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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点(近代现代)——你爸爸

时间:2020-12-08 10:15:15  作者: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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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天玺晚上被他家里人安排住进了医院,等着第二天开始做全身检查。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十分刺鼻,陪床的护工缩在沙发上打盹,何天玺一晚上都在做着奇怪的梦,一会儿梦见在自己家,一会儿又梦见在这间病房,梦见自己跟邢从璟从家里 打架打到病房,听见自己嘴里大声骂:“邢从璟你去死吧——”
  然后他看见邢从璟坐在医院病房半明半暗的窗户窗沿上,他光裸着背脊,背对着自己的方向也回嘴说:“你放心,我死了肯定会带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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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天玺真正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刚破晓。
  他这个时候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哦,邢从璟真的死了。
  原来“死”这个字,有的时候真的不能乱说的。
  作者有话说:
  这是一篇狗血文朋友们,我个人对于自己的狗血文理解就是,文章不含逻辑,完全脱离现实,写手瞎鸡儿不断制造各种矛盾,然后让矛盾爆发 ,再矛盾,再爆发,在一次大爆发之后,就可以完结了
 
 
第5章 八月最后一天
  何天玺在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他跟个机器人似的被安排到各个科室、各种机器面前轮转。
  检查结果第二天出来,他的身体没什么大事情,都是些现在年轻人会有的小毛病,有护士过来让他收拾收拾可以出院了。
  何天玺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坐在病床上看着自己的平板电脑,闻言就说自己暂时不想出院,他要在医院住几天。
  护士只觉得莫名其妙,觉得现在有钱人都有毛病,没病也要住院,怕死怕得跟什么似的。
  何天玺没管别人怎么想,他整天穿着病号服呆在病房里,不是在摆弄他的平板电脑就是在摆弄他坏了的手机。
  夜里坐在医院病房窗户沿上看着外面影影绰绰的灯光。
  直到最近重拾了艺术梦想的亲娘知道他没事在医院住了几天,电话打过来问他不出院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体还是觉得不舒服?
  何天玺坐在窗户口说:“不是,没事,有点事需要在医院呆几天。”他的声音有些飘,一句话说出来像是能被这家私立医院十几楼的风一吹就吹散。
  妈妈那边传来钢琴的声音,没听出儿子声音里飘忽,仍当在跟自己贫嘴,闻言就笑道:“怎么,我儿子又招了什么小姑娘喜欢,都要躲到医院里去了?”
  何天玺不搭腔。
  妈妈又说:“我可不想要个来路不明的孙子,不管怎么样要做好安全措施。”
  何天玺垂着眼,没什么精神:“嗯,您忙去吧,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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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天玺挂了电话,转头盯着窗外刚落下的夕阳,他探头往外面看了会儿,又探出半个身子往楼底下看了好片刻。
  楼层太高,把底下的一切都显得像是乐高玩具,何天玺双手扣在窗沿上,把身子半歪出窗户外,他低头望向外面,想着如果眼前的场景都是乐高的话,他要把长椅移路中间去,把树栽在家里,把公园摆在湖泊上面,他用眼睛把目之所及的城市给打碎重新建设了之后,才有些迟钝的眨了眨眼睛。
  太阳彻底落下之后,他从窗沿处跳了下来,蹲在墙角用手机下单买了很多个乐高玩具,地址送到医院病房。
  何天玺原来没那个耐心去拼乐高,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感兴趣的事情太多了,但是邢从璟挺喜欢这些玩意的,何天玺记得自己十五岁生日有同学送了他很大一份乐高玩具,他不大感兴趣,东西收了堆在礼物房里拆都懒得拆。
  邢从璟见到了把东西抱进他房间,整天坐在他房间地毯上拼乐高,何天玺那个时候跟邢从璟关系还很好,反正比他们俩关系变畸形后要好很多。
  邢从璟坐在地毯上拼乐高,他就在旁边捣蛋,说邢从璟拼好的地方拼错了,有时候还故意偷偷藏起来几个,邢从璟被他弄得烦死,让他滚一边去或者安安静静坐下来跟自己一起拼。
  十多岁的何天玺骂骂咧咧地骂了好几声,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因为平时要上课,而且何天玺实在没耐心又爱捣蛋,他们俩断断续续在这个东西上面花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拼好后的东西就摆在何天玺的房间地毯上,中途何天玺生气弄散过一次,邢从璟坐在他房间给重新拼好了,这个十五岁的生日礼物就一直在他房间摆到他单独搬出去住。
  也是因为那个时候何天玺知道邢从璟喜欢这玩意,在邢从璟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他给邢从璟买了那个系列的一整套乐高作为生日礼物送了邢从璟。
  几年前何天玺自己买了房子单独出去住,邢从璟特意给他打电话说让他把家里的乐高全部完整的搬到新家去。
  何天玺接到这个电话,几乎条件反射说道:“我不可能让你踏进我家门一步。”
  邢从璟没听见似的:“嗯,不要让搬家公司的人弄散了,我不想重新再拼一次。”
  何天玺气得骂了好几句,挂了电话,搬家公司的人上门时候还是板着一张脸让人把乐高用盒子装好,并嘱咐小心轻拿。
  搬家公司把东西搬到新家全部摆放好之后,其中有几个乐高零件不小心散了,还是他自己从装东西的箱子里找到散了的零件,然后坐在地板上又给重新拼了回去。
  -
  其实搬家那天是没跟邢从璟说的,晚上杨尔屿他们来他家庆乔迁,邢从璟自己拖了个行李箱就跟在一群人后面进了家门。
  也没任何不自在地径直拖着行李进了主卧,出来后一边卷着自己衣袖一边一点也不客气地直接开口吩咐道:“过两天会让搬家公司搬点东西过来,你在家帮忙收一下。”
  何天玺坐在地板上跟人打扑克,闻言气笑了:“你要点脸好吗,大哥,当是你家呢?”
  佳琳姐在他旁边喝着香槟,人笑得东倒西歪。
  后来好长时间邢从璟也真的没有家里大门的密码,每次回家都要按门铃,晚上太晚回来何天玺睡了他也能几个电话直接把何天玺从床上吵醒,让他出来给自己开门。
  有一次何天玺跟人出去喝酒,喝大了回家倒头就睡,邢从璟电话把他吵醒,他打开门跟邢从璟发飙,邢从璟张嘴就问他是不是在撒酒疯,进了门就把他抵在墙上,手虚虚地揪着他还没来得及脱的皱巴巴的衣服,垂着眼睛就问:“喝大了?”
  何天玺破口大骂:“关你屁事。”
  邢从璟的手指敲在他的锁骨上,嘴里说:“不是告诉过你以后少让自己喝成这逼样吗?”
  何天玺伸手去扭邢从璟的手,邢从璟也不跟他纠缠,直接松开手转身去关家里大门。
  那边何天玺自由后一边骂一边抬腿往自己卧室走,路过邢从璟身边时,邢从璟还伸手过来对着他的屁股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何天玺才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邢从璟,这人已经毫不在意地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电话接通说的也是:“换锁的吗,麻烦来给换个锁,地址……”
  邢从璟把何天玺家门锁给换了,何天玺不告诉他密码,他也不要也不问,在一个月还没有新家的密码后,他的耐心宣告结束,直接换了家里的门锁。
  何天玺直骂他有毛病,有毛病的这个人就拉着他进了浴室,把他弄得话也说不出来后再次告诉他:“喝酒可以,别把自己喝成这副话都说不清楚的逼样,看着太欠了。”
  何天玺被弄得难受,脑子有些糊,没过脑的就跟着问了句:“欠什么了?”
  邢从璟说:“欠干,不然你还能欠什么?”
  -
  后来何天玺当过很多朋友的面嘲讽邢从璟是只野狗,流浪到别人家就把别人家当成自己家,还把自己当这个家的主人。
  杨尔屿这种心大的听见能咯咯咯听笑话似的狂笑。
  孙迹这种半个正经人脸上会露出一两分的尴尬,还会回头看被嘲讽的当事人一眼。
  佳琳姐就一巴掌拍在了何天玺的肩膀上:“嘴太欠了哦弟弟。”
  也就邢从璟能面不改色地坐在一边玩游戏,嘴上回道:“那你可真是狗操的了。”
  所以他们这几个经常在一起厮混的朋友,才总能指着何天玺的鼻子说你嘴太欠了,除了你们家老邢没人能受得了你,也没人能治得了你。
  可只有何天玺才知道,邢从璟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耷着眼皮盯着他看,一边骂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可真行,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呗?”
  “你真行,外强中干,嘴上说着不要,实际上屁股摇得不知道多欢。”
  “行,别嘴上说说,你把门锁换了,把我放进来的东西都丢出去,你光嘴上活好有什么用,别的地方也多练练啊。”
  也只有何天玺知道,他跟邢从璟在一起,邢从璟真要骂起人,真要嘴臭起来比他要臭一万倍,放起毒来也比他要毒一万倍。
  邢从璟从来不会被他骂得恼羞成怒,是他总是被邢从璟给骂得恼羞成怒,他气得跳脚,让邢从璟滚出他家,把邢从璟珍藏的乐高玩具拆了。
  邢从璟不会跳脚,拿个盒子把拆掉的乐高零件丢进盒子里,十分干脆利落的出门把东西当垃圾扔了,拍拍手回来就说:“行,我倒要看看你要弄坏我人生多少件感兴趣的东西才算完。”
  何天玺骂人骂不过邢从璟,吵架吵不过邢从璟,他什么都弄不赢邢从璟,跟邢从璟像两只被关在一个角斗场的困兽一样,就是要彼此折磨,不死都不休。
  何天玺年纪再小一点的时候还真的求过邢从璟,求他放了自己,算是为了他自己好,邢从璟说不行,他说他的人生就是以折磨他自己为乐趣,不然活得太没意思了,就让何天玺多担待着一点,配合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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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人死了,总算能休了。
  何天玺在病房签收了自己头天下单的乐高,他坐在地上拼的时候脑袋有些迟缓地这么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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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因为他自己一个人在医院呆久了,几个朋友就上门来探病了,知道他不是生病,笑着说他人挺有情趣的还来医院度假,把病房当酒店。
  何天玺忙着拼乐高,没空搭理人,说了两句话就下了逐客令,朋友来了一波走了一波,病房里还像模像样地堆满了花跟水果篮。
  孙迹过来的时候倒是没带什么东西,他是过来向何天玺要东西的,说让何天玺整理下邢从璟的遗物,看着给邢从璟烧一点过去。
  何天玺坐在地上头也没抬:“封建迷信,你给烧过去他能用还是怎么?”
  孙迹就说:“你至少整理点衣服吧,我去拿,不用麻烦你去烧。”
  何天玺从牙齿缝里蹦出两个字:“没空。”
  孙迹走了后何天玺起身把自己才拼了一点的乐高一脚给踹开了,东西四散在病房的各个地方,他起身钻进病房的被子里,裹着被子死死地瞪着眼睛,连眨都不想眨一下。
  佳琳姐来找他的时候,他仍旧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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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佳琳跟何天玺两人家里就隔着一堵墙,何天玺小时候家里人不带他出去玩留他一个人在家时,他就会搬梯子专门翻墙去找隔壁的贺佳琳玩,贺佳琳这个大他几岁的姐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跟邢从璟的事情家里人没一个人知道,但是贺佳琳知道,贺佳琳某种程度上比他亲哥还要亲一点。
  贺佳琳今天穿着一身寡淡的衣服,没化妆没打扮进了病房,拉椅子坐在何天玺床边,虽然对于大半个月前何天玺的态度很是不满意,但还是板着脸关心了一句:“生病了?”
  何天玺一双黑黢黢的眼珠盯着佳琳看了好一会儿:“没。”他小声说。
  “那怎么住在医院不出去?”贺佳琳看他这模样,没忍住还是缓下了语调。
  何天玺眼睛猛地红了,他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说秘密般地小声开口说道:“佳琳姐,我觉得我难受,有时候耳朵疼,有时候眼睛疼,有时候头疼,有时候哪都疼。”
  贺佳琳沉默了片刻:“你去看他了没?”
  何天玺瞪大眼睛摇头。
  贺佳琳说:“你爸妈选的位置,还不错的。”
  何天玺裹在被子里,瞪大眼睛:“你提他的时候我耳朵就疼。”
  贺佳琳隔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问道:“你想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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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天玺很长时间都没做声。
  很久之后他缩在被子里,哑着嗓子小声说:“不,我恨他。”
  将近一整个月的时间,何天玺好像才终于找到了一种方法,能够让他自己正式面对“邢从璟真的已经死亡”这件事情。
  作者有话说:
  今天什么日子你们还在这等更新啧啧啧
 
 
第6章 九月
  鹤城是因为在地图上看着像是一只展翅的鹤而得名。
  九月的鹤城还带着夏天的一点余热,中午十二点的太阳光仍旧毒辣,走在路上的行人大多行色匆匆,没人愿意在太阳底下多呆一会儿。
  何天玺上个月底从医院里出了院,从医院度假度到酒店,他在酒店包套房包了半年时间,吃的用的玩的全堆在酒店自己房内,每天睁开眼睛醒了就打电话给前台让客房服务送餐送到门口,吃完再让人收起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了几天。
  这天出门特意换上了新买的衣服,身上套了件大红色的T恤,身下一条色彩鲜艳的沙滩裤,脚上踩着一双宝蓝色的乐福鞋,全身上下颜色多种多样,五颜六色跟只鹦鹉似的。
  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戴上了新买的墨镜,手上提着个三色条纹的手提包,打扮得张牙舞爪的从自己住的房间走了出去。
  因为从回鹤城起他就没回过自己住的地方,自己的车都在自家车库里停着,手边没个代步工具,他让前台帮他叫辆出租车,到酒店大门口时出租车已经到了。
  酒店玻璃门被拉开后,他顿了顿,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把碎花遮阳伞,打开之后才踏出酒店大门。
  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好像听见自己身边有人笑:“挺行啊,时尚的弄潮儿呗?”
  何天玺收了收自己的下巴,压下嗓子咬牙小声道:“闭嘴吧,傻逼。”
  何天玺走到出租车旁,打开车门收了自己的碎花遮阳伞,重新塞回自己的手提包里,他关上车门,跟司机说自己要去的目的地:“麻烦南鹤陵园。”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您这是去亲戚朋友扫墓吗?”司机似乎对于他这副打扮去墓园颇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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