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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总爱揪我的毛茸耳朵(玄幻灵异)——惊鸿无双

时间:2020-12-08 10:26:32  作者:惊鸿无双
  “说我没人疼,真是绝情。”
  他心口堵着一口气,喃喃道:“薛焕啊薛焕,十万年不见,你果真一点也不记得我了。”
  崖边掠来一丝凉意,夜深了,头顶的圆月再次被乌云掩去光芒,稍时,再悬于天空,红光从云层透出,照射其上,就像是涂抹了一层血色。
  ——
  明川城一家小店里,君安坚决不肯跟君知回家,气的君知满腔的怒火不知道往哪撒,揪着他的耳朵,唠叨:“你还没玩够呐,九璋台的那个就是个没了三魂的残魄,很容易就死,你还想怎样?”
  君安龇牙咧嘴地从他姐手里解救出伤残的耳朵,嚷嚷道:“这事肯定有蹊跷,我要是空手回去,又得给那几个小子当笑料,我可不干。”
  “可人都死了,怎么个蹊跷法。”
  君安瞪着眼睛,压低了声音刚准备说几句,忽又觉得不放心,跑过去关上了门,又插上了窗户,才开口从头开始捋说:“你忘了刚开始咱们来明川的时候了?你的初霁和我的沧澜都感应到了,人身佩剑只有在感到危险时才会释出灵力提醒主人,你觉得一个三魂使不上力的残魄值得让你我的佩剑吓得直发抖吗?”
  君知:“可初霁只动了一小会,而后再没动静了。”
  君安摇摇头,两眼盯着桌子上燃烧的红蜡烛,道:“砸在沈璋身上的化灵珠是紫色的,但是他的幻境屏障却不是紫色修为能布下的,你还记得那个携着长棍而来的男人破开幻境时候的样子吗?整个外层结界最后凝结成了一颗血珠。”
  他伸手挑起红烛滴下的一点烛泪,“那颗血珠给我的感觉不太好。”
  说到这,君知恍然想起沈璋出来之前她心中突如其来的心悸,她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一种好像被闷在水里无法挣扎的窒息感淹没了她,那绝不是沈璋能带给她的恐慌。
  “明川城里肯定有别的妖怪,而且道行极高。”君安装模作样的抽出短刀,露出假惺惺的笑,说:“我真的很想看看他长什么样。”
  君安拿刀比划的样子刺到了君知的眼,她猛地回过神来,释出灵法将他的短刀夺了过来,白了他一眼:“你可省省吧,你不清楚这妖的底细,万一受了伤,我如何向爹娘交代。”
  君安从小长到大,被关在家里保护的极好,就算他那古板的老爹允许他学了道法也从未让他有过施展之地,被憋坏了的他自以功成时对外界妖魔充满了幻想,小妖他就练练手,若是老妖怪,能抓到一个炼成插花瓶,那他以后见着自家的那帮兄弟定是扬眉吐气,脖子扬的老高。
  君安知道他姐姐向来是经不起求,软磨硬泡忽悠道:“不会的,我就远远的看上一眼,到时候真打不过我就跑呗,我在江湖上又没名,杀了我没好处的。”
  “不行。”君知吃惯了他的套路,坚定拒绝。
  君安眉梢耷拉下来,委屈巴巴,“姐姐,我从来没有出手杀过一个妖怪,就连昨天那个都被别人捡了漏,从小到大,家里的大哥二哥三哥四哥都比我强,就连比我小两岁的七弟都杀过一只水蛇精,我要是再没点功绩,我真的在家待不下去了,他们都……都排挤我,嘲笑我……啊……”
  他说着说着开始嚎啕大哭,可雷声轰鸣不见下雨,君知不是心软,也知道这小子就等着自己屈服,奈何依旧被烦的没辙,干脆投降道:“行了行了,让你去让你去,你要是丢了性命,我也不回去了,我命赔给你!”
  君安转哭为笑,脸上没有一点泪痕,信誓旦旦道:“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你可是咱君家唯一的一枝花。”
  君知烦他,骂道:“滚滚滚!”
  “好嘞!”
  ——
  与此同时,提前结束了九璋台宴席的黄老板带着几个道士找到了沈璋的坟,他面色愠怒,朝着沈璋的墓吐了口唾沫,对手下命令道:“烧。”
  “黄老板,坟墓毁了,等黄府小楼亡魂阵上的佛珠变黑了就可以取下来,撤阵了。”
  道士恭敬说着,黄老板的火气在沈璋坟墓被火点燃的那一刻降了一些。低哑的嗓音说:“我希望你给我女儿喝的药有效,让她能忘了以前的事,不然这事没完,你照样一分钱都拿不到!”
  道士立马说:“黄老板请放心,坟墓一毁,沈璋就会永远从现世消失,当然,他也不会有来世。”
  黄老板扣着一嗓子痰,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另一头,君安趁着夜色翻进了黄府的后院,这黄府是明川第一富贾真不是假的,一个后院的规模抵得上普通人家的三个正堂那么大,院子里还种着许多树,风一吹,影子落地,怪吓人的。
  幸好君安的家世代承袭,如今家大业大,不比黄府差,不然的话,他该在唉声叹气的对比中就错过了墙头一闪而过的黑影了。
  君安提高了警惕,小心跟了上去,一直沿着长廊追到了一座不起眼的小楼。小楼门外挂着一盏灯笼,贴着佛字,闪着金色的光。
  君安猜想,难不成这黄府还有一座专门供奉佛祖的小楼?
  很快,他翻了进去,看见了二楼在黑夜的衬托下闪烁着极其明显的光亮。
  他施展轻功飞上了二楼,站在走道上看着门里面一闪一闪的光。
  背后的沧澜又开始躁动,这次的异样同刚进明川那时如出一辙,君安抚了抚心,沉住一口气,伸出手慢慢推开了门……门后的地上画着一个法阵,横竖曲折的笔画轮转出阵法的路数,然而——
  一名黑衣男子捏着法阵上的佛珠,朝他诡异的一笑,君安心脏咯噔一下,眼睛像被蒙了灰尘一样,只来得及看清他那双紫色的眼睛,那人便消失了。
  法阵发出嘶哑的轰鸣,然后曲折地在地上旋转,君安一个机灵,抖掉满身的鸡皮疙瘩,旋身掉头出门,赶紧从这地方溜逃走了。
  待脚步虚浮回小店后,君安没出息的做了一晚上的噩梦,醒来一身冷汗,在君知疑惑的目光中,急吼吼地拽着她找到明川最大的佛寺,烧香求平安。
  明川香火最旺的寺庙供奉着菩提祖师的金塑身,据说求愿特别灵,尤其在金钱方面几乎是有求必应,往宽了说,明川的富有不仅因为有玉,还仗着有一尊灵验的大佛。
  君安虔诚地从堂外台阶跪起,一步一磕头,每走一步求一次平安,首先是爹娘,而后兄弟姐妹,再然后是自己,循序渐进,抛开了光鲜亮丽的身份和原本不光彩的来由,君安是万千善男信女最平凡的一个,他是凡胎肉|体,有着世俗最朴实的愿望。
  君知信道不信佛,没有信仰相斥的观念,只是君安在一旁跪拜,她在旁边陪着走。
  寺庙每日香火不断,来往百姓不乏衣着光鲜亮丽者,不过过门堂的台阶上几乎全是虔诚跪拜的人,唯君知站着便很扎眼。
  庙里的主持一早就注意到他们,等人跪完了台阶,进堂烧了香求了愿,才上去搭话。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好。”
  君安双手合十回敬他,主持脸上笑意和煦,缓声说道:“看两位施主的衣装,许是从外地来的吧。”
  君安点头:“我们是来游历的,久闻明川玉器明清,山水秀丽,便想在城中多待几天。”
  主持问:“那来了感觉如何?”
  君安的一路烧香拜佛,心情早就平静下来了,但环顾这金光照耀的佛堂,让他想起了佛驱百邪一说,于是一半真一半试探问:“明川确实是宝地,不过,我昨日刚进城,便听说了一些怪事。”
  主持久经沙场,没有一丝惊讶,和善道:“两位施主面相非凡,老衲亦知二位心有所判,不如请随我到后院,浅谈片刻。”
  寺庙的后院幽深,进口处种着许多花,鹅卵石路隔一段便架着一座青铜钟,庄严肃穆。
  君安与主持并行,听他说道:“想必你们已经听说了黄府闹鬼一事。”
  君安点头默认。
  “黄府一共死了十三个人,都是先消失,第二天在臭水栏里找到尸体,有时候人大白天的就凭空消失了,有人亲眼看见,便传言有妖怪盘旋在黄府,不过后来坊间大都传言说是鬼魂,沈璋的鬼魂。”
  君安道:“我听说是黄老板找人把他杀了,然后……”
  不知主持是四大皆空,还是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他的语气十分淡然,然而话里行间也透露出一丝怜悯。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沈璋生前是个善人,可惜了。”
  “是啊。”君安附和应着。
  一旁的君知忽然问道:“大师,昨日沈璋魂魄已死,但妖气未散,不知您可曾听说过这明川城中尚还有其他妖魔?”
  主持沉默了一会,道:“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吧,或许你们找他才是正确的。”
  主持合掌,沿着种花的路向里走去,幽径树木繁多,头顶的繁叶层层交叠,沉重的遮住苍穹,约莫一会功夫,头顶空了,君安跟着主持走到一间厢房前。这件厢房门前有一大片空地,中间筑一座莲花池,悠悠地喷着泉水,四周没有枝繁叶茂的树,更多的是练武的石桩,还有各种看不懂的雕像。
  薛焕躺在屋顶上睡觉,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乱七八糟不成调的小曲儿。
  耳边风静,他睁开眼睛,从屋顶一跃而下,为了不弄脏自己的衣摆,落地之前特意掀了一下,以致于在君安自带鄙夷的眼里,他那动作纯粹是在耍帅。
  “主持。”薛焕合掌朝主持敬礼。
  “好巧啊,又见到你了兄台。”尽管君安心里吐槽的不行,脸上的笑容却真如海深。
 
 
第四章 
  昨晚才有过的一面之缘,薛焕不至于记性差到隔夜忘的地步,回道:“原来是你,我记得……”他顿了一下,“你的剑不错。”
  君安:……
  主持的心愿不在制服妖魔鬼怪,朝三位合掌礼敬后,转着佛珠离开了。
  待主持走远后,薛焕直截了当问:“有事?”
  君安不答。
  “不会是记恨我昨晚拿你一血了吧。”
  “少胡说,我会在意这个?我今天来是有事。”君安双手环胸抱,死拉不下面子,话就说一半,剩下的让人家猜似的。
  相比之下,君知显得大气多了,她向薛焕道明了他们二人来明川的目的,并说出了盘亘在心头的猜疑。“我和君安都觉的昨晚的沈璋只是一个替死鬼,藏在明川暗处真正的妖魔可能还未离开。”
  薛焕来明川之时孤身一人,不同任何修仙门派和氏族有联系,对江湖上修道者的底细知之甚少,也无意打听,他好似是从一场大梦中苏醒,化作浮萍,飘到哪便是哪。
  心里头有无数嘈杂的声音,薛焕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如身怀天命;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这一脚踏出梦境要多久才能回去。
  或者说,回去其实是一种奢望。所谓回,即有屋在,有人等,而他孤身一人,前方迷雾万千,前脚茫茫,后脚无路。若一反他平时及时行乐的常态,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那就是——前路无望。
  可面前这二位……人间修道者,说不准愿意出一臂之力呢。
  薛焕看看君安,又看看君知,说道:“你们二位是哪个门派的?”
  君知:“家处朝丘,世姓为君。”
  君……薛焕迷糊了一阵子,两脚不沾人间,问了也白问,只做一个有必要的提醒说道:“明川确实有道行极高的妖,你们若不是专门来找罪受的话,最好不要打听。”
  君安眉头一皱,“所以说你知道这妖怪的底细,那为何不告诉我们,我们好歹承仙脉氏族,不是刀都拿不动的老实人。”
  “怎么,你还想捉他回去玩玩?”
  “不可以嘛!”
  薛焕登时笑的嘲讽至极,让君安十分没有面子,眼睛挤成一条缝,腮帮子气成了蛤|蟆。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得先给你通个气,明川的这个妖怪,他可凭一己之力把整个明川城变成炼狱,运气不好的话,周遭的小城镇都得遭殃。”
  君安一时没能消化他什么意思,结巴道:“什,什么?”
  “说明白点,你和你们氏族,算上其他什么修仙门派,也不一定能压得住他。”
  薛焕把手背到身后,来回踱步,向他们解释道:“通常妖百年可成,鬼身死可成,怪由灵病变,魔则一念之间,明川的这个年岁无限,道行未知,执念难测,不知根知底,则未有对手,我现在没辙,又不能直接去找他,除非我不想活了。”
  君安曾退一万步想过,大不了是个活了百来年的老妖,他打不过,还有他姐姐,甚至还有他整个氏族,即便不行,这世间千百修道者,加在一起总不可能连一个妖怪都制服不住。他原先想的清澈简单,心中熊熊烈火燃烧冲天,可薛焕的这些话如当头冷水,把他浇了个透心凉,还顺便送了个死无葬身之地,实在是“划算”。
  君安昨晚的豪言壮志顿时没了用武之地,垂头丧气之余忽然想起了他在黄府小楼看见一黑衣男子的事,便着急说道:“对了,我昨天晚上去了黄府,后院有一座小楼,楼上有一个亡魂阵,然后,我看见了一个黑衣人。”
  君安仔细想了想,“我没太看请他长什么样,不过他眼睛好像是紫色的。”
  薛焕:“黑衣紫色?”
  “对。”
  薛焕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调笑道:“哇,你运气这么好。”
  君安鸡皮疙瘩又起了一身。“你什么意思。”
  君知脸色有些难看,“是你所说的那个妖。”
  薛焕点头:“鄙人运气不错,昨天刚见过他一面,他确实有一双紫色的眼睛,如果你那不大好使的眼神够精明的话,你应该知道在他的眼睛里其实还有杀气。对了,他不一定是妖哈,非要定个性的话,魔应该更合适。”
  “杀气……”君安喃喃。
  “妖魔随时随地想要杀人,没有理由的,可能刚好你碰见了他,碍了他的眼之类的。”
  稍后薛焕又补了一句:“你运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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