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程旭,在发觉林子鸣再次回到了之前的状态之后,程旭满心嘲讽。
他把林子鸣前几天焦躁不安的言行当成了期待,因此非常嫉恨林子鸣得到了这个机会。现在发现林子鸣失去了这个机会,他第一个思考的问题就是怎么做才能让林子鸣彻底翻不了身。
毕竟林子鸣能被看中一次,就说明他有过人之处,程旭从来不会低估自己的任何一个对手。
程旭之前在帝都大学的机甲专业任职,虽然当时只是一个助教,但是那是联邦机甲专业最好的学校。因此他的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而程旭在通过自己的途径确认约书亚大师确实有收徒的打算之后就当机立断地辞职来了这里。
以第一名的好成绩进入研究所在程旭的意料之中,但是后来事情的发展就完全另他措手不及了。
由于工作的关系,原本参与考试的人中有一定能力的都多多少少和程旭有些关系,其中更是不乏对他敬佩崇拜的人,结果最后是两个没听说过的人和他一起工作,他更是没能用以往征服其他人的演技和那两个人搞好关系。
既然没办法成为朋友,那么程旭自然就要使上一些手段来确保自己能成为约书亚大师的弟子了。
下定决心之后,程旭飞快地抬起头扫了一眼林子鸣就低下头,露出了一个真实却残酷的笑容。
☆、被捕
只能在研究所制作一些简单零件的林子鸣才刚刚过了殷季那一关,就在一天下班回家后,被炸毛的尼克斯找茬了。
“还没学完原材料处理是怎么回事啊?我不是几个月前就把资料给你了吗?”
看着在面前跳脚的尼克斯,林子鸣有些心虚但更多的还是委屈。
最开始他因为状态不好耽误了很长时间,看了心理医生之后,好不容易缓解了手上的疼痛,又开始准备考试,考试之后就开始工作。总之就是自从来到联邦,林子鸣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这段时间,林子鸣没有时间去看心理医生,也没有时间学习机甲制造,每天都被工作压榨得只剩下一身疲惫。
尼克斯见林子鸣垂着头半天不说话,就凑到更近的地方,抬起头去看林子鸣的脸。当它看到一张憋得通红的脸,它才稍微好受一点。
“我这里还有一些资料,已经发给你了。”尼克斯稍微缓和了语气,“好了,你接下来要认真学习啊。”
“......嗯......”林子鸣的回应有气无力。
尼克斯不太满意林子鸣最后的反应,但催促完林子鸣,它就焦躁地离开了。林毅见一人一猫谈完了,才出现在林子鸣身边。
“子鸣。”林毅轻轻地把手搭在林子鸣的肩膀上。出于尊重,林毅并不知道俩人我在房间里谈了什么,他只是来安抚一下看起来很是低落的林子鸣。
不太有精神的林子鸣只是蔫蔫地点了点头。
枯燥的工作,冷漠的同事和学习的压力让林子鸣有些不堪重负。
林毅很自然地开始给林子鸣按摩肩膀。随着林毅的力度一点点加重,林子鸣渐渐放下了肩膀上的压力,发出舒服的谓叹声。
“嗯~~”
林毅被林子鸣的尾音勾得心里痒痒的,身上也无端地燥热起来。于是林毅原本只在肩膀上按摩的手,顺着林子鸣的脊背越摸越下。
当被林毅摸到挺翘的软肉时,林子鸣才猛地回过神来。
“抱歉,我今天有点累了,改天吧。”
林毅顿了顿,又开始继续揉捏林子鸣的腰身。一下重一下轻的力度让林子鸣一时分不清林毅是在按摩还是在调情,但是他真的累了,累到一连几天既没有做饭也没有陪林毅。
“假如这份工作太辛苦了,也许可以继续找所学校读书?”自打林子鸣进入研究所工作就时常闷闷不乐,林毅在一旁看着状态不好的林子鸣可以说是忧心忡忡。
听了林毅的话,林子鸣猛地抬起头,有些呆愣地盯住林毅的双眼。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自己用一个月的时间准备考试,从近千人中脱颖而出,还见到了约书亚大师。现在才一个月,假如自己坚持不下去就逃走了,实在是太过狼狈,最重要的是林子鸣感觉非常不甘心。
“没关系,我只是有点累,忙过这阵子就好了。”
林子鸣都这样说了,林毅自然不好再劝,只能随他去了。
于是从这天起,林子鸣变得更加忙碌。
工作了一天之后,回家还要继续学习制作二级及以上的机甲零件。
这样持续、高压的生活让林子鸣疲惫不堪。
“子鸣,塞姆尔,早上好。”一大早,程旭依旧保持一脸假笑和另外两个人打招呼。
“嗯,早上好。”塞姆尔也向往常一样只是淡淡地点个头,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早上好。”因缺少睡眠而有些烦躁的林子鸣脸上也没有笑模样。
这一幕落在程旭眼里,自然是让他多了不少异样的心思。在他看来,这至少代表着林子鸣已经懒得和他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了。
程旭虽然在心里百转千回,但是却只是平静地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六,还躺在床上床上打滚的林子鸣突然被一阵门铃声惊醒。
“谁啊?”林子鸣打着哈欠问道。林毅今天有工作,早早地区上班了;段麟许久没有和他联系了,其余就只剩一些认识却不知道他的住址的人了。
满心疑惑的林子鸣透过猫眼只看到了两个穿着制服的人。两人笔直端正的站姿让林子鸣毫无戒心地打开了门。
“请问你是林子鸣先生吗?”
“嗯,是我。请问你们是?”
“斐从昱,白一文。”其中一个分别介绍了两人之后,用自己的手环投影了证件,“我们是警察,现在发生了一起案件需要你配合。”
“......嗯,好的。”
林子鸣换好衣服之后就乖乖跟着他们去了警察局。
坐上警车的林子鸣这才想起将近中午自己却没吃饭,还被“咕噜”一声打入了尴尬的境地。
“给”白一文从挡板的缝隙里给林子鸣塞了一块饼干。
林子鸣虽然无法看清白一文的表情,但是能从他的语调中听出笑意。
尴尬不已的林子鸣在剩下的路程中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白一文却在透过后视镜悄悄地观察他。
“我们只是向你了解一些情况,不用紧张。”
等到三人坐进审讯室,林子鸣面前的却是白一文和另一个自称黛比的金发女警察。
“姓名”
“林子鸣”
“年龄”
“20”
“性别”
“男”
“职业”
“机甲制造师”
“昨天早上八点你在哪里?”
“在福克斯集团研究所。”
“具体几点去的研究所?”
“我大概是七点四十六到研究所门口,五十分到办公室门口打卡。”
“之后你做了什么?”
“我去材料间拿了材料之后就去做零件了。”
女警官板着脸没继续问下去,白一文才接过话头说道:“你先坐在这里,稍等一下。”
等到审讯室的门关上之后,女警官才不高兴地对白一文说道:“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他肯定逃不掉了。”
“现在还有很多案情没有调查清楚,我们要做的还有很多。”
女警官撇撇嘴,嘟囔了两声,跟着白一文去了办公室。
“怎么样?”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本来在和旁边的人谈话,见他们俩进来立刻问道。
“林子鸣承认自己去过材料室了,组长!”黛比抢在白一文之前回答道。
“我知道了。”弗兰德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去忙。
☆、关押
坐在审讯室里的林子鸣一开始还能保持冷静,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开始变得坐立不安。
调查结束之后,一直没有人告诉林子鸣,他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他的手环也被屏蔽了信号。他只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焦急地拨弄着手环。
已经十二点了,看来没时间回去做饭了,林毅看到我不在家应该很担心吧
就在林子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阿姨走进来,把一份饭搁在了他面前。
林子鸣有心想问问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走,但最终还是没有为难阿姨。那些警察摆明了是故意把他扣在这里,又怎么会给他机会。
等到终于有人表示要带林子鸣离开这个房间,却是要带他去拘留所。
林子鸣跌坐在床上,脑子里除了黛比趾高气昂地对他说他与一间谋杀案有关,要拘留他的画面就剩下一团浆糊。
紧接着囚室的铁栅栏就被重重地关上,震得墙壁都抖落下了不少灰尘。
明明昨天林子鸣还在和林毅商量周末去约会的地点,第二天就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只徒四壁的牢房。
牢房里只有一张铁床和一个马桶,配上坑坑洼洼的灰色墙面。细看之下才能发现那面墙原本是白色的,只是被各种污浊掩盖了本色。
失魂落魄的林子鸣坐在牢房里那张光秃秃的床上发呆,直到晚餐的点,林子鸣才被送餐的喧闹声惊得回过神来。
那人扔下东西就去了下一间牢房,林子鸣想多问一句的时间都没有。
土豆泥,清炒白菜加上炸鸡块,明明都还热乎着却没散发出一点吸引人的香气。
林子鸣强撑着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白菜,送到嘴边,最后还是放回了盘子里。难吃的食物在糟糕的情绪的催化下变得让林子鸣反胃,因此他没有吃晚餐就平躺在了床上,等待自己被疲惫拖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叫醒 林子鸣的是腹中翻腾的胃酸。
林子鸣翻过身继续躺在床上,用自己有些软的右手揉着自己的胃部。不过饥饿总算是把林子鸣从混沌中扯了出来,让他打起了精神。
林子鸣一边强迫自己吃下早餐,一边思考自己遭遇的困境。
我为什么会变成嫌疑人?是不是和那个叫黛比的女人有关?我得罪了她吗?他们问了我昨天的事,也许和昨天的某件事有关?可是我昨天只是在研究所做零件,没有做什么和往常不同的事!也许是所里的有人出事了?不,应该是场误会才对!
林子鸣攥紧自己的衣领,却无法安抚自己乱成一团的心。已经一天了,林毅有找我吗?他看到了我的留言吗?
显然,凭借林子鸣得到的那么一点点信息,他是不可能还原事情的真相的,他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铁门外林毅和那些和这个案件有关的人了。
但是林子鸣等来的不是林毅也不是真相,他等来的是把他转移到看守所的警察。
两个狱警一起给林子鸣带上手铐,压着他往外走,回应他满腹的疑问和不满的只有无情的拉扯和推搡。
这次铁门是在林子鸣的身后被关上的,沉重的门带动的气流掀起了他身上干净陈旧的囚衣衣角。
这里的环境和之前的牢房一样糟糕,陈旧的四平米房间里挤着两张高低床,满满当当的连张椅子都放不下,尽头的墙上还有一扇不知通向哪里的门。
现下暂时没有看到有其他人在,但是林子鸣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刚才的一系列流程在林子鸣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无力反抗的他还保持着畏缩的姿态,小心翼翼地观察那四张床。
每张床上都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林子鸣也无法判断到底哪张床没有人,只好先暂时把发给自己的少得可怜的生活用品放在柜子里。
恰巧这时,结束了晚间活动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
牢房门口传来两声口哨:“来新人了啊~~”
林子鸣转头便看到了一张配着轻佻神情的脸,不过那张脸生得一看就是个社会精英,导致他给林子鸣的感觉相当诡异,因此林子鸣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他,只是紧张地摸了一下被剃成板寸的脑袋。
“你叫什么名字?”
他背后的走廊上有大量的人潮,虽然有狱警在旁边看着,但是还是很吵。在模糊的背景中,传到林子鸣耳边的声音有些失真,以至于很难准确判断出他的情绪。
林子鸣抿抿嘴唇回答道:“......林子鸣......”
“既然如此,我就叫你鸣鸣好了。哎呀,看来我们不能继续独处了,另外两个也回来了。”
随着他的声音,一个高大冷峻的亚洲人和一个矮小爱笑的欧洲人走了进来。
“别欺负新人呀!”棕发的年轻人走到那个不正经的家伙身边。
“我是诺曼,他是温饶,他是尼克,”诺曼看了一眼身边的尼克却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将几人的名字一一介绍给了林子鸣,“放心吧,哥哥会关照你的。”
紧接着,诺曼走近了几步,不到一米的距离让林子鸣感到了压迫感,下意识地攥住了手指。
“鸣鸣之前在拘留所待了几天啊?”
“......我在拘留所住了两天。”
“虽然一个人住地方宽敞一些,但是一个人呆着很无聊吧?现在有哥哥在,会有意思很多的。”
“......谢谢。”
诺曼这话在林子鸣看来过于暧昧了,但是他的姿态从始至终都很轻浮,反而让人无从判断他的真实的想法。
不过林子鸣刻意压下了自己被调戏的感觉,现在他对这三个人一无所知,但是从体型上来看他最好还是选择乖乖隐忍。
到了睡觉的时间,林子鸣在其他人上床之后才爬上了那张空着的床。
前两天在拘留所林子鸣一直都没怎么睡,现在虽说情况变得更危险了,但没办法,他已经撑不住了,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猎物
第二天一早,在起床铃响起之前,林子鸣就醒了,但是他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林子鸣的身上有些酸疼,头也在一阵一阵地刺痛。他觉得自己昨天晚上一定做了一场噩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梦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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