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跻身上流(近代现代)——不配云

时间:2020-12-08 10:12:40  作者:不配云
  江桥也微笑起来。他想到什么,又问了句:“那班长是男是女呢?”
  “你管他是男是女。”陈书竞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边怼人,一边把搭在肩上的手臂收紧了,声线含混:
  “反正都不是你。”
  他的音调很低,薄而粉的唇瓣分开,像年轻的海妖,天生要蛊惑你。
  那吐气温热,萦绕在江桥耳畔,把耳尖耳垂全吹烫了,是刚长成的萝卜尖儿,红彤彤的,被呼吸声蒸熟了。勾出一丝情动来。
  江桥闭着眼,品尝这丝情动,软嫩的胸脯被握住了,经期涨奶似的酸疼,被转着圈抓揉,忽轻忽重。是挺上档次的玩弄,游刃有余。
  他对前戏已经相当熟悉,微仰着头,开口就是软声娇吟,刚要解开衣服扣子,突然间双脚离地,当场悬空。
  江桥猛地睁眼,腰上箍得发疼,竟然被男人拦腰提起,直接扔到了桌上。那力道稳定又强硬,按住背脊让他趴着,利落地扯下睡裤。
  陈书竞的手指很长,手法又重,按在光裸着,被松紧带挤成两团的软肉上,一用力就是五个指印。
  江桥轻喘,“啊……嗯……”
  他开着腿,毫不设防,潮湿的水意从内裤里涌起。突然间腹部一紧,有种鼓胀的钝痛感。
  这痛感让他一抖,顿时从情欲中惊醒,心想我操,这个姿势不对啊,压着小腹了!而那里……
  江桥一下子十分心慌,身子僵硬了,激烈地推脱起来,要换个做法。
  陈书竞一怔,“为什么?”
  江桥答不出来,被翻转身也不敢看他,眼光飘忽,神色勉强。根本藏不住什么心事。
  这让陈书竞皱了眉头,有点受伤。于是松开他的大腿,点了根烟翻身上床,捏了把半硬的性器,阴沉沉道:“不想做直说,忍什么?”
  江桥一惊,忙跳上床,“没有,我想做的,我们……”
  陈书竞冷冷:“我不想了。”
  “……”江桥委屈。
  第二天陈书竞出门很早,联系不上,不回话。江桥在家里发呆,心里七上八下,想法乱七八糟。
  直到下午五点,陈书竞打来电话,让他上楼顶。江桥这才发现,那儿连着升降梯,有一大片平台,是绿色圆圈形状,黄色三角形中有大字H。
  这H之上,停着一架直升飞机。
  螺旋桨开着,排气声很大,细细一根拼命搅动,带起狂风如浪,扑面而来。
  江桥站在升降梯口,被吹得睁不开眼,从缝里看见陈书竞走过来,黑色短袖随风鼓动,颈间垂了条项链,银色表盘盖在手腕,闪闪发亮。
  明明天热,却拿了条很长的白色薄围巾。
  他打量江桥一眼,把围巾系在他腰上,挡住裙子和腿,又顺势搂住细腰,在唇上咬了一下,笑道:
  “风大,别走光。”
  江桥很开心,连忙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小声道:“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不理我了。”
  “生什么气?”陈书竞说,“就那点儿破事,不想做就不做呗,老夫老妻了,没关系。”
  “……”老夫老妻。江桥心脏猛跳。
  他被牵着登上飞机,里边三面透明,视野开阔。这栋楼在北京算高了,一眼望去其余皆被撇下,只剩了模糊的双子星,中国尊和电视塔。
  江桥惊讶:“难道不禁飞吗?”
  “禁啊,但可以申请。”陈书竞道,“现在还挺严,但以前有段时间,那清晨轰隆声满城都是,有人专门坐直升机上班,装得要命。”
  江桥听了调侃:“那我们这算什么?”
  陈书竞瞪他,“那能一样吗。在恋人面前装逼可不叫装逼,叫爱情。”
  江桥:“……”行行行。
  那天他特别开心。
  他俩坐着直升机,戴着耳机降噪,在天上看遍了京城全景,十大标志性建筑,还绕着奥运五环塔转了圈,年代问题,蓝色那块掉了漆。
  故宫顶上不飞,但在边缘看,能瞧见绿树包围下,一片黄瓦红墙的胜景,四方城内,游人如织。
  快天黑前,直升机降落了,像一只巨大的竹蜻蜓。哐哐的声音消减,变得异常安静。
  江桥小心翼翼地跳下去,抻着头一看,发现正好停在盘古大观那座龙头旁边,是写字楼顶,并不算高。
  陈书竞捏着他的肩,推着他转了个方向,俯瞰奥林匹克公园。
  那儿原本是一片零星灯火,黯淡孤沉的,突然间竟然明亮了,显出光彩艳丽的网格和方块来,十分绚烂,夺人眼球。
  江桥睁大眼:哇,鸟巢和水立方!
  08年他在读小学,对奥运会印象深刻,尤其这俩建筑。上个月白天他参观过,但有些陈旧黯淡了,没想到开灯后如此美丽,扣人心弦。
  江桥惊喜不已,仰头看陈书竞,“可疫情后不是一直关灯吗?怎么恰好今天……”
  “反正早该开了,干嘛不在今天?”陈书竞冲着他笑,显出洁白干净的牙齿,珍珠似的,“你是第一个看见的,桥桥。”
  江桥惊讶:“难道你……”
  “我打听过。”陈书竞扯开话题道,“宝贝,今晚是520前夜,你没发现?”
  “啊!”江桥还真不知道,“我天,原来……”
  “我喜欢你,亲亲。”
  “……”
  江桥的呼吸停滞了,热度涌上额头,立刻转身,扑进男人怀里,血液里咕噜着气泡,胸口也冒出粉色的烟来。他小声说我也是呀,我也是。
  夜色中的楼顶,俩人甜蜜接吻,互相纠缠,密不可分。陈书竞用宽大的手捏他的臀,手法粗鲁色情,让他又痒又疼。
  可惜飞行员在场,没有揉深。
  江桥配合地扭动着,满面绯红,有种犯贱的享受感。突然间却记起怀孕的事来,顿时身体一僵,从梦境跌入现实,血液瞬间凝固。
  他冷了,被风吹得发抖,在热吻中睁开眼,正望见远处的水立方闪灯,又换了红艳的光芒,像身处无望的深海,看见远处船只燃放烟花礼炮,难免向往。
  心存幻想。
  他向后仰头,把嘴唇和陈书竞分开了,眼里水雾弥漫,手掌无力地攀住肩膀,身体微微颤动,很戏剧化地抖着。
  这氛围太过美妙,话语在他心中反复盘旋,像高压水枪,都喷到喉头了,临门一脚,又被踹回去。
  陈书竞问他:“怎么了?”
  “……我饿了。”江桥说。
  那晚,俩人在一家法餐厅吃饭,紧邻故宫,正对东华门。坐在靠窗的阳台,路灯映照下是红墙古朴的建筑,底下淌过护城河。
  陈书竞十分敏锐,手臂搭在椅背上,冷静地打量他,“江桥,你怎么不高兴,是我做错了?跟我说。”
  江桥连忙摇头,又不知道扯什么,只能看了眼手机,“不是,我……啊,有电话。”
  他匆忙接通了,又挂断,“是推销贷款。”
  陈书竞扒拉着小牛里脊,不经意道:“你要总接到这些,就把手机号给我。听说有团队收集买卖私人信息,我请人问问,别烦你。”
  江桥呼吸一窒,心潮涌动。
  他本来还能忍着,但就这一秒,忍不住了。他像个傻逼,蠢兮兮地想:我的天,我男人这么体贴,也许他……万一……
  “我怀孕了。”江桥脱口而出。
  “……”
  陈书竞噎住了,把牛肉全吐了出来。
 
 
第67章 生存死亡
  江桥的心一下就沉没了,泛起酸涩的难过。但潜意识里又十分解脱,像千斤的铁砣悬于头顶,心惊胆战,明知道会掉下来。
  而现在掉下来了。
  生存还是死亡,也总比吊着强。
  他低下头,用叉子拨弄盘里的马鲛鱼,口水吞咽个不停,却没胃口。恍惚间以为又要吐了,还好没有。
  太贵了,这一餐。各方面看。
  陈书竞把那盘牛肉推远,拎回个奇形怪状的甜品,冰一样的圆球,上边盖了糖霜,石膏的白色。
  他扫了一眼,握着叉子,一下就叉烂了,撞着瓷盘,铿锵声钝响。那团子瞬间炸裂,碎掉,飚出血一样的汁液。
  陈书竞还没说话。
  江桥心慌得要命,终于忍不住了,咬着牙,赶自己上架,“我说真的。陈书竞,你怎么想啊?”
  陈书竞顿住了,抬起眼来,像电影里的慢动作,慢得荒唐。那黑漆漆的睫毛下,露出冷酷分明的瞳仁,反问他:
  “你怎么想?”
  江桥怔住了,心道我怎么想有用吗?还是回复道:“我……我不知道。医生说、他说概率很小的,是很不容易才……我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要?”陈书竞又问。
  他的语调很镇定,很征询,就像在聊什么简单的课题,而不是人生难题,“你想要吗,江桥?”
  江桥呆了半晌,有些明白过来:
  陈书竞不想做决定。他不想当坏人,一如既往。但我还能怎么想?明知故问。
  “我当然……如果……”他颤着声音,“其实我不喜欢小孩,但如果是你,我当然愿意,我想要。我可能不会怀第二次了,陈书竞。”
  陈书竞的神情冷淡,面无表情。
  江桥的心脏攥紧。
  这顿饭食之无味,剩了满桌佳肴,等着死在垃圾桶里。
  离开时,陈书竞总算回过神来,紧绷的寒意褪去了,脸色好了许多。
  他帮江桥拉开椅子,伸出手,垂眼看他柔软的头发,漂亮的脸,苍白的唇线。
  江桥仰起脸,眼眶有点湿了,“对不起……”
  “道什么歉。”陈书竞打断他,还分析,“可能是那几次体外射精,操,果然不行。反正套是我戴的,不戴也是我爽了,你错哪儿了?”
  江桥:“……”
  所以呢,给句话啊!
  俩人沉默着,走下楼,走进夜里的北京,在东大街上漫步。看见王府井巨大的广告牌,五颜六色得晃眼,宣传520的优惠券。
  本该是甜蜜的一夜。
  江桥低着头,手指收得很紧,抠烂了掌心的生命线。
  他后悔起来,猛地抬头,看着男人漠然的侧脸,想说没有,我不想要,我自己就不想要。打掉好了,有什么关……
  还没说出口,天降大雨。
  这雨来得很突然,一开始淅淅沥沥,没谁注意。转瞬间就砸了满头满脸,像花洒开到最大,简直要命。
  江桥啊一声,伸手去挡,脸上妆全花了。
  陈书竞脱下外套,盖在江桥头上,拉着他跑。大道上店面关门了,于是拐进胡同,眼前有家小店,挂着塑料布帘,招牌掉漆,写着成人用品。
  店门上有个破落的遮雨棚,塞着辆旧自行车,俩人忙跑过去。江桥混乱地想:哇,首都中心还有这么破的地方。
  陈书竞靠在墙上,抹了把脸,低声喘息。他身材很高,几乎触着了棚顶,于是弓着身,修长的腿弯着。
  他嫌难受,拉开贴着身体的T恤,把湿透的头发往后理,可惜垂下了几缕,贴在额角,软化掉锋利的眉梢,显出性感的情状。
  俩人对视一眼,狼狈地看着彼此,都是落汤鸡的样子,既无语,又很好笑。
  陈书竞道:“上次在雨里跑还是中学呢,靠。”
  江桥从包里翻出纸巾,帮他擦脸。身后突然响起男人的叫骂:“嘿,你俩别站那!走开……”
  啪!呲溜!簌簌簌——
  话音未落,眼前炸起一片闪光,爆炸似的,惊得陈书竞闭了眼,反应很快地背过身,把江桥扯进怀里。正紧张着,突然被推了推肩膀:
  “哇,你快看……”
  陈书竞睁开眼,扭过头,怔了下。这才发现地上放了圈三角炮,围成爱心模样,噗噗地喷着火星和烟。和蜡烛比起来,真闪瞎眼。
  正好把俩人围在里边。
  一男一女从成人品店里出来。
  女孩儿插着腰,重重拍了男人一下,恼怒地指责道:“你不说下雨,炸不起来了吗!”
  男人挠头,“我哪知道……嘿,你们哪来的啊,这我给女朋友准备的,你们让开行不行?倒霉催的!”
  江桥尴尬了,陈书竞护住他,冷着脸道:“你当谁想啊,大不了赔你。胡同里搞这玩意,不举报不错了,够胆啊你。”
  “这火星很小的!”男人连忙反驳,软了声调,“而且我能咋办,一家人就靠这破店活了,今晚肯定有单,离不开啊。好容易才想出点法子……唉。”
  他看向女孩儿,心虚地问:“老婆,你觉得……”
  “我喜欢啊!”女生灿烂地笑。
  男人顿时大喜,把电灯泡忘了,俩人抱在一起。那股子热恋的激情劲儿满溢,倒衬得爱心光圈里的人失色了。
  陈书竞看向江桥。
  江桥一脸雾蒙蒙的样子,瞧着那对情侣。那粉嫩的唇瓣张开,俏丽的鼻尖乘着水珠子。整个人像幅新鲜的水粉画,湿得透顶,也很伤情。
  陈书竞突然很心软。
  很快午夜十二点了。他想,这是个挺浪漫的日子,不需要让谁受伤害。
  燃放的三角炮熄灭了,安静起来。
  陈书竞听着雨声啪嗒,内心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他觉得江桥很软,很乖,很可爱,没什么不好。
  他说桥桥,你想的话,可以留下宝宝。
  江桥没反应过来,“什么宝宝?”
  陈书竞低头看着他,用手背揉他的脸,弯了个笑,“你说呢?你是大宝宝,你肚子里是小宝宝。看你想不想要。”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