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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警官和木木(推理悬疑)——轻尘一杯

时间:2020-12-13 09:40:00  作者:轻尘一杯
  郝爱国:“如果你不放心,不如……”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叹了口气:“既然他爱玩,就让他玩吧,这小子精怪得很,吃亏的只能是别人。唯一担心的就是凌云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处在一个陌生环境……不行,还是我去找他吧。”
  如此举棋不定,估计郝爱国从没见过这样的我,我何尝将凌云木当作嫌疑人看待过?
  河里打捞上来的尸体,在运回去之前我看了一下,是个被河水泡得肿胀的小男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他穿一件小号的女士泳衣,身上用“龟甲|缚”的手法捆绑起来,致使上半身被勒得严重变形。由于浸泡在水里,温度较低,尸身尚未完全腐烂。
  我脑海里不断重现在河底看到尸体时的情景,黑暗的河底,寂静无声,一具惨白的尸体在水草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他的双手随着水流摆动,就好像在向我求救:
  “叔叔,救救我——”
  我救你上来,你却躺在法医室冰冷的解剖台上了。
 
 
第29章 河底童尸2
  忙碌了一夜,早上上班的时候每个人都挂着黑眼圈,泡咖啡喝浓茶,吃完包子就集中在会议室开案情讨论会了。
  法医连夜解剖,结合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和其他情况,确定死因是机械性|窒息,他杀,死后被抛尸于水中。死亡时间是8月19日下午3点到5点之间,也就是前天,直至解剖时,已经死亡超过36小时。
  “死者是在与人玩xing窒息的过程中不慎死亡,惨遭抛尸的。进行xing爱活动时,xing变态者用勒颈、上吊、塑料套头等方式控制呼吸,造成一种大脑缺氧的状态,以达到超敏感xing高潮的变态手法,叫做xing窒息。
  “xing窒息这种情况多见于一些自体享乐者,一个人在隐秘僻静的空间里,将自己弄得大脑缺氧,这是很需要技巧和运气的,一不小心就一命呜呼。这种死亡现场一般有十分鲜明的特征,虽说容易引争议但尸体不会说谎。所以,如果是我,在不小心将人弄死之后,只要布置成自体享乐的现场,最终案子很有可能定性为自杀。”罗西法医一夜未眠还如此坚|挺,“不过这个案子显然无法伪造犯罪现场,沉尸水底则可以毁掉尸体身上大量的犯罪信息。”
  谭正新点点头,又问:“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郝爱国:“死者谭小龙,8岁。早上七点多就有一对父母过来认领了,是在秦河巷居住的外来务工人员,现在还在休息室里哭呢。”
  谭正新:“项渊,项渊?”
  我略微看向谭正新,等他发话。
  “还走神?怎么又是你?跳个水还能拉起一具尸体?”
  我闷闷地嗯了一声,旁边的郝爱国看了我一眼。卢广义说:“咱们的‘命案判官’不是浪得虚名的。冤案专门找项哥!”
  谭正新:“闭嘴!死者为大!”
  我说:“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那么小的尸体,不算太深的水两天都没人发现,应该是从别处漂过来的。”
  卢广义:“可他家就在秦河巷啊,尸体在别处落水,自己回家?”
  郝爱国:“护城河现在是涨潮期,水流速度加快,秦河巷河段在平时更浅,是下游。”
  罗西法医作思考状:“如果是从别的河段过来的,尸体上说不定还有别的指示!”
  谭正新:“绳子和泳衣是死者身上唯一的物证,要加紧查找来源。”
  郝爱国:“这种绳子太普遍了,整个宏安市到处都有卖,倒是女式泳衣像是人工定制的,比排查绳子要有价值。”
  谭正新:“那就先从泳衣入手。”然后阴云密布地看向罗西,“龟甲|缚怎么回事?”
  罗西法医:“龟甲|缚是SM的一种常用捆绑手法,但龟甲|缚不是致死原因,凶|器是另外一根绳子,材质跟龟甲|缚绳一样。死者身上还有一些表皮伤,应为烟头烫伤、皮鞭抽打的痕迹。死者GM陈旧性破裂,有被xing侵的新旧痕迹,没有JY残留。所以,这是一个长期遭受xing侵害的孩子。”
  我忽然起身,将椅子都带翻了,直接往门口走,谭正新喊道:“你干嘛去?”
  没听到回应,郝爱国赶忙跟了出去,会议室内众人面面相觑。
  “呜呜……嗯呜……”女人低着头一直在呜咽,她丈夫搂着她的肩膀,怔怔地盯着地面好像丢了魂。
  休息室里,我和郝爱国坐在他们旁边的沙发上。我就这么看着他们,女人好像有流不尽的泪水,男人有永无止尽的沉默。
  可能是我们到来之后一直没说话,女人哭着哭着就忍不住看了一眼,然后哭得更加厉害了。丈夫被她的咳嗽声惊醒,方伸手拍拍她的背,低声劝她别哭了。
  半晌,我说:“节哀顺变。为了早日抓住凶手,令死者安息,还请你们冷静一点,配合我们的调查。”
  男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死者登记信息上父母一栏,父亲谭东林,母亲李桂芳,都是东华电子厂的老职工。
  “谭先生、桂女士,请问8月19日,你们的孩子谭小龙在哪里?”
  就好像拨动了他们那根最伤心的弦,李桂芳长嚎一声,之后再无声息,竟是哭得发不出声音来了。
  这种情况下还是男性比较坚强,谭东林抽了抽鼻子,“现在是暑假期间,他偶尔会去姥姥家。周六我们送他上的公交车。”
  周六,也就是8月19日,正是谭小龙死亡当天。
  “周六几点上的车?”
  “上午10点多吧。是这样的警官,由于姥姥家在车站附近,一趟车就可以直达了,所以我们每次都很放心他一个人去。没想到这次……哎……”
  “姥姥家在哪里?”
  “在滨河西彩华路。”
  滨河西彩华路并不靠近护城河,横向定位,是处在护城河中上游的位置。那个河段距离秦河巷河段近十公里,蛮远的了!
  我又问:“他上了公交车后,什么时候到的姥姥家?”
  夫妻俩互相看了一眼,差点又相视而哭,谭东林忍痛说道:“我们由于工作忙,这一次没有打电话去确认……”
  我咄咄逼人:“孩子去姥姥家当天可以忘了打电话,昨天一整天,就没记起来?”
  谭东林舔了舔嘴唇没说话,他的两只手一直紧紧地拽着,相互较劲。
  “我们……向来比较放心的,以前……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这句话是李桂芳说的,她第一次开口,眼睛哭得红肿了,看得出来相当的伤心。
  “所以,你们是今早才发现孩子没了?”
  两个人低着头,跟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
  我做了一个残酷的决定:“你们知道吗?谭小龙长期遭受着xing侵害。”
  他们愣了片刻,妻子忽然站了起来大声质问:“你说什么?你不能乱说话呀!”好像玷污了他们的名声一样,反应相当激烈。其丈夫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郝爱国将一份报告放在茶几上,“这是尸检报告,GM粘膜有陈旧性撕裂伤,这是GJ所造成的伤口,并且死亡原因是xing窒息,也就是说他是在被侵害的过程中窒息而死的。”
  谭东林不相信地拿起那份报告,看了几眼旋即扔在地上,身子激烈地颤抖着。他的妻子捂着脸跌坐在沙发上。
  我没有继续问询,起身走出了休息室。
  到了走廊一头,掏出香烟含在嘴里,正前前后后地摸打火机,“咔嚓”一串火苗点燃了。我就着来人的手将嘴里的香烟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烟瘾越来越大了。”是郝爱国,他沉默了下,“雷恩……”
  “你觉不觉得很怪?”
  “嗯?”
  “这对父母一直没有求我们查明真相?一句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大约会在早上九点,下午三点或凌晨更新~~~再冷也得写完不是吗?
 
 
第30章 河底童尸3
  我看着窗外,马路上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孩子死了,还死得那么痛苦,一般的父母看到我们,悲痛之余难道不是希望警察能还孩子一个公道吗?有些情绪失控的甚至下跪,磕头也要警方找出真相。
  “而我们去休息室的时候,他们只管沉浸在悲痛之中。”
  整个问询过程,他们一句恳求警方查明真相的话语都没有,是因为潜意识里他们就在规避这个真相,所以无法轻易说出口吗?
  在听到孩子长期遭受着性侵害,甚至看过尸检报告之后,也没有任何针对凶手的怨恨表露出来!
  他们的眼泪和哭泣是真的,但掩饰事情真相的心情也是真的。
  郝爱国:“你说的对,早上他们来认尸的时候是我接待的,哭是哭得很大声,却几乎没有问过我任何有关于凶手的事。他们应该知道凶手是谁。匪夷所思,竟然还有不怨恨凶手的人存在!”
  “谭小龙姥姥那边也要录一下口供,但我觉得,他们已经串供好了。”说完,我按灭了烟头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径直走了出去。
  在之后的审讯里,死者的双亲坚称孩子19日上午离家,再见之时已是阴阳两隔了。其母李桂芳女士几度哭晕过去。
  死者姥姥那边来了个小舅舅,说姥姥年纪大哭晕进了医院,他们确实没有在19日接到过小龙,根本不知道他来玩。
  而对于长期性侵这件事,他们一概表示不知道。
  两边的亲人都将责任推给了“不知道”。
  郝爱国开车,我半卧在副驾上,脚抬得老高,一副丧到了极点的模样。
  郝爱国:“前方有拍照,把你的玉腿先放下来好吗?”
  我极不情愿地恢复了正常的卧姿,郝爱国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
  后座上的卢广义忍不住吐槽:“自从离开支队,项哥你真是越来越不注意形象了。”
  我不服:“你觉得我形象不好吗?”
  “形象好是好,就是不爱打理。你看雷恩,那才是世家公子的范儿!那衬衣穿出了霸总的味道……”
  话唠的缺点就是,指不定哪一句就会招来杀身之祸。车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连郝爱国都感觉到了我的杀气,卢广义却还收不住话头:“你们俩是不是调换过来了?他是项氏的公子,你一辈子就做个刑警队长……”
  “卢广义,你下去走路吧。”
  “为什么呀?”
  “看看路边有什么线索。”
  “这里会有什么线索?秦河巷那段还没到呢。”
  “快了!你就观察水流的走势,河床周围的景象,看看尸体都经过什么地方,说不定会有所发现。回头画一张尸体漂流的线路图给我。”
  “啊?”
  “项哥,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这妞身体比你还壮,霸王花来的,走吧。”我示意郝爱国快开车,直接去秦河巷昨晚打捞尸体的地方。
  也算故地重游了,昨晚凌晨我在这里狠狠地摔了一跤,今天我就要在这里站起来!
  白天的护城河,风光挺好。水流不疾不徐,湖水因为涨潮有些浑浊,据说往日要清澈一些。
  秦河巷有相当一部分建筑是比较古老的,可追溯至明清时期,都被文|化|部|门保护起来了。是宏安市难得的旅游景点。
  护城河岸有楼梯可以通到下方,往日一些妇女会提着大桶小桶的衣服过来洗,但今天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毕竟这里刚打捞起一具尸体,避讳几天是约定成俗的规矩。岸边有些尚未烧尽的纸钱,被风吹得旋飞起来,似乎要直冲九天。
  一片纸灰落到我的肩上,我刚伸手触及便化成飞灰随风飞走了。
  郝爱国说:“在我们老家有这么个说法,含冤而死的人是收不到完整的纸钱的。而一旦纸灰落到人的肩膀上,是鬼魂在寻求那个人为他洗清冤屈。”
  “就算它不落在我肩上,我也会这么做的。”有些事我尚未有时间去捋清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走吧,我们去谭小龙家里看看。”
  我们沿着护城河古老的拱桥,向河对岸走去。路上行人不少,有大人小孩,一派安居乐业的祥和景象。
  郝爱国:“现在根本不知道19日谭小龙是在哪里失踪的,抛尸地点不在秦河巷,尸体如果真是漂流过来的……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流窜作案,半道劫持了谭小龙来到秦河巷,完了直接抛下护城河?他本人未必知道河床深浅,也不晓得谭小龙就是秦河巷村的。”毕竟尸体回家这种事这太诡异了,一般人不敢相信。
  我沉吟片刻:“有这种可能,但还都是猜测,需要证据支持。”
  这个河段护城河的水质比较好,要不是因为涨潮,平时应该清澈见底。我们站在拱桥最中央,也就是最高处,望向沉尸的地点。发现在白天,也能隐隐看见河底的水草!
  我还是保留尸体从其他地方漂流而来的想法,当下找到抛尸地点是关键。“如果这个凶手还不是太笨的话,就该懂得往尸体身上绑点重物,让它沉在水底慢慢地腐烂。一旦飘上来或漂走都增加了杀人的风险。”
  郝爱国:“没错,捞尸地点没找到相关重物,就说明尸体确实是从别处漂来的。就是距离难以估计,还是要找到抛尸地点!”这时候他兜里的手机响了,是罗西法医打过来的,应该是有新的发现!
  据罗西法医所说,他之前就发现尸体身上除了龟甲缚的勒痕,还有一些少量的更深更粗的痕迹,这些勒痕呈不规则的点状式分布。现在终于弄明白了,是有另一段绳子跟它缠在一起造成的,那段绳子应该就是连接重物的。不巧的是,重物被水流不断冲击,连接绳渐渐从尸体身上脱落,重物离开了尸体。
  捞尸地点找不到那块重物和绳子,说明尸体是从别处来的。
  但从哪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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