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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神经[无限]——小霄

时间:2020-12-11 11:54:47  作者:小霄
  江沉消化了一会,说道:“可老妇人和管家都已死。”
  千梧点头,“现在只差庄园主。我猜测,老夫人当年是唐剪烛杀的,管家是她第二个目标,但管家在濒死时得到了巫术的解救,变成半人半鬼,庄园主则完全侥幸逃脱。大概也是巫术庇护,在夜晚力气会变大,但白天只是个脆弱的普通人,只能躲在园林里。”
  “已经很清楚了。”江沉问道:“你在顾虑什么?”
  千梧说:“昨天,她说你做到了她一直做不到的事。”
  江沉淡淡点头,“你不明白她以鬼之力为什么杀不了庄园主和管家。”
  千梧轻轻叹气:“没错。”
  江沉忽然又问,“你刚才说,那张照片其实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女鬼的画?”
  千梧点头道:“她画出了她心目中老太婆真实的嘴脸,藏在日记里,放在祠……”
  他没有再说下去,猛地扭过头看着江沉,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到底是谁的日记?”
  江沉轻轻一笑,“我也正有此困惑。”
  *
  因为直播里那一声枪响,刚刚夺回江家大权的江沉再次站上风口浪尖,媒体的质疑如同一梭接一梭的子弹。那是来自明里暗里对手的攻击,背后的人想要搅起举国舆论,把屁股刚坐稳的年轻少帅拉入深渊。
  那时千梧已和江沉分开一年,刚在世界艺术殿堂举办过画展,风流而天才,没有权势,没太多财富,却有着几乎全世界人疯狂的喜爱和追捧。所谓“上帝的眼泪”,近乎被奉为神祇。
  千梧接受了一家杂志的人物专访,在录制前,主动提出加一个问题。
  “您有关注最近江指挥官的新闻吗?”
  “嗯。”
  “在恐怖威胁笼罩在帝国头顶时,您怎么看待他的鲁莽行为?”
  千梧想了一会后在镜头前回答道:“在帝国最需要时,江少帅用人民赋予他的强权守卫了安定。”
  主持人在现场愣住,那之前接受专访的人都会提出加这个问题,批判一番以彰显自己的时事洞见。她没料到千梧会是和所有人都相反的回答。
  千梧继续说道:“不过我没有料到,先打镜头还是先打坏人,居然能成为热议。或许是艺术的包容性降低了我的道德敏感,但我真切地觉得,在保证帝国安全和呵护人们眼睛之间,果断选择前者,帝国护卫军指挥官当如此。”
  在话题的最后,千梧还是把讨论拉回了艺术。
  “既然大家都这么见不了直白的东西,艺术者的创作也应该有所收敛吧。”他对着镜头眨了下眼睛,又偏过头去笑着说道:“但那是别人,我是不会收敛的。”
  一个被宠坏的冉冉升起的时代艺术家。
  被恶毒媒体辛苦搅起的节奏在那次专访后竟慢慢地散了。在那样一个全民舆论中邪的时刻,江沉有权有势,却灭不了邪火。他缺的,正是一个置身事外又举足轻重的盟友,替他四两拨千斤。
  千梧与他站在岁月的两端遥遥相望,他为了千梧不计后果开那一枪,千梧回以一个艺术家的人格替他背书。
  -
  “我们好像一直是这样。”千梧忽然喃喃道。
  江沉正捧着从他枕头底下翻出的日记本,抬眸问,“什么?”
  “没事。”千梧抚了下额头,像是拂去过往的记忆,问道:“管家半人半鬼,哪是那么好杀的,昨晚到底什么情况?”
  “你是被彭彭传染了吗?操心那么多。”江沉平静地翻开日记本,“今天心情如何?”
  “还可以。”千梧顿了顿,又说道:“还不错。”
  说话间江沉已经翻开了日记,“你把那副照片画收起来了?”
  千梧说道:“没有啊,还在那。”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顿,老太婆照片不翼而飞。江沉捻起纸页捏了捏,发现质感已经变了,不再破败易碎,纸张柔韧带着些许温度,仿佛人的皮肤。
  “日记变了。”
  千梧感到一阵兴奋沿着神经悄无声息地蔓延,他无意识地催促道:“这就是剪烛的日记,翻开它。”
  他露出好奇心被吊到顶点的小孩一样的神情。江沉看他一眼,翻到了下一页。
  皮肤般柔韧而透光的纸页上,是一行行娟秀的小字。
  2月9日他美好得如同阳光明烈,照在我身边时又如是和煦。和他在一起,我常常会忘记自己的相貌,觉得真真正正是一个公主。
  3月15日去见了他妈妈,真可怜,生了那样奇怪的病。他一无所有,家里的钱都填进治病的无底洞。
  4月2日他喝醉了,他说想娶我,但他不能。嫁给他,我就不是富家小姐了。
  但我早已坚定。
  4月7日父母让我失望,他们竟如此看不起人!
  4月9日我做了一个决定。
  4月10日妈妈非常不赞同,但她还是把传家宝偷偷交给了我。她劝我三思后行。
  4月12日一切都很顺利。我们要结婚了,婆婆的病也能治好,我把传家宝卖掉的钱都交给他打理。他问我想怎么用这笔钱,我只说想买一个和从前家里差不多的庄园,他同意了。
  4月15日庄园主夫人是我。嘻嘻。
  ——江沉飞快地往后翻,大婚后的生活平静美好,日记渐渐地变少了。
  直到又一条。
  12月25日昂贵的巫医果然厉害,婆婆的病就这样好了。有多久没见她咳血了?她是个和蔼的老人,理应长命百岁。
  1月14日我看见了什么!他和一个女人在花园里打情骂俏。他说,家大业大,该再娶一位美丽的太太了,总要有人能带出去应酬。
  这么久了,原来他一直都介意我的相貌……
  1月15日我绝对不允许。
  1月16日婆婆竟也找我谈话,我从未见过笑得那么可怕的老太婆,我要离开这里。不,我要阻止他娶下一个女人!
  1月18日庄园里竟然在筹备婚礼了,而他竟然消失了两天!我去询问管家,管家的笑也可怕极了,说他今晚会回来,还要见我……
  最后一条日记,变成了凄厉的血红色。
  江沉指腹摩挲着那行字,低声道:“是红蜡油凝的。”
  红蜡油写道:“他竟想要赶我离开。我不肯。他在装饰好的新房里摁住了我,管家用刀把我的头割下。我的血滴落进他即将新婚喜蜡的灯笼里,带着永生永世的诅咒,挂在他新婚洞房门口。”
  “我,永远不会原谅。”
  —————————
  【重要公告】
  在榜单上,未来几天会测试几个文名。包含关键字“神经”不会变,这就是我们相爱的暗号(。)感谢谅解
 
 
第12章 洞房花烛永不眠
  “这就是真相。”
  千梧合上日记,拇指还拦在最后一页,轻轻摩挲着那早已凝固的蜡油,仿佛在安抚着一个委屈的亡魂。
  “巫术在最后关头庇护了管家和庄园主,剪烛成了怨恨未消的厉鬼。所以这诅咒便永无休止地降落在庄园中。”
  江沉低声道:“有时候,人确实能做成鬼做不成的事。”
  “去跟他们三个聊聊。”千梧把日记揣好,“大家把线索汇总一下。”
  *
  “老子头皮发麻。”彭彭瞪大眼,“是畜生吧?骗婚骗财,还杀人?”
  钟离冶皱眉道:“原来这竟然是一个复仇本,替剪烛杀死最后的庄园主,大家开溜大吉。”
  屈樱说:“要杀趁白天,今晚如果选中琪琪,她会没命的。”
  江沉看着她,“那个女高中生叫琪琪?”
  “嗯。”屈樱点头,“她是个美术生,还很崇拜千梧。”
  “她在大厅说过一次了。”江沉道。
  屈樱轻声说,“她是个苦命的孩子,很小的时候被人强迫过。她和我说,如果被庄园主选中就自杀。这也是为什么昨晚我一定要出头,不仅是为了给彭彭留路标,也想保她一命。”
  千梧原本好好地听着,却忽然皱眉道:“这个女高中生有点奇怪。”
  屈樱惊讶,“有什么奇怪的?”
  “说不清。”千梧拂上太阳穴,“只是一种微妙的感觉。”
  江沉轻声道:“从下船就开始哭,缠着当时她能看见的天赋条件最好的屈樱。后来看见千梧,又立刻说是美术生,喜欢千梧的画。被庄园主选中,当场哭到昏倒。如果这些行为都是真实的,那我更倾向于判断她从小受呵护长大,不像经历过那种事情。”
  屈樱摇头道:“这不重要,哪怕她只是想骗我替她出头,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杀死庄园主。”
  “不行。”千梧忽然说。
  众人看向他,他说道:“刚进来时,我和江沉第一想法就是要杀掉庄园主。如果真这么简单,这么多真相的意义是什么?”
  “我不能认同。”屈樱摇头,“以我的视角,庄园主是BOSS,管家只是执行规则的NPC。我会想杀死庄园主,但不会想去动管家。就连江沉——不也是误打误撞因为其他原因杀了管家吗?”
  钟离冶闻言点头道:“没错。不破解真相,只杀死庄园主无法结束。”
  千梧叹气:“如果杀死庄园主还无法逃脱,大家迟早会想到管家的。剪烛对庄园主的恨应该高于管家和老夫人,对了,管家的房间我们还没去过,我想去看看。”
  江沉站在他身后点头:“我赞同,不妨再等一夜,把所有线索捋清楚。”
  “等不了了。”
  屈樱语气忽然强硬起来,“为什么要花时间来讨论线索存在的意义?我们的目标是闯本刷分,还有尽力减少内耗。今晚很可能是琪琪,她会死的!”
  微妙的僵持中,千梧忽然笑了笑。
  他手指轻轻按着太阳穴,轻声道:“我觉得你也有点怪。素昧平生,哪来的好心?”
  “如果我们能,为什么不多救一条命呢?”屈樱神情执拗,“千梧,你明明不应该是这么冷酷的人,我以为极高的敏感天赋会让你更愿意帮助别人。”
  “是么。”千梧眉目间漫着近乎冰冷的漠然:“冷不冷酷我不在意,我现在只想帮助唐剪烛。听清楚,我想帮助的人是唐剪烛,你说的那个女高中生,我并不在意。”
  江沉闻言偏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大家别吵,先听千梧的,毕竟他是所有信息的提供者。”钟离冶站出来打圆场,“实在不行,晚上跟着琪琪一起去洞房。”
  屈樱当即冷笑一声,扭身往古堡里走了。
  钟离冶叹气,“姑娘都这样,别往心里去。彭彭跟过去劝劝,我们三个去管家房间。”
  三人走了一会,江沉忽然低声问千梧:“你刚才说,不在乎任何人,只想帮唐剪烛,认真的?”
  “是。”千梧瞟他一眼,“你也觉得自私无情?”
  “当然不。”江沉摇头,“我只是大概猜到敏感神经的意思了。”
  “愿闻其详。”千梧有些困顿地打了个哈欠。
  “也许,是指一种独特的共情能力。”
  江沉思索着沉声道:“他从小就比别人更有同理心和共情力,只是进入副本后,这项天赋好像全都点在了BOSS身上。红烛,日记,账本,这些都是关键道具,但寻常人很容易忽略。不是说天赋偏科严重的玩家往往死得更惨吗?他离关键道具和真相很近,但随心所欲不够冷静,就更容易触发危险。”
  “哦……”钟离冶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又忽然皱眉:“等等!”
  江沉被他震得皱了下眉,“怎么了?”
  钟离冶严肃脸:“他小时候?你怎么知道?”
  “……”
  江沉略带冷漠瞟他一眼,说道:“一起长大。”
  钟离冶:“啊?”
  千梧也侧头瞟他一眼,“分手三年。”
  钟离冶:“哈???”
  两个大佬纷纷侧目,一个赛一个地冷脸。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江沉身上的低气压在千梧强调“分手三年”后更加明显了。
  他紧接着又冷声道:“不该问别问。”
  “……”
  钟离冶:“打扰了。”
  明明是你们自己往外倒的。
  *
  二楼最靠近楼梯的房间就属于管家。
  管家留下了第一晚被摘掉头的人的那只眼,安放在房门上,以至于此前玩家下楼路过时都恨不得闭眼狂奔,千梧也嫌恶心,看一眼都自闭。
  但这次来,门上的恐怖东西却没了。
  千梧站在门口扭头看向江沉。
  “唔……”江沉淡定道:“昨晚打架时那玩意瞪着我,我就把它随手挥走了。”
  千梧点头,“哦。干得漂亮。”
  钟离冶:“……”
  女佣正跪在房间里机械地擦拭着地上横飞的血肉。
  “三位大人,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她面无表情说道。
  千梧扬起无辜的笑脸,“啊,我是来找画的。”
  女佣问:“什么画?”
  他认真在空中比划着,“我送了管家先生一幅肖像,他非常喜欢。既然他死了,我想找回那副画,贴在他的坟上,他在地下也一定会很感动吧。”
  旁边的钟离冶没忍住翻了白眼,江沉也用凉凉又有点好笑的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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