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这两人的名字一直挂在白道的悬赏榜上多年,也没有人能摘得他们的项上人头。
据说教中的女人稍微弱点的都被这位堂主骚’扰过,曾经她还垂涎过圣女的美色,但被圣女给打服了。
心中种种念头闪过,小鸢面上神色不变,跨前一步挡住了池晚月,“朱堂主,虽然这个女子是我们教中的俘虏,但她现在毕竟是圣女的人,您这样做恐怕不太好。”
朱堂主神色微怔,想到谭星落心中立刻漫过一丝寒意,但马上就又是恼怒,“用得着你多嘴,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圣女难道还能为了白道的一条走狗跟我翻脸。”
他说着示威似的揽住池晚月的肩膀,“小美人,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把我伺候好了,至少我会保住你的性命,要是继续跟着圣女,哪天她心情不好,可不会怜惜你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
池晚月身体一僵,克制住本能后退的步伐,低头不言不语。
朱堂主只以为她这是害怕了,表示屈服,满意的大笑着,揽着她离开了。
小鸢内心心急如焚,但也没有再阻拦,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去找圣女,希望她的怜悯之心也能再给池晚月一点。
池晚月甩开朱堂主的胳膊,她声音冷冷脆脆听不出任何情绪,“何必心急,到了地方再办事不是更好。”
朱堂主被她甩开手臂原本有一丝不悦,但听她这么说又露出一丝淫’笑,“小美人,你倒是知情识趣。”
小鸢急匆匆赶回院子,就看到谢欢站在院中,心头一动,遮掩着内心的急切,尽量用相对冷静的语气说,“小姐,池姑娘刚才被朱堂主带走了,我们……”
谢欢眸光落在她身上面色毫无波动,小鸢的心顿时冷了一半儿,看圣女如此反应,这位正道女侠恐怕是凶多吉少啊。是自己太天真了,圣女那么讨厌她,又怎么可能会关心她,想要搭救她呢?
她正感觉绝望,却见谢欢突然又勾起了一个笑,“又是朱堂主吗?他可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教训。”
谢欢说完一晃手中佩剑,不急不缓的走了出去。
小鸢愣了片刻,心头一喜,连忙跟了上去。
事实上一开始谢欢就知道池晚月被带走的消息,系统在她们遭遇朱堂主时就给她报信了,不过她没有理由出现在大厨房附近,只能等小鸢回来报信。
系统语气凝重,“宿主,这次的事要是一个弄不好会有大麻烦。”
谢欢漫不经心的笑了,她的声音很轻也很冷,“在魔教里我要不做一回肆意妄为的妖女,都对不起魔教圣女这个身份,不用怕,天塌不下来。”
系统原本不该有直觉这个东西,可它现在觉得毛骨悚然,或许它应该提前给朱堂主上炷香。
朱堂主将人带回到自己的居所,却没有急于动手,这般的绝色美人自然要好好欣赏一番,再慢慢的诱哄,看她不甘愿含着屈辱的模样,梨花带雨,光想一想就觉得浑身发热,恨不得能立刻把好事办成。
池晚月现在很冷静,她考虑到自己现在表面是个武功尽失的废人,朱堂主一定会对她放松警惕,等到合适的时机就会把周遭的人都遣走,这样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原本是不想就这样仓促的逃离魔教,因为成功的可能性太小,但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她必须把握好机会。
想到小鸢匆忙离开的背影,池晚月猜她是回去求谭星落,她是个难得的善良姑娘,可是在这样一个泥潭中,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本身就是天真的事。
朱堂主哄了池晚月两句,夸赞着她的绝美容貌,就再也忍耐不下去了,招招手让手下人送来一壶酒。
池晚月清冷目光落在酒壶上,含着淡淡的冷嘲,她猜这壶酒里一定有下三滥的迷药或者春‘药。
朱堂主被她冰冷目光一看,心头凛然,明明是个武功尽失的柔弱女子,却总让他觉得有些莫名的不安,仿佛他招惹了什么非常危险的东西。
朱堂主很快将这个念头甩开,冷美人不都是这个调调吗?不到最后,总要装模作样。
他这样想着脸上笑容更深,主动倒了一杯酒递给池晚月。
池晚月眸色深寒望了他一眼,伸手去接那杯酒。
只是她的手还没有触碰到酒杯,门就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被砸进来的教众。
朱堂主手一抖酒洒在了桌子上,他面色阴郁的丢开酒杯,看着地上的黑衣教众。
这两位黑衣教众明显是朱堂主的手下,他们捂着胸口痛苦惊恐的喊道,“堂主,堂主,圣女来了,我们实在拦不住她。”
话落,门口撒进来的阳光下就出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只是除了池晚月外其他人看到她就犹如看到了妖鬼。
两位教众瑟瑟发抖忍不住向后退,朱堂主心中先是一惊,接着又是怒火滔天,“圣女,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欢迈步进来,阳光打在她身上,她却依旧暗沉的像一片乌云,带着令人惧寒的气压。
她并没有理会朱堂主,而是第一时间将目光转向了池晚月。
池晚月也在看她,她从来没有期盼过谭星落会来救自己,却在她出现的那一刻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清亮眸底染着自己也不知道的光,有瞬间的信任和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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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谢欢与池晚月的目光一触即分,她确定人没事后终于分出耐心去看朱堂主,“朱堂主还好意思问我想干什么?你怎么不说说自己做了什么好事,我的人,我的东西你敢碰,我就要剁掉你的爪子。”
她说的无比轻松,无比温柔,眉梢眼角还带着笑意,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朱堂主原本就不相信她会为了一个俘虏跟自己翻脸,现在更确定她只是找个借口挑事发难,以报自己当年言语调戏了她两句的事。
若是平日里或许朱堂主也就低头服软,让她把人带走了,毕竟她从小和教主一起长大,又是教中圣女,自己若和她争论起来,教主多半不会偏向自己。
可这次人都跑到自己地盘上来打脸了,自己难道还要把另半张脸伸出去打?
这么多年下来她一直为了当初那点小事和自己不停的作对,现在也该让她吃点教训了。
朱堂主丝毫不觉得自己存在武功不如谢欢的可能,他盘算着自己抢了谢欢手底下的人确实不占理,可这不是她的丫头,而是正道的人,真闹起来别人也会认为是她小题大做,到时候教主顶多会各打五十大板。
如果这次让这个臭丫头吃点教训,捞点好处,比如她手底下那一群漂亮的丫头给自己享用,岂不美哉。
心中念头急转朱堂主有了决定,他维持着面上的怒色,“这么说圣女你一定要为正道这个丫头跟我翻脸了。”
谢欢哼了一声,嘲弄的笑了起来,“你错了,我不是为了她,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尤其是你。”
朱堂主说,“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既然这么珍惜这件东西,那就自己来拿吧。”
说着率先一掌劈出,谢欢剑挂在腰间连拔的意思都没有,同样以掌相迎,二人掌心内力隔空一撞,周遭强大气流将房间里的东西掀翻出去。
池晚月不由抬手挡住面颊,遮住因为内力引动而来的凌冽之风。
朱堂主一掌对出心中暗想,这小丫头果然不简单,自己要抓紧时间,必须要在教主来之前给她一个教训。
谢欢同样在思忖,这好色的玩意儿果然有点本事,难怪能坐稳一堂之主的位置。
不过自己最好还是速战速决,魔教虽然强者为尊,不禁私斗,但明面上尤其是高层之间是不允许厮杀到死的。
两个人都盘算着同一件事,一个不怀好意,一个笑如深渊,夹杂着表面客气但实际上句句都是嘲讽的话,从屋内打到了屋外,一招比一招凶狠。
这么大的动静其他人又不是瞎了聋了,都凑过来围观。
“怎么回事,圣女又和堂主打起来了?”
“你这个又用的真是意味深长啊。”
“哎哎,我听说是因为一个美人打起来了,什么样的美人值得他们这么大动干戈?”
“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动动脑子?什么美人啊,根本就是他们的借口,他们就是想弄死对方。”
“……”
“你这话说的真不怕堂主和圣女听见劈了你。”
池晚月默然,魔教的人说话都这么毫无顾忌吗?
她现在倒也看明白,谭星落和朱堂主是有私怨在里头,就算今天没有她这事,这俩人迟早也会掐起来。
不过即使知道了这一点,她心中对谭星落依然有几分感激。
跟着谢欢来的小鸢默默降低了存在感,这时候偷偷的拉了拉池晚月的衣袖,“池姑娘,来之前圣女吩咐我带你先回去。”
池晚月一怔,却没动,“事情闹得这般大,恐怕不易收场吧。”
小鸢心中叹息,嘴上却道,“无论如何圣女是不会出事的,可你就不一定了。”
池晚月心中也明白,自己虽然只是这两个人动手的一个借口,但是再让事态发展下去,那位魔教教主来了,会不会杀了她警告这两个内斗的手下呢?
心中想的明白,池晚月却毫无惧色,她只是眸色深深地望着远处的谢欢。
你这么维护我,真的只是不想自己培养的对手死掉吗?
小鸢正要催促她跟自己离开,却听到有人喊道教主来了,心中不由一沉。
谢欢脚步交错,正好这个瞬间一掌印在朱堂主胸口,将人击飞进堂屋,只听里面一阵木材碎裂重击之声,朱堂主却再没有动静。
众人面面相觑,圣女,该不会是把堂主给打死了吧?
谢欢却不再理会旁人反应,转身正好看到夜寒走进来。
对方衣袍飒飒卷起,眉目间不见喜怒,只是深深凝视谢欢,“看起来圣女的功力又进步了。”
他这样称呼谢欢语气不冷不热的,旁人心头都是一颤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谢欢颇为无所谓的摆摆手,“教主生气了?一定是在气朱堂主太不争气吧,好歹也是一堂之主,居然在我这个圣女手中连百招都没有过去。”
夜寒见她一点认错的意思都没有,不由沉下语气,“谭星落。”
谢欢一脸无辜,“教主。”
旁人大气都不敢喘,却听教主在沉默许久后似是无奈的说,“你当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
谢欢说,“放心吧,大家都是同门,我又怎么会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呢?朱堂主只是被我重伤了,养两天就好了。要是有什么事需要他处理交给我也行。”
众人心下更是感到悚然,圣女一向是不怎么管事的,难道这是看朱堂主不顺眼,想要趁机夺取他手中的权利。
一时之间每个人内心脑补的都很精彩。
夜寒说,“胡闹,你当打理一个分坛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吗?”
谢欢说,“又能难到哪里去呢?教主,朱堂主三番五次的欺凌于我,无非就是看我是个没有实权的圣女,孤苦无依,柔弱可怜。我若再不学习处理这些事务,以后还不定被人怎么欺负呢。”
魔教历代圣女确实有管理分坛分舵的职权,并非只是一个摆着好看的吉祥物,不过到了谭星落这里,男主老爹故意将她养成了一心习武,不谙世事的性格。
夜寒继位之后对谭星落总有几分偏爱和照顾,所以也并没有要求她一定要学习管理这些事情。
现在听她用平板的语气说这种话,头皮也是一麻,沉吟片刻才道,“罢了,原本北方的这些分坛都是你该管理的职责,从前我怜惜你年少,如今你长大了,既然想做那就去做吧。朱堂主这里就先交由你打理了,若是做的不好,按照教规我照样会罚你。”
他用一种不同寻常的目光打量着谭星落,这个心无旁骛的丫头终于开窍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想要故意恶心朱堂主。
他思索着,警告的看了谢欢一眼,又说了几句教训她的话,派人给朱堂主疗伤,确定人没事后很快就离开了。
旁人看得一头雾水,本来以为圣女和朱堂主违反了教中规定,怎么说也得刑堂走一趟,结果两个人都被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了。
当然朱堂主现在是受了重伤不罚他情有可原,但是圣女好像还从朱堂主手里分得了权利,只能说她果然是备受教主的宠爱啊。
谢欢得到了想要的收获,心满意足的带着池晚月和小鸢往回走。
系统原本很紧张,它紧张万一男主知道这是因为女主起的祸端,要杀掉女主怎么办?也紧张如果宿主被惩罚了又该怎么办?可没想到的是宿主虽然挨了几句批,但收获却不小。
“宿主,男主他对你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还挺不错的。”
谢欢微微一笑,“那是因为我展现出了我的价值。”
系统不明所以,想挠头,但它没有头,只能领会一下挠头的意境。
“怎么说。”
“魔教是个残酷的地方。”谢欢悠悠一叹,“男主若真心偏爱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妹妹,就算不教训朱堂主,把他调离总教稍远一点的地方总能做到吧。但是无论是谭星落本人的记忆里,还是我现在的遭遇,他对这位朱堂主严厉斥责有,但惩罚没有。”
系统感觉心头一凉。
谢欢很平静的说,“对他来说谁对他更有价值,他就更偏向谁,留着谁。从前我这位圣女只是功夫能派上点用场,再加上和他有一起长大的情分,所以他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养了一个闲人。要为我惩罚得力的堂主不值得,做做表面功夫就好。”
她目光落在远处飞旋的花瓣上,声音无比幽渺,“现在我展现出了不同寻常的高武力,又开始动脑子争权了,他觉得我的价值要高于朱堂主了,当然就会给我想要的。”
谢欢又笑了笑,“或许,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等待着我变成这样向他要这些东西,成为他手中的另一把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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