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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锅水(近代现代)——烟猫与酒

时间:2020-12-09 10:23:13  作者:烟猫与酒
  “你不麻烦。”他只能抽出只手拨了下覃最的耳朵。
  “开你的车吧。”覃最牵了牵嘴角。
  覃舒曼其实在电话的最后还有个问题, 问覃最去不去家里吃顿饭。
  覃最说再说吧,她后来就把这电话又打给了江初。
  江初当时正在算元旦的假。
  从平安夜到元旦, 这一星期他不想给公司排太紧的活儿,玩心都起来了, 小破公司毕竟都是年轻人, 这种日子都想跟男朋友女朋友腻在一块儿。
  没有男女朋友的也不想干活。
  方子提前好几天就在群里开始撺掇, 等放了假要去华子店里吃一顿。
  华子还挺愿意的,他邻市的老大哥去年开发的温泉酒店整得挺像样,一直让他带朋友去捧场,正好几个人去找个温泉泡泡, 他顺便取取经。
  江初觉得可行, 他那天吃完火锅回来有点儿感冒, 没严重到需要吃药的程度,就喷嚏一个接一个的烦人,去泡两天催一催比什么都好使。
  关键也是想带覃最出去玩玩。
  从夏天来到冬天了,一会儿过敏一会儿打石膏,也没带他好好玩儿过,就去了趟农家乐,睡一觉什么也没玩成又赶回来了。
  “你觉得呢,有没有什么想法。”江初接完覃舒曼的电话,举着手机靠在覃最房间门口问他,“周末先去我爸你妈家吃顿饭,后面等元旦放假了,我再去我妈那儿一趟,然后咱们跟华子他们去泡温泉?”
  “你想去跟她吃饭么?”覃最靠在椅子里回头,他正在做题,两条腿架在脚踝支在桌上,腿上摊着练习册,右手一下下转着笔。
  “不是想不想的事儿。该去还是得去,毕竟是你妈。”江初去他床边坐下,“再说我一个月还从他俩手里拿一万六呢,她想见儿子了我还能扣着不让去怎么的。”
  覃最一听这个就笑了。
  “当时你怎么想的?”他问江初。
  “哪时候?”江初没反应过来。
  “他俩说让我来你这儿的时候,”覃最说,“你怎么就愿意了?”
  “不说了么,一个月一万六。”江初眼睛弯了弯,“不愿意也得想着招儿往我这儿塞,不如直接答应了,拿钱还痛快。”
  覃最看着他,又转了两圈笔。
  “而且当时你都已经贴着我了。”江初说,“不要你都不合适。”
  “我贴着你了?”覃最没有这个印象。
  “是啊,进包间的时候。”江初回想一下那天覃最谨慎的模样,再看眼前跟他能说能笑的覃最,有那么点儿感慨的意思,“我爸想拉你去你妈旁边坐,你直接贴着我坐下了。”
  覃最想了想:“我都忘了。”
  “条件反射吧。”江初说,“不想跟他们坐一块儿,我是去接你的人,下意识就把自己划拉到我这边了。”
  覃最又转了两下笔。
  “其实也就是因为你那一下。”江初看他转得挺好看,有点儿手痒地夹过他的笔,也转了两圈,“你最迷茫的时候都在我旁边坐下了,我要是再不要你,真就挺可怜的。”
  “你自己心软,别往我身上推。”覃最看着他的手低声说。
  江初笑笑。
  “如果不是我,换个人你也会愿意么?”覃最又抬眼望着他。
  “换谁,”江初脑子里蹦出戴着旅行社帽子的梁小佳,“换梁小佳?”
  “会么?”覃最也没所谓具体换谁,他就是想问问。
  “不会。”江初这会儿倒是一点没犹豫,“他的话确实不会。”
  “为什么?”覃最挺有兴趣地追着问。
  为什么呢?
  江初乍一下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他第一反应是觉得梁小佳那种心思太重的小孩儿,不太对他的脾气。
  但是想想覃最的敏感级别也已经属于超越常人的范畴了,这个理由有点儿不太成立。
  成立也没法说,毕竟是覃最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好朋友,被他这么一形容跟拉踩似的。
  “你当捡人回家是什么上瘾的好事儿呢?”江初只能笔杆一转,在覃最手背上敲了一下,“又不是捡个猫捡个狗,怎么也得看看合不合眼缘吧。”
  “所以我合你的眼缘。”覃最说。
  “你最近怎么总爱寻找认同感啊。”江初好笑地看他一眼。
  “合不合。”覃最盯着他。
  “啊,合,你最合了。”江初“啧”一声,站起来把笔扔回覃最怀里,“没完了。那就这么定了啊,后天去你妈那儿吃饭。”
  捞过手机走到房间门口了,覃最突然在身后喊了他一声:“哥。”
  “啊?”江初回过头,这还是覃最头一回在非威胁的情况下主动喊他哥。
  “没事,就想喊一声。”覃最没回头,接茬做他的题。
  “再来两声,”江初立马逗他,“我就爱听这个。”
  “出去吧。”覃最无情地说。
  周末那天正好是圣诞节,为了后面元旦好攒假,周末也得上课上班。
  江初看他们一个个心里长草一样也坐不住,干脆到下午直接给了半天假。
  “你下午有安排?”大奔坐在转椅上没动。
  “没有,晚上接覃最回家吃个饭。”江初看看时间,“你有事儿?”
  “我也没事儿,宝丽单位今儿又没假。”大奔抻了个懒腰,哼哧哼哧的,露出肚皮上一截秋裤,“二人世界了,咱俩干点儿啥呢。”
  “你自己吧。”江初笑笑,偏头打了个喷嚏。
  “咱俩买衣服去吧,”大奔“哎”了声坐起来,“我这都前年的装备了,今年怎么也该弄一身新的了。”
  “也行。”江初点点头,“给覃最买件羽绒服。”
  “你,”大奔点点他,点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说,特夸张地摇摇头叹了口气,“服了。”
  给覃最买衣服特省事儿,江初就按着自己的身架给他挑,反正覃最那形象也不挑款式,什么样的上了身都好看。
  他随手抓了几身套着试试,在一件短款迷彩色和一件长款的黑色里比量比量,感觉迷彩色更朝气点儿。
  大奔扫了眼,让他还是拿长的。
  “羽绒服这玩意儿又不图多好看,长的暖和,还能护护你弟的腿。”大奔说着,把迷彩那件拽了过去,“我试试这个……这件最大有几个叉啊妹妹?”
  “你就是个垃圾。”江初笑着骂他,把长的又穿上照了眼镜子,确实也不错,挺大气。
  他把羽绒服拿给导购包起来,又让人再拿了件同款,留着自己穿。
  覃最今天晚上正好也没有晚自习,江初把大奔送回家,顺道去二十七中接人。
  高夏和陆瑶果然跟着覃最一块儿出来,陆瑶离车还有十米就蹦起来了,冲江初挥挥手,拽着书包一直掏东西掏到车跟前儿。
  “圣诞快乐啊哥!”她笑嘻嘻地从包里拽了个挺精致的纸袋,也不知道是谁送的,里面还插着贺卡,她把贺卡给拿走放好,纸袋直接塞给江初,“给你圣诞礼物!”
  “什么啊。”江初笑着看了眼,一纸兜的糖,五花八门全是外国字,感觉还挺高级。
  “也不知道谁送的,随便掏一袋就跟这儿借花献佛。”高夏不屑地撇了下嘴,不知道从哪儿摸了个苹果抛给江初,“这可是我亲手买的,哥,具有实际意义。”
  “神经病啊你,还不都是一样的吃。”陆瑶抬腿踢了高夏一脚的雪。
  江初也没客气,把他俩的糖和苹果都收了,然后从副驾上拎出个纸袋。
  “刚从商场路过,想着肯定能见着你俩,顺手就买了。”江初把袋子打开,一人发了一杯,“圣诞奶茶,喝吧。”
  “哇,我真的正打算去买,”陆瑶接过一个印满麋鹿图案的纸杯,掏出手机就准备自拍,“朋友圈里打卡一天了。”
  “我太羡慕覃最了。”高夏撞了撞覃最的肩,“国家欠我一个哥哥系列。”
  “我的呢。”覃最在旁边等了半天,一脸莫名地望着江初。
  “被我喝了。”江初没忍住笑了出来,回手从车窗里拿出杯喝了一半的奶茶,晃给覃最听,“我的被大奔抢了。”
  覃最跟他对视两秒,江初又晃了晃奶茶杯:“真的就一半了,你听。”
  “……有病。”覃最很轻地笑了一声,把半杯奶茶接了过去,对着直饮盖直接灌了一口。
 
 
第41章
  覃最上了车, 一眼就看见后排放着的两个购物袋。
  “买什么了?”他问江初。
  “你看看。”江初盯着后视镜,把车开出后门街。
  覃最拎了个袋子过来,拽出里面的羽绒服看看, 抬了下眉毛又看向江初:“给我的?圣诞礼物?”
  “你觉得是就是。”江初偏头打量一眼,“合适么?”
  “合适。”覃最摸了两把才把衣服塞回去,“你买的都合适。”
  江初笑笑。
  又把另一个袋子拽过来,看清楚里面是一件同款, 覃最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还以为江初拿错了:“这两件一样的。”
  “试的时候觉得我穿也还行,就多买了一件,刚才想想又觉得好像有点儿亏。”江初说,“是不是至少换个不同颜色的好点儿?”
  “不用。”覃最说。
  江初“嗯?”了一声。
  “挺好的。”覃最把衣服给塞回了后排,“就这样。”
  江初说本来想拿另一件墨绿迷彩的短款, 被大奔给截胡了, 还截了个3xl,穿上以后跟要去南北极打仗一样, 看得他完全没了入手的。
  覃最对款式没所谓, 跟着江初笑了会儿,想想马上要去跟覃舒曼吃饭了,肯定吃不踏实, 就从陆瑶给江初的纸兜里摸出块巧克力扔嘴里。
  “干嘛呢。”江初看见了,“偷吃我的圣诞礼物。”
  覃最看看他,直接把一整兜都拿过来塞自己书包里。
  高夏扔给江初的大苹果也被他给没收了。
  “什么毛病你,”江初说,“我看见你包里有一袋了。”
  “嗯, 都是我的了。”覃最把书包拉上, 一颗也没给江初留。
  “都是陆瑶给的?”江初问。
  覃最从自己兜里摸了条口香糖出来, 扔进江初车斗里:“这个是我自己的,吃吧。”
  江初对这毫无节日气氛的口香糖笑出了声:“这算是你给我的圣诞礼物么?”
  这话他是随口秃噜出来的,江初这个人对于任何节日都没什么仪式感,这点大奔以前就老说他。
  他想送谁什么东西,都是想送就送了,跟过不过节过不过生日都没关系。
  今年唯二主动去过的两个节,一个是覃最生日,一个勉强算今天,都不是为了过而过。给覃最过生日还算计划了一下,今天完完全全就是凑了个巧。
  “你想要什么?”覃最立马问他。
  “我什么都不缺。”这是实话,江初没真想要他送什么。
  经过一个商场,覃最看见大楼上iax的标志,想了想:“我请你看电影吧。”
  “行啊。”江初点了下头。
  “今天就看。”覃最说。
  “今天?”江初看看时间,“来得及么,六点半了都。”
  “去她那儿吃饭用不了多久。”覃最压根没把去跟覃舒曼吃饭当个大事儿,直接掏出手机开始看票。
  跟覃舒曼吃饭确实没用多久。
  一进江连天的家门,江初就感受到这夫妻俩熟悉的“迎接外人”的仪式感,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初是不是有点儿感冒了?”覃舒曼听着江初的鼻音,问了句。
  “啊,有点儿。”江初在厨房帮着江连天盛汤。
  “感冒了?”江连天看了江初一眼,“家里有感冒灵,你等会儿拿一盒走。”
  “感冒灵去哪儿不能买。”江初笑笑,冲他朝外面餐厅里摆筷子拿碗的覃最使了个眼色。
  江连天回他个“我有数”的眼神,端着菜出去问:“覃最的脚踝没事儿了吧?”
  “嗯,已经好了。”覃最没起没伏地答应一声。
  江连天交代了几句年轻人也得好好保护关节,江初配合着又是嗯又是啊的,好像脱臼的是他们父子俩,覃舒曼和覃最俩人基本没有吭声。
  饭菜都上齐了之后,江连天在覃舒曼胳膊上碰了碰,覃舒曼去冰箱拿了个蛋糕出来。
  江初眼皮一蹦,跟江连天对了一眼。
  “咱们也凑凑热闹过个洋节。”江连天笑着把蛋糕接过来,放在餐桌中央,对着覃最的位置,“正好上回呢,给覃最过生日,那个蛋糕没有做好,你妈妈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咱们今天补一个。”
  “是吧?”他又碰了碰覃舒曼的胳膊。
  “拆开吧。”覃舒曼没有多说,估计也是想不出能说什么话,只是笑了笑,示意覃最拆蛋糕。
  他俩这补偿做得太刻意了,也晚得有点儿过头,半年都过去了。
  但是有这份心就比没有的强。
  “快拆,我等着吃了。”江初在座位底下用膝盖碰碰覃最的腿。
  覃最也没说什么,起来把蛋糕拆开了。
  纸盒被端起来的瞬间,虽然知道不太可能,江初还是有点儿紧张再看见个“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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