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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总爱揪我的毛茸耳朵(玄幻灵异)——惊鸿无双

时间:2020-12-08 10:26:32  作者:惊鸿无双
  其他几个师兄弟劝她冷静些,别温商没放出来,她又因无视规矩被关进去。
  身后那座压抑的惩戒室像鸟笼一样,隔绝着外界的蓝天与白云。南小回不大喜欢这种地方,通常有种窒息的怪异感,他道:“温师兄的嫌疑只是暂时的,仅凭洛水掌教一人之词不足以定他的罪,不要着急,我们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对策。”
  四夏情绪还没平复,觉得这些人不可理喻。“温商不会是杀人的凶手,洛水掌教就是有病,他一直对我们有偏见,假如温商在他的地方捡了个树叶他都会说温商偷了他的东西。”
  当时洛水弟子来剑术喊人的时候,也是一种看败家子的眼神。
  眼下四夏担心的是温商能不能好好喝药,身上的伤能不能好,他不醒,泥巴捏成什么形状就只能任洛水掌教爱怎么捏就怎么捏了。
  ……
  晨光洒于山川,洛水吹响了早间训练的号角。
  几位洛水弟子结伴前去修炼场,一如往常两脚往前走,眼睛却睁不开,张嘴打着哈欠。
  “哎?今天师父去大殿议事去了吧,那早上操练没人来巡查了。”
  有人带着瞌睡点点头,往后张望了下,迷糊道:“大师兄呢,通常师父不在,这事都是大师兄来做的。”
  “啊,你提醒我了,我已经好些天没有看见大师兄了,他下山了吗?”
  “谁知道呢,殷安意是师父的跟屁虫,说不定早早跟着师父去大殿旁听去了。”
  “不光是跟屁虫,还是马屁精。”
  “就是就是。”
  早晨的清风吹不散早起弟子的倦意,几人倚着混浊不清醒的脑子,说出了平时不敢说的话。
  路上,洛水子弟一拨一拨从梦乡醒来,摇头晃脑地往修炼场赶去。
  与此同时,立川从洛水某处篱笆墙翻进来,压折了墙边一株梨花树上横长的一条梨花树枝。
  折断的梨花枝在他胳膊上戳了个划痕,立川呼了口气:“啧。”
  他伸了手,往红了的地方一抹,霎时,他动作一顿,想起自己早就封住了全部的灵法,现在自己与普通人无异,不会打架,也没有自愈的能力。
  “倘若洛水是个魔窟,我怕是有去无回了,不知道薛焕有没有良心,能给我收个尸,埋个地。”立川——不,彦周当然是说趣的,他知道这会,薛焕正顶着陈遇满满的恶意。
  但他来此地是得到薛焕默许的,其实也不算默许,他说要来洛水看看,薛焕是不赞同的,担心再发生温商类似的事,不过他也知道陈遇要去大殿指控温商的罪名,不在洛水坐镇,说生事端也不大可能。
  加上彦周装二流子溜得快,薛焕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洛水不愧是洛水,走两步便能应验个“水”字,小溪池塘隔两棵树便看见一个,还有一处莲花喷泉,喷出来的水在空中被阳光小瞬成彩虹,随即打在含苞待放的荷花上面,显得娇艳欲滴。
  彦周人生地不熟的,谨慎地转过一圈,看到一间厢房屋檐下挂着两张灵符,门口的台阶上也铺了不少树叶。
  树叶是枯的,延了一地的败气。
  这屋子看上去似乎很久没住人了,彦周走近,伸手翻了下那两张灵符,很普通的符咒,空纸剪的似的,里面空荡荡的,彦周摸上去,没有感觉到来自其灵法的冲荡。
  彦周离了天界,在人间学了不少杂七杂八的灵术,在符咒方面颇有天赋,他明显看出这两张符是普通的护身符,若灌了灵法,可挡小病小灾,可若没灌灵法,就是张空纸。
  让他不明白的是,谁会在屋檐下挂护身符,要挂也是挂辟邪符,紫气东来符,祈福消灾是人之常情,没事挂个护身符,难道保房子不炸么。
  彦周推门进去,门应景的吱呀一声,年久失修一样。开门前,他以为会是一副灰败的景象,没想到屋子里挺干净的,墙上有一副山水画,画上远山近树,一曲流川,景色悠远空灵。
  往里走就是很常见的配置了,大多子弟房间内都有的书案,书架,几盆花草,和一张床。
  只不过那床的青纱帐遮起来了,从里面隐约跑出点光。
  彦周走过去,在纱帐前停住,确切的感受到一股流动的光,他伸手去拨那青纱帐——
  纱帐后悬浮着一颗水珠,水珠圆溜溜地停滞在半空,小幅度翻滚涌流着。
  吸引彦周的不是这颗奇怪的水珠,而是水珠映射出的影像,他看见了一个男人,穿着黑色服饰,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
  这不是陈遇么。
  彦周仔细看了看这男人,和陈遇长得一模一样,不过陈遇素日着青衣,束发冠,一副翩翩君子,他什么时候穿过黑色的衣装,披着头发,虽挂着笑,但看着像个邪魔外道。
  过一会,水珠上的影像消失,恢复透明。
  “陈遇也不嫌麻烦,走了一个又一个。”身后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带着困意:“他应该知道,这些年他训练的这些人都是废物。”
  脖子贴上一抹冰凉,彦周眼珠向边上一转,身体没动,虽不知来者是何人,但听他语气大概不是陈遇的人。
  “我不是陈遇的人,算废物的话也不是他的废物。”彦周故作冷淡道:“你是陈遇养的小妖么?那些人是你杀的吧。”
  妖是彦周猜的,杀不杀人也是他猜的。
  他只是结合这房屋的位置和床上那颗水珠大胆假设的结果,不过身后那人久久没有出声,他感觉自己就算猜偏离了点也错不了多少。
  脖子上的凉意忽然撤去,彦周被粗鲁地转过身,看见了一个手持长剑的男人,他深吸一口气,虽然闻不到妖气,但凭他多年混迹邪道,怎会一眼分辨不出是妖非妖。
  楚枫消失了几天,眼圈黑了点,脸色苍白,他眼睛扫过彦周上下,冷笑:“你是其他几个灵系的?没有灵法敢来此地,不怕死么。”
  彦周回答:“在下虽然不会武功,没有灵阶,但死过好几回,也不怕死。至于我进了这间屋子,实属误打误撞,我看门前萧瑟,想着洛水灵气环绕,怎会有这样一间不入眼的房屋,便进来瞧瞧。”
  “进来瞧瞧?这里偏僻,不在大道,你哪里不走非走到这?若你是陈遇的人,大可不必多费周章骗我——”
  “你讨厌他?”彦周没等他说完,打断道:“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道貌岸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楚枫愣了愣,复而把放下的长剑又架上了他的脖子。
  彦周沉了沉眸子,又道:“但你仰慕他。”
  楚枫握着剑的手抖了抖。
  “那个水珠里的男人——有句歌谣不知你可听过”
  “君身在远方,君似为我伴,夜夜可相见,抬头明月光。”
  以前民间征兵,妇人的丈夫被招募参军,一走就是九、十年,妇人常相思,便将丈夫的容貌画在画上,夜夜挂在床头,床头对着玻璃窗,窗外是皎洁的月光,伴着思念入梦。
  这床上悬着留有人像的水珠,虽形不同,意如此。
  楚枫低头,低低地笑,忽而眼里掠过一抹青色的灵光,长剑略过彦周的脖颈,凑到他面前,阴森道:“你说错了,那个男人不是陈遇。”
  说罢,彦周被拎着衣服领,一阵风似的被卷走了。
  ——
  那边,闻春殿。
  殿中,薛焕看着陈遇带着两个徒弟便知道他是有备而来,果不其然,只见他从座位上起身,禀报苍途,说:“掌门,昨日剑术弟子温商欲在我洛水行凶,幸好被我发现,及时出手,将其重伤,才未让此人得逞。”他说着还看向座位上规规矩矩的薛焕,接着道:“我怀疑温商和近日南虞出现的干尸有关,昨天我在洛水不光发现了他,还发现他与邪道妖人勾结,那人是来救他的,这严重违反南虞不与邪道来往的规矩,还望掌门明察秋毫,严惩不贷。”
  苍途掌门看了眼薛焕,继而将目光转到陈遇身上,道:“有这事?”
  陈遇道:“温商与邪道妖人勾结,有我洛水众弟子为人证,千真万确。”
  好一个千真万确,恐怕你这个千真万确是用嗓门吼出来的吧。
  薛焕一句话也没说,没表态。苍途问他:“剑术掌教,你有何话说。”
  薛焕起身,道:“启禀掌门,关于洛水掌教所说,我有两点不明,其一,我弟子只是去洛水找东西,未有企图,你丢给我的也是重伤昏迷的人,我弟子受伤无法说话,自然是您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其二,邪道妖人出现在洛水,也不一定就说他和我弟子勾结在一起,我弟子只是去找东西,又不住在洛水,您如何断定那妖人是和我弟子一伙的,而不是去找洛水的某个人呢。”
  陈遇听薛焕所说似乎也不着急,而道:“掌门,若非有证据我岂会乱说。”说罢,他回头朝他带来的弟子使了使眼色。
  那弟子赶忙上前,行礼,道:“掌门,弟子是洛水门生,有天晚上轮到我巡夜,我在一个小道上看见了温商,他有些慌张,我问他在干什么,他说找东西,因为那个地方头一天发现了干尸,我就提醒他小心一点,晚上不要到处乱走,说完我就走了。”
  这洛水弟子说完,陈遇接上:“若不是心里有鬼,谁会大晚上跑到发现干尸的地方找东西,他找什么东西?剑术弟子在洛水企图不轨时,也是声称找东西,这也太巧了。”
  陈遇看了看薛焕,道:“据我所知,剑术弟子温商应该是学过符咒的,后来发现的那三具干尸,后背衣服上皆有不明符纹,我自然把这两者联想到一起。”
  薛焕大致听了他的话,道:“洛水掌教有直接证据吗?比如说看见温商将刀剑扎进别人胸膛,或者把人魂魄抽干变成干尸的?”
  “这难道还要看他再杀一人才算——”
  “有吗?”薛焕打断他。
  陈遇卡顿了下,“没有。”
  “所以,一人之词,无充分之据如何说服众人?”
  勾越掌教曲寻幽也道:“洛水掌教,若没有亲眼看他杀人,还谨慎定论。”
  陈遇摇摇头,说:“掌门,我所说此事并不指温商是凶手,我只说和他有关,他和邪道妖人有勾结,若那些干尸是妖人所为,那么他伙同邪道妖人联手杀我南虞子弟便是不争的事实。”
  他做了十足的准备:“这不是温商第一次和那妖人在南虞见面,倘若诸位不信,可以用灵境取五穷之地温商过门的影像,看完之后贬值我所言辞的真假。”
  陈遇带的另一个弟子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恭恭敬敬道:“启禀掌门,弟子刚入洛水修习,因为不熟悉五穷之地在里面待了很久,那天,我看见了温商和一个人走在一起,就是昨天闯入洛水的那个妖人。”
 
 
第五十章 
  “楚秋教过我,生不能择命,但是心可择善。我从出生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一切都是他教我的,我的名字是他取的,他在桃花树下给我读书,他教我如何捕鱼,如何在夜间保护自己,他教了我一切,我听了他的一切,我听他的话做个善良的妖怪,我不杀人,不害人,但他却走了,我变得像他想的那样好,他竟然也不要我。”
  楚枫背对着彦周,手抓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声音哽咽。
  这是一个狭窄的山洞,窄到再多一个人挤不下,里面的空间本就狭隘,还盘着一根不知长到何处去的树,只留一截纹路沧桑的树干,愈发显得洞中逼仄。
  楚枫停了一会,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抓一个不想干的人回来,兴许是憋了太久,他不得不找一个缺口把心挖开,将里面的恶意倒出来,他快要变坏了——不,他杀人了,他已经变坏了。
  “我不想杀人的,不想杀人——”楚枫喃喃道,可是最残忍的真相剖开鲜血滴到他面前时,他没有那样的勇气,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苟活下去。
  如果不是盛夏之火进五穷之地,如果没有在五穷之地遇到殷安意,如果他没有招惹自己,没有用那样的烂招,楚枫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苦熬第四世的意义何在。
  楚枫在五穷之地看见了陈遇,陈遇对他笑,对他敞开拥抱,说想抱抱他。这是他几百年长夜漫漫梦寐以求的奢望,仅仅是一个拥抱就让楚枫失了判断力,他当时想,就算是昙花一现也值了,他想过是假象,但没想过是一个圈套,还是一个圈套中的死局。
  陈遇的出现是殷安意设下的一个套,他以陈遇一根头发为基,施了障眼符咒,当楚枫走到陈遇身边,殷安意施出束灵流影圈住他的脖颈。
  “杂种,我早就告诉过你,你迟早死在我手里。”殷安意爆出狂笑,一边收紧了手上的束灵流影。
  楚枫没有挣扎,束灵流影越挣扎越紧,索性便放弃了,那一刻脖子传来的刺痛让他产生一死了之的懦夫念头,就这样死了结束。
  世人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可他的念念不忘,等来百年的求而不得。
  他本该应殷安意的愿,哪知这小子狂妄为胜之前,还要扬眉吐气,忘乎所以一番。
  “你也真是笨,师父在变着花样赶你走,你没有发现么,你以为凭一只没修炼成精的畜牲能伤得了堂堂洛水掌教?笑话,他就是想让你死心,自己想通了离开,谁知道你这杂种怎么想的,癞皮狗一样赖在洛水不走。”
  楚枫睁开等死的眼睛,问:“你说什么?”
  殷安意大笑,高高在上,倨傲道:“实话告诉你吧,那天师父像我一样施了障眼符咒,根本没什么狐狸,都是变出来骗你的。”
  楚枫茫然:“为什么,师父为什么……”这么做。
  “孑然一身,孤独终老的滋味你尝过么,就是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你一个人。”殷安意张口吐着残忍的话:“师父不喜欢你,他喜欢看你痛苦。”
  “不过我跟师父说,像你这样无情无义的癞皮狗是不会因为一只畜牲死了而伤心的,但师父说你一定会。”
  陈遇像是胸有成竹,对楚枫的情绪了如指掌。确实,楚枫杀了自己养的那只狐狸短暂沉闷了一会,也就一会。
  “师父说,生死轮回,前世为人,后世不一定为人,总之,那个狐狸不能留。”
  仿佛迷糊了一辈子的楚枫,此刻,感到有个锤子敲开了他的心窍,断裂的血脉从四面八方涌入,灌了他一心头的血腥气,也灌的他被蒙蔽的心神通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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