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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鹤融化了吗(近代现代)——山景王四

时间:2020-12-13 09:41:44  作者:山景王四
  彻底傻掉的小桃果突然回神,猛地一下子把他扑倒,颤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愿意衷心地祝福你,可是维特,你,你不能变心啊。”
  “你忘记我的姓氏了——Wolff在德语中的词源是狼,狼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小桃果的眼中流露出乞求,“那……宠物呢?”
  维特板着脸,生硬地说,“养一条笨狗就够麻烦的了,我可不想再自讨苦吃。”
  小桃果“嗷”地一声抱住维特,在床上打了个滚,把头埋进对方肩窝,陶醉地深嗅一大口,然后给了对方一个挂着泪痕的笑容,“对,有我就够了,我会努力学机灵一点,让你更喜欢我。”
  维特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真是把这只狗崽子给宠坏了。
  小桃果兴奋得想要大喊大叫,维特不想把自己让给任何人,甚至不惜当众说他“有主”,还承诺不会再有别的宠物,这就够了。
  被喜欢的人当成狗,小桃果从来没觉得屈辱。
  因为狗狗就是可以堂而皇之地霸占主人的注意力啊。
  小桃果趁机问,“维特,现在可以亲了吗?我很开心,嘴里已经不苦了。我好想亲你!”
  维特刚才被他搂抱着打滚,腰背咯着那两条肌肉臂膀,正一肚子不爽,当下泄愤地勾住小桃果的脖子粗暴地吻他,咬破了他的嘴唇,斥道,“一副蠢样。有什么可高兴的?”
  小桃果嘴唇皮都破了,也不在意,乐呵呵地说,“对了维特,峥嵘哥说我是‘粑耳朵’。”
  维特想,我早就在微博上看到了,还问了兰穆是什么意思。
  当然他对此绝口不提,问,“‘粑耳朵’是什么?”
  小桃果依恋地在他唇上啄了两小口,答道,“就是把你当成是天,对你唯命是从。”他忽然来了灵感,唯命,‘维’命,就是维特的命令!
  他央求维特,“我快过生日了,可不可以送我一个礼物。”
  小桃果去年生日,维特送他一辆超帅的哈雷摩托,还亲自教他骑车。小桃果不敢无证上路,被维特硬撵出家门去,说“给我像个男人”,结果很走运,一直没交警查他证件。
  维特问,“今年想要什么?”
  几天后在片场,剧组的大伙儿看到小桃果穿了一件白T恤,上面印有四个大字,“维命是从”。关系好的小演员好奇问他,小桃果爽快回答是淘宝上定制的,三十块钱包邮——不知为什么脸上表情有点得意。
  远在水乡的宁峥嵘这几日可滋润了,与鹤来两个人一路吃吃玩玩,好不自在,把度假当成了度蜜月。
  鹤来不喜欢拍照,宁峥嵘平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借口跟他合影,可是出来旅游就不一样了,宁峥嵘只要说出百试不爽的四字咒语,就能为所欲为,拉着鹤来想怎么拍怎么拍。
  那万能咒语就是——来都来了。
  所以拍到了梦寐以求的米奇头鹤仙,拍到了他赏看烟花的背影,更拍到了无数亲密合照,宁峥嵘心满意足。
  鹤来腿不好,两人没有像一般游客那样走马观花,从这个景点飞奔到下一个,而是徐步慢行,细细游览。
  鹤来还带了纸笔,在山水间临摹山水。他坐在那里本来就如画中仙,又妙笔点墨,绘下人间仙境,无意中也成了一景。
  宁峥嵘变装很成功,没人认出他这个大魔术师,游客们在鹤来身后围了几层,抢着看美男、拍照,把宁峥嵘给挤了出去。
  宁峥嵘蹲在人少的树下,听他们在那儿窃窃私语“神仙下凡”、“好帅啊”,心里又是骄傲,又有点小吃醋。
  他百无聊赖,摸出手机来玩,看到小桃果发来一张和维特的合影。与其说是合影,不如说是小桃果一厢情愿的自拍,维特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弹吉他,压根没给多余的眼神。
  宁峥嵘看小桃果身上那件“维命是从”T恤,忍不住想吐槽,你干脆把“粑耳朵”三个字也一块儿印衣服上算了。
  他回复,「你这浓眉大眼的也开始秀恩爱了。」
  小桃果说,「这是维特送我的生日礼物,他说这辈子只要我一个就够了!」还发了一个小狗摇头晃脑开心的动图表情包。
  宁峥嵘发去一大排问号,真的假的啊,这么深情的爱情告白可不像是维特的风格,他俩之间这天雷勾地火,发生了什么?
  小桃果回复了一段语音,“峥嵘哥,维特不让我多说!有机会见面聊吧!”背景里还有维特斥骂的声音,“为什么发这个图?你是我的狗,不许给别的男人发狗的表情包!”
  宁峥嵘真想朝维特翻白眼,高中三年的同班啊,这么多年的友情,自己把他当最好的哥们儿,给他鞍前马后跑腿,连他养的小白脸,不,小黑脸都照顾有加,现在倒好,沦落成他嘴里“别的男人”!
  憋屈,太憋屈了。
  他给鹤来打电话,“鹤仙,你画完了吗?”
  鹤来画得专注,到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后面围了那么多围观群众,峥嵘也不在视线范围内。
  他从峥嵘语气中听出几分幽怨,很是过意不去,“你在哪里?”
  “在你后面的后面,人太多了,我不方便过去,在原地等你。”
  “好。”
  鹤来停笔收拾画具。周围人遗憾道,“不画啦?”还有人问,“帅哥哪个学校的啊,加个微信吧。”鹤来太不显年纪了,都当他美院学生呢。
  他不习惯这种成为他人关注焦点的感觉,只想尽快到峥嵘身边去。他站起身,负着背包,说道,“不好意思,请让一下。”
  他一身素装,声音凛冽如万年寒潭无波,低眉敛目,仿佛世间没有什么值得他动容。
  众人自动为他让出道来,眼见他脚步一深一浅,似是左腿有疾,却都不约而同地噤声,没有人忍心打破这一刻的宁静,只是默默目送他离开,然后低头回顾自己刚才拍下的照片。
  鹤来远远地就望见蹲在树下的那个人,帽子墨镜和口罩全副武装,可是他能从对方散发的气场觉察到他的心情不怎么样,好像有点闹小脾气了。
  这样的峥嵘可不多见,毕竟他是出了名的好性子,是大家心目中的太阳。只是鲜少有人想到,太阳不是永远普照光明的,它也会寂寞,会疲倦,也需要汲取温暖。
  不等鹤来走到树下,宁峥嵘便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伸手问鹤来要包,“给我背吧。”
  “没事,不重。”虽然谢绝了峥嵘的好意,但鹤来并不打算让他“空手而归”。
  他拉住了宁峥嵘的手,轻声说道,“我没注意时间,耽搁太久了。”
  这还是宁峥嵘记忆中,鹤来第一次主动牵自己的手,一时心绪激动,脸都红了,幸好戴着口罩没人瞧见。
  他低头说,“画画嘛,怎么能叫耽搁。”
  鹤仙待他这么温柔,宁峥嵘心都酥了,片刻之前那一点小小的不愉快立时烟消云散。
  还是鹤仙最好,将来他和鹤仙谈恋爱,也要重色轻友,甩都不甩那个德国暴君!
 
 
第二十九章 有鹤来仪
  两人去附近一家临水的茶楼小坐,点了一壶香茗,又要了些小食,赏看窗外与北地截然不同的风貌。
  鹤来把刚画的风景画取出来给宁峥嵘看,宁峥嵘十分喜欢,手指在纸上描摹笔触,随口问,“鹤仙,你画山水也很在行,怎么不拿一些成品给我,挂画廊里去?”
  “我还没有练到家。”鹤来望着宁峥嵘,说道,“等画出满意的山水,送给你。”
  “真的?”宁峥嵘满心甜蜜,“鹤仙,你怎么这么好啊。”
  他从包里取出相机来拍照,白墙黑瓦,流水,街景,甚至还有点猥琐地偷拍了鹤来端起茶壶斟茶的修长十指。
  看看鹤仙的手,多好看啊!要是这双手伸过来,轻轻摸我的脸,甚至……宁峥嵘欣赏照片,不知不觉红了脸。
  喝了会茶,宁峥嵘翻出扑克牌,给鹤仙变戏法玩。纸牌是最常见的魔术道具,但是里面可以演绎出千变万化,顶尖魔术师都在扑克牌上有非凡造诣,宁峥嵘自然也有他的看家本领。
  世界一流的大魔术师坐在他对面,为他“独家表演”,这样的待遇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鹤来是宁峥嵘的第一个观众,他也一直很珍惜这份“殊荣”。
  “今天玩什么?”
  宁峥嵘一边洗牌,一边说道,“玩‘我问你答’。”
  他把牌背面朝上,在鹤来面前摊开,宣布,“开始啦。先来个简单的,我的生日是哪天?”
  鹤来问,“由我来抽?”
  宁峥嵘笑着点头,“尽管抽。”
  鹤来摸了三张牌,依次是梅花10,红桃2,黑桃2,宁峥嵘的生日正是十月廿二日。
  宁峥嵘鼓掌,“完美!”重新洗牌,“再来一个鹤仙的生日。”
  于是鹤来再抽出三张牌,红桃6,黑桃2,黑桃9——他是六月廿九生日。
  “怎么做到的?”
  宁峥嵘扮了个鬼脸,“商业机密。”他又说,“下面一个问题有点难度:我心里这会儿正在想的人是谁?”
  鹤来微觉诧异,“扑克牌可以指示人名吗?”
  宁峥嵘洗好牌,依然摊开,“当然可以啦,你试了就知道了。”
  于是鹤来又随机抽了一张,展开一看,是大王,但牌面上不是传统的小丑图案,而是一只展翅的仙鹤。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对面,宁峥嵘双手撑着下巴,满眼笑意,“回答正确加十分。”
  鹤来竭力无视自己加快的心跳,问,“我可以看看这副牌吗?”
  宁峥嵘把牌推到鹤来跟前,请他随意。
  鹤来把牌的正面翻过来,见A至10的花色与普通扑克牌无异,J、Q、K四色十二张则印有不同图案,飞禽走兽,花草树木,总之什么都有,只是没有备注。鹤来猜想,大约就像仙鹤代表自己一样,每个图案都指代宁峥嵘身边的一个人。
  宁峥嵘手指轻拨纸牌,翻到红桃K,指了指上面的一支玫瑰,解释道,“这是咱哥。”
  “为什么?”
  宁峥嵘孩子气一笑,“因为他如花似玉啊。”
  鹤来自己是“大王”,难免就想知道“小王”是谁。找到那张牌一看,上面也是仙鹤,敛翅而立,左掌在雪地上拓印出一个爪痕。
  鹤来心里很高兴,“怎么我有两张牌?”
  宁峥嵘伸长脖子看了看鹤来手里的大小王,抽走小王,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不是你,是雪老师。”
  原来他给雪上墟也安排了一个名额。鹤来觉得这样的峥嵘可爱到过分,一下子想到了对方发的表情包,调皮的小翠鸡叉起腰,很嚣张地说“拿我怎样”——和峥嵘还真有些像,大概有他的十分之一可爱吧。
  鹤来心中仍有疑惑,“为什么我是大王,这个是小王?”
  宁峥嵘想了想,“鹤仙和雪老师两个人在我心里都很重要。只不过雪老师常年住在海拔七千米的雪山上,难以亲近;鹤仙虽然也冷冰冰不怎么搭理人,可有时候很会暖心窝子,所以我对鹤仙稍微偏心一点。”
  鹤来有点发蒙。不是你喜欢“仙”,喜欢那种所谓冷淡疏离的气质吗,怎么说法又换了?
  假如峥嵘不喜欢,那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方向,不就全然南辕北辙了吗……
  “峥嵘。”
  “嗯?”
  “你平时说的‘仙’,究竟是褒义还是贬义?”
  宁峥嵘一愣,“鹤仙的‘仙’吗?当然是赞美啊,这是你独一无二的魅力所在,迷死人的那种,旁人学都学不来。”
  “可你又说……”
  宁峥嵘捻了一颗花生米含在嘴里细嚼,低着头小声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太贪心。”
  “贪心?”鹤来更不解了。
  “我觉得像现在这样很好,可有时又觉得,要是你偶尔能主动一点点就更好了。也不是说让你对谁都这样,就是——”宁峥嵘实在说不出口,干脆耍赖,“你懂的。”
  鹤来好像有一点懂了。
  他试探地说道,“我没有对谁都一样。”
  宁峥嵘扭过头去看风景,小声嘟囔,“就说了是我贪心嘛。”
  每次宁峥嵘用这样小任性的语气说话,鹤来就什么都顾不得了,理智,顾虑,通通都让位于他对宁峥嵘那始终不渝的情感。
  他轻声说道,“峥嵘……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仙’了,不是你熟悉的那个鹤来了,希望,你还愿意重新认识我。”
  宁峥嵘不曾预料到对方这样的回答。他转头正视鹤来,内心充盈着突如其来的狂喜。
  这只孤高的仙鹤终于从天外雪岭飞来尘世,与他相见了。
  宁峥嵘低下头,脸上怎么也掩不住笑意。
  “那要看你什么时候把他介绍给我认识啊。”
  宁峥嵘自觉与鹤来把话说开,两人关系又近一层,心中乐开了花,当晚趁热打铁,住进蜜月套房。
  前几天他与鹤来分房而睡,悔青了肠子,因此火速修改后续行程的住宿。对鹤来则谎称旅游区酒店住房紧缺,安排不过来,只能接受协调。
  鹤来对宁峥嵘肚子里的小九九一无所知,自然是他说什么信什么,想到能与峥嵘住电视上见过的双人间,心里还挺高兴。
  蜜月套房嘛,自然都是新婚小夫妻喜闻乐见的布置,温馨浪漫,狂野性感。
  鹤来一进房间,才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两百元一夜标准间,要多奢华有多奢华,再见到满床玫瑰花瓣,更是为之惊叹。他很少看爱情片,当场就被这“套路”给套住了。
  宁峥嵘笑道,“好俗啊。”嘴上说俗,行动却很诚实,把包一扔就扑到床上,双手捧起花瓣轻嗅,转过身来对鹤来说,“鹤仙快来,这床好舒服,我躺着就不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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