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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总爱揪我的毛茸耳朵(玄幻灵异)——惊鸿无双

时间:2020-12-08 10:26:32  作者:惊鸿无双
  那魔头没有杀你。
  君安受了不小的惊吓,一回想起昨晚他还和那魔头对视了,便脑补出自己被他碎尸万段的场景,虽然很窝囊,但是他一点儿也没虚构两人之间灵法的实际差距。
  “不过,我记得他好像拿走了阵法上的佛珠。”
  薛焕回:“可能需要练什么厉害的法术吧。”
  也对,恶徒争抢烧杀不都是为了于己有利才做的么。君安适时想起他爹教过的一些话:妖魔不是因为名而被世人唾弃,而他们的行径是生而为人做不出的,正是摒除邪气,故当面对妖魔之时,不能有胆怯之心,因为你的身后是苍生芸芸。
  君安脑袋一灵通,伸手抹去了心里被害怕懵逼的初心,他拍拍两臂,企图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重新聚起精神,识趣地改了口,道:“薛大师这么了解这魔头,可否多告诉我一点他的事?”
  薛焕讶异他突然正经起来,质疑问:“你打算将他列入要杀名单的第一位?”
  君安想了想,说:“未尝不可。”
  除却刚见面时给人留下的蠢货气质,薛焕觉得少年这话抛开一些自不量力,正经起来挺像一回事的,毕竟大家族教出来的弟子除魔卫道的信仰的确要深厚一些,三言两语的恐吓并没有很大的威慑力。
  君安看起来年纪轻轻,一看就不是那种在除妖道路上摸爬滚打变得狡猾油腻的江湖道士,他的那份初心在一双透着半蠢的目光中还是可以显现出来的。
  “他叫彦周,妖魔不详。”
  知道名字只是一个开始,毕竟听完薛焕的一番话,君安不确定回家问他爹能得到什么结果。一个任何都不明媚的妖魔,在江湖上是禁忌,三千大道都无法描述的躯壳,从何追其源头,又从何毁其存在。
  “多谢。”
  君安道完谢,打算先和君知回家,他计划好了,倘若问他爹问不出什么门道,他就去藏书阁找找端倪,尽管不一定有结果,但是不做的话,一定是毫无头绪的。
  “等等,”薛焕叫住他,“你想再见一次他吗?”
  “嗯?”
  “据我所知,彦周这个魔头是个闲的要命的主,假如我们能让他感兴趣了,他一定会出现的,到时候你可以亲自试一下他的底。”
  ——
  是夜,月朗风高。
  君安蒙着黑色面纱,在薛焕的指使下,拿着铁锹赶着折阳寿的恶事——他已经撬开了十五座棺材板,打开了十二个骨灰坛。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向你们赔礼道歉,只是迫不得已,还望见谅,见谅,见谅。”君安一边挖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不小心蹦了点土进嘴里,吓得哇哇乱叫。
  薛焕站在北面小土坡找方向,被他烦的一耳朵茧,毫不客气地把他白天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好感丢到东海去了,鄙夷说:“出息。小声点,别打扰我听风口,再者,你要是再啰嗦,把假坟堆的怨气都吹走了。”
  他们选的地是明川的一处荒坟,说是坟也不太确切,早年明川极度迷信鬼神,尤其怵地府的黑白无常,据说人死之后,魂魄会被黑白无常勾走,被带到地狱十八层受苦,可能是人世富庶惯了,不想死后受难,于是为了迷惑地府官差,他们就想了一个障眼的把戏,每当有人离世,在出殡之前二个时辰有个假殡,找些牛羊的骨头,动物的尸体烧成灰,放进棺材和骨灰坛,埋进地下,等黑白无常勾走假的魂魄,他们才将人的尸体下葬,以此躲过锁链,入轮回能投个好胎。
  可惜了,明川百姓经商头脑精明,早期对待鬼神的态度是在不敢令人恭维。这种说法相当苍白,一来,从来没有黑白无常勾魂下地狱十八层的传说,二来,假殡毫无意义,地府即是地府,老百姓在世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知晓的一干二净,一个记录生死的天眼能不知道那些霍乱的小心思么。
  只不过,明川老百姓玩的这一出还是有些用处的,比如,牛羊猫狗的尸体在底下埋久了也是有戾气的;还有,明川尽管富商满地,但也有穷的吃不饱穿不暖的平民,这些人偶有得病去世没银两买棺材时,家属便会裹个草席大半夜地刨坟,找个空的棺材把尸体装进去,这样一来,尸气也就有了。
  结合天不时地不利,假坟堆聚起了不少的恶气,这里周围方圆百里寸草不生,连泥土都是干巴巴的,像散沙一样。
  薛焕阖上眼睛,关闭五感,只留一个听觉,催动内力以己为中心,将灵息四面八方灌出去,然后静静等待着回音。
  只要有一条音传回来夹着鬼声,他便可以将其拽出,用它来点燃坟堆上的戾气与尸气。
  君安挖好了坟,尽数打开棺材板,捂着鼻子,但被呛了一口,他呕命似的咳嗽,眼泪花都飙了出来。
  “你确定那个叫彦周的会出来吗?这么臭的地方谁会来这里,要是我的话绝对不会大半夜跑来这么个荒郊野外,臭死我了。”
  君知略通听风之术,她刚听完了第十八个方位,回头说道:“用鬼声当火,点燃怨气,会瞬间聚起地下方圆八百里的游魂怨气,这力量不可小觑,犹如万鬼聚游,能人道士皆能感应到。”
  君安听得不明不白,他隐约记得族里长辈上早课时教过,可他白天犯困,那些教的知识都像蚊子一样在耳边飞来飞去,就是进不去耳朵里。
  “可是找齐所有的条件是困难的,明川居然还有这种地方。”君知开始听第十九个方位。
  薛焕闭着眼睛,接着君知的话说:“首先适合听风的地界必须能画八卦图,用烛灰画,烛灰遇土变红才可,不过,变红的烛火不一定能燃火,还要能受方阵,但是这里我试过了,皆可,最后便是引鬼声,得有鬼声可引,有怨气可点,这坟堆戾气和尸气加起来足够哀怨了。”
  “等等,”薛焕遽然睁开眼睛,“我听见了。”
 
 
第五章 
  二十四方定,闻鬼声啸至。
  薛焕蓦地变出他的长棍——大音。
  长棍大音,是无刃之殇。大音是一把冷兵器,全身光莹似镜,双头刻有凤凰木的花纹;其形可击散鬼恨,其色似灵纯如一,其力可度天地。
  薛焕发后的红带被灵法波及,翻滚舞动,他朝着君氏俩姐弟道:“站开点,小心伤到!”
  他将大音击出,正面撞上了顺风道而来的鬼声,轻易捉住,控于灵法之间,再带到假坟堆上空的八卦阵上。阵上鬼声盘旋,薛焕两指搓出一点小火苗,丢了上去。
  霎时,一声凄厉的嘶鸣,带起了四面八方涌来的低沉且浑厚的吵闹声,嘈杂切切,犹如万鬼一夜之间倾巢而出,秉烛夜游。
  不过这万鬼同游的盛况只持续了一小会,那摄人心魂的声音便消失的彻底,完全听不见了。
  君安悬着的心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不确定问道:“怎么没声了?”他扭头去看阵上燃烧的火焰,只见那在红青之间跳换的火苗逐渐消停,最后化作一个小青点,泯灭在寂静的黑夜里。
  君知:“失效了?还是……”
  薛焕这时没理由去怀疑是否是阵出了问题,因为刚刚怨气已点燃,说明这个地方是符合引鬼声这个条件的。坟堆人迹罕至,只有他们三个人,破坏阵法的可能性为零,那么,出问题的大概率是阵法之外的不可抗力的因素。
  “不是。”薛焕咬牙道,眼神忽然低沉,瞳仁闪着肃气冷光。
  他一棍子往某一处打过去,在空气中迸出一点光,之后一个吊睛白脸的鬼魂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起身子,嗷嗷直叫。
  薛焕一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抿成一条缝的嘴扯开一点冷笑,对着挺空的坟堆说道:“既然你知道我们在引你,来了为何又不出来转转!”
  君安正四下茫然,忽然脸颊掠过一丝凉意,激了他的睫毛微微颤动。
  彦周在薛焕的激将法之下顺利地站在了阵法中央,不客气地说:“我知道你们找我,我这不是来了么。”
  他抬脚换了个方向继续说:“你动静这么大,会招来其他不相干的道士的,我这是在帮你清理。”
  假坟堆地下八百里的怨气传达至中途便被彦周截胡了,原本那个鬼声也是他随手抓了个小鬼放出去的,既然对方想引他出来,围观那么多人算是怎么回事。
  “我刚好在附近转悠,你们有事的话,简短些,我很忙。”彦周说。
  薛焕笑了笑,说:“我倒是没什么事找你,喏,你身后那小子想找你切磋一下功法。”
  君安忽然被叫道,汗毛都没缓过神来,更别说本人了,可他硬着头皮,壮胆道:“对,没错,我是来捉妖的。”
  彦周转过身对着他,一双冰冷的紫眸看了他良久,毫无感情道:“我见过你,你……身上的那把剑不错。”
  君安:“……”怎么都在说那把剑,君安浑身紧绷,脑子暂时闭塞,刚唤出沧澜后,他恍惚想到了什么,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把剑,昨日黄府一见,我没让你看见我的佩剑。”
  彦周不答,薛焕替他说道:“那天晚上九璋台,有一个名叫周焕的书生。”
  君知心里咯噔一下,“是你。”
  彦周漫不经心道:“那日我就是去吃个喜糖,顺便看看戏,并未伤人。”
  君安回想起昨日,暂时忘记了害怕,双目一挑,道:“你一个魔混在我们中间,还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我差点信了你的邪。”
  “啧啧啧,凡胎肉|体果然愚不可及,你省点嘴上功夫,留点力气回去好好反省罢。”
  彦周提高了音量,“或者,我把你杀了也行。”说话间,他背后长出一条细长的藤蔓,宛如一条毒蛇,在空中盘旋,时不时危险地吐出蛇信子,朝周遭探一探究竟。
  君安立刻唤出沧澜,大喊:“这是什么怪物?”
  那怪物似的藤蔓先是示威,随后乖乖地收起了锋芒,缓慢缩回,绕着彦周缠了几道,静了下来。
  彦周的目标似乎不在君安身上,他面色清冷,对薛焕说:“我想,你们之中最想杀我的还是你吧。”
  说着,他右掌聚起灵法,勾起嘴角,说:“不如你来。”
  薛焕转了几下大音,不甘示弱:“那是当然,要是你害怕了,可以求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薛焕话音未落,缠在彦周身上的藤蔓忽然动起来,细窄的绿藤尖不是向前,而是毫无预兆地穿透了站在他身后的君安。
  君知大惊,挥剑砍向藤蔓,奈何藤蔓上充斥着灵法,她不但伤不了分毫,还被灵法弹出去几步远。
  薛焕挥大音抵上彦周,在他耳边压低了嗓音狠声道:“你手段果然卑劣。”
  彦周却很高兴似的,回说:“兵不厌诈,小伎俩,过奖。”
  薛焕被他气恼了,纠正道:“我并不是在夸你。”
  “无妨,”彦周目空一切的眼神倏然落在了抵着他的那根长棍,罕见的卷带着悠远的暖光,不过只有片刻,重回淡然。
  “方便问你几个问题吗?”彦周自顾自地说,“你叫薛焕?”
  薛焕没有应,他又问:“你用这根棍子杀了几个人?”
  薛焕自大梦中醒,本身就带着对彦周的一身敌意,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此人的无恶不作,因为一开始姓彦的这家伙的确很讨人嫌。
  “没杀过人,但是杀过不少妖魔鬼怪。”薛焕重重说道,橙红的眼睛里已然将此妖魔碎尸万段数千次了。
  “早晚有一天你也会死在我的棍子之下。”
  彦周好笑的轻点头,斜眼笑说:“真令人期待。”
  然而,待字的尾音消在他的唇齿之间,彦周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几乎同一时间,他挥出灵法震开了薛焕,旋转离开了阵心。
  藤蔓在他满不在乎不正经时,被薛焕暗中操控的一把剑给斩裂了。绿藤受到攻击猛地从君安的胸口缩回,化作一个约莫一尺的铜刺,飞回彦周的手中。
  铜刺身上裂开一条缝,摸在手里虽说没什么膈应的区别,但刺身开了一道纹口,眼睛能看见便不如意。
  彦周一使力,散着幽冥紫光的铜刺听话的没了踪影。君安胸口被戳出一个圆口,血流了满身,意识早已昏迷,没了藤蔓的支撑,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君知收了剑,几乎是跪着冲了过去。
  “君安!”
  薛焕从鼻腔蹿出一点厄气,同时收回了棍与剑,他整了整衣装,毫不客气地挖苦道:“我当你是什么绿藤精,原来也玩一些骗人的把戏。”
  “我劝你少玩一些邪器玩意,邪魔不正,你早晚会被反噬死。”
  “你这样提醒我,弄得我都不知道你是想我死还是不想我死。”彦周两手合在胸前,忽出四指变化出灵轮阵,长夜寂寞,他的头发被凌风吹去露出被遮挡的脸颊,那脸甚是邪魅,爬满了黑丝的纹路。
  他临走前,衣角擦过薛焕的红带,引的对方震出金光防护,以免受得那些阴晴不定的邪招。
  ——
  夜深丑时,明川一家小店中,薛焕正给昏迷的君安输灵,他大张旗鼓地给人的四方穴点了个遍,又在伤口处留了畅通的八脉,方便在输灵的同时,君安自身的灵气便通供给,好省他一些力气。
  救完人,薛焕轻轻将其放平躺,翻身下榻,叫强忍镇定的君知放心,叮嘱要小心养伤几日,然后推门出去了。
  君知不知道他去哪,却也不方便多问。
  从小店出来,薛焕驭轻功在城中屋顶上穿越,不多时,便回到了假坟堆。
  混乱的假坟堆上,彦周坐于一枝突兀伸出的枝干上,头也不回,冷着腔,“来了。”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比先前嚣张的气焰萎靡了不少,像是瞌睡来了提不起精神似的;不过不管他说话声怎么变,在薛焕听来都是一样的,一样的不近人情。
  “怎么,单独找我来,想通了想送死?”薛焕张口不客气,拐弯咒他。
  “人太少了没人说话。”彦周道。
  薛焕当即回怼:“早跟你说过了没事多学村头小孩儿笑笑,讨人嫌不是天生的,你多学学不好么。”
  “我会笑,”彦周闷声说:“每当他们死在我手里的时候,我就会笑,你没看见,不代表那些死去的人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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