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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程思？”程思回过神来，才发现周若昕已经叫她好多次了。
“抱歉，周总。”程思有些羞愧。
“没事，明天周六你跟我一起去C城谈个项目。”周若昕撂下这句话，还没等程思反应过来便走了。
谁叫人家是老板呢？
程思回到自己的小公寓里，洗了一把脸便摊在床上了。
“叮——”手机铃响了，程思百无聊赖地打开手机，上面是周若昕的消息。
周总：“明天早上七点机场大厅。”
程思：“好的周总。”
程思感觉自己好像在一片黑暗的混沌里，伸手不见五指，好似被困住了一般，滴答——，滴答——温热的水珠滴在自己的额头上，周围是熟悉的幽幽冷香，是她。
早上六点五十，程思就已经到达了那里，等了约莫五分钟就见周若昕赶来。
上了飞机，周若昕只给程思交代了出差三天的行程，便坐在窗边闭目养神，程思开始回想昨天的梦，揉了揉太阳穴，不断地告诉自己只是个梦。
在飞机上程思没有睡，不是不想睡，而是不敢睡，就翻一翻文件，可那心却没在这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别多想，C城那边的项目可以搞定。”周若昕闭着眼说，程思微怔。
“知道了，周总。”程思虽然回应道，但她心中所想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只是这次出差，宋雪可谓是羡慕嫉妒恨，奈何老板的决定就得服从，只好在公司里乖乖上班。
下了飞机已经是下午了，二人从机场走出。
“周总，我现在就订我们的酒店。”程思掏出手机，在手机上查找，基本没有空余的房间了。
“现在正是旅游的时间段，酒店不好找，你先把这些行李先搬到车上吧。”周若昕的话可谓是给程思解围了。
行李并不多，程思把自己和周若昕的行李放进后备箱里，见周若昕好像在打电话。
“好了。”周若昕挂断电话后，径直上车。
“周总，那酒店……”程思坐在副驾驶上问道。
“我已经订好了。”周若昕道。
下班高峰期，路上很拥堵，周若昕打开了车窗，程思把手机里的备忘录翻了一遍又一遍，就怕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别紧张，毕竟你是第一次。”周若昕道。
“嗯。”程思捏紧了手里的手机。
来了酒店，程思有些奇怪，在手机上明明已经显示没有多余的空房间了，看着这个前半个小时还在电话里冷冰冰的前台，现在可谓是脸上堆满了虚伪的褶子。
出来相迎的却不是酒店人员。
出来了一个身高约摸着一米六五过一点的女子，一身干练的职场装。
“周总，1607号和1614号房间是你们两位的房间。”说完便把两张房卡递给了程思。
“嗯，替我向你们董事长道谢。”周若昕微颔。
程思住进了1614号房间，把行李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手机又震动里起来。
“喂？有什么事吗周总。”
“没有，明天早上8点我们去见客户。”
“好的周总。”程思道，周若昕挂断了电话。
“值得吗？”周若昕道。
那人不语，周若昕没在说什么。
下午的C城很热，程思在大街上漫不经心的走着，酒店里太闷，出来想透透气，却也能碰见不速之客。
“哟，小程你也来这边散心呐？”柳依冉装作惊讶，脸上的皱纹堆着厚重的粉底，让整个人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手上的珠宝扎眼，俨然一副暴发户的样子，程思不想多与这种人打交道，便选择绕开她走。
“诶诶诶，别急着走啊，去坐坐？”柳依冉道。
“我是来工作的，没工夫陪你浪费时间。”程思道，对于实在是提不起好感的人，与其多费口舌，不如避的越远越好。
“啧，这许家不是很有钱吗？怎么会让你出来工作？莫非……”柳依冉脸上有点讥笑，猜测的模样让程思很不爽。
“别多想，我现在已经和许家没有任何关系了，相对的，你也别再来找我了。”程思说完，径直的越过柳依冉，没再与她多费口舌。
程思走后，柳依冉冷哼道：“我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程思本不错的心情被柳依冉的出现给扫的一干二净，看着柳依冉那副略有些得意的表情，程思就怎么也提不起心情来。
闲逛的兴致没了，也只好回酒店了。
走进电梯里，程思就听见身后的两人似在切切查查。
“董事长要的药你买到了吗？”
“没有，C城不比那里，一般的小药店根本就买不到。”
“那该怎么办？万一今晚又复发了呢？”这人的语气有些着急。
“叮——”电梯开了都是25层楼，程思和那两个人都走出了电梯。
走出之后，程思就没再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了，倒也没多想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程思心中也不禁暗想，C城这边确实有些落后，唯一的优点也就是空气清新了吧。
第39章 客户
“程思，饭店预约好了吗？”周若昕问道。
“周总，已经预约好了。”程思应道，那家饭店是C城出了名的一家高档饭店，如果不提前预约，很难在里面订到位子。
随后，周若昕没再说什么，好像在跟谁打着电话。
来到C城的这些天，总有些心不在焉，程思不禁有些心烦，今天的是个阴天，乌云黑压压的，却久久不见下雨，大片的乌云就那么压着，让人心情烦闷，正如同程思一样。
程思出来的这些天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今天又是端午节，想了想，给程母拨了过去。
“喂？”电话那头拨通了。
“喂，妈。”
“小思啊，最近过的怎么样？”程母问着，程思的喉咙有些干的发涩。
“挺好的，妈，今天不是端午节吗，我给你和爸寄了一些粽子过去。”程思用袖子擦了擦鼻子。
“这孩子，这两天刮雨，天冷，你记得多穿两件衣服，别着凉，我和你爸都挂念着你呢。”程母深知自己的这个孩子脾气倔，说了不回来也势必不会回来，做老人的也只能挂念了。
程思的眼皮有些发酸。
“哎呀，妈，我都多大的了。”程思的声音有些哽咽，电话那头的人又怎会听不见，也权当没有听见。
“好了妈，不说了，我工作去了。”程思匆匆挂断了电话，怕自己再慢一些，恐怕情绪就会绷不住。
“叮——”挂断了电话，程母捂着嘴，无声的眼泪使得昏暗寂静的房间笼罩上了一层悲伤的色彩。
程母静静的望着墙上的照片，是自己和老伴的合影，在照片里的程父笑得很灿烂。
周若昕等人已近到了预定好的大包厢里，只是迟迟未见客户的到来，周若昕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随后静静等待，不知怎的，程思竟被这种压抑的氛围弄的不禁有些紧张。
过了二十多分钟，哪位客户总算是来了，只是一进门，就让程思感到不禁的反感。
“哟，周总来的挺早的啊。”进门的男人颇有些纨绔子弟的样子。
进来的这个男人，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头上戴着一副墨镜，身后更了三四个壮汉，看上去像是职业保镖。
“什么年代了，还怕有人刺杀你不成？”程思心里暗自吐槽。
“卫总，约定好七点，你迟到整整一个小时。”周若昕脸色有些阴沉。
“哟，那还真不好意思啊，周——总。”坐在对面那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故意拉长了最后两个字。
他是故意的。
看来这位“客户”似乎并不那么友好。
周若昕危险的眯了眯眼。
包厢里的气氛压抑到极致，周若昕后面站了几位助手和秘书，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
“果然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我喜欢，周总，单身这么多年，不如看看我如何？”那人轻佻的语言让周若昕等人有些动怒。
“卫怀，我劝你最好收敛一点，你爸给你打下来的江山，这些年也被你败的差不多了吧？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腾出宝贵的时间来坐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周若昕的话，让卫怀脸上挂不住。
“周总，别忘了，你们周氏终归还是要靠我们的那块地皮，我还就不相信了，过不了我这关，你们周氏的这个项目怎么进行下去。”挑了挑眉，挑衅着对面的一众人等。
包厢的门又开了，程思疑惑。
只见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嘉诺，程思的心跳漏了半拍。
许嘉诺不语径直坐在周若昕的跟前，立场不言而喻。
卫怀的脸色有些难看，知道来的这个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今天刮得什么风，竟然把大名鼎鼎的许总给刮来了？”卫怀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阿昕说有杂碎，特别好奇所以就来看看，这杂碎究竟是什么。”许嘉诺将手机扣在桌面上，这句话可谓是一剑封喉。
“你！”卫怀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谈点正事吧，我的时间，你恐怕消耗不起。”许嘉诺的话颇具警告意味。
“行，既然许总都这么说了，就切入正题吧。”卫怀站了下风，极是不爽，奈何对面这个该死的女人自己惹不起，这个亏也吃得相当不甘心。
“卫总应该知道，这块地皮尽管你不选择给周氏，恐怕以你们定下的数额，怕是没人选择会砸钱在那块地皮上的吧？”周若昕开口道。
“我为什么会选择相信你呢？一块地皮对我来说不痛不痒，如果我不想卖给周氏呢？”卫怀挑衅的表情很是惹人厌。
“看来，卫总已经找好了下家了。”周若昕面不改色道。
“哈哈哈哈，周总看来是不傻。”那人笑的猖狂。
“沈家？”周若昕挑眉问道。
“郑家，对吗？”周若昕料到了。
“那又如何呢？”卫怀道，程思不禁更加的厌恶这个男人了，故意兜兜绕绕的，故弄玄虚。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又或者是，多少好处？”沉默许久的许嘉诺开口问道。
“当然是你们给不了的，也做不到的，怎么，您二位还能抢去不成？”卫怀一副登徒浪子的样子，引得周若昕后面的那几个助理一阵反胃。
很明显了，看来卫氏也成为了沈行之的走狗了。
许嘉诺的嘴角勾起，充满了危险，卫怀感受到了压力。
“这个项目，想必不用谈了，我就不打扰您二位了。”说罢，带着他的手下大摇大摆的便走出了包厢。
“看来沈家坐不住了。”周若昕跟身边的人说道。
“好一个坐山观虎斗。”
程思有些听不懂这两人的对话，什么沈家？什么坐山观虎斗？
程思不禁望向许嘉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久未见，她好像瘦了，也看上去有点憔悴。
“阿诺，我喝酒了，不能开车。”周若昕说道，比较C城交通规则严格，酒驾被查出是很麻烦的。
“那我开车送你们。”许嘉诺一口应下。
周若昕的几个助理搭了一个出租车，程思本也打算跟他们一起做出租车的，奈何车已经坐满了。
在车上，周若昕坐在后座上小鼾，程思坐在副驾驶上。
这个位置就好像是程思的专属位置一样，几乎没有旁人坐过。
程思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才恍然发现，自己根本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说不想念那是假的，只是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
离得近，程思看着许嘉诺，在近距离之下，才发现她的皮肤有些暗黄，像是生病了一般，并不是健康的人所应有的肤色。
程思不知道许嘉诺到底怎么了，只是知道许氏药企似乎在研制新药，看着许嘉诺似乎有几根白色的头发，这自然也就可以说得通许嘉诺消失的原因所在了，她是投身工作罢了。
程思有些心疼，不知自己又为何要折磨自己，又为何要折磨她呢？
被一时的愤恨冲昏了头脑，面对许嘉诺一时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车内的温度逐渐升高，程思穿着毛衣，不禁有些热。
一旁正在驾驶的人，明明没有转头看向程思过，却很自然的打开了空调。
“最近过的还好吗？”许久，许嘉诺打断了静寂的氛围。
“挺，挺好的。”确实还好，只是心里空落落的，好似缺了一块至为重要的东西。
“嗯。”许嘉诺淡淡的应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了。
“……” 程思欲言又止，颇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自己明明把事情已然做的那么决绝了，回想起她失望的眼神，不禁的难受，以为时间是一剂良药，可以让自己遗忘掉她，到头来却是自己耿耿于怀，铭记于心，纵使时间再长，也没法子忘却了。
到了住的酒店，程思本以为许嘉诺会把车开走，却没曾想她也下车了。
周若昕因为酒的后劲大，头止不住的痛，便被刚赶到的助理搀扶回了房间。
许嘉诺打开了后备箱，提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礼盒。
“今天是端午节，我正好这里还有一盒粽子，给你。”许嘉诺把礼盒递给了程思，程思愣愣的收下了那盒粽子。
“谢谢。”
“那我，回，回去了。”程思有点结巴，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回事，明明在别人面前也不这样的，怎么就次次在她面前就会结巴呢？程思心里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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