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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总爱揪我的毛茸耳朵(玄幻灵异)——惊鸿无双

时间:2020-12-08 10:26:32  作者:惊鸿无双
  两人的身影逐渐隐入浓雾。彦周快速从草丛里跳出来,伸展了下刚才极度被压缩的身体,特别是还有触感的后颈。
  薛焕更是憋屈的不行,一个草丛明明刚好可以躲藏他一人,空间不大不小,非得横空硬塞一个人进去,弄得风吹草动,差点让那两人发现。
  他对彦周算是没脾气了,好话说了,歹话也摆明了,这人死皮赖脸跟着自己,神通广大的小流氓,甩都甩不掉。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薛焕黑着脸,说:“我已经警告过你了,这不是闹着玩的,你没灵力没功夫,死了没人管,清楚的话赶紧滚回去。”
  薛焕在楚府门外猫了一天,好不容易看到苗头,抓到楚溶和一个黑衣人出来了,谁知跟踪不留意带了条尾巴——彦周身姿比他还矫健,料想没少干过这种事。
  彦周活动好了,朝薛焕一抱拳,尖牙利嘴道:“薛少侠,我本身就是个皮糙肉厚的市井混混,出门在外靠的就是好一手行骗的功夫,可再怎么说,传说奇怪翻来覆去的讲也没了味,我靠自己闯荡挖几条稀奇的事迹说是我的本事,你何必在意我的死活?再者说,是你让我离你两个徒弟远一点,我遵照少侠之意离那客栈远远的,我又做错什么了?您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
  他就这样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其实若是能以真实身份相见,彦周绝对没有这么多废话,他在听薛焕说一个字的时候,心里就将“滚”这个字翻来覆去的酝酿了好多遍。
  不过换做以前的薛焕,哪会对自己如此出言不逊?
  世道多变,彦周忽然有点想念从前的日子,那时候鼻子是鼻子,眼还是眼的……
  “行。”薛焕道:“既然你这么说了,咱两就各走各的,你死我活听天由命。”他扒拉着走出来,路过彦周,脑袋后绑的红带英雄似的扫过他的脸,来了一个好响的“巴掌”。
  彦周:“……”
  故意的吧。
  他转身跟了上去,嘲讽道:“既然是各走各的,你方才为何把我死劲按在你的腿上?我差点断了气。”
  想到刚才那别扭的姿势,彦周觉得自己活像个喽啰犯了事向薛焕磕头来着。
  “你动静再大点,让楚溶发现你给你掘了坟墓埋进去!”
  彦周不领情:“没被他杀死,你刚才那样也像是直接给我埋进地里去。”
  薛焕走几步,停了下来,骂了句:“不识好歹。”
  脚下就是刚才楚溶走过的路,薛焕再次看见那烧了一半的纸钱,顿了一会,唤出惊寒,递给彦周。
  “拿着防身。”
  惊寒别在剑鞘里,没有一贯的寒气。
  这把剑鞘也是薛焕化出的,这随他的意愿,他想化就化,不想化就不化,只是把剑给一个屁都不懂的凡人,加个剑鞘安全一点,防止他误伤自己。
  彦周心情有些复杂,以前他从不碰惊寒,因为薛焕不让他碰,这头傻不拉几的狼觉得这是把凶剑,不吉利,自己也不常用,所以惊寒原来也没有剑鞘,主人不重视,哪会给它置办一套漂亮的“衣裳”?
  被收了锋芒的剑安安静静的,彦周似乎也明白薛焕是为了防止误伤,只是想到前段时间,这玩意还想杀了自己,那场面可不敢忘,心情颇为微妙。
  “剑识妖气,不伤人。”薛焕以为他害怕不敢拿,便如此说来打消他的顾虑。
  “呵,这么厉害?能识几丈远?”彦周问道。
  薛焕搭了一句:“护主,方寸之间。”说话间,他已然往前踏了一步。“遇到危险拔剑,自然能保护你。”
  伸出去的手堪堪停住,彦周想起铜刺被自己拿给了昔尔,封印妖魔之气维持不了多久,假如被薛焕发现的话,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他这会冷静下来想想,差点因为得意忘形暴露了自己。
  薛焕伸出去的剑还没被拿走,他扭头,看着彦周:“想什么呢?到时候不知几方混战,我可没工夫想着你。”
  彦周回过神,朝他笑了一下,道:“好。”随后接过了惊寒。
 
 
第七十六章 
  永安西侧的山谷很少有人去,不光是没有好走的路,还有险峻的地势阻挡,没有专业的攀爬装备和过人的胆识,怕是站在高处往远方看,就要吓抖了腿。
  薛焕沿着刚才游墓者走的路踩着空气,眼睛顺势往下看,好家伙,自己的脚正站在人手上——是骷髅手。
  这堆手骨讲究的很,双手捧莲花似的,向两边张开,周边粘着腐败的其他碎骨,还爬满了令人作呕的软体虫,晚间的夜除了微微的风声,脚底下蚀骨蠕动的虫子啃噬骨头的声音清晰可闻。
  饶是性格大缺的薛焕见了,不免心中恶寒,毛发竖起,他强行掰直了眼珠子,直视前方,提线木偶般往前荡去。
  对比之下,彦周面色如常,低头看见的恶心玩意在他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大多数渗人的鬼地方玩的都是这种没有奇巧的东西,只是视觉上的骇人,做的是能吓唬到一个是一个的效果。
  彦周就不害怕,想当年,他泡在灌愁池里,多少条饮血食肉的虫蛇从他身体里游过,钻心的疼痛,刺骨的烧灼比这等蛮荒强了多少,两者也好意思相提并论么。
  他随上薛焕的步伐,两人很快融入了浓雾,从外面看,不知何处去。
  薛焕一路走,脚底下的“莲花手骨”犹如烧完的余烬倏然消散,直到他们踏上了真实的土地,身后的空气路才变成货真价实的空气,什么也没有了。
  眼前是山谷里该有的参天大树,粗壮的树干茂盛但不拥挤的位列在这片土地之上,抬头看,刚才缠绕在山谷其上的浓雾淡了些,能看清皎洁的明月。
  但这一排排参天大树带来的诡谲之意丝毫不减,甚至随着漂游穿梭在树间的冷气扑面而来。
  薛焕小心翼翼地找路走,人迹罕至的地方,野草都是不要命的疯长,一不留神就会摔个四脚朝天。
  他刚这样想完,野草颇为顽皮地勾了他一脚背,他猛地往前倾,彦周眼疾手快出手扯住他后脑勺的红带,免去他狗爬倒地的姿势。
  薛焕感觉后面头皮都被扯掉了,眼珠被勒的翻白眼,他正恼怒回头来个“大放厥词”,忽然感受到一股浓烈的妖气,紧接着后腰被推了一下,彦周神不知鬼不觉地贴了上来,按低了他骄傲的身体。
  “唔”,仓皇之间,薛焕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眼里一阵星星点缀。他回头看彦周这货搞什么幺蛾子,忽的觉得后腰顶了个硬硬的东西,惹得他那处发痒。
  “你发病了?”薛焕语气不好,但依旧谨慎地压低了声音。
  彦周不以为然:“你没听见什么声音吗?”
  声音?这安静如鸡的鬼地方,除了他俩轻微的脚步声,还能有什么声音?不过他这一说,薛焕想起刚才那股冲击心神的妖气。
  山谷四面八方都是树,一声喊叫八方回音,他没摸清刚才那股妖气是从哪个方向传出来的。
  这妖气浓烈似酒,像沉浸了多年的寂寞,一朝见月,犹如举杯邀月的激荡。
  然而,现在却没有这股妖气,或者说四周都充满了潜在的妖气。
  “你有感觉到妖气吗?”薛焕嘴快问了出来,而后道:“算了,我真是神经,问你做什么。”
  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流谈什么妖气,他只会让人生气!
  彦周却道:“有。”他看着薛焕重新转过头,说:“那个矮子不是说独眼凤在这里么,你看着环境,像是神仙住的地方?多半是那路的妖怪,所以妖气弥漫。”
  独眼凤,听这名字也不正经。
  “独眼凤……”薛焕咂摸着这个名字,“是不是还有个叫什么……嚼尸童来着,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现在这些妖怪都兴起名字了!”
  彦周也不是看过全部的大怒,听到的记得的也不全,除了对嚼尸童略有耳闻,独眼凤这个妖种,他没听说过。
  可是,名字里带凤,会跟桑池有关系么?
  彦周的眼神涩深,手掌心被惊寒划破的伤口忽然叫嚣着疼痛。
  “差点出事”,他心想,假如刚才他没手快拽住薛焕的红带,制止他往后看,自己可能就完了。
  “那个,”薛焕动了动腰,“你可以把剑拿开吗?好歹是我的兵器,拿它挟持我是怎么回事。”
  彦周回神,难得听话地照他说的做了,惊寒乖乖缩在剑鞘里,掩住了彦周留在上面的血气。
  就在两人缩在一棵树后猫人的时候,头顶上啸起一声鸟叫,呼啦一下,带起一阵树叶翻动,继而群鸟瞬间飞上高空,嘎嘎长叫,钻进了另一片树海里。
  跟丢了的楚溶和游墓者再度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而他们对面的树枝上,站着一只长喙的黑鸟。
  黑鸟伸长了脖颈,翅膀尽可能的伸展,仿佛伸了一个懒腰,它正对天上的圆月,光线笼罩其身,只勾勒出一团黑色的剪影。
  游墓者看着这只黑鸟久久没有说话,身旁的楚溶等不及,问道:“她是你说的独眼凤?”
  兴许是他说话的声音太大惹独眼凤不高兴了,楚溶话音刚落,头上便旋来一股霸道的灵法,直冲天顶。
  容不得楚溶心神乱颤,他敏捷往旁边一闪躲过,并做出了防御的招式。
  清脆妖媚的女声从那黑鸟的长嘴里冒出来,目中无人且慵懒地说道:“凡人也胆敢擅闯此地,怕是活腻了吗?”
  黑鸟站在树枝上不动,只有嘴巴一张一合,甚是怪异。
  楚溶心提到嗓子眼,顾不上今日此行为何,对游墓者说:“我后悔了,怕是为了找独眼凤救人我自己命先没了,我可以自己慢慢找方法,但决计不会在这白白葬送了性命,你走不走,不走我先走。”
  游墓者冲他伸出一掌,要他稍安勿躁。
  “稍等。”他仰头冲树上的黑鸟提高了声音,“独眼凤,能来此地者必不是凡俗,我等有一事相求。”
  “那只黑鸟就是独眼凤?哪里像凤了?”薛焕惊诧,就是一团黑球吧。
  独眼凤满不在乎:“一事相求?居然还有凡人求我吗,好啊,你有命来换否?”
  游墓者:“你曾经救过一次,予他留存。”
  树上的黑鸟没了声,许久,它从上飞下来,落地撩起黑腾腾的妖气,化作一名女子。
  女子一席黑纱长裙,两边露出苍白的手臂,她右肩斜出一三指宽的黑布,从脑后绕道前方,缠住了一只眼睛。
  完好的那只眼睛,瞳孔深处似乎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只要有人直视她的眼睛,就似乎被吸卷进去,永无再出来之日。
  “那死婴?”独眼凤略有印象。
  游墓者:“不错,他叫嚼尸童,我给他起的名字,拜您所赐,他活了下来,不过从此无尸不欢。”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独眼凤站在离他们两米远的距离,事不关己的说道。
  “你救他一次,便能救他第二次。”
  独眼凤突然大声笑起来,声音尤为刺耳。
  “笑话,你从哪里听说来的野话,倘若当初不是为了挣脱束缚,与同道相杀,那生能抠掉我一颗眼珠?你说的死婴不过路过仅凭一口气抢了我的眼珠吞下去,否则我也不必用这丑陋的布遮挡我的面容。”
  她声调越说越哀怨,被勾起了不该提的往事,恶毒由心而生。
  “你说他死了,幸好他死了,不然被我遇见了,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楚溶听出不对来了,他忙问游墓者:“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独眼凤是嚼尸童的救命恩人么?怎么变成她要杀它呢?”
  独眼凤发泄完,将目光转向楚溶,声音忽而柔和下来,道:“凡人,你的气味很好闻,我好像被你吸引住了。”
  楚溶听闻大骇,“你想干什么!”
  他紧急之下释法,其实为了保护自己,不过在独眼凤的眼里,他是在向自己展示更多好闻的味道。
  “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我似乎在哪闻过。”独眼凤深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皱眉。“好像三百年前,在神界桑池边缘那次,一模一样。”
  神界桑池?
  薛焕耳根子一竖,竟然从独眼凤的口中听到了这四个字。
  她和神界桑池有何关系?
  “天神的气味是我等向往的,凡人,进了我的地方,可就别再想出去了。”
 
 
第七十七章 
  游墓者不为动容,独眼凤冲过来的时候,他悄然往旁边退了些,给她行了个方便。楚溶眼神扫过身侧,这才恍然大悟,此趟是一条有去无回的死路。
  游墓者哪里是来求助复活嚼尸童,分明是想趁机杀了自己。
  他不知道这人打了什么算盘,一时间狂风暴雨的危机袭来他自顾不暇想太多,只得一边骂独眼凤这个疯婆娘,一边诅咒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死矮子。
  一直以来,他都把游墓者当成知己朋友,他帮自己提升灵法,自己也从未害过他,到如今,两人不能好聚好散,竟也轮到要杀人灭口的地步。游墓者和自己有何仇怨?难道就因为自己害死了嚼尸童!
  或许是威胁到生命的事情发生,楚溶将周身的灵法全部调动出来,狂躁而锋利,与独眼凤交手几十回合,也不落下风,还发挥超常地逼退了步步紧逼的独眼凤,削铁如泥的灵法片出去,在独眼凤的脸上留下一道细小的伤痕。
  独眼凤收回攻击出去的妖力,半途回拉旋转在身边拉起一道保护屏障,却没来得及挡住那一点急速的灵气,伤到了右脸颊。
  她本因失去了一颗眼珠而生气自己不够美丽,百年来也见不得看到比自己好看的女人,她的嫉妒心暴涨,同时化而为怒,苦练修为,在这隔绝于世的地方称王,方圆百里无一女人女妖。
  无人叨扰方能自欺欺人,好不容易见了活人,谁料威风不胜,脸上还多了一道口子。
  真是叫她老脸没地方搁。
  然而只气了片刻,独眼凤裹挟翻腾的戾气突然撤去,随即换上一副笑面,转向游墓者,语气尽显绵柔:“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我在这山谷里深居许多年了,从来不曾有人探望,是谁告诉你们我叫独眼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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