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她?”
“平时也不怎么说话,周总到底怎么看上她的?”
“你别是嫉妒了吧?”一位男同事调侃着这个正酸的起劲儿的女子。
程思在换衣室里找到了宋雪,宋雪今天穿着一身雪白的婚纱,头发高高的盘起,雪白的轻纱戴在头顶上,看上去美极了。
“小雪,你今天真漂亮!”程思从宋雪的周身走了一圈儿,认真的大量着。
“真的么?我还好吧……”宋雪有些紧张,从镜子里看见的是有些窘迫和不自信的脸。
“相信我,今天的你,是全场最美的新娘子!”程思笑着鼓励道。
“谁家新娘子这么亭亭玉立啊?”程思调侃道。
“我家的。”程思闻声望向门口,是周若昕,后面还跟着许嘉诺。
周若昕的婚纱是鱼尾款式的,相比宋雪的蓬群就显得成熟一些,很符合周若昕的气质。
“若昕。”宋雪的脸红了个透,语气带着嗔怪。
好一对新婚燕尔的妻妻,真是甜掉了旁人的牙。
程思看向靠在门边的许嘉诺。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诺诺也会娶我的!”程思道,倒是惹笑了换衣室里的三人。
“行行行!”宋雪笑着应呵道。
“阿诺,在加把劲儿,再不快点,你老婆怕是要红眼儿了。”周若昕打趣道。
许嘉诺笑着望向程思,心里也暗暗有了对策。
婚礼上,两位新人在众人的见证下,给彼此戴上了结婚戒指。
许嘉诺也在周若昕的邀请下,上台说了几句答谢词,底下的人连忙捧场。
只是今天的这场婚礼,沈家和郑家的人虽给发了邀请函,但是却一个人都没有到达婚礼现场。
周家的人当然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闺女这么快就结婚了。”周母哭哭啼啼的在台下,一边说,一边拿手帕拭去泪水。
“闺女不是把人家女孩儿给娶进来了么?有什么好哭的。”周父摇了摇头。
“你懂什么,闺女又不回来,我这个做母亲的有多少辛酸泪,你知道么你。”周母反怼道。
“好了好了,咋闺女今天大婚,我不与你争论。”周父让了一步。
婚礼的现场布置得很浪漫,现场布置了大量的新鲜现摘玫瑰,红白玫瑰搭配,刻意把婚礼殿堂的光线放暗一点,点燃的烛光犹如夜空中的星星一样熠熠生辉,花瓣从空中缓缓落下,就如同是花雨一般。
这些都是周若昕花了两个多月布置的,这场婚礼是足足耗费了大量的资金和心血。
宋雪可能这辈子都没有今天哭的这么多。
婚礼结束已经是晚上了,来宾纷纷离开酒店。
酒店里就剩下了两位新人,程思和许嘉诺,以及周家的人。
“砰——”一声巨响,只听见外面大厅玻璃被敲碎的声音。
许嘉诺率先走出去,一探究竟。
外面整整一面高墙似得价格高昂的玻璃被敲得成为一地锋利的碎渣,一看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怎么回事?!”程思惊道。
“有人闹事。”周若昕道。
“砰——”又是一声巨响,另外一面玻璃也难遭毒手,转瞬间成为一地碎渣,迸溅的碎渣极为锋利,许嘉诺怕迸溅的碎渣伤到程思,便把外套脱下披在程思身上。
两个人影闪过,还未跑过500米就被周若昕的手下很快的拿下了,被“生擒”了回来。
“卫怀?”众人对于来者还是颇为意外。
“放开我!”卫怀挣扎着,回头恶狠狠的盯着生擒他的人,似乎只要记下他的面孔,自己就会报仇雪耻一样。
“为什么砸玻璃?”周若昕冷下声音问道。
卫怀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周氏,顺便警告给许氏看的,殊不知这种愚蠢幼稚的行为多么可笑,不仅没能拖得了身,还被生擒了去,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情吗?
“莫非是卫先生今天没有在婚礼上被招待好?”
“不就是砸了块玻璃吗?砸的是酒店的又不是你们家的,干嘛抓我?”卫怀面不改色道。
“可笑,今日我周氏包下了这个酒店的上上下下,你砸酒店的玻璃,损坏酒店的公共财产,就是公然跟我们周氏过不去!”周母在后面怒道。
“看来,卫父还是未能在儿子的教育方面起到大的作用。”周父的话无疑是在说卫怀没有家教,卫父未能教育好儿子。
“你!”卫怀尽管生气,可自己还在周氏的手里,最好还是不要跟他们硬碰硬。
周氏扣押了卫怀,后来周父联系了卫父,将事情的始末皆告知了卫怀的父亲,卫怀本以为父亲会带自己回去的,却没能想父亲竟然没有来搭救自己,反而还转给了周氏一千万。
“你们用了什么法子来骗我们的钱?!”卫怀没好气的质问道。
“你父亲说没能把你教育好是他的失败,如今就把你交给我们来教育,至于那一千万嘛,赔礼。”周氏的人说道。
卫怀只觉得现在自己的这种种种遭遇都是由自己父亲的软弱和周氏的咄咄逼人所造成的,心中的怨恨又多了一层。
“可恶!一定是你们添油加醋,陷害我!”卫怀指着门口破口大骂。
“卫先生,既然有勇气来砸场子,就要有足够的勇气来弥补,不是吗?”门口看守的保镖道。
“闭嘴!”卫怀从小到大受得气都没有今天这么大。
“小爷我轮得着你们来指指点点,我告诉你们,敲你酒店的玻璃算轻的,你们最好别放我出去,不然我绝对要把你们这破别墅给点着了!”卫怀咒骂道,面目狰狞,心情遭到了极点。
接下来回应他的又是他所恐怖的寂静和清冷。
周氏禁足了卫怀的事情只有郑世严和沈行之知晓。
第51章 弃子
“啧,真是够蠢。”郑世严得知了卫怀砸周家场子的事情,不禁感叹。
“这颗棋子已经发挥了他的作用。”沈行之道。
听了他的话,郑世严眼睛一转,凑近问道:“大哥的意思是,救?”
沈行之笑着摇了摇头。
“不必,这颗棋子可以弃掉了。”说罢,郑世严很快就会意了,看来那卫怀的安危那是跟他们是没有任何关系了。
想到这里,郑世严的心情明显愉悦了不少。
卫父常年身体不好,刚从医院出来不久,听闻了自己儿子的所做作为,差点气的没能顺的过气来。
“逆子!这个逆子!”卫父怒道,家仆连忙安抚卫父的情绪。
“老爷,医生说了且不可动怒啊!”
“有这种逆子让我怎能做到不怒?咳咳,现下还得让我这一把老骨头去收拾烂摊子!”卫父剧烈的咳嗽起来,胸口上下剧烈的起伏着。
卫父向周家不知说了多少好话都无济于事,甚至不惜给出百分之五的股份,可他这个儿子要只是单纯的纨绔就好了,奈何非得站在沈家那一队,跟许、周两家公然作对,周氏怎么可能轻易放人?
卫父救子心切,去了沈家求人。
“沈总,看在平日我家大力支持你的份上,拉他一把吧。”卫父开门见山道。
说是卫家大力支持沈家,倒不如说是卫怀一意孤行,掌握着卫家,跟沈家站在了一队,卫父从不看好沈家,沈家干得那些勾当有多少是合法的?东窗事发是迟早的事情。
“卫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也恕我无能为力了。”沈行之明显不想帮他。
“我也是实在是没人求了,我大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如今这个逆子也是卫家的独苗了,还希望沈总能够搭救一把。”卫父常年身体多病,怕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卫父深知自己膝下只有那么一个逆子了,再加上卫父算是老来得子,四十多岁了才有了一个儿子,如今自己已经六十多岁,又身患重病,卫氏看似风光无限,可卫父知道,只要自己一倒,卫氏马上就会覆灭,这是迟早的事情。
“这件事我是真的爱莫能助了,你儿子干得事情也并非我的指使,他要为他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沈行之把话说明了,卫父深知他本就是在利用卫怀,现下,自己的那个蠢儿子是真的沦为了一颗弃子。
“唉。”卫父在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出了沈氏。
郑世严去了周氏,卫怀本以为是这个老家伙要来搭救自己,没想到他只是来冷嘲热讽的。
“啧,真是有够丢人的。”郑世严的皮鞋被擦得锃亮锃亮的,都能反射出人影来。
“我警告你别狗眼看人低,我迟早会出去的,到时候在大哥面前好好告你一状!”卫怀恶狠狠地威胁道。
郑世严只觉得他说的话无比的可笑,真是蠢钝如猪。
“哈哈哈哈。”郑世严大笑。
“你笑什么?!”这让卫怀很不爽。
“为什么笑?我是笑你太蠢。”郑世严嘲笑道。
“你怕是不知道,自己早就是一颗弃子了吧?”
“你胡说!”卫怀吼道。
“我们不打算搭救你,你就听天由命吧。”郑世严说完,便走人了。
好一个落井下石。
卫怀知晓自己无人搭救,已然孤立无援。
“郑世严,你迟早也会被他说弃就弃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卫怀在后面大喊道。
“自己蠢,就莫怪于别人了。”郑世严头也没回的向后面的人抛下这么一句话。
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娘家一步一步越陷越深,郑月如感到了绝望和心焦。
“哥,收手吧,你和行之已经做了太多错事了。”郑月如劝道。
“妹妹,商场如战场,不是我吞他们就是别人吞我。” 郑世严道。
“这是什么道理?!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草菅人命!这些勾当那件是合法的?!”郑月如急道。
“妹妹,既然你的身体不好,就别掺和进来,你知道的,你阻止不了我们的。”
“阻止?我阻止的了吗?你和行之所犯下的罪孽难以还清!你以为沈行之会同你共分一杯羹?”郑月如的话戳中了郑世严所疑虑的地方。
“沈氏答应会扶持我的。”郑世严道。
“你就真以为沈行之是那种会善待兄弟的人?他不过就是一直在拿你当棋子罢了。”郑月如气急,竟没想到事态已然恶化的今天这个地步。
“哼,妇人之见!”郑世严很少对妹妹动怒,但今日不知是怎么了,心里烦躁的很。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郑月如的泪水顺着脸庞留下,对自己的哥哥失望至极。
“你,唉。”郑世严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承认在妹妹这般的目光下,就如同是被插了一把锋利的刀子,动都不敢动。
“你当年娶了她,现如今又执意走向错的道路,我就问你,你后悔吗?”郑月如对当年的事情难以忘记。
当年哥哥执意要带走许氏掌门人的未婚妻,明知那人已有两个儿女,却依旧要带走她,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虽得到了那个女子,可那个女子的气焰自从入了郑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愈发的嚣张,现如今成了挥霍家产的豪门太太,自己不相信哥哥是真的喜欢那样的人。
现如今,郑世严一意孤行,自己这个做妹妹的话他几时听过,当年的丑闻已经够多了,又如今要把人也搭进去吗?
“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开了弓就已然不可能再有回头箭了。”郑世严背对着郑月如,似是在逃避她的目光,那目光对郑世严来说实在是太锋利了。
“你知道的,许氏的前任掌门人又回来了。”郑月如道。
“那又如何?”郑世严是不怕许慎言的,如今就算他又回来,还能拿自己如何?
“你敢面对他吗?你不羞愧吗?当年的种种是不会骗人的,它都是你亲自犯下的过错。”郑月如有些咄咄逼人道。
“我为何不敢面对?”郑世严强装镇定,但这种话出自自己妹妹的口中,做哥哥的又怎能不羞愧呢?但却还是要挽回一个兄长的颜面,只是他不知道这所谓的颜面,对于郑月如来说是有多么可笑。
“如若你没有横刀夺爱,那他们现在是不是会是幸福的一家呢?如果你没有执意带走她,那她是不是也不会变成这样?如若没有发生那些,现在是不是也不会变得物是人非?”郑月如有些激动,以至于白眼球有些泛红了,这一反她平日里心平气和的样子。
“你犯下了多少错,难道还会瞒过我吗!”郑月如喊到。
“月如你别激动,你的身体不好。”郑世严看着妹妹单薄的身形不禁担心。
“你知道我身体不好,可你何时又把我当作妹妹看过?”郑月如指着胸口道。
“可事情已然过去,那些过往对错也都翻篇了不是吗?为何又揪住不放呢?”郑世严道。
“呵,翻篇?可错了就是错了,你无法掩盖住你的污点。”郑月如的话虽锋利,可却都句句属实。
“哥,放下吧,现在还来得及,不要再伤害许家了好吗?”郑月如抓住郑世严的胳膊,恳求道。
郑世严不语,郑月如就在原地等,她相信自己曾经的那个哥哥一定会回来的,她相信自己的哥哥会回头的,一定会的。
可事实往往那么残酷又骨感。
郑世严还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面对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也没有任何用。
郑月如失望至极,自己的丈夫是这样,就连自己的兄长也是这般,亲眼看着他们一步又一步的走向灭亡,自己又无能为力,昔日的爱人和亲人已不复存在了,他们死了,或许早就死在了很多年的是是非非中,在自己身边的不过是一具具只有恶念的行尸走肉罢了。
昔日的兄妹情分在此时此刻如同泡影一般逐渐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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