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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三重飞]流年记(剑三同人)——飘逸的小船

时间:2020-12-10 10:18:26  作者:飘逸的小船
  “不错,是他们负我在先。”飞蓬靠在身后的结界壁垒上,承认了他和五位长老之间的龃龉。适才剧烈的争斗令他持剑的手微微颤抖,呼吸也多了几分急促,可声音依旧是低沉却坚定的:“但飞蓬永远只是神族的飞蓬,我族所有族人陷于如斯绝境,皆可投降,唯独我不行!”
  对长老团这无疑于背后捅刀之举,飞蓬眸中的失望很明显,但他的拒绝,是因为骄傲不愿屈居人下吗?不像。作为这次计划的真正主事者,重楼深深看了飞蓬一眼,眸中有着了然之色。飞蓬没有背叛的资格,也许自己低估了他背后之人对于神族的重视,才将飞蓬影响至斯。
  红眸闪动一抹悲怆,重楼压下心中莫名的不甘和愤怒,阖眸后再睁眼,只余一片森寒:“杀!”既然谈不拢,就不能留下这样的威胁。
  “最后一招!”飞蓬唇畔弯起一个堪称肆意的弧度,蓝色眼睛亮得惊人。他将仅存的灵力全灌入照胆神剑,璀璨夺目的剑华瞬间爆发,迎上重楼绝杀的血刃之光,还有其他好友再无留手的全力攻击。
  相撞之时,只见鲜血纷落如雨,如史诗般的残酷美丽。而后,几道身影纷纷被砸飞了出去,撞在被染红的透明结界壁垒上。
  那一瞬,就连屏障之外的兽族战士,也无意识的屏住呼吸。胜负已分的最中央,只剩下一红一蓝两个人影,有些模糊不清。
  “咳…”飞蓬身体向前倾倒,被重楼下意识揽在怀里,唇角的鲜血怎么都止不住,人还不停的咳嗽:“咳…咳咳…”
  即使之前因太多族人的牺牲,对飞蓬抱有浓重的杀意,但眼睁睁看着原本的好友即将陨落,瑶姬、女娇和女丑的眼圈都骤然红了,骄虫和赤霄稍微好一点,可那握紧到指甲刺入掌心的手,也代表了他们的心情。
  唯独只有重楼,他没有红了眼圈,更没有哭。但重伤的飞蓬能清晰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手臂在无节奏的发抖,连带着耳畔的心跳声失了平日的沉稳。他脸上淡然的笑容,在如今的必死境地里,竟多了些好笑的意味:“重楼…你不是也想哭了吧?”
  “才没有。”重楼闷闷的说道,血瞳一眨不眨的直视怀里的知己至交,炎波血刃正扎在飞蓬的心脏里:“很疼是不是?”
  结界不知何时撤去,骄虫和赤霄强行拉走了瑶姬、女娇和女丑,飞蓬静静躺在重楼的怀里,轻声说道:“别取出来,那样我可能会立即就死。”血刃堵住伤口,鲜血在里面暂时流不出来,他也就暂时死不了,虽然会很疼。
  不过,即使不取出来,飞蓬也觉得,自己大概只剩下说几句话的功夫了——九泉神器阻绝心脉,磨灭全部生机,那是致命伤。纵使女娲娘娘曾赐下神力,但她说的是重伤保命,如今连生机都已彻底断绝,想必已超出救治范围。
  “你想说什么?”重楼不敢乱动,生怕会加剧飞蓬的痛苦:“其他人造成不了威胁,哪怕是九天,我都有把握对付。真生擒了,也不会杀他们。唯独只有你,飞蓬。”
  飞蓬眸中露出释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极轻:“你总喜欢堵我的话,但我死了,你更要小心你族中的元老们。”奇异的,他并不恨重楼,反而有点心疼好友的处境,蓝瞳不禁带起几分提点之意:“哀兵必胜,鸟尽弓藏,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是的,飞蓬死了,玉衡军会抓狂,而自己没了最大的对手,难免会有所松懈,在兽族占据胜局的情况下,反倒是有可能被欢兜找到机会陷害致死。重楼这么想着,心中因飞蓬的提醒隐隐作痛,一滴很烫很烫的水珠从血瞳中坠落下来,正巧就砸在飞蓬脸颊上。
  “我会小心的。”重楼的声音沉闷嘶哑,手指一颤,将炎波血刃收归体内。
  剧烈的疼痛和迸溅的鲜血,让怀中之人痛苦的挣动了一下,重楼下意识抱得更紧。他似乎想在这最后的时光里,给予好友一份暖心的安抚,可音调却不自觉颤抖不止:“…飞蓬…”
  “没关系。”飞蓬吃力的眨了眨眼睛,音调轻的仿佛风一吹就能消散:“成王败寇而已。”他努力勾了一下唇角,眸光涣散开来,笑容却依旧清浅,甚至多了些许劝慰:“你保重…那些曾经让你哭过的事,总有一天会笑着说出来,嗯?”
  重楼怔怔看着他,没来得及回答,耳畔只有一声“啪”在不停回响。那是照胆神剑滑落的声音,而飞蓬的手已经先一步垂落,似乎昭示着这场精心策划的杀局完美谢幕。
  从今以后,再听不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再瞧不到那张熟悉的笑脸。怀中一空,重楼茫然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飞蓬的身形开始消弭,觉得视线所及之处只有白茫茫一片。神兽两族死后都会化为灵气,消散于天地之间,飞蓬自然也不会例外。
  重楼这一发呆,在飞蓬身体上倏然亮起彩光时,也就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以致于被彩色光晕推后好几步,正巧落在赤霄、瑶姬、女丑、女娇和骄虫身畔。
  “怎么回事?”彩色光晕越来越亮,一声略带惊异的叹息响了起来,带着几分其主自己都不明白的迷茫。
  重楼等人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围了上去,而光晕也散开了,露出里面完好无损的飞蓬。那双明亮的蓝眸,闪动着几分欣喜,但更多是孤注一掷的决绝:“看来,我这次是死不掉了!”
  话音未落,初愈的飞蓬竟直接自爆了神体。在冲天而起的蘑菇云中,照胆剑光再次光华耀眼,掀起凛冽呼啸的风声,一举撕破了兽族没来及弥补的各种阵法禁制。
  于兽族所属的惊呼声中,飞蓬毫不恋战,身化长虹瞬息疾飞而出——失去肉身保护的神魂相当脆弱,经不起九泉神器伤害,而自己身后就有两把,玉衡军已顺利逃离,傻子才和你们硬碰硬呢!
  这时,重楼终于清醒过来。他面色沉凝的压下心头悸动,一言不发的踏云穷追不舍,而瑶姬紧随其后大声叫道:“是人祖女娲的治愈神力,赶紧拦下飞蓬!”
  女丑和骄虫对望一眼,也立即追了上去,赤霄则在最后,一脸若有所思。
  飞蓬逃命速度很快,穿过峡谷一头扎入洪泽之水,他迅速启动水系神术,如水中游龙向着一个方向急速冲去!盘古大陆以九泉为主的水系地貌全地图虽详细无比,可飞蓬早已将之记在心中,他完全无需思考,就本能择出最近的路途,以最快速度进入地下水脉,头也不抬逃往既定方向。
  照胆神泉就在前方,作为照胆神剑之主,自己能以独有特权控制神泉外围出入之人,只要进去便能把敌人挡在外头,安心疗伤等救援了。
  飞蓬和重楼一前一后,冲入灵雾升腾之所,衔尾而来的赤霄、瑶姬、女娇、骄虫和女丑,则尽皆被阻于外!
  见状,重楼不由皱起眉头:“骄虫,你用毒瘴神匕使出全力。”
  骄虫照做了,结果是被照胆神泉远远弹飞,好半天才飞回来。
  唔,飞蓬的照胆神剑和自己的炎波血刃,曾经相互赐给过彼此最大的权限。重楼若有所思,伸手抚摸炎波血刃,脚步不停的向内走,只给好友们留下一句话:“你们率领大军围在外面,且等结果便是!”
  一片氤氲的水雾里,依稀可以看见他身影飞速前进的步伐。如此,重楼在水雾里转悠了几圈,才勉强找到前进之法。于是,他眼前豁然一清,印入眼帘的是白皙润泽的肌肤,以及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的胸膛。
  重楼见此情形一愣,眼神不禁聚焦在飞蓬心口,那里有两道离得很近、又深又红的伤痕。他眸中掠过暗芒,抬手捏紧炎波血刃,想要全力出手。
  飞蓬忽然睁开眼睛,那双眼睛注视着重楼,里面的释然和适才一模一样。重楼的呼吸声不由自主一滞,刚刚那空落麻木的心情再次出现,这一招竟没能挥出去。飞蓬却蓦地消失,取而代之是汹涌澎湃的波涛,一下阻断了他的视线。
  “咳咳!”好不容易抹开恨不得砸进他眼睛的泉水,被呛到的重楼回过神,环视一周根本找不到飞蓬,脸色不禁变得有点黑。正在此刻,炎波血刃却主动飞往一个方向,重楼眼神一亮,立时追了上去。
  果不其然,飞蓬皱眉看着炎波血刃,照胆神剑划出水波。混合灵力的水墙再度阻挡了攻势,照胆神泉终究是飞蓬的主场。等重楼手执利刃突破防御时,他已再次渺然无踪。
  一而再再而三失败,重楼没有急着去找飞蓬。他站在原处,阖眸放出灵识,半晌后才睁开眼睛,皱眉低语道:“他伤势居然逐渐恢复…照胆神泉…女娲神力…”重楼的面容露出一抹坚毅,抬手令炎波血刃自由行动,自己周身银光闪过,隐隐约约难以看见。
  不多时,就听见剑刃相交之音,重楼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无声无息接近过去,显然想给飞蓬来个出其不意。可飞蓬落得如斯境地,又怎敢再失戒备谨慎之心?
  “轰隆!”重楼才出现,就遭到了飞蓬的全力攻击。
  飞蓬是真的很有才华,平常天级九重能驾驭一种神术,已是很了不得,他却将风水双系神术巧妙结合,再辅以普通的雷系攻击灵术,在水中波荡开来。水导雷电,竟令风水神术威力更大,神泉外围隐约能见,里面有蓝青色和紫色光辉交相辉映,唯美却危险。
  一声轰鸣夹杂滔天巨浪之后,飞蓬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不少神血,明显是伤上加伤。但他的眼神始终冷静镇定,还尤带璀璨明亮的笑意:“如何?”
  “咳咳…”重楼也不好受,飞蓬刚刚那一招,在他身上开了无数狰狞的伤口,泉流在身畔流淌不息,不停带走鲜血:“厉害。”他也是打心眼佩服,明明第一时间就使用了治疗灵术,却根本无济于事,飞蓬手段可见一斑。
  不过,重楼也有把握逼着飞蓬停战,因为他同样看出了飞蓬的虚实:“女娲神力只能让你初愈,你还为了逃出包围圈自爆肉身,现在的身体是以风灵凝结而成,神魂伤势直接印照在表面,根本就没好。你我再拼下去,必然同归于尽!”
  重楼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我死了,兽族还有父神。你死了,神族还能指望谁?”
  飞蓬很想说一句,我不知道你这么说是何意。但面对重楼仿佛洞悉所有的红瞳,他一点都不想自欺欺人,只幽幽问道:“你知道了?”
  “女娲神力,父神跟我说过,这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重楼微微笑了起来,竟将自己的神器收归体内。
  飞蓬看了他一眼,也照做不误。显然,他们俩是心照不宣、就此休战了!
  随后,重楼表情有些奇异,他看着正懒散靠在泉眼土壁上、全身上下的伤口在一点点愈合的飞蓬,沉声问道:“那位为什么不公开你的身份?”
  “谁告诉你,有女娲神力,就是神子了?”飞蓬垂眸,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你为什么停手?我并不认为,你是不敢杀我。”
  女娲神力维持我的命,但治不了伤,纵有照胆神泉灵力相助,炎波之力也难以轻易逼出。若当真拼到最后,耗尽女娲神力后,我死的几率似乎比你要大,我不信你猜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只是单纯不想让你死,大概是之前那一幕对我的刺激很大吧?想到怀抱一瞬间空掉,以为飞蓬彻底死去时,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感觉,重楼抿了抿嘴唇,一时半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良久,他干巴巴问道:“要例行治疗吗?”
  以前每次外出游历,除了联手,他们也会比武,若自己被炎波所伤,重楼总会主动为自己疗伤。飞蓬心情很奇妙,看着重楼的表情有些目瞪口呆:“我们现在是敌人。”
  “你没收回权限。”重楼冷不丁笑了:“要不然,你就能安心疗伤了,因为我会和骄虫一样,被照胆神泉拦在外面进不来。”
  见飞蓬张嘴想反驳,偏生反驳不了,连脸颊都懊恼的发红,重楼的心情一下子大好。他眼中闪过一抹捉狭的笑意,忽然伸手将飞蓬拉到了怀里紧紧抱住!
  飞蓬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继而极快放松下来。可看着眼中笑意满满,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笑话自己的重楼,飞蓬便没有客气了。他用手飞快舀起一捧水,狠狠砸在了对方脸上,亦如私交甚好时的打打闹闹。
  重楼不以为意的抹了抹脸,转而松开环住飞蓬的臂膀,指腹再自然不过的轻抚飞蓬心口。细腻温热还不停跳动的触感,让重楼心头一乱,耳垂也不自觉发烫,以至于指尖刮擦的动作没了分寸,快似拨弄琴弦,一下比一下重。
  看着实打实溢出的炎波之力,飞蓬忍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抱怨道:“你动作轻点,当我是琴弦吗?!”
  重楼脸上再忍不住一红,遮掩似的用力更狠,嘴上驳了回去:“你还能怕疼不成!”
  我忍,我忍……还是好想打他啊!就连先前差点死掉都没动气的飞蓬,现在面色不善的看着重楼,觉得手有点儿痒痒。
  对此,重楼只扬起下颚,露出了自己的一口白牙,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飞蓬一噎,扭头懒得再看他。但值得一提的是,躺在灵气充沛的神泉里,被这么疗伤,之前经历过一场大战的飞蓬,竟生了困倦之意。不知何时,他的头一点一点的,身子也逐渐倾倒。
  重楼哭笑不得的伸手一揽,飞蓬顺势靠在他怀里,慵懒之极的打了个哈欠:“还要多久?”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下。”重楼好笑道:“瑶姬他们都还在外面,等着和我一起围杀你。”
  飞蓬眨了眨眼睛,不以为意说道:“长老团再不想救,起码会派人来看我死没死,九天他们就更是了。只要还在神泉之内,你们就只能在外面守着,我总会等来援军的。”
  “以逸待劳,确实是最佳选择。”重楼眸色一沉,凑在飞蓬耳畔轻声道:“你就真不怕,我现在动手?”他的手掌,正轻抚着飞蓬的心口。
  也只有在重楼面前,不吝于表现最真实的自我。飞蓬扬起一个笑,毫不客气的飞起一巴掌,拍红了重楼的手掌:“要疗伤就好好疗,你之前都没动手,现在怎么可能自打嘴巴,别想逗我!”
  重楼:“……”他谴责的看了飞蓬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控诉。好心好意给你疗伤,连逗一下都不许,小气!
  神泉之外,瑶姬心急火燎的踱步转圈:“重楼怎么还不出来,赤霄,你算出来这一战结果没?”
  赤霄正蹲在地上,疑惑不解的看着卦象:“在算。”红鸾星动,这是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帝·赤霄:我早就算出了真相,奈何自己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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