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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知道，但他自己可是清楚的很。
他不是原主。
原主留下的记忆很少，他更多的了解还是来自于穿书前看到的内容。
随着时间的推移，蝴蝶扇动着翅膀，剧情随之改变，楼停也越来越摸不准后续会发生什么。
这样漫无目的的茫然的走着，很难，很累。
纪行说：“这张照片是我下载打印出来的，原件已经发给你了。”
“好。”楼停隔着口袋碰了碰手机，没有急着拿出来看。
正说着话，贺云舟的医生走了过来，“殿下，检查出了点问题，我想请这位先生进去配合检查。”
“什么问题？”纪行说：“我叫了田医生一会就到。”
“是这样的，刚才检查的时候，公爵的精神力是正常的，但随着检查的深入，精神力在一点点下落，就像是一开始是一个完整的圆形，随着时间的推移，圆形周边开始出现凹陷脱落的痕迹，逐渐变得千疮百孔。”
医生说：“我了解到公爵之前与楼先生临时标记过，所以我怀疑……”
楼停挑了挑眉，“精神力互补？”
他摸了摸颈后的齿痕，痕迹还有，但感觉不到疼了。
纪行说：“等田医生……”
“我先进去看看吧。”楼停说：“如果我跟贺云舟的精神力都是这样的话，那现在临时标记还在，我的精神力应该还没有下落。”
楼停感觉，临时标记过后，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贺云舟的精神力有问题，他没有信息素，你们的临时标记只是……”咬一口而已，算不上什么标记。
纪行话未出口，就嗅到了一股夹杂着淡淡酒味的花香。
“……你？”
楼停点了点头。
虽然很不可思议。
但临时标记确确实实是完成了的。
纪行挑了挑眉，似乎也是没想到这件事还会有这样的转折。
不过，既然是这样的话，纪行也没再拦着，说：“进去看看。”
楼停进去的时候，贺云舟平躺在检查台上，头上连接着几个颜色各异的线。
看起来有些古怪。
楼停怎么看怎么觉着奇怪，他问道：“这是什么新的医疗手段吗？”
纪行摇了摇头，“还记得你刚才看的照片上面他穿着的衣服吗？”
楼停猜疑道：“白色的……？”
一件像是袍子的衣服？
其他的，楼停倒是记不太清了。
而且，当时主要看的还是脸，衣服什么的，他倒是没有注意。
纪行说：“在他身前挂着一个三厘米的小牌，上面写着一行字，因为分辨率的原因，看不太清楚，但还是勉强能看出‘研究院’三个字。”
“他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这里本来是没有研究院这个地方的，是后来修建，我怀疑他所在的研究院，就是现在研究院的前身。”纪行言尽于此。
楼停微微眯起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没等楼停想出怎么回事，医生已经准备好了检测仪器说：“过来吧。”
楼停点了点头，过去的时候还一直在想，那个研究院到底是什么。
这里很多东西看起来跟都跟医疗扯不上太大关系，甚至有点像是实验实验用具。
贺云舟躺的安静，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器具的存在。
楼停走过去，躺在他身侧的病床上。
贺云舟伸手过来扶住他，说：“要是难受了就告诉我。检查随时都可以停止。”
楼停点了点头，“好。”
虽然贺云舟没有明说，但是从刚才纪行几次阻拦，坚定的让那位田医生过来帮他治疗的情况来看，这个检测好像也轻松不到哪去。
纪行也一直在旁边站着，关注着楼停的情况。
贺云舟如果不是头上戴着东西，只怕也跟纪行一样，站在旁边看他。
楼停不知道这个项目是什么，原本还觉得有点对未知事情的害怕，但是被这俩人这么担忧的眼神一看，没有半点害怕，反而只觉得有些好笑。
医生说：“好了，结果正在计算，东西可以摘掉了。”
算算时间，过去还不到五分钟。
纪行闻言，直接上来拔掉了那些东西。
还没感觉开始，就结束了？
楼停眨了眨眼睛，就这？
就这也值当你们这么紧张。
纪行见他还没下来，便说：“下来等着数据分析吧。”
楼停下来以后，见贺云舟那边重新躺了回去，便问道：“他怎么这么慢？”
按照时间来算，贺云舟甚至比他上来的还要更早。
但是他后来的都已经下来了，贺云舟还在上面。
“先生的精神力不太稳定，可以说是每个时间所展现出来的精神里都不一样，一直在上面是为了捕捉每一个时间跳动的不同，完整记录下来全部流程，才好后期计算。”
这个可计算的范围太广，也不用太过于详细的解释。
楼停点了点头。
医生说：“楼先生现在的精神力也是正常的，只不过是外部正常，依旧拿圆形来形容过的话，就是外面一圈是平整的，内里却满是漏洞。”
“跟先生的情况正好相反。”医生调出贺云舟之前的精神里片面图，“看，先生以前的精神力，外表是坑洼不平，内里是平整的，但刚才，也变得和楼先生一样，而根据每个时间的转变，先生的精神力逐渐向以前的情况转化。”
“跟眼下的情况，我可以初步断定，两位先生的精神力是可融的。”
“可融？”纪行蹙起眉头，能听懂的两个字和精神力凑到一起就变得难以理解，精神力和精神力碰撞，只能是两条完全不相关的平行线，那有会容和的呢？
即便是完全标记的AO都做不到精神力融合。
这简直……
“互补融合？”楼停想，今天又知道了一个新的词汇。
楼停对这个倒是不太感兴趣，问了一句：“那贺云舟的信息素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医生也有点搞不明白，他翻了翻手头的文件，说：“这边显示，先生确实是没有信息素的。”
可没有信息素不可能和任何人有任何情境下的标记行为。
不管是临时标记还是完全标记都不可能。
就像是医生一开始认为的那样，他们所谓的标记只是咬一口而已。
但是……
还真就不是！
真的是标记了。
医生愁秃了头。
这是啥情况啊？
什么时候出现的医学奇迹？
咋没人通知我呢！
“暂时我不能给出任何关键性的答案。”医生感觉自己可能快工作不保了。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的视线落点全都是医生。
医生：“……”
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里慌张的一批。
我真的不知道啊啊啊！
都过了这么多年，治疗一直没有新的进展，贺云舟也不急于一时，但这个不急，另一件事却有些着急，“那我可以做到完全标记吗？”
医生挠了挠头，虽然按照现在的数据显示是不能，但是临时标记都可以，还差一个完全标记吗？
医生咬了咬牙说：“可以！”
贺云舟看向楼停，沉声道：“好。”
第58章 断层
说话的时候, 贺云舟的那个眼神，楼停回到宿舍还记得。
像什么呢？
林中的黑豹迈着缓慢优雅的步子，泛着金色的眼眸一瞬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猎物。
尖锐的牙齿和锋利的爪子蠢蠢欲动。
那是……猎杀的感觉。
楼停站在洗漱台前, 正捧了一汪水往脸上扑, 就感觉腰上一暖，被手臂锢住了半边。
水进眼睛里有些不舒服，楼停用边上的纸巾擦了擦，眯起眼睛问他：“怎么了？”
“没事。”贺云舟俯下身去，唇瓣摩擦着他的后颈, 轻声说：“突然想抱抱你。”
“就抱抱？”楼停挑了挑眉, 沾着水的手指灵活往下，曲起指尖蹭了蹭，“那你这是怎么回事？”
贺云舟当即皱起眉头，微不可及的倒吸一口凉气, 连忙抓住他捣乱的手, “别闹。”
贺云舟没用力, 楼停也没想着挣脱, 顺着他的力气抬起手臂，见贺云舟都这样了还强忍着不上, 很奇怪的问：“你还在顾忌什么？”
如果说贺云舟之前怕标记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不可逆的伤害，但现在检查结果已经很清楚了，标记非但不会有伤害，反而还会同时修补两人的精神力。
而且，贺云舟又不是真的没有想法，楼停有些搞不明白了。
贺云舟喉结上下滚动, 轻嗅着Omega身上淡淡的香气, 开口间嗓音沙哑, “以后告诉你。”
顿了顿，贺云舟说：“很快你就知道了。”
楼停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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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的事仿佛楼停正常生活中的一道小插曲，并没有给他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一切都在按步就班的进行着。
毕竟……照片于他们而言，也就只是张照片，任何实质性的作用都没有，真相要慢慢寻找，急也急不来。
这次公演之后，是第二次换组。
而且，本次公演最后四名训练生被淘汰，仅剩下十五人来争夺七个出道位。
在唱票结束后应该是有一段退场感言的。
但是因为楼停意外站在上面下不来，再加上导演本身也不是很想在这个时候拉低气氛。
有人走，那注定是要煽情。
原本很热的场子，一煽情就什么都没了。
倒不如就趁热解散，不在现场告别。
而是等这期节目以后单独录制几人的淘汰感言，这样也能多说些。
楼停站在队伍最前面，录制还没正式开始，他正低头玩着手机。
作为断层第一，楼停这个位置站的当之无愧。
就是知道自己票数的时候楼停有个疑惑，为什么他的票这么高？
虽然现在是流量时代，虽然粉丝经济盛行，虽然粉丝战斗力代表一切。
但这和第二名梁才瑾相差的也太多了。
多到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这个数字是真的，这其中就包含了楼停自己。
一个自己都不是很相信的票数，但观众好像就觉得很正常。
这个奇怪的地方，楼停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
就在这时，上面划过一条微博，楼停指尖顿住，连忙将这条微博又拉了下来，这还是一条折叠微博。
全部展开一看，就是：
纪行V：@归来仍是少年，为楼停投上你宝贵的一票。
贺云舟V：@归来仍是少年，快来！楼停需要你的帮助！
贺向渊V：@归来仍是少年，投。
楼停：“？？？”
你们这是在搞事情啊。
【哈哈哈我草什么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小太子出道了呢。】
【可以可以，来人，把牌面给我打在公屏上。】
【大半夜刷到这些我还以为是被盗号了呢。
【吃瓜群众上线，之前余沂蒙的事你们还记得吗？‘伤害帝国皇室’你们还记得吗？楼停当时被余沂蒙放出来的虫子弄伤了，据悉一开始楼停受伤也是余沂蒙在他鞋里动手脚，所以……你们品，你们细品！】
这条评论点赞回复率是最高的。
有些事都过去一段时间，楼停以为都快被大众给忘记了。
毕竟每个人的记忆点不一样，这种没什么营养的八卦，也没谁会记得很清楚。
但……
楼停纳闷的打开这个人的主页，想看看这位是什么神仙。
连这种小事都记得。
结果点进去一看。
——赵、医、生！
楼停：“……”
拳头硬了。
楼停切出微博，给贺云舟发了个消息。
楼停：【你让赵医生放个假好吗？】
怪不得记得清楚，这还有个专业的业余水军帮着带节奏呢。
没等到贺云舟的回应，楼停就被叫上去选组，他将手机收好，走过去说：“老师，我想去rap组。”
之前两次都是导师先一步抢人。
最后一次换组的机会，楼停也想去没练习过的组试试。
巴炎晨本来撸胳膊挽袖子，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把楼停挖过来，结果没想到，都没用他出手，楼停自己刷了身份信息。
巴炎晨嘴角都快咧到耳后跟，“侥幸，侥幸。”
他大笑着说：“rap就是这么有魅力，我也没办法。哈哈哈哈！”
颜子歌：“……”
谢容容：“……”
第二名的梁才瑾走过来，默默地站在了楼停身后。
这也是要跟楼停选一个组的意思了。
巴炎晨见状，默默地把视线投向喻森泽。
大兄弟，平时就你们三个关系最好，现在两位都表态了，你不打算做些什么？
眼神交流的同时他还挑了挑眉，示意喻森泽早点做决断。
喻森泽顶着三位导师的视线，一步千斤重的磨蹭磨蹭。
站在中间的时候，往梁才瑾身后一躲。
——安全！
“这种豪华阵容怎么能少了我呢。”计焕也跟着来了这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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