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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总爱揪我的毛茸耳朵(玄幻灵异)——惊鸿无双

时间:2020-12-08 10:26:32  作者:惊鸿无双
  薛焕嘟囔:“死性不改。”
  “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你为何想要杀我?”枝叶摇曳晃影,彦周从树上下来,飞到薛焕面前站立,好奇问。
  “看来你记性不好,我跟你说过,你毁了上十阵的八个青阶,偷了南佛的并蒂莲,还有——”
  “我很好奇,天界的事你为何知道。”薛焕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彦周顿了顿,道:“我记得,那场屠神役中并没有你。”
  三百年前的屠神役是六合八荒最大的一场浩劫,地上地下万里妖魔鬼怪攻上桑池,神魔展开了一场各自的护卫战,由于妖魔之界并不只有鼠辈,那次天界损失惨重,还死了一个天神。
  这场战役在九州之内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天神聚集人间道教之力费了二百四十九天才赶走了那些作乱的妖魔,灭了这场火焰,为了消灭战后恐慌,道教在天神的指令下,挂妖魔死尸安抚民众,向他们宣告人胜邪败,并鼓励众人学习修道,学一些防身之术。自此,人间平安数百年,又几年风调雨顺,大多数人逐渐忘了此事。
  “废话,十方阵是我镇守的。”
  “可我去的那日,没有看见你。”彦周炫耀似的,“我尤其轻易毁了那八节青阶。”
  薛焕记得自己是看见了彦周了,他当时站在彦周的背后,看见他气焰嚣张地毁坏上十阵的青阶,他想去阻止,但他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他还看见彦周那张阴沉的叫人胆寒的脸。
  自己明明在场,为何不能阻止?
  彦周见他沉默不语,慢慢往前走了一小步,展开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说:“我知道你的长棍叫大音,可否告诉我,你的那把剑,名何?”
  薛焕不知受了什么蛊惑,脱口道:“惊寒。”
  彦周很满意的点头,“你用它杀过谁吗?”
  薛焕摇头:“没有。”
  眼前的彦周变成了两个,还总是不停的晃动,薛焕眼皮沉重,脑袋胡成一锅粥,伸手想要去碰他。
  “可以给我看看么。”彦周又说。
  薛焕顺从地召出惊寒。
  一柄剑横在两人中间,像隔着一道山川,他俩虽然离的很近,可一个眼神清明,另一个似丢了魂,恐怕这中间不止隔着山川,还有沧海。
  彦周伸手抚上闪着寒光的剑身,从坚固的剑柄到雕花的剑脊,再到锋利的剑尖。
  这把剑要比他第一次看见的时候稍微短了一些,不过依然让人震撼。
  “看够了吗,老妖怪!”
  薛焕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双目混沌一除,溢出了肃然的狠意。他右手勾起了大音棍直击彦周,将人逼退数十米,凌霄的灵法激起狂风,吹散了林间的雾气,也吹燃了他眼中的红火。
  “很卑劣啊,老妖,还蛊惑人心。”
  彦周没防他假装被摄心,现下两手招架不住薛焕的攻势,只得先打算推开人,再找机会反击。
  “你之前已经夸过我了,不用这么频繁。”彦周嘴硬还道。
  薛焕增加了灵法,脸上没有一丝调笑,说:“其实你也不是没有优点,没脸没皮确实刀枪不入。”
  他翻转了一下大音,一只手贯入灵法打中彦周的胸口,彦周受力,运气抵挡,在空中转了个身,刹住了脚步。
  “看来我失策了,你是有点不好对付。”
  他胸口闷闷痛了一会,很快没了感觉。
  薛焕悠闲地舞了一个花棍,赞许道:“你有这样的觉悟也不算太笨,既然如此,不如今日了结了。”
  大音充斥驱邪之气,在薛焕的手中将它杀魔的能力发挥到极致。凌厉的风刃狠毒,攻击中割破了彦周的脸,留下了一道血痕。
  然不止这一处,接下来,彦周承受不住大音的全方位毒打,身上已经飙了不少血出来。
  只不过,这些伤来的快去的也快,血痕在彦周身上不出一会便自动愈合了,原先受伤的地方除了血迹什么也没留下。
  彦周动了动手腕,“你当真以为能杀的了我?”
  他是不死之身,这世上没有任何武器能伤的了他。
  薛焕没有听他瞎嘚瑟,照旧冲了上去同他纠缠,他一棍子竖在彦周胸前,后者用灵法控制,薛焕问:“你活了这么久,不知道什么叫谦虚么。”
  话落,他手里的大音棍突然幻了形,变成了惊寒,彦周瞳孔蓦地增大,猝不及防被剑尖从胸前捅到了胸后。
  血滋了惊寒一身。
  的确,他是不死之身,这世上没有任何武器能伤的了他——
  除了惊寒。
 
 
第六章 
  惊寒穿体的那一刻,牵动了彦周脸上的黑纹,他的瞳孔酝出了紫色的冰气,顷刻,寒气弥漫了周遭树林。
  大概真的有些痛,彦周愣了会神,才运功将捅进胸口的惊寒逼出体外。他捂着伤口,忽然感觉力气都被抽走了,连忙后退了几米,警惕地看着薛焕。
  血涌的捂不住,从指缝里流出来,薛焕看见他脸上痛苦的神色,心中升腾起一股快意,快道:“你这大话不给力啊,前脚的牛刚吹完,后脚就破了,你这是吹高大发了跌的相当惨。”
  疼痛拉扯着神经,逼出了他额角的汗珠。多少年了,他头一次有这么痛的感觉,被利器捅伤,血脉被割断,那种许久不曾捣乱的无休止的恐惧亦过来凑热闹,扼住他的喉咙,吸走他的魂魄。
  彦周脸色灰白,疼极自虐,一只手紧紧抓着受伤的地方,眼里尽是防备,脱了方才的嘲讽和不可一世。
  薛焕得意洋洋,见他脸色差的很,心道,该不会是误打误撞戳中了他的命门,就这么重伤了他吧。这么想着,他重新握住惊寒,一步还没跨出去,就收到了彦周一记狠厉的眼刀,怔愣看着他脚底抹油跑了。
  “啧,来骗同情心的。”薛焕舔了舔牙,收回惊寒,迈开步子走到坟堆的阵法旁。
  红色的八卦阵尚在,不过一地狼藉,棺材板,骨灰坛都散开着,看起来相当折人寿,薛焕呼出口气,对着坟地拜了拜,而后一挥手,棺材盖归位,骨灰坛也好好的阖上了顶。收拾好残局准备走的时候,薛焕余光瞥见了一只死了的小猫,他摇头为它哀了两秒,伴着明朗的月光,离开了此地。
  他这一走,没有再回明川。
  与此同时,明川小店内,君知撑不住睡意趴在桌子边睡着了,君安的沧澜闪着蓝色的光飘到床边,进而立于昏迷的君安之上,缓缓地给他输灵。
  ——
  黑暗如同张开巨口的虎狼,吞噬着周边的一切。
  彦周席地而坐,双手控出灵法给自己疗伤,他的头发都汗湿了,唇色苍白,睫毛微微颤抖着,他似乎并不能集中注意力,胸口的伤反反复复愈合不了,于是他强行提高了灵法灌入,混乱的灵息在他周身盘旋,猛地回震了一下,彦周仓促睁眼,吐出了一口血。
  血是浓稠的颜色,仔细辨认才可从中见红。彦周脸上的黑纹渐渐淡了去,他的目光无神,面色也僵硬,恍惚过了好一会,他从地上爬起来,往黑暗深处走去。
  荒野之地有条碧蓝的湖,夜里受月光和风的影响,湖面波光粼粼,荡出一圈圈蓝色的涟漪。
  彦周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开始发呆,他像一尊雕像,如若不是有微风浮动他的长发。他看起来有点疲惫,像一个饱经风霜的游人好不容易回到了故乡,故乡暗影楼空,留下一个聚散匆匆。
  好久以前,数来也有十万年之久,彦周每晚也爱坐在一处星光阑珊的湖泊旁,等一个人,那时候天地之灵初现,大地混沌之时也透着纯净的灵息,彦周喜欢抬头仰看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漂亮极了。
  那日清晨,薛焕的命剑刚刚锻炼出炉,他高兴地拿给彦周看,彦周一见那充满灵气的剑身便欢喜的不行,告诉他说,你有了自己的命剑,需要勤加修炼,这样就不会有人能够伤害你,薛焕认真听了,整整一个白天都跑去练剑,把彦周晾在了一边。
  此时,星辰明朗,薛焕来了湖畔,在彦周身边坐了下来,他的眼睛闪着失落的颜色,彦周警觉发现了,问他怎么回事。
  薛焕心情低落,细细道:“我从小就知道,凰是圣古神物,不死不灭。”
  彦周点点头,静等他接着说下去。
  “今天我听他们说,灵均大圣往我剑炉里加了点东西,加了那东西炼出来的剑可以斩凰。”
  彦周当他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噗嗤一笑,说:“你担心这个?你又不会斩我。”
  薛焕倔强道:“可万一有一天有人偷了我的剑,拿它去害你怎么办。”
  彦周没有设想过这种后果,只安慰道:“不会的。”
  谁知薛焕脑袋一根筋,抽出他白天刚练成的剑向彦周展示,“所以,我把剑尖削掉了,没了剑尖,我看谁还能伤害你。”
  彦周哭笑不得,捧着他的“残剑”,说:“没了剑尖的剑还算什么剑啊。”
  “反正我有大音,有一个就够了。”
  “可既然你拥有了它,就该好好待它呀。”
  薛焕觉得也对,脑子一热,拉住彦周的胳膊,撒娇道:“不然凰你给我的剑取个名字呗。”
  “我吗?”彦周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薛焕一笑,又凑近了些,说:“我已经想好了,它的名字叫惊寒,一闻惊便生寒。”
  彦周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好笑的勾起嘴角。
  彦周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他睫毛很长,笑起来像一座桥,而他的瞳孔印着天上的星河,美艳的不可方物。
  薛焕心神牵引,颇有心机地凑到了他下巴处,毛茸茸的头发戳了戳他。
  “凰,我,我想亲……亲你一下,可以吗?”
  年少的凰初懂情,不知怎样反应才算好的,只不过他既然对薛焕心生欢喜,就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该拒绝他,只是一个亲吻而已,如果他想要天上的星星,他大概也会去盗。
  薛焕轻轻舔了一下彦周的上唇,然后谨慎地咬住了他的下唇瓣,他奉天一样吻了好一会,才慢慢放开他,就着彦周红扑扑的脸,将情话说出。
  “凰,我喜欢你,我简直太喜欢你。”
  彦周懵懂,持的那份情比湖泊里的水都要清澈,他对薛焕笑了笑,嗯了一声说:“我爱你。”
  两人的倒影泄入湖泊,相依相偎。然一滴水打破湖面平静,那静好的两个影子随着波纹渐渐远去了。
  ——
  彦周面若冰山,眼睛安静地阖着,他的头发一如既往的长,额前碎发遮住眉,脸颊上的黑纹疯了似的生长,有些隐入鬓发不见踪迹。
  十万年而已,也就这么过下来了。彦周并不看得起自己回想往事,因为他总能从回忆中找出自己的弱点,比如那不堪一击的情爱,比如始终放不下的执念,从他重新睁开眼睛的那天,他想抛弃天地,为自己活时,这些东西便是阻碍他的累赘。
  手掌心被指甲掐出血,彦周眉头不皱,甚至连身形都没松。
  世人都说妖魔没有感情,嗜血成性,但世人并不知道,妖魔在打算成为妖魔的那一刻便将人性去除,从今往后一心一意做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因为如此,才不会被世俗牵绊的不人不鬼,不伦不类。
  ——
  于此,明川城日夜轮转了三天,君安终于睁开了眼睛,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哑着嗓子、持着不太顺畅的话喊着要喝水,君知在门外收到君府飞鸽传他们回家的信,恼的很,忽然听见屋子里有动静,着急忙慌地冲了进去。
  君安才从昏迷中清醒,眼神还不太好,头顶的纱帐在瞳孔中印出一大片浓雾,吓得他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地府,走在去黄泉的路上。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喊声,君安茫然环顾,脑袋沉重地往侧面一歪,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伸手想要去抓。
  他这一手不偏不倚抓进了君知倒好的茶水,掀翻了茶杯,幸得君知反应及时,用灵法撑住,免得这只无辜的茶杯摔得粉身碎骨。
  “小安,小安。”君知掉头重新倒了一杯,回头看见君安瞎了一般两手乱抓,身子斜的快要掉出床了,忙喊了他两声。
  由于动作太大,胸前的伤口还没愈合全,君安疼的嘶了一声,也不敢乱动了,也正是这一下疼驱散了他眼前的迷雾,他才神魂归位看清了这间屋子。
  “渴。”他吐出一个字,君知立马把水递了过去,小心喂他喝下。
  君安在昏迷的这几天,梦见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大部分他不太记得了,唯一一个印象深刻的是他站在一个到处都是血的地方,周围黑沉沉的,空无一人,他沿着脚下的血迹往前走,发现了一团黑雾,他刚想要看清楚,眼前伸出一只手挡住了他的眼睛,耳旁也传来一个空渺的声音,叫他别看。
  那个挡住他眼睛的手是冰凉的,声音也是从没听过的陌生。
  梦里的场景君安确定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哪里,他觉得奇怪是因为他做了很多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梦,醒来后第一时间回想的却是这样的场景。他想,这个场景对自己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或者在预示着将来么。
  “小安?小安?”君知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见他醒来后又失智似的两眼放空,心里五味杂陈地构想着日后自己身边跟着一个痴呆弟弟的样子,觉得往后有的苦可受了。
  “嗯……我没事。”君安说道,眨了眨眼睛,长吁一口气,歇了会神,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回家了吗?”
  君知:“没呢,你这个样子怎么敢背着你跋山涉水回家?”
  也对,君安还颇有相同见解地点点头,沉默了一会,感觉脑子清醒了,问起薛焕的下落来。
  “薛焕呢?”
  君知道:“他给你输了灵后就走了,没再回来。”末了,“你都这样了,你还管别人去哪。”
  君安没吱声。
  三天过去,君知偶尔去外面听一下明川的动静,短短几天都听坊间在传黄府的黄小姐得了失心疯,在夜晚的雨夜跑出了家门,到现在都没回来的消息;城中这几日也没出现莫名其妙失踪的人,之前街上那些躲避灾难的流动小贩为了生计陆陆续续回来营生。
  “爹传了信让我们回去,还说早就想好了法子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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