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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外出取材中(玄幻灵异)——谷草转氨酸

时间:2020-12-13 09:40:53  作者:谷草转氨酸
  “张仪,你听……”他一顿,阮绛整个人已经贴到了他身上,脸色惨白道。
  张仪低下头才发现刚才跑得急自己抓的是阮绛的手而不是腕子。他不着痕迹地松开了噤声,长廊上确实有些奇怪声响,像是一个人拖着脚在地上缓慢蹭地前行。他眼皮一跳,阮绛恨不得把自己缩到他怀里,“我操,你听见了没?”
  很快,另一种声音在吐息间清晰起来。断断续续的咯咯响,伴着某些莫名使人窒息的咕噜,好像是一个人努力想说话,喉咙里却源源不断在涌出液体。脚步拖动和咕噜声越来越近,阮绛突然浑身一凛,瞪大了眼睛。
  “阮……绛……”
  他下意识地要张嘴,一只手飞快地伸过来捂住了他下半张脸。张仪的手死死扣在他嘴上,他把声音压得极低,为了让阮绛听清只能人也整个贴了过来,“别出声,别出声,嘘。”
  那些呼唤非常模糊,像是些吐气声组成的发音。阮绛发现张仪的手也和自己一样微微发抖,他在这一刻心跳到了极点,快得好像要在胸膛里炸开。眼前不远处就是门上玻璃窗投下的倒影,有一个黑色的轮廓缓缓从玻璃左一高一低地走到了右边,圆圆的脑袋折在肩膀上。
  两人瞪大眼看着那折断了脖子的黑影从玻璃窗倒影中消失,脚步拖动与咕噜声也一并远了。张仪像是被定住了,仍没有松开捂住阮绛嘴的手。黑暗中阮绛的脑袋也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令他出了一后背冷汗,心跳好像只要张仪松开手就会被所有人听到,他在这一刻模糊地想,张仪身上丝毫没有这个年纪常有的邋遢或是打完篮球的汗臭味。
  就在这时,张仪松了手,挪远了点,小声道:“阮绛——阮绛!”
  阮绛这才回神,愣愣地说:“怎么了?”
  张仪顿了几秒钟,突然又贴过来伸手摸了下阮绛的额头,自言自语说:“没事,没发烧。”他松开手,盯着阮绛的眼睛,“我们得走了,现在。”
  两人开门,老教学楼两侧尽头处都还有一部楼梯,张仪在前面贴着墙和阮绛快步走到了楼梯口,回头说:“你一直跟着我跑,我不停你也不要停。”
  阮绛只能拼命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部楼梯没有缝隙,阮绛跟着张仪撒开腿狂奔,张仪的后背好像是他眼睛里唯一能注意到的事。
  “阮绛!”
  就在此时,吐气声突然在耳旁炸开,阮绛头皮一紧,不由地转头看向肩膀。他分不清到底是谁喊了自己的名字,张嘴“啊”了一声。几乎是在同时,他看到自己肩上像是有半张似笑非笑的脸!阮绛两脚一软,脑袋也空了,本能地正过头只见张仪回身抓住了自己。
  他一把将阮绛扶住,右手二指一并极快地在阮绛胸口画了一团,阮绛感到耳边像是刮过了团风,然后张仪的声音又清晰起来。
  “阮绛,阮绛!”张仪声音终于扬了起来,“没事吧,听得见吗!”
  “听、听见了……”阮绛缓缓答说,他头又沉又涨,刚才肩膀那张笑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阮绛脸色一白,“张仪——”
  “别想!”张仪立刻出声截断了,他急促地喘气,两手板着阮绛的脸让他盯着自己看,“不要想!对不起,我不该也喊你名字的。”
  “别怕。”张仪极力放轻自己的呼吸,他很快就平静下来,“我们必须得快点走了。”
  说着,他朝阮绛伸出了一只手,“相信我。”
  阮绛瞪大眼睛,恐惧带来的凉意传达到了指尖,他望着张仪心如擂鼓,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两人快步下楼,这次一口气跑到了一楼,微弱的月光近在咫尺,张仪仍没有停下,而是拉着阮绛直接跑到了校门口。
  果不其然被值班的保安大叔逮住狠狠训了一通,两人听着他唾沫横飞训话不停,偷瞄了眼彼此,都松了口气。被保安大叔押着去车棚推车出来,两人一句话也讲不出,默默走到了岔路口准备分开。
  “张仪,”阮绛推着车叫住了他。“你刚才画的是什么?”
  “是‘唵’的藏文写法。”张仪站住脚,解释说,“六字大明咒的唵。”
  阮绛又默了须臾,脱口而出道:“你能不能再给我画一个?”
  等了半晌那边没声音,阮绛心跳蓦地又有点加速,他感觉怪怪的,刚想打声招呼赶紧溜走,张仪突然支起车走了过来。
  他拉起阮绛的手,在摊开的掌心上一笔一画地写了起来。
 
 
第27章 张仪
  阮绛来上学的时候,发现张仪难得一见地趴在桌上睡觉,他轻手轻脚地在旁边坐下,还没摸出早读用的英语书来,张仪就醒了,高挺的鼻梁上压出了一道红印子,睡眼惺忪地问说:“几点了?”
  “还有五分钟早读,”阮绛答说,把豆浆贴到他脸上,“快喝,一会儿凉了。”
  张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把吸管扎进去,一手撑着头喝起来。他两眼发懵,不知道出神在哪儿,也丝毫不知道阮绛在盯着他的侧脸瞧。
  张仪确实长得很好看,就算是高三还有人传纸条表白。他很白,一看就是那种晒不黑的白,因此也显得人有点难以接近。
  阮绛脱口而出道:“张仪,你想不想和我谈恋爱?”
  张仪先是“嗯?”了一声,然后才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摇头说:“不想。”
  阮绛原本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话吓了一跳,但张仪反应稀松平常,他也蓦地就不忐忑了。阮绛笑嘻嘻地问说:“为什么?”
  “下周月考。”张仪冷漠道。他把喝了几口的热豆浆也贴到阮绛脸上,“你为什么这么说?”
  “喜欢你呗。”阮绛也学着他一手撑头,“那不然呢?”
  “你觉得你喜欢我,那是吊桥效应。”张仪把吸管戳进阮绛嘴里,“你应该冷静一下。”
  “哦。”阮绛拿过豆浆,“你不喝了?”
  张仪转头道:“齁甜的。”
  阮绛的话变得比平时更多了,但大抵是张仪没什么自习课讲话的经验,被看班的老师逮住了好几次,只能站着上完这节。张仪瞥眼,阮绛趴在桌上肩膀一耸一耸在偷着乐,张仪翻了个白眼,拍了他脑袋一下。
  五月过得很快,再迷茫的人也必须得考虑未来了。
  阮绛还是偶尔会睡着,张仪只能把人拖起来往他嘴里塞一颗薄荷糖。他嚼碎那颗糖,突然对张仪说:“我想和你考同一所大学。”
  “别了吧。”张仪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你考不上我岂不是要赔你一辈子?”
  阮绛乐了,岔开话题邀请张仪放学后去操场上散散步,鉴于上次夜晚留校后的惨痛遭遇,张仪犹豫了半晌才同意。学校为了阻止学生们放学后不回家在校园里谈恋爱,下了晚自习十五分钟就熄路灯,整个操场上黑咕隆咚,一个人也没有。
  张仪跟在阮绛后面,两人沿着跑道慢慢走,绕过了半边操场,阮绛才说:“那月考完了,你能不能和我谈恋爱?”
  张仪不言,过了片刻才说:“看情况。”他刚想继续讲,身后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喊道:“你们两个!不回家干嘛呢——”
  于是,张仪和阮绛被查纪律的教导主任逮住了。教导主任拿手电筒一扫,劈头盖脸骂道:“你们两个男同学放学不回家在操场上散步?散什么步,你俩谈恋爱?”
  阮绛和张仪低着头挨训,教导主任怒火中烧,“强调多少次了放学赶紧回家不要在校园里逗留!你们两个明天早读罚站。”
  “知道了……”两个人有气无力地回答。
  教导主任俩手拍得啪啪响,“给我手拉手站在班外面罚站,看你们还长不长记性!”
  多年以后张仪都还清楚记得那时自己心里的第一反应,那时,他脑海里冒出的第一句话是:还有这种好事?
 
 
第28章 谁追谁
  “这还不是阮绛先追的你?”韩仕英问说。
  “对啊!”阮绛见霍雀也在旁边点头,来了劲儿挺直腰板,“就这他都死活不承认是我先追的他!”
  三人一起转头看向张仪,张仪老脸有点挂不住,喝啤酒掩饰尴尬。霍雀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道:“但是那本练习册已经写完了吧,写完了有必要半夜还拐回去拿吗?”
  “对!”阮绛疯狂点头,“他死活不承认是回去找我的!”
  张仪脸都要红了,垂着眼半晌才气急败坏道:“是我先喜欢他的好吧!”
  “哎?”一听这话,韩仕英和霍雀都往前探身子,异口同声道:“我怎么没听出来呢?”
  “当然没听出来,比他给你们讲的早得多。”张仪放下啤酒罐瞥了眼阮绛。
  韩仕英一脸洗耳恭听,然而张仪死活不再讲了。一直到把韩仕英和霍雀送走,俩人也没打听出来,走的时候就连霍雀都显得有点遗憾,可见没有人是不八卦的。
  阮绛在水池边洗碗,也忘不了这茬,“我们都老夫老妻多少年了,你不告诉她们总得给我个明白吧?”
  张仪拿过碗假装听不到,“脚扭了就安生点回沙发上坐着去。”
  “是那次?”阮绛还不死心,“我拼命偷看讲到哪一页了你和我说别看了二十四页那次?”
  张仪不答,阮绛又道:“那是笔掉了咱俩一块儿捡头撞到一起那次?”
  张仪还是不言语,听着阮绛靠在旁边絮絮叨叨讲了一大堆上学时的小事。很多他其实不记得了,但阮绛像倒豆子似的,不用冥思苦想也能拎出来。
  张仪把洗完的碗放好,弯着腰随口说:“有一次,你发烧了,不想去食堂买早饭,让我帮你带回来。”
  “然后呢?”阮绛也弯腰盯着他的脸追问说。
  “我回来的时候下雪了,走到楼下,突然听到头顶上有人喊我。”张仪看也不看阮绛,站起来擦着手上的水。“我一抬头,看见他红着脸兴冲冲地从教室里跑出来,趴在走廊的护栏上冲我大喊,张仪,下雪了。”
  阮绛眨了眨眼睛。
  张仪波澜不惊,“我以前和他说,我长大的那个城市不下雪,我从来没见过雪。”
  “你像个傻子一样脸烧得通红还跑出来跟在外面的我说下雪了,”张仪垂着眼笑笑,“我抬头看你,你头发上落得都是雪。那一瞬间我想,我好像有点喜欢他。”
  阮绛腾地一下脸红了。
  他憋了半天,磕磕绊绊说:“有这回事?”
  “有,”张仪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漠脸,“然后你就被送去医院了。”
  这次饭局后,阮绛的脚腕养了个把星期就好了,但直播还是破天荒叫停了一次,虽然他自己觉得没啥事,但为了照顾自家张仪的情绪,还是认真地发了动态请假。
  小芒和几个女孩子在群里哭得天昏地暗,不知道的还以为阮绛出了什么大事,老邢他们倒是觉得歇歇也好,听说最近又要净网严打。
  阮绛和韩仕英又问了几句上次那张图片的情况,得到了更确切的消息。这个工厂修建于八十年代,已经停业好想些年了,位置比较特殊,是在一个家属院的后面。有两个八岁的小女孩晚上溜进去厂房的院子里玩,回家后哇哇大哭高烧不止,找了懂行的人才治好的。
  但孩子年纪小,问话问不清楚,韩仕英和霍雀两个工作特殊的人也不方便找上门,一来二去这事只是归了档一直没有后续,已经小半个月了。
  “这个工厂,我在网上搜了搜,没搜到什么结果。”阮绛边翻手机边说,“停工原因是车床设备老化严重。”
  “可能有些事网上搜不到,需要霍雀帮忙查影印的报纸。”张仪在旁边顺口答。看样子阮绛是对这件事上了心,不过能拖了半个月韩仕英都没看,应该并不是什么大事,也就由着他去折腾了。
  两人商定好周六过去,张仪除了给手电筒换了块儿电池,啥也没多准备。
 
 
第29章 厂房
  “你怎么最近连东西都不带了?”阮绛在车上调侃起来。
  张仪挑挑眉,“不用那么麻烦。”
  记得阮绛刚去去直播时没敢告诉张仪,被发现后挨训了一天一夜,气得人头晕。后来张仪收拾了整整一大包东西跟去,那天并没能录到东西。再后来,阮绛的直播间冒出来了个八卦嗅觉敏锐的女孩,问他俩是不是情侣,那个人就是小芒。
  厂房的大院因为拆迁规划已经被整个围了起来,只能穿过家属院过去。张仪和阮绛把车停在外面,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关州有很多像处里所在的启东小区这样的老家属院,路灯隔得很远才有一个。两人从后门离开小区,又七拐八拐了几百米就到了厂房外面,四周有几栋还没有封顶的高楼和吊车,黑得看不见对方的脸。
  阮绛感慨说:“那俩小姑娘敢跑来这儿探险,胆儿也够大了。”
  韩仕英发来的更详细的情报中说两个小姑娘就住在家属院中,院里很多孩子都会晚上来探险,但八九岁的孩子,最晚也就是九点左右回家。
  张仪看看那扇大铁门,“要是锁着咱们就打道回府,翻墙进被抓进局子里解释都解释不清。”
  阮绛的直播下车后才开,今天看客少得可怜,全是同福客栈里的熟人,他也就没怎么管直播间。一看才知道,老邢在里面嗷嗷叫半天了:我擦,你们怎么在我家后面!
  阮绛惊呆了,说道:“老邢,你住这儿啊?”
  老邢在公屏上发:可不是,一会儿万一有事喊我一声。
  趁着他俩一来一回的时候,张仪过去推了门,略感失望,因为门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他轻轻喊了声阮绛,两人一前一后没打手电筒就进到了院子里。工厂很大,眼前的门推不开,张仪干脆领着阮绛绕着墙转一圈,要是进不去也算皆大欢喜。
  工厂的墙很高,最上面隔不远就有一扇为了采光好开出来的玻璃窗。阮绛边走边四处张望,玻璃窗上全是灰,他抬头看看,低头继续和直播间的观众聊天,“嗨,估计今天进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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