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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杀敌不及茶艺满级(穿越重生)——乌色鎏金

时间:2020-12-09 10:12:52  作者:乌色鎏金
  “滚开,大人哪有时间!”
  “这么脏,还流鼻涕呢,真埋汰……”
  “走了走了,今日大喜,别找晦气。”
  众仆低声埋怨着,一窝蜂进了院门,“咣当”一声合上。
  符旺紧赶两步上前,却还是被关在了外面。他的脸色冷了下来,缓缓摸了摸紧闭的门缝,裹紧半湿的袄子靠在了门边。
  他早就习惯了被拒之门外。
  小时候被母亲拉着去正院拜年,里面的下人们明明知道他们在外叩门,却故意嬉笑着借口烟花声太大,听不见叩门声。主贱被仆欺,母亲拉着他一边好言哀求着,一边不知疲倦地叩着那扇门。
  其实只要没有钱、没有地位、没有力量,无论走到哪里,门都是会被关上的。
  所有的哀求声,都会被置若罔闻。
  他小时候是这样,长到这么大了,却依旧如此。
  等了约有小半个时辰,符旺锤了锤冻僵的腿再次起身,一下下敲起了紧闭的大门。
  “谁啊……你这人怎么还没走,怎么回事儿啊!”
  符旺躬身弯腰,低声道:“这位大哥,我那兄弟的老婆也是难产,她身子又弱,恳请几位行行好也算是积福了……”
  他的声音恭顺谦卑,穿过岁月的时光,和自己年幼的声线合在了一起。
  爹、爹爹,符旺恭贺您新春佳喜。
  谁啊。
  老爷,您忘了?这是西小院儿贺氏生的嘛。
  谁让他们来新春宴的?赶紧送走!丢人现眼。
  “谁让你呆在这儿的!”仆从喊道,“来人,赶紧把他赶走,丢人劲儿的。”
  几个壮仆大步出来,一把扯起符旺。他的两个手都被置住,被冻的麻木的鼻子流着鼻涕,一直流到了嘴里。
  “那边干什呢?”
  “哎呀大人,您怎么出来了?没事,一个小猕孙闹事了,小的们这就把他打出去。”
  张宏挥了挥手,缓步走上前来笑道:“这是我手下的小符嘛,你们太无礼了。”
  众仆一听,慌忙松了手。符旺踉跄了下咳嗽几声,僵硬地擦了擦脸。张宏走上前来也不嫌弃,拍了拍他脏湿的肩膀道:“哎呀,大冷天的,赶紧回去吧。产婆的确是早就订下的,做人不能没有章程,跟不能僭越啊。”
  符旺又咳嗽了两下,哑声道:“大人——”
  “小符啊,你管的闲事太多了。”张宏笑眯眯地道,“你兄弟的老婆生产,又不是你老婆生产,你这么费心做什么?就像是——”
  他侧头,贴近了符旺的耳朵:“——就像是你对本官的账目,用的都是不该用的心思啊。”
  符旺静静地站着,没有吭声。北风长啸,冰凉的雪片吹进了他的眼睛里,但他没有眨眼。
  张宏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笑道:“回去吧,别白费心思了。”
  符旺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后,扯了扯冻僵的嘴角。
  “那小的告辞了。”他恭谨道,“今日实在是太冒犯了。”
  张宏大笑着挥了挥手。
  言罢,符旺转身,在风雪中一步步离开了。
  ……
  符旺激灵了下,似从回忆里抽离了出来。他手中第一泡的茶水,已有些温了。
  郦长行仔细打量着他:“城中必有一个内奸。什么人既能掌握张宏的把柄,又能让张老黑失态,我猜来猜去也只能是你了。但你做的很干净,没有留下半点线索。”
  说着,他再次将煮沸的茶水注入了壶中。
  “似乎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参将张宏的。”郦长行若有所思道,“信鸟的事情若不是张老黑先露出马脚,也可以推到张宏身上。商队的人后来还交代,有人帮他们提前打点了守城门的士兵,方便他们那晚快点出城。我让人去查了,连打点士兵的号令上都是张宏的印信。”
  他看着符旺:“卓哥回来后你让他把你调回军械所,根本不是为了继续在军中供职吧?而是为了栽赃张宏?”
  符旺扯了扯嘴角:“也不止。我只是想看看卓钺究竟有几分相信我。”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几分自嘲:“卓钺这个人,从来都不让我失望。”
  郦长行浅笑着没说话,又为符旺斟上了第二泡茶。
  “所以你是一个中间人。将张宏的把柄告诉了草原人,指引草原人去要挟张宏,偷窃火铳。与此同时你在城内布下蛛丝马迹,从信鸟到打点城门守兵的号令,将这盆脏水原封不动地泼给了张宏。”
  郦长行不禁笑意愈深:“张宏将你调离军械所后,栽赃你贪污军饷。而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好手段呐。”
  符旺低头吹茶:“三王子谬赞了。”
  郦长行看着他:“你帮着牵了这个线,草原人应该很感激吧?他们是用什么感谢你的?”
  符旺不咸不淡道:“这些草原人别的没有,贵重的毛皮料子和药材倒是不少。卖了倒是一批不菲财富。”
  草原人究竟能不能顺利得到这批火铳,其实符旺并不怎么在乎。他虽然在军中混得并不怎么得志,但也从没升起过卖国通敌的想法。
  他只是与张宏有私仇罢了。恰巧草原人又出得起价。
  不过是一批火铳罢了,送给草原人也就送了。京城的能工巧匠能研制出一批厉害的火铳,必然也就有下一批,就算草原人得了几支火铳也翻不出天去,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想必前世的符旺,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冷眼旁观地看张宏在自己一步步的引导下将火铳送给了草原人。
  随后在几十日后的某个黄昏。流沙窝烽烟四起、火石声不断,关曦明的脑袋被连发的火铳轰成了渣子,满脸血污的卓钺眼不瞑目、被一箭封喉。
  由他点燃的火种,最终烧毁了自己的家园。
  郦长行的眼睛冷如寒冰,但他垂下眼睫掩饰住了情绪,似笑非笑道:“张宏说他是在市集上遇到这些草原人的。但如果以后草原人想联系张宏,总不能每次都跑到榆林关内的市集与他相见吧?这未免也太冒风险了,他们是用什么法子通信、确定下来行动的具体日期和细节的呢?”
  符旺喝着第二泡的茶:“你这么聪明,应该早就猜到了吧。”
  “是那支草原商队?”
  “你看,你不是知道嘛。”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
 
 
第120章 三泡茶
  ……
  一个月前。
  张老黑面色冷漠地开门。领头的草原商客有些怕他,陪笑着奉上一包药,张老黑接过后递给了他一张纸,“咣当”一声关了门。
  队里的几个商客面面相觑,有人悄声道:“脾气好差啊。”
  “头儿,他给你了什么纸,你打开看看嘛。”
  领头连忙摆手,低声道:“是巫医大人让我们帮忙传的东西,咱们怎么私自看人家的东西。这种忌讳还是不要触碰。”
  在土馍忠,几乎所有人生了病都要找那位巫医大人。他医术实在高明,这次医好了领头的父亲后连诊金都没有收,只是拜托领头到榆林关的时候,帮忙从一家取个东西后再送到另一家。
  这么方便的事情,领头当然欣然答应。
  然而队中的其他几人没有受过巫医的恩惠,纷纷笑道:“中原人也太奇怪了吧。明明都住在一个城里,有什么东西要送不自己去,非得让咱们做中间人?”
  “你快看看,那张纸究竟有什么神秘。上面写了什么?”
  有个手快的一把抢过了领头手中的纸,对着月亮一照,却见纸的一面潦草写了几句医嘱,类似如何服药、忌生冷辛辣之类的东西,其他再无他物。
  “奇怪,好像是大夫写的东西?”
  领头恼了,劈手夺过纸道:“你们几人若是不想掺合可以,但巫医大人对我有恩,你们别妨碍我报恩!”
  其他几人见他真怒了,忙纷纷不吭声了。
  领队带着车队又走了两条街,拜访了两户订货的人家,最后来到了参将府前。他敲了敲府门,门立刻开了,张宏脸色有些惨白地看着他。
  领头面色如常,笑道:“客官,您定的两张毛皮到了,烦劳收一下。”
  张宏喉头滚动了下,伸手低声道:“多谢。”
  一张纸随着毛皮放到了他的手中。
  大门关起,张宏随手将那两张毛皮扔给了下人,自己捏着纸打大步进屋锁上门,颤抖着将那薄薄的信纸凑到了火上。
  火苗舔到了纸上,几个似用火烙上去的字出现在了墨迹的上层。
  “新岁之日。入城取货。”
  火烙字一显之后,整张纸便被火苗彻底吞噬,化为了灰烬。
  而张宏已然汗湿重衣,跌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地闭起了眼睛。
  ……
  “的确是妙计。”郦长行笑道。
  “张老黑不知道纸会送给谁,张宏不知道城中是谁在与他联络。商队虽然是两方的联络人,可他不知道这张纸有什么用,也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而且这只商队来去自由送完货也就离开了。几乎不会有人会对这一支商队产生怀疑。”
  “你虽然是布局的人,可你的存在却又完全从整个局势中剥离了。”
  “符旺哥,真是好手段。”
  符旺平静地道:“算不上什么好手段。这些不都被你看破了么。”
  郦长行托腮看着他:“我只是有一件事觉得很奇怪。在这个的过程中,让草原人与张宏直接联系不就好了?为何还要绕一下张老黑?环节变多了,岂不是风险也就增大了?”
  符旺喝着茶,沉默了良久,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能想到的,就是你为了报复张老黑,所以故意将他也牵扯进这件事情。张宏事发之后,他也逃不了干系。”
  第二杯的茶符旺已经喝完了,他平静地放下茶杯道:“差不多,就是像你所说的那样吧。”
  言罢起身,符旺看向郦长行:“事情都说得差不多了,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郦长行上下打量他:“你倒是很心平气和的样子。”
  符旺嗤笑了一声:“不然呢,我难道还能在这里撒泼打滚吗?我以为卓钺既然随你回了草原,就不会再回来了,榆林关内也自然不会有人妨碍我的计划,但谁知道……”
  他耸了耸肩:“从你们回来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会有今天了。或许真的是老天不遂我愿吧。”
  “所以,你就算知道事发后自己一定会暴露,却依然一意孤行引草原人进城。”
  郦长行缓缓起身,走到了符旺跟前。符旺的个头只能算是中等,在继承了草原人身高的郦长行面前瞬间矮了一大头。符旺立刻眯起了眼睛,有些戒备地向后微微倾身。
  郦长行勾起嘴角,虽然像是在笑,可眼中却毫无笑意:“符旺哥,你还真是个彻底的赌徒呢。”
  “郦长行,你究竟在生什么气?”符旺冷冷地道,“从始至终,我可从没有对不起过你和卓钺,连关曦明和小嘎我都没有算计,唯一的一个张老黑是他自己不义。你今天把我叫过来,阴阳怪气得逼我的话,究竟是为什么能不能也说说明白!”
  符旺说他从没有对不起过卓钺、关曦明和小嘎。
  可是前世,卓钺和关曦明战死沙场。当搬救兵的小嘎回到了流沙窝时,只能找到两具已经凉透了的尸体。
  郦长行看着符旺略带怒气的面容,凉笑一声:“符旺哥,成王败寇的道理听说过吧?你既然一意孤行走到了今天,陪我喝两杯茶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来吧坐下,第三泡的茶是精华,你还没喝呢。”
  他自顾自地走回泥炉便,将第三壶水注入了茶壶中。
  “而且我觉得你并没有告诉我全部情况。”郦长行淡淡地道,“你一个管后方军械的,没怎么上过战场,你是如何与草原人勾结上的?还有张老黑,你究竟为什么要让草原人和他联络?”
  符旺僵硬地站着。他的目光闪烁不定,似有无数情绪一闪而过。
  ……
  十日前。
  符旺慢吞吞地军械所走出来,果然见张老黑皱眉站在墙边等他。
  “你来做什么?”他语气冷淡,“今日我当值,还有很多公事要做。”
  张老黑定定地看着他,径直道:“火铳丢了的事情,你知道么?”
  符旺细长的眉头微微一挑,嘲讽道:“你是来与我话家常的?全城人都知道的事情,你问我知不知道不是废话?”
  张老□□上前一步,声音有些发紧:“今天他们把我叫去审问,先是问了信鸟的事情,后来又告诉我,偷火铳的就是那个每次来给我送药、并取走巫医信件的那个草原商队!”
  符旺面色不变:“所以呢?”
  “所以?!”张老黑猛地捏紧了拳头,像是在抑制什么汹涌的狂怒,“巫医是你给我联系的吧?信鸟,也是你借给我的吧?还有每次我与巫医的通信说的都是病情,为什么巫医要让我把他的回信一并交给那个草原商队?”
  他说到激动处,胸膛猛地起伏了一下:“符旺,你他妈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再利用我通敌!”
  干枯的枝头两只老鸹惊叫起来,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然而符旺的表情却没有半分变化,甚至还笑了一下。
  “张老黑,说话不能血口喷人啊。”他慢条斯理地道,“巫医怎么会是我帮你联系的?我不过就是有一天告诉你,集市上来了一个草原大夫,医术还不错的样子,你可以去看看。但去与不去,不都是你自己决定的?我又能奈何的了你什么?后来你与这大夫如何联系、说了什么,我更加没有过问过。就这样,都能把这事儿赖到我身上?”
  张老黑哑声:“你别装了,我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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