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有这么大的本领将他带走?
他消失的两个时辰,究竟去哪里?
欧阳云峥琢磨着找个机会探一探安驰的脑识,或许安驰所见的那个没有耳朵的中年胖子,便是沙漠诡诀的徒儿?《$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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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毒鬼首徒
对于欧阳云峥的算盘,安驰心如明镜,又怕风千尺使用万心镜。回了房间,安驰一脸神秘地对风千尺说:“老妖怪,你说那个没有耳朵的胖子自爆了,而我又被南陵君掳了!我敢肯定,半年前的蜀巫幻境必定南陵君所为。你和黑翎说得对,这些仙门,就是想让你们死。”
“……”风千尺眼神一顿,满脸好奇:“那人自爆和那死和尚有何关系?”
安驰眯了眯眼,煞有介事道:“如果你从那胖子身上问出线索,幕后主使是南陵君,你定要去报半年前的幻境之仇。你一个千年妖怪,法力无边的,他哪能打得过你?再有,黑翎自然也不会放过他,由此,他惧怕你们,便掳了我,想拿我威胁你们。”
风千尺似信非信:“威胁?”
“嗯。”安驰倒了杯茶水给风千尺:“南陵君知道我要替你们取皓月,你这么成天跟着我,在红岩沼泽地又舍命护我。他一定以为我对你们十分重要。便想拿我要挟!所以,你以后要寸步不离地保护我,保证我平安无事拿到皓月。”
“哦。”风千尺恍然,接过茶杯,突然笑了。
安驰吃不准对方的心思:“你……这笑……?”
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风千尺慢悠悠喝了茶,道:“难道哥哥笑得不好看?”
“……”
安驰微愣了愣,但见对方一脸不快,嗔怪地看了对方一眼:“哪能啊!”
风千尺自顾倒了一杯茶水,问:“那是好看了?”
要说这风千尺的星辰眸天下无双不是吹的,再加点儿笑容,堪称熠熠生辉,尤其那微微煽动的睫毛,只要轻轻那么一煽,姑娘看着瞬间毙命!可……你特么地你别这样看着我行不?
安驰:“……”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男人!
时间有一瞬的沉默。
“嗯?”
风千尺一个冷眼,安驰立马败下阵来,比着大拇指,笑得眼睛成缝:“好看!哥哥天下无敌最好看!”
“哈哈……”风千尺笑不可遏,提步往床梗一倚,抬着笑眼睨着过去:“这就对了,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不过欧阳云峥这一掳,能让我与安驰寸步不离,他做的,也不全是坏事。”
安驰:死妖怪!搞半天逗着你哥玩儿呢?
安驰回了小床躺下,边脱靴子边道:“对了。此番宗修门虽得了食人原木,我估摸着,宗修门不可能将这花家的食木占为已有。想来定要还回去的。也不知到底是谁在推动此事,但我猜想,那人应该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这食人原木。”
说来诡异,这半年风千尺对安驰无话不说,其中包括黑翎想要进入云空之门这么重要的事。
“偷?”说到正事,风千尺收了笑,道:“若真那样,宗修门归还原木之际,却丢了这原木,要让人相信不是宗修门不想归还原木,也不可能。如此,他就可以得个轻松。”
安驰:“嗯,不久,这原木怕是要出事了。”
风千尺略一思绪:“你想让我和小黑把这原木先行偷走?”
“不,我感觉归还原木之时,那人会有大动作。若不出意外,那人应该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撇个干净。在此之前,那人的眼睛都会盯着原木,这时候……不是偷原木的好时机。”
风千尺点了点头,道:“你是说,接下来若有六大仙门聚集之时,便是那人动手拿原木之际?然而这时候,总有那么几个仙门因为门主不在,守卫松懈,我和小黑便可以拿下其它任意一宝,化被动为主动。凑不齐十二星辰的宝物,届时,谁找我们,谁,就是幕后主谋。”
安驰:“嗯。”
风千尺:“没用。”
“为何?”
风千尺:“难!除了六大仙门各执一宝,另外六宝需得凑齐这六宝,才能知道另六宝的下落。而这六大仙门的六宝,我与黑翎早去偷过,宗修门的祖母绿多难拿到你或许不清楚。就目前的食人原木,红岩沼泽的情况可还记得?若非当日有个看了毒鬼奇书的你,全得命丧于鬼夔洞府。宗修门的祖母绿,午灵花家的食人原木,狮岭落家的火龙之熄,申西乌家的飞刀坠,未菱木家的踏云靴,北崆尚家的月牙软玉。哪一样又是好拿的?”
“火龙之熄,飞刀坠,踩天靴……”安驰:“就拿这踏云靴。”
风千尺有些意外:“你知道?”
安驰吹了灯,躺下:“师傅的奇书上提过,明日我再去翻翻。太晚了,睡吧。”
黑暗中看不到风千尺的表情,只语气微顿了顿,听他酸酸感叹:“想不到,事到如今,安驰还是如此为着小黑。”
安驰:鬼稀罕和你抢黑翎?是老子现在几乎可以断定,这个聚集宝物之人除了与当年琨山一战或梵峰寺大火有关,更是那个还我记忆,却不还法力那厮。这厮当年把人间整得天下大乱,老子管不着。但他敢霸占我的法力不还,害得我现在过得窝窝囊囊,这仇不得不报。
再有,你们赶紧干你们的正事,少把心思放在老子身上,老子也好干自己的事。
安驰不再说话,风千尺转眼看着身侧的小床,虽视线一片黢黑,却也能隐隐听到那人均匀的呼吸。利落地翻身而起,落至旁边的小床,伸手往他头上探去,却是进入不了对方的脑海。几试无果,疑惑地从怀中掏出万心镜,将安驰失踪的两个时辰看了个究竟。
……
翌日,当朝阳透过窗格照射在安驰的脸上时,听着同门隐隐的讲话声音,猛然翻身爬起,三两下穿好衣裳,拉了短靴便出了房门,却又撞见一物。
“谁……”当看清门口之人是沈永恒,收了怒气,抱歉道:“师兄可是因为我迟起特意前来叫我?实在抱歉,昨日事多,睡得太晚,起迟了些。”
沈永恒淡笑:“无碍,安师弟昨晚之事,我们已经知晓,人没事就好。此番前来,是师叔命我带你前去,赶紧走吧,师叔在等你了。”
这医学派的师叔除了毒鬼还能是谁?
“师兄请。”
安驰贼笑了笑,边随沈永恒走着,边道:“师兄,师叔向来不见弟子,此番找我,可是因为我偷他的书看?”
“嗯。”沈永恒道:“师弟不用担心,师叔知道此事后未见生气,方才命我前来之时,情绪也是好的。”
安驰:也不看看我这卧薪藏胆半年,冒着生命危险,当着三大门派的面,用毒鬼的书毒死鬼夔,给毒鬼长了多大的脸?他能情绪不好?
瑶圣殿里,白胡子老头儿徐有道正与一个留着八字胡须、身形瘦小的老头儿坐在四方桌前吃饭喝酒。
沈永恒行礼离去,安驰规矩行礼:“弟子见过屹山君,毒鬼师叔。”
“嗯。”徐有道自红岩沼泽过后,便对安驰喜爱有佳,朝他招手:“小子,来,陪老头儿喝酒。”
安驰卑躬屈膝往桌前一站,屁股并未落座,直直跪在地上:“师叔,弟子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还望您大人大量,饶过弟子这一回糊涂。”
不是安驰想跪,是毒鬼的名声要命。
“嗯。”八字胡小老头儿说话像睡着一般:“说说,错在哪里?”
安驰老老实实回答:“弟子作为医学派之人,实不该监守自盗,偷师叔的书。”
八字胡微动:“错。”
“错了?”安驰一懵:“敬请师叔指正。”
八字胡缓缓开口:“学知识是好事,你错在不该默认你偷书一事,这以后要是大家都效仿你的作为,那我的藏书阁还要不要了?南陵君没凭没证,你何故要认?”
“啊?”安驰转了转眼珠子,一脸二哈笑:“师叔精明啊!弟子受教了。”
徐有道哈哈大笑:“傻小子,师傅的教诲可记清了?”
“师傅?”安驰看了看八字胡,满眼欢喜地行了叩拜礼:“徒儿谢师傅厚爱,拜见师傅。”
“嗯。”毒鬼轻嗯,看样子真没睡醒,懒洋洋起身:“为师累了,陪这老家伙喝酒,若把他喝醉了,明日师傅有赏。”
“是,师傅。”
屹山君越发满意:“臭小子,上道!”
“有屹山君提醒,弟子能不上道?”安驰呵笑着起身,在徐有道旁边坐下:“不过弟子酒量不行,一杯就倒。风千尺酒量好,要不,让他来陪您喝个痛快?”
屹山君摸了摸白须,道:“传言蜀巫城主除了风千尺这个名字,还有一个觞千尺的美名,倒是一直没有机会见识。罢!速去请了来。”
两个时辰后,号称‘喝酒不倒翁’的屹山君‘倒了’,这事在宗修门传得沸沸扬扬,与此事一起被传得热火朝天的,便是闭不见人、扬言绝不收徒的毒鬼,居然收了安驰为徒,听说,安驰不仅是毒鬼首徒,更是关门弟子。
不巧,听见这些传闻的还有因为中了鬼夔之毒,留在宗修门疗养的花家和落家。
弟子迟迟不醒,两家家主自然不能离去。
因而,此事一出,同样的事传至天下,安驰的名字从此有了【毒鬼首徒】这个前缀,连起来叫:毒鬼首徒安驰,是这世间除了毒鬼以外,最让世人忌惮之人。随后,安驰在汉源镇毒杀鬼夔一事也被人挖掘出来,经过一翻扩大其辞添油加醋,安驰瞬间成了正义的化身,成了家家户户的……门神!
当然,这些传闻对满心满眼泡在毒鬼藏书阁寻找宝物线索的安驰自然不曾知晓。
事过十日,毒鬼绞尽脑汁,鬼夔之毒依然无解,那三十余昏迷弟子前景堪忧。
仙门修仙,生死由命。花、落两家不好强求,命人将各自昏迷的徒弟送回各家,但这事儿有人受伤,自然必须有个了结。事关花家的食人原木和血硫磺,花家难辞其咎,主动恳请东临宗修门和落家,包括申西乌家,未菱木家,北崆尚家五大仙门前去花家探个究竟,以还花家清白。
于是,屹山君与两家家主将去往花家的日期定在三日后,乌家、木家、尚家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
仙门出行,仪表是大。一时间,六大仙门同时进入一种忙碌状态。尤其在六大仙门之中地位排在最末的花家,此番作为东道主,不想惹人诟病,一切事宜就得精益求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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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竹林墓碑
三日后,雁过夕阳。
六大仙门齐聚花家广场,整个广场人员荟萃,热闹非凡。
广场的高台上,两张圆桌上坐着六大仙门的门主及门下重要之人。这门下之人的其中,自然包括欧阳云峥和林秋鹤。
一身医士服装的安驰顶着夕阳,负手穿过吵杂的人群,朝着人员稀少的长廊而去。同样一般白衣的风千尺将手搭在安驰的肩膀,低低道:“小黑传来消息,用你的法子,拿到踏云靴了。”
安驰目光皎洁:“好,一会儿原木交接仪式一过,我们撇开嫌疑,便回宗修。”
“怕是不行了。”风千尺睨着突然跑进广场的男子:“看。”
“不好了!死人了!”
来人身着宗修门的法学派衣着,全身都是血渍,扑通一下跪在台下:“禀……屹山君,南陵君,各位家主,食……食人原木不见了!大……大殿看守之人,都……都被杀了!”
“什么?!”
台上台下一片惊诧。
屹山君提步:“走,去看看!”
台上台下瞬间移步。安驰和风千尺对视一眼,跟着去了大殿。
大殿里,屋中留有打斗痕迹,地上血迹斑斑,横七竖八躺着数十个尸体。大殿中间原本存放食人原木的千年枯木盒已然打开,里面空无一物。
欧阳云峥轻摸了摸枯木盒,面色寡淡地看着方才那满身血迹的弟子:“结界尚在,六大仙门同时看管,竟能死成这样。你如何逃得一命?”
那人被这样的冷目一扫,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下:“南……南陵君,弟子艺不精,弟子……弟子没有资格看管宝物,本……不能来花家,能来,只是因为弟子会赶马车!弟子一直在外院看马,有……有些饿了,便说来叫表哥用膳。就……就看见……看见表哥被杀了。”
欧阳云峥:“表哥?”
那人一指其中一个尸体:“他,他就是弟子表哥!表哥……”
后一句表哥出口,眼泪如豆子般滚出。
花炙捧着枯木盒,道:“爹,您看,这底下是不是多了一排字?什么……想要原木,速到后山,不然,毁木……”
花家家主听得儿子一喊,忙不跌跑过去,拿起木盒:“的确多了一排字!大家快来看看!”
几个家主匆匆看过,传到屹山君手里,他抬眼看了看,道:“速去后山!”
众人提步欲走。
“不行!”花家家主脸色一白,道:“我花家祖训,日落之后,绝不进山!”
“……”
满屋疑惑。
欧阳云峥阴沉着脸:“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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