这下怎么收场?”
  徐正轩皱着眉头看着她,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沈天明也顾不上自己多嘴惹事了,直接拉住了徐正辕:“到底怎么了,别打哑谜了。”
  徐正辕见她二哥一副不想开口的样子,只能自己把来龙去脉讲了个大概,然后在沈天明震惊的神情中两手一摊,表示人交给你了,我要回去照顾老的了。
  然而沈天明又能做什么?除了安慰几句“慢慢想办法、不要着急”再无他法,又想着要不要把程敏慧叫来,可看时间实在是太晚,只能作罢。他看徐正轩心事重重又极其疲惫的样子也没再多说,只能提醒他现在的状态最好还是不要上手术了,可以借着生病的理由休息几天,等调整好了再回到工作岗位。
  徐正轩实在是累,好不容易等沈天明啰里八嗦完了,就把他赶走了。
  他和钟瑜不一样,他需要安静下来想接下来要怎么办——徐正辕告诉他钟瑜会在家里等,所以他要快点儿。
  在家躺了三天,终于见了起色。徐父对他的突然生病很费解,因为徐正轩一直以来身体都非常好,虽然工作比较辛苦、偶尔胃不舒服,但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像这次这样高烧一天才退下来、差点儿住院的情况真是头一次发生,以至于老爷子都萌生了找神婆给看看、要不要驱邪的念头。
  对此徐母虽然心知肚明、知道其实这就是所谓的急火攻心,但仍忍不住唠叨说“是要看看,也许真是中了什么邪。”
  正巧徐正辕在旁边听到了,积攒了好几天的怒火一下子就爆发了,借机猛吵,什么“不体谅年轻人的压力、只会冷嘲热讽一意孤行、说话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若不是她还理智尚存,一句“逼着我们做不想做的事、棒打鸳鸯”差点儿就跑出来了。
  但奇怪的是若在往常,徐母收到如此指责必然大怒,并且分分钟怼回去,可这次她却一反常态地只是嘟囔了两句“吃枪药了,喊什么喊”就没再理会,留下徐正辕一个人在那里怼天怼地,说了一会儿觉得甚没意思,也闭了嘴。
  徐正轩知道她这是在借题发挥,但还是听的头疼,等所有人都消停下来了换上衣服说去楼下买点儿东西,徐父赶紧上前拦住,说想要什么他去买。
  徐正轩其实只是想安静一会儿,于是没有应声,径直出了门。
  他坐在楼下的健身器材那里,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想看看钟瑜有没有发什么。
  什么都没有。
  之前他发朋友圈是为了让钟宁安心,但自从和徐正轩在一起后就很少很少发了,而钟宁也不问,两个人非常有默契地过了这一关。
  他又调到电话薄,看了钟瑜的名字半天,最终又关上了。
  他不能骗任何人,他做不出两面三刀的事情来。
  第二天徐正轩就上班了,期间沈天明还跑来看他的情况,一边旁敲侧击地想知道他和钟瑜现在什么情况了,结果还没说几句就被科室的手术叫了回去,临走时还叮嘱他晚上和郑晓扬他们一起吃饭,叫他千万别迟到了。
  徐正轩知道一定会喝酒,就想着先把车开回家,然后打车去赴局。
  走进停车场,远远地看见自己的车旁站着一个人,刚想问干什么的,正好那人转了过来。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是钟瑜。
  钟瑜也看见徐正轩了,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就停了下来。
  两个人隔着3、4辆车的距离对望着,谁都没说话。
  过了好久,徐正轩走了过来。
  “我来给你送这个,”钟瑜见状马上开口解释,“我知道你不能联系我,这不算吧,是我主动来的……”。
  钟瑜的后话被徐正轩热烈的亲吻和拥抱淹没了。
  他想提醒这里是停车场,到处都是摄像头不说还随时都有人走过来,太明显了。但他又说不出话来,其实不过是几天没见,却像是分开了许多年,多到快忘记他的味道了。
  钟瑜被徐正轩推着退进到车尾处的一个承重柱后,压着,继续唇舌并用地吻着。
  直到附近传来“嘀”的一声汽车解锁声,徐正轩才停了下来。
  “对不起。”徐正轩看着他良久,千言万语只说出了这一句。
  钟瑜赶紧揉了揉眼睛——他怕眼泪掉下来。
  “这个……你要吗?”钟瑜想起来的目的了,拿起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是意向监护的公正材料。
  徐正轩看着钟瑜试探的样子突然觉得特别悲伤,在他30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如此悲伤到绝望的程度,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非要走到这一步,为什么就不能放他去找喜欢的人,为什么要让他们承受这些本可以避免的痛苦?
  他接过纸袋子,又握住钟瑜的肩膀:“这句话收回去,你惹我伤心了。”
  钟瑜其实知道不对,这话说出来就像是在怀疑徐正轩的感情,所以马上点头表示知道了。
  徐正轩把他拉进车里,按在后排座上又亲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很快我就会再找我妈妈谈的,你记住了,我不会放开你的。”徐正轩说道。
  钟瑜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说“你快点儿,我一个人太累了”,还是说“别急,我等得起”?他时而觉得前方还是光明的,作为母亲不可能和自己的孩子杠到底,时而又觉得前方是无望的,徐正轩不可能为了一个永远不能结婚的人而放弃自己的家人,现在是热恋,不怕等待,可时间久了呢?一年、两年、五年呢?到最后也许都不用徐正轩发话,他自己就坚持不住放弃甚至是移情别恋了。他也很恨自己的玻璃心,浮萍一般随波逐流,没个定性,以前有徐正轩帮他归位,以后呢?是不是真要靠自己了?
  在车里又说了几句话,后来沈天明来电话催了,两人只得告辞,临走的时候钟瑜说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不会再来找他了,一切等事情有了定论再说。
  然而,他们希望的“定论”没盼来,徐正轩还没来得及再和徐母摊牌,外派上海学习的“定论”就先来了。
  徐正轩立刻找到领导表示自己此刻不想出去进修,一是科室很忙缺人手,现在不是好时机,二是就算机会千载难逢,自己也愿意让出去,以后再争取。
  但院里的领导大手一挥,告诉他名单已经送上去了,没有更改的可能,让他一切以大局为重、服从院方安排,早早学成归来,为科室、为医院做贡献。
  徐正轩被一通大道理和高帽子压个够呛,知道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能认了下来。
  而且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离出发之日只有两天了,问为什么这么匆忙,行政口的负责人说上面就是这么通知的,她也没办法……,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只能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去上海。
  一去就是半年,徐正轩非常想在走之前去看看钟瑜,但徐母一眼看破,在他回来说了进修的事之后马上补充了一句“不许联系他”,末了还特意强调了自己遵循承诺没去找钟瑜的麻烦,希望他也能说到做到。
  徐正轩其实对徐母的反应有些奇怪,她听到自己马上要去上海半年的时候竟然毫无意外,也没有对这件事的真实性进行怀疑,只是简单地说了“学习是好事,认真一点儿”就没再多提,直到后来徐父在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来了一句“上海离南靖不远,随时可以回来”,徐母突然站出来表示了反驳,说“没事儿别往回跑,浪费时间浪费钱,好好学习才是正道”,事情的怪异之处才彻底地显现出来。
  徐正轩听到这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然后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母亲:“这次进修是你去院里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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