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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腰(近代现代)——宴惟

时间:2020-12-13 09:26:52  作者:宴惟

   《蜂腰》作者:宴惟

  文案:
  腹黑养子惦记上了父亲的笨蛋美人。
  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 完结
  民国 - 三观不正 - 双性
 
  心烦产物,乱写的小妈文学。
  腹黑养子×笨蛋美人小妈。
  微博@宴惟的老虎窝
 
 
第1章 
  十月里,秋的天气,软风一阵一阵的拂过人脸,痒痒的像走在春天的柳荫里,嫩柳芽儿抚摸人脸。碧湖旁的芦苇已经黄了,穗穗的芦苇花在金色日光里枝叶嚓嚓,拨乱碧湖湖水。
  船靠码头,船头在风中一下下的撞着码头,发出沉闷的声儿。俞博衍借着家仆小周的手,一用劲儿,上了码头,黑大衣在秋风里卷高了,帽子也险些给吹进湖里。
  他紧紧握着头上的黑色软帽,第一句话问:“家里都还好吗?”小周领他往停着的汽车那儿走,语气不大顺:“都好,少爷回去便晓得了。”
  黑色汽车很快开起来,穿街过巷,越来越熟悉的街景,让出洋五年的俞博衍的那颗悬在半空的心慢慢儿落了下来。老爷子病重,一封信漂洋过海到英国,到了他手里,把他那颗在外的心给捕了回来。
  随身的行李一进门都由家仆拿去,俞博衍跟着小周,一进一进的往里头走,远远的,听到几句说话声。
  “这丹桂开得可真好……”女人的说话声,柔柔的,在灌满了桂花味的秋风里吹过来,如梦似幻,有些熟悉。俞博衍跨过门槛,看清后院站着的一小群人,轻轻地叫了声:“爹。”却不是俞老爷子先回头的,先回头的是家里的五姨太太幼玲。
  她先是一愣,既惊又喜,一身浅紫窄袖旗袍,裹一条黑色小绒衫,“是博衍?!”她原站在群人的最外边,一下钻到最里边去,“老爷,是博衍回来了!”众人散开,露出被女人堆围住的俞老爷子。
  俞老爷子是不大好了,窝在椅子里,脸色虚白,肉颓软的挂在颧骨上,慢慢的,才睁开了眼,张嘴陌生又哑涩的念:“博,博衍回来了?”
  幼玲低头,脸儿贴着俞老爷子的脸,抹了胭脂的年轻的饱满的脸,更衬出俞老爷子的病容,殷殷的应了一声:“是,老爷的儿子回来了!”俞老爷子颤颤伸出手,这回念的稳了,“博衍……”
  俞博衍上前握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爹,是我。”他凑近俞老爷子的耳朵,生病的人身上似乎有一种浑浊的气息,让人不愿意靠近,俞博衍说完离开了老爷子的耳朵,笑说道:“五年不回,爹这院子里又多了几个小姨娘?”
  俞老爷子握住幼玲的手,含糊不清的“呃呃”了两声,幼玲会意,“在我后边,又娶了两房。”她是俞博衍临出洋那会儿进来的,那时候不过十八岁,是青涩愁苦的少女,如今五年过去,身量养得丰腴,全然是一个少妇了。
  六姨太太、七姨太太应声站出跟俞博衍打过个照面,都叫了声:“少爷。”幼玲芋;堰.ё咬一咬嫣红的唇,“还有一个……”
  俞博衍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老爷子身边的人。穿一身淡蓝的长袍,身量像男儿,却有长头发,懒懒的用丝线绑了,面容温润,一双眼睛尤其好看,柔柔的望着俞博衍,不似六姨太太与七姨太太那样叫他少爷,声音也温柔如软玉,叫他,“博衍。”
  俞博衍礼貌客套的都应了,扭头却悄悄给了幼玲一个眼神。
  俞家的大少爷,自小富贵养着,出洋五年,乍然回来,站在秋风吹拂的院里日光下,像一颗石头砸进俞家这座死气沉沉的大宅子做的湖里,激起的波澜是幼玲殷切的目光,是其余几房年轻姨太太忽然乱了的心。
  明眼人都知道,俞老爷子是快不成了的,所以一封信召回俞博衍——他的养子。
  俞博衍任由家仆帮他归置好行李,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却不急着睡。日头透过桂花树疏朗的枝条,斑驳的从轩窗投进来,落在他手臂上,把新鲜健康的皮肉照得一清二楚。
  一点胭脂的香气混进桂花香里,俞博衍唇角一动,任由女人的手帕落在自己脸上,柔柔的痒着,“博衍。”是幼玲,她痴迷的瞧着俞博衍,涂满蔻丹的手指抚上俞博衍的脸,眉眼、鼻梁、薄唇,哪一样儿都比老爷的好,至少是暖的,不是那种病人的微凉。
  一点点的,幼玲的手像白蛇,就要滑进俞博衍的衬衫里。俞博衍没睁眼脸上先有了笑,抓住幼玲的手,“小姨娘。”幼玲听他这样叫自己,半是羞半是不情愿,红了半张脸,“你比我还大两岁呢。”
  俞博衍脸上的笑深深,抓过幼玲的手轻轻一吻,“好香。”幼玲倏的将手抽回来,似乎被烫着一样,抽了手帕轻轻的擦着被俞博衍吻过的地方,红透了脸:“油嘴滑舌。
  她好奇的瞧俞博衍,“听人说,国外那些女子,袒胸露乳,都不怕男人瞧呢。”她低下头,“少爷是在外头学坏了。“
  俞博衍瞧着她姣好的侧脸,“老爷子有七房太太,我哪儿用出洋去学呢。”说起病重的老爷,幼玲的脸色不好,轻轻地“哼”了一声,“造了一世的孽。”
  俞博衍正了神色,“说说罢,那人是什么来路?男的女的?”
  幼玲吃吃的笑了,“少爷的眼睛真毒。不男不女,他是个双儿。老爷总‘秉容’、‘秉容’的叫他,可亲昵哩。”
  “你们怎么知道?”
  “是三年前吧,老爷还没瘫呢,最后一次去贩皮货生意,回来的时候身边就有他了。”幼玲压低了声儿,模模糊糊的,“听说是山里头捡的,不晓得是怎么养的,似乎是什么也不懂呐,院里头的老妈子伺候他洗澡,看得真真儿的。”她吃吃的笑了一声,“他是不知道羞的。”
  俞博衍懒散的撑着下颌,呢喃:“什么也不知道吗?“他坏笑,望着幼玲,“爹怎的不教教他?”
  幼玲娇瞪了他一眼,“老爷这不是后来就瘫了嘛,都没来得及呢。”她想起什么,幽幽的说:“老爷有这么多太太,却一个孩子没有,就算是不瘫,又能教个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她叹气,瞧着俞博衍的目光里有隐隐的期待。
  俞博衍故作不知,“那爹对他怎么样?”
  “对他好。”幼玲说得笃定,“秉容不嫌他,照顾的可细致,若不是他,只怕……”她低下头,孩子气的拿手帕刮俞博衍的鼻子,“你早回来两年也可能。”
  俞博衍抢了她的手帕,笑得揶揄,“他可是我爹,你在我面前,就这般不怕?”幼玲瞧着他,狐狸似的眯了眼,“我倒怕你不敢。”俞博衍仍是笑,还了手帕给她,翻身道:“困了。”
  幼玲何尝不晓得他的意思,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俞博衍是一个她近在咫尺的指望,她时而觉得她能抓住这个指望,时而又觉得不能。俞博衍似乎是没有心的,教人瞧不透。
 
 
第2章 
  一觉睡醒,已经过了开晚饭的时候。俞博衍不大饿,慢悠悠洗了脸簌口,换了身衣服,才往东厢房那儿走。电灯通明,院里的花树枝叶似笼在一层霜里,桂花的味道更浓,穿院过来,衣服上都能沾上气味儿。
  俞博衍的衣衫大都是西式的,乍一踏进东厢厅里,断了饭桌上的热闹声,格格不入。他拉开老爷子右边的椅子坐下,朝在座的几位小姨娘都笑了一遭,自有老妈子给他把饭盛上来。
  老爷子俞彪拢共娶过七房太太,年轻的时候是个狠主儿,前头的四房里活着的只有三姨太太,其余的大都因病、一f郁颜ableམ些上不得通奸丑事,一缕香魂长眠黄土,或丢进了院里的井。
  三姨太太徐瑞芳是个小门户出来的,性子本来就安静,年岁上来后更是心静,平日里吃斋念佛,不过问院里头的事儿。
  现下得脸儿的是幼玲,她管着院里大小的事儿。六姨太庆莲与七姨太玉芬嫁进来没多久,老爷子便瘫了,她俩人是没有管事的权的,更谈不上其他,只是脸上时不时闪过一抹惴惴不安的神色。那是在担心老爷子死了,她们的去处。
  俞博衍留意到秉容坐在老爷子的左边,当真是幼玲说的那样,他对俞彪很好。眼下端了一碗炖的烂烂的鸡丝粥,眼睫微垂,一口又一口的喂给老爷子吃,偶尔俞彪扭头看他,他便笑着,细心给俞彪擦去嘴角的粥渍,沉默寡言的温柔。
  俞博衍冷眼瞧着,只觉碍眼,不等他多想多看,桌下的腿贴上了一只女人软热的足。是足尖,似一条灵巧的蛇,贴着他的西裤磨蹭不过几下,找到了贴近皮肉的进处,贴着俞博衍的脚踝钻了进去。
  丝袜沾了体温,恍惚像是漫上腿肚温暖的水,每一寸皮肉都遇水活过来。俞博衍低头一看,唇角噙了笑,抬头不偏不倚对上幼玲的眼睛,她轻佻的一个媚眼过来,脚趾一个紧一个的顽皮踩在俞博衍的腿上。
  俞博衍低头,只当不知道,由幼玲顽皮的闹他,吃饱后被老爷子叫进北屋。无非是意料之中的事,俞彪要他尽快接手家里的生意,最好也尽快娶一位太太,要是城里有头脸的人家的女儿。
  当然,老爷子的请帖也早就派出去了,明儿俞家办一场宴,名头是俞博衍的生日。老爷子的打算不难懂,趁他还在,领俞博衍与城里那些生意往来的叔伯认识认识。
  俞博衍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儿,甭管是见叔伯,还是见些年轻的小姐,俞彪希望他做到的,他这么多年一直做的很好。
  宴就开在东厢的三间屋里,电灯通明,吵闹非凡。烧烟的在右边的屋,烟膏、烟灯、烟枪一应有;赌钱的在左边的屋子,三四桌麻雀牌局开出来,地上到处是瓜子、核桃壳。
  中间的大屋供来的人跳舞,留声机放着音乐,男男女女甭管认不认识,搂上就舞起来,衣香鬓影,空气都暖得重了,堆叠在屋顶。
  俞博衍端了一杯酒,从人群里挤出来,解开西服的两颗扣子,桂花香钻进鼻子,吁出一口长气。侧身躲开廊下一对又一对的男女,俞博衍脚步松快的走下小石阶,绕过竹林,走进死气沉沉的安静北屋。
  老爷子可受不住这份要命的热闹,早早的回了屋,眼下想来在床上躺着睡了。
  俞博衍跨进只开了一盏电灯的北屋客厅,迎面对上从里屋走出来的秉容。灯下狭路相逢,俞博衍慢慢饮了一口酒,听他依旧温柔的叫了自己一声,“博衍。”
  “你怎么不去跳舞烧烟,不去打麻雀牌?”俞博衍明知故问,他要听秉容的回答,才好堂而皇之的进行下一步。
  秉容抬起头,“我不会那些,而且,老爷要喝药。”这是俞博衍第一回 从他口里听到除自己名字以外的其他字眼,脸上笑意加深,“你怎么对他这么好?”
  “好……”秉容扭头,疑惑地呢喃,听不懂俞博衍的揶揄,看着俞博衍的眼睛,“老爷救了我,不然我已经死了。我对他好,是应该——”俞博衍的手骤然贴上秉容的唇,并不想听他接下来的话,“那你为什么叫我‘博衍’,她们都叫我少爷呢,小姨娘。”
  秉容丝毫不觉他的称呼有什么不对,脸上起了点浅浅的笑,“你是老爷的儿子,老爷对你好,我也应该对你好。”真是要命,这一瞬间升起的不服输的劲头,俞博衍微眯眼睛,“你平时都和他睡在一起吗?”
  秉容摇头,“老爷睡大床,我睡小床。”俞博衍脑子里闪过俞彪和他在无人深夜可能发生的种种,陡然的坏脱口而出,“为什么,爹半夜起来,需要你搀他撒尿吗?”秉容不懂他话里头的坏,“老爷不能走路了,她们都不愿意。”
  俞博衍简直要压不住弯起的唇,正要再说,里屋传来了几阵悉索声,俞彪醒了,在“秉容”、“秉容”的叫唤,“你在和谁……”老爷子说话都费力气,呼噜噜的痰声响在喉咙里,“说话?”
  秉容老实,“是博衍,是他在和我——”俞博衍近身把他搂在怀里,伸手捂住他的嘴,笑道:“爹,幼玲不放心你,让我过来瞧瞧。”和老爷的手完全不同,俞博衍的手太暖,身上的鸦片烟香、桂花香杂在一块,混成奇怪的香气,一个劲儿的往秉容鼻腔里钻。
  秉容惊讶中,微微张开了嘴,舌尖碰了一下俞博衍的掌心。
  这一痒,把俞博衍的心勾起来,应声完老爷子,低头靠近,吻秉容的嘴。第一次,他没有吻到,因为秉容侧头躲他,可第二次却没有躲,被俞博衍含住下唇轻吮。
  他不懂这吻的意思,第一次的躲开是下意识的,怕撞到俞博衍的额头。第二次不躲,只是觉得俞博衍并不是想伤害他。
  他睁着眼睛,在俞博衍的舌尖进来的时候缓慢的眨了下眼,即被俞博衍勾住了舌尖。俞博衍的身体倾向他,他怕摔倒,双手环住俞博衍的腰,被放开时,觉得嘴巴太黏,舔了下一唇,说:“博衍,我要摔倒了。”
  俞博衍明知他叫自己博衍,没有别的意思,胸腔里的心却不可避免的因为这句话跳得砰砰,“是吗?”他放任自己朝秉容压下去,好让秉容更紧的搂住自己。
  “你为什么。”秉容闻到俞博衍身上的鸦片烟香,直白的问出他的疑惑,“刚才,是什么?”
  俞博衍低头,对视他单纯的眼,“是亲嘴。”秉容眨眼,眼睛点灯光下蒙了一层光,他在思考,俞博衍话里的意思,好一会儿才说,“博衍,我能站稳,你放开我吧。”
  俞博衍应声松手,“你和爹,这样过吗?”
  秉容想了会儿,摇头,“没有。”
 
 
第3章 
  生日宴办完,荣城里有头脸的人家都晓得了,俞老爷子留洋的儿子回来了,有相貌有家世,是个斯文中不缺英气的读书人,年龄正当,还没有娶太太。
  俞博衍的日子在宴会后忙碌起来,数张请帖经门房的手送到后院来,饶是他挑着拣着,总有几张是逃不开得去的。更何况,俞博衍本就打算顺俞彪的意,更是多去了几家。
  不说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就说是他见过的别家姨太太是数也数不清。一张张年轻饰粉的脸,眼睛总是多情的,汪汪的含着水似的。淡淡的眼波下边,你不晓得是一颗什么样的心,在某一刻,便暗中落在了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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