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无奈,慢慢也笑了笑,问说:“晚上住哪儿,我家?”
韩仕英摇了摇头,答道:“钟家,君夫人那儿。”
倒是住到更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那儿去了。张仪没再追问,他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小心翼翼问说:“你找到韩朝露了吗?”
“没有,”韩仕英轻描淡写的,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反而又说,“亲姐姐没找到,倒是有种感觉,好像找到‘那个姐姐’了,只是感觉罢了。”
张仪实在想不出来怎么接她家那套乱七八糟的茬,干脆拉起行李箱边往前走边说:“想吃什么?”
韩仕英跟着走,三步一回头,“嫂子呢?”
话音刚落,张仪脸差点挂不住了,扭头训她,“嫂子什么嫂子,别乱叫!”
“哦。”韩仕英把脑袋正过来,张仪一吵她,气氛好像突然没那么僵硬了。她跟上去和张仪并排,张仪道:“有事出去了。”
韩仕英又“哦”了声,兄妹俩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这次的沉默不显尴尬。隔了好久,韩仕英才小声问说:“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张仪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韩仕英是在说谁。一想到阮绛,他不自觉地眼梢就带出了笑意,嘴上却只淡淡道:“善良人。”
这个回答在别人听来恐怕有点敷衍,但韩仕英知道大抵这才是张仪能给人的最高评价。她张了张嘴,站定脚步,望着他说:“张仪,哥——”
张仪一顿,可真是有几年没听到过韩仕英喊哥了。他回头看,韩仕英微微一笑,“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第211章 番外·正在外出
把韩仕英送走,回到宿舍张仪看了看表,已经快十点了。他给阮绛发了条短信,半天没回。宿舍里没别人,张仪躺着发了会儿愣,心中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仔细回忆——还拿出手机翻了翻,手机上装了款最近刚兴起的视频软件,主播可以在上面直播。张仪盯着愣了几秒钟,顶端正好弹出了“小阮探灵纪实开播啦”!
他腾地从床上弹起来,毁了,把阮绛忘了!
前段时间,阮绛提过一次想模仿早年港台的那种探灵节目,做一个探灵主播。他找到的第一个地方是个都市论坛里经常提到的小村子,夜有鬼火追人,坐公交车不到一个小时就能过去。张仪倒也没很放在心上,鬼火追人又不是什么新鲜事,《走近科学》都讲了八百回了。他不觉得,阮绛这个“灵”能探得成。
想归想,张仪还是赶忙拿上外套出门赶晚班公交去了。路上他打开直播间,里面只有几个观众,镜头对着已经盖满小洋楼的村子。网络断断续续,几乎一直在卡顿,阮绛也不说话,只有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往前越走越黑,要去的地方也不好跟村民打听。阮绛打开了手电筒,乡村的树木恣意生长,树冠在风中摇动着叶片,像有人在拍手。阮绛呼吸不由自主加速了,他瞄一眼在线人数,发现又少了位。
“真难做……”他嘟囔了声,再低头一看,直播间黑屏,竟然被禁播了七天,原因是有人举报涉黄。
“靠!”阮绛骂了一句,这可真是误会大了。
来都来了,阮绛仍是走到了荒郊野岭。手电筒打过去,晃到了几个四方的石碑和小土堆。阮绛心里咯噔一声,坏了,走到野坟地去了。
他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决定知难而退,刚想给张仪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信号了。
“开局不利呀。”阮绛小声念叨着,原路返回。他走了几分钟,村庄的灯火就在前方不远处,是几个橙红色亮点。手电筒再照,还是几个方碑,阮绛蓦地感觉背后一凉,仔细地看了眼碑文,仍旧是刚才那几个名字。
“毁了。”阮绛站定住,简短总结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从公交车上下来时,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个村子不算大,张仪看了看道路走向,心中大致算了下风水位,挑出了最有可能下葬的方向。他胳膊上搭着件给阮绛拿的厚外套,着急忙慌地跑过去,果然从田埂的几棵树下看到了手电筒的亮光。张仪健步冲过去,手电筒的光芒中阮绛看起来茫然又手足无措,倒也不像太害怕的样子。他跑过去直接按住阮绛的脑袋、同自己一起朝着四方鞠躬,嘴里大声道:“得罪各位前辈,无意叨扰冒犯!”
阮绛反而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惊喜道:“张仪!”
张仪拎着他转了个方向,又把他兴奋的脑袋压下去,大喊说:“得罪各位!”
俩人把东南西北四角都拜过了,张仪才把外套递给阮绛,小声问说:“没事吧?”
阮绛傻笑起来,摇了摇头,“你怎么找到我的?”
张仪不答,从随身带的包里摸出一沓黄表纸,拉着阮绛走到一方墓碑前蹲下,低声道:“去找个树枝。”
四下静得可怕,但时不时几声犬吠划破夜空。阮绛听话地去捡了根树枝回来,只见张仪在土包儿前画了个圈儿,然后把黄表纸点燃了,嘴里絮絮叨叨小声说:“得罪了,得罪各位,无意冒犯。”
阮绛在旁边看他挨个把黄表纸烧完了,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好像闯祸了,他刚想说话,张仪直接拽着他闷头就走。这次,两人顺利地走回了村里。
阮绛松了口气,又想开口。没成想,张仪瞥他一眼,没好气道:“回去我再收拾你。”
第212章 番外·正在外出
把阮绛押送回宿舍的路上,张仪没讲几句话。阮绛心里忐忑,连撒娇带耍无赖讲了一大堆的软话,他倒是看得出来张仪没生气,但架不住自己理亏。把人送回宿舍门前,张仪才道:“我跟你说穿厚点,你衣服呢?”
阮绛嘿嘿一笑,见走廊上没人在,飞快地亲了他脸一下,“不冷嘛。”
张仪没再说什么,捏了捏他鼻子,转身上楼了。
宿舍里,室友都休息了。阮绛轻手轻脚地洗漱完了睡觉,紧张感延迟了许久冒上来,他翻身面冲墙,打了个哈欠,很快也睡着了。
梦里,阮绛又回到了那片漫野地。只是这次他躺在地上,几个看不见脸的白影在他身上不停地走来走去,踩得他很疼,却又动弹不得。那几个人走着走着,低头问他,“还敢不敢了?”
阮绛想张口回答,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几个白影越来越沉,阮绛突然怒从心起,一下子发出了声音,大吼道:“不是收了我们的纸钱吗!”
吼完,他才发现自己醒了,鼻尖上出了层薄薄的冷汗。阮绛回忆了下梦中,心里有点慌了神,干脆穿鞋出到走廊上,打了个电话,“我做梦了。”
“等我。”张仪只道。
片刻以后,张仪下来了。两人站在宿舍门口,阮绛赶忙小声讲了讲梦中。张仪看着蔫蔫儿、迷糊地眯缝着眼睛。等阮绛讲完,他抱着他,低声安慰说:“好了好了不怕,我陪着你。”
阮绛心中一动,贴过去亲了亲他。这一挨过去才发现张仪额头很烫,像是在发烧。他和他微微分开,刚要说什么,宿舍的门响了。两人火烧火燎地分开,只见室友从里面揉着眼睛出来,看到门口杵俩人,吓了一大跳,“你们干嘛呢?”
“没事,没事!”阮绛比他更害怕,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他发烧了,我陪他去校医院看看。你咋起来了?”
“上厕所啊。”室友继续揉眼睛,摆摆手走了。
两人默默走到楼梯转角的黑暗处,阮绛又贴了贴张仪额头,“你好像真的发烧了。”
“老婆……”张仪眯着眼睛,贴着他的额头不分开,嘴里含糊说,“我不去医院……”
阮绛好气道:“那你想干什么啊?”
张仪搂着他黏黏糊糊就要亲,不依不饶道:“我想抱着你睡觉……”
幸好看上去不严重,阮绛斟酌片刻,无奈说:“那我们去外面吧。”
学校不查寝,两人找了个快捷酒店。张仪进了门就直接倒在床上不起来,阮绛头大无比,心道这就是乱跑的代价。他刚想去买点退烧药,那边张仪也不知是不是烧迷糊了,张开手臂就开始找,嘴里含糊地念叨说:“老婆……阮绛……”
阮绛只得又回来,坐在他旁边调侃道:“你怎么回事,在宿舍也这样吗?逼自己当众出柜啊?”
“不会,”想不到张仪闭着眼睛摇摇头,无比正经说,“宿舍里没有你,我闭着眼睛也知道。”
这句可把阮绛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心跳又快起来,挨着张仪躺下,张仪翻了个身抱住他,埋头说:“冷。”
“冷你就躺好,把被子盖上。”阮绛说着,就要伸手去够被子。结果听见张仪吐字清晰道:“我想操你。”
阮绛不可置信,转回头只见张仪两手交叠放在身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他轻轻推了他脑袋一下,“你给我下套呢?”
“没有,”张仪认真地摇了摇头,“突发奇想。”
阮绛简直要给他气笑了,摸摸他额头提醒道:“你发烧呢。”
“我知道,”张仪说着,开始解自己衬衣上的扣子,“做完我保证明天就好。”
他说着,靠过来盯着阮绛,“真的,我哪次答应你的没做到。”
这是保证不保证的问题吗!阮绛哭笑不得,他犹豫了两三秒钟,心中开始考虑:算了,看他也不像有事的样子。卫生间的洗手台上就有润滑剂,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是不能进行下一步。
阮绛瞥他一眼,看张仪眼睛直愣愣的,好像其实还是不太清醒。他腾地躺平了,自言自语说:“算了,反正你要是真在犯迷糊,明天后悔的不是我。”
第213章 番外·正在外出
床头灯被调到了最暗,衣物散落在床上。说起来暑假的时候倒也不是没有干过带颜色的节目,但那是穿着衣服的,真脱光了坦诚相见还是第一回 。
阮绛躺着,张仪的重量半压在自己身上,他能感觉到张仪身下那物硬挺地杵在自己小腹上,阮绛脸颊发烫,总觉得莫不是自己也发烧了。他身下也抬了头,觉得自己不愧是个正当青春的大好青年。张仪低头吻了他鼻梁一下,低声说:“老婆,你要这样躺着吗?”
这倒是把阮绛给问懵了,直勾勾地盯着他,“那不然呢,你还指望我自己来啊?”
“你这样躺着我不好下手哎。”张仪眨两下眼睛,小声道。
阮绛心跳得快从嗓子眼冒出来了,他顿了两秒钟,拽着张仪翻起来,大怒道:“你可真是个混球儿!”
他拉着张仪走到电视旁边的写字台上,自己倚着墙半躺半坐。屋里空调暖风很足,但肩膀靠上去还是激起了一阵战栗。阮绛蓦地心里又紧张起来,他微微分开两腿,张仪挤进他膝盖间,沾满润滑剂的手指在微弱灯光下亮闪闪的。
阮绛微微眯起眼睛,声音微不可闻,“轻点……”
修长的手指探入股缝,在润滑的作用下轻易地带进了一指指节。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发烧,张仪那根手指格外的烫。阮绛抿起嘴,干脆把一条腿蹬在了桌角上,很快一枚手指便进出顺利,异物感并未减轻,阮绛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桌沿。
“别抓桌子,抓我。”张仪委屈道。
他说着,第二枚手指不由分说地探了进去。鼓胀感猝不及防,阮绛没好气道:“我这个姿势怎么抓你啊!”
张仪更委屈了,上半身挨近含含糊糊去吻阮绛,身下那两根手指倒是毫不留情地在他体内旋转开拓。异物感愈发强烈,连小腹也开始酸胀起来。阮绛咬牙哼唧了几声,那些润滑剂仿佛顺着腿根往下滴,带来些不适的黏腻感。他咬了张仪一口,没耐心了,“可以了,你直接进吧。”
张仪慢慢抬头看他,如墨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像是在确认他的反应一样。他顿了下,把手指退了出来,一手卡住阮绛膝窝,扶着自己下身挺了进去。
瑟缩的穴口全然未料尺寸惊人的异物突然侵入,一下就含紧了,甚至痉挛着要将之送到更深处。阮绛控制不住地“啊”了一声,胀痛感只往天灵盖冲。他腾地捏住张仪手腕,声音颤抖道:“轻点——”
张仪委屈得眼梢都垂下来了,撒娇似的吻了他好几下,“老婆,我已经很轻了啊。我慢慢往里进……”
性器被送到底,像是蓦地擦过了某个位置,阮绛下半身一麻,不受控地缩了下。他唔了声,张仪跟着也低低喘了口气。仿佛没抓住那转瞬即逝的感觉,阮绛绷着嘴唇眼眶倏地湿了,张仪微微张着嘴低声道:“老婆别夹。”
他说着挺腰动了起来,性器再度擦过了那个要命的位置,胀痛伴随着酥麻的感觉骤然传遍了全身。阮绛眼眶里的眼泪含不住了,一下子涌了出来,张仪蓦地又停了,空出那手捧着他侧脸抹掉眼泪,凑到他耳畔说:“别哭啊,弄疼你了?”
“没有。”阮绛蹭着他的手摇摇头,咬牙说,“你可真是个混球儿。”
体内因为发烧而滚烫的性器慢慢抽送,烫得阮绛仰头微微张嘴。张仪闭着眼微微蹙眉,不知是谁先沉溺进去。润滑剂被抽送的动作带出黏糊糊的水声,继而被胯骨撞击身体的声音盖过,那阵酸痛渐渐被越来越强烈的酥麻漫过,阮绛呼吸也越来越快了。他觉得自己像是也发了烧,浑身上下哪儿都是热的,哪儿都被填满了,就连脑袋也不清醒起来。模糊的视线中只有张仪,他半含着眼,眼下发红。
张仪一手卡着他膝盖,一手突然板过阮绛下巴要他低头,“老婆你看。”
股缝间性器顶开软肉进进出出,恍惚间只有密不可分的交合。然后视线也粘在一起难舍难分,阮绛在一晃里仿佛回到了高三的那个夜晚,他紧张得心跳如鼓,不是因为恐惧,是因为张仪捂着自己嘴的那只手。
张仪也不知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趴在阮绛耳边不停地念叨,“阮绛我爱你,老婆我好爱你,你爱不爱我?”
阮绛开始觉得涌出的眼泪不是因为生理,而是为他真的想哭。他两手搂住张仪脖颈,喃喃道:“你想象不到,我有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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