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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古代架空)——云乔子苏

时间:2020-12-13 09:43:48  作者:云乔子苏
  “好个土匪,竟然钻律法的空子!”东哥儿破口大骂起来,许多词汇二宝也是第一次听,学不会,只能跟着说“对对”。
  两人被骂急了,一个去治东哥儿,一个去捉二宝。黄牛哞哞叫着去撞他们,松鼠就朝他们头上扔坚果壳,扔完坚果壳发觉不顶用,干脆把柜台的铜钱全拿出来砸了,砸得二宝一阵心惊肉跳,琢磨这之后光捡铜钱都够捡半天的。
  全人杂货铺里一片狼藉混乱。
  垂耳受了惊吓,在桌子上蹦蹦跳跳,之后跑了,方向仍然是南溪村。没多会儿邱冷峻赶来,经过昆仑大街时引发了不小的轰动,只因为它本来就长相凶狠,此番又气势汹汹,奔跑起来活像一头野狼——谁能知道它就是野狼。
  邱冷峻在铺子门外刹住脚步,撞了两下铺门没撞开,便绕到了铺子后面,直接跃上墙头翻进了后院。
  围观的人都被小老板家的“狗”吓得够呛,跟过来的豹三也立即出手,抽刀挑开了门闩,踹门而入。
  刺青男被这动静惊着了,眼力不差,看出来人是个练家子,便立即放开了二宝。
  只是还没来得及狡辩几句,忽地脖颈一痛,野兽的嘶吼声就在耳边响起了。
  他吓得脑袋整个懵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要被撕碎,声嘶力竭地狂叫起来,手挠脚刨抓着同伴喊救命。
  可惜他的同伴也被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施救,躲避都唯恐不及。当然也没真躲过去,被豹三踹翻在地,门牙磕断了。
  邱冷峻目光阴狠,撕咬刺青男的模样把门外围观的人都看傻了眼,一个个狂吞唾沫。忽而有孩童被吓得哭喊起来,二宝才恍然醒悟,连忙呵斥邱冷峻住嘴。
  你再怎么说自己的狗是小绵羊,别人看见血了,就永远不会再相信你。何况刺青男的所作所为别人并不知情,要是他倒打一耙说二宝纵狗行凶,二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自证。
  好的不灵坏的灵,刺青男一爬起来就扑到了外面,拉着别人给他做主,说这家店老板纵狗行凶了。
  他一头一脸的血,撒谎还一套一套的,把先前刺青的事添油加醋半真半假地讲出来,讲到后头却跳过了出手调戏的部分,说是二宝不高兴给他洗墨汁,自己只是理论了两句就被这样对待了。
  围观群众一听还挺有逻辑的,都不知道该相信谁。豹三问二宝到底怎么回事,二宝就把真实情况讲给他听,听完陷入两难。
  这刺青男是有恃无恐,吃准了二宝不能当众告他调戏,毕竟此事太匪夷所思,说出来非但掉面子还容易留人笑柄。
  豹三给二宝出主意,二宝便说道:“这位客人你讲讲理吧!我都说了不擅长刺青,你非让我弄。我思忖弄就弄吧,左右早就想就给咱昆仑大街捐个新牌坊了,加上你这几两银子刚好凑够。”
  “谁知你一听说我要捐钱,就说捐给官家还不如捐给你,叫我免费。我不答应,你就关我铺子门,不让我做生意。哪有这样的?要不是我家狗及时赶到,铺子都要被你砸完了!”
  众人齐齐探头往里瞧,可不是,铜钱撒了一地,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这要不是砸店谁会舍得自己乱撒钱?
  “你这人好无赖,二宝兄弟要给咱大街捐款,你就眼红,还倒打一耙,可真不要脸!”
  “二宝兄弟心善,在咱们这片儿都是出了名的,根本不可能因为你理论几句就放狗咬你。你是哪儿的人,讹钱找错地方了吧!”
  “就是啊,二宝的狗刚刚才从村里跑来,我们都亲眼看见的,你竟然说是人家放来咬你的。到底谁有分.身术,难不成是二宝的兔子会说话,跑回家去通风报信的?切,可笑死人了!”
  “二宝兄弟别理这无赖,咱不赚他这几两碎银子,下回接个几百两的大单,一次性捐十个牌坊,看他还怎么眼红。”
  二宝算是听出来了,这要不是提到了捐款,大伙儿怕是还不能这么义愤填膺。
  但风向变了,对他来说终归是好事,便趁热打铁道:“要不然咱们去衙门理论,不就耗费点时间么,我这儿十天半个月不做生意也没啥大不了的,一身清白胜过腰缠万贯。”
  “对!去衙门理论,我们都给二宝作证!”
  刺青男原本胜券在握,要去理论也不怕什么,反正他一没打伤人,二没砸铺子,就算真查出来他调戏了又怎么样,调戏的对象是个男人,不算违法。
  可一听要耽搁十天半个月,就知道这小老板铆足了劲儿要和他死磕,他一个过路的,等着回去办事呢,还真耽搁不起。
  思及此,刺青男吼了一嗓子,叫众人都别吵,然后搀上满嘴血的同伴,挤出人群跑了。
  听到这里,藏弓问道:“那二宝为何会被衙门的人带走?”
  豹三答道:“是属下疏忽了。刺青男跑了之后并没有放弃,而是去衙门举报了小老板,说铺子里藏了从活人身上割下来的器官,怀疑小老板暗地里干那种买卖。”
  藏弓道:“还挺机灵。”
  豹三又说:“不过属下已经查到了他的歇脚地,叫豹七和豹九盯着了,只等主君一句话。”
  藏弓脚步不停,“先去衙门。”
  衙门是什么地方,关押的是哪些人,藏弓不敢细想。
  二宝那样的性子,害人之心没有,防人之心也不足,万一被诱导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那会被发派到哪间牢房,跟什么样的犯人同住,吃什么样的苦?
  好人尚且耐不住寂寞,何况心肠歹毒狠辣的罪犯,在那种地方关久了,手痒心也痒,会对二宝做什么,根本猜都不用猜。
  豹三的心情并不比自家主君轻松到哪里,甚至都不敢看对方的表情。之前已经因为鳞甲族人之事挨训了,现在才过去几天,又出事。连一个小老板都看护不好,他真的没脸自辩。
  他胆战心惊,亦步亦趋地跟着,试着说道:“主君也不必太担心,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还没开审,只是暂时关押,差役也不会对没定案的人做什么出格的事。”
  藏弓不接这话,只说道:“把人接回来以后,你给承铭去信,叫他多派些人来,要做事牢靠的。还有,今晚随我出去,把那刺青男钓出来,好好收拾。”
  要做事牢靠的。
  豹三被这句给臊死了。
  他脸色红了红,“是,主君。”
  心急火燎地赶到了衙门,豹三以腰牌开道,一路畅通无阻,直达嫌疑犯们的关押地。
  “二宝!二宝我来了!”藏弓这般叫道,语气十分急切。
  谁知一个清亮生动的声音在差役们围困的中央响起:“欸!小舅,我在这儿呢,你稍等一会儿。”
  藏弓:“……”
  预想中的严刑拷打没发生。
  鞭笞、滴蜡、捆红绳没发生。
  蒙眼、堵嘴、撕衣裳也没发生。
  豹三冷汗淋漓:主君你到底预想了些什么?那都不是严刑拷打的内容。
  只见小老板一张小嘴叭叭叭,正眉飞色舞地给差役们讲解着什么,差役们听得相当认真,还有人在做笔记。
  可好,你这边担心了半天,他那边混得风生水起。豹三偷瞄自家主君,嘶,这脸色活像要吃人了。
  藏弓挤进去,二话不说,拉着人就走,“回家!”
  二宝:“欸欸,别急啊,我还没总结!官爷们可记住了啊,预防痔疮的三大要点,饮食清淡,避免久坐久站,还要注意卫生!已经患上了也别惊慌,停止暴力对待,每晚温水坐浴——”
  小老板犯了职业病,伙计只能暴力对待,把人扛走了。
  路上,二宝趴在对方肩头,冲豹三打招呼:“是你啊好心的大哥,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你的主意很好,只有涉及到大家的利益,大家才会帮我说话。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会一起来?”
  豹三很尴尬,嗯啊几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藏弓便说道:“你也说他好心了,特意去松柏园通知我的,然后就认识了。他人不错,可以结交。”
  二宝哦了一声,冲豹三甜甜笑了。豹三心情一美,也跟着笑,心想难怪主君喜欢,这小老板怪可爱的。
  二宝又问:“那你跟衙门老爷解释清楚了吗?我可没做黑心的买卖。出了王家姑娘那件事以后就挂牌了,只接受捐赠的,也只收取手术费,根本没必要暗中夺取别人的器官。”
  藏弓说:“不解释清楚能把你带出来么?净问废话。”
  二宝说:“可你速度也太快了,我觉得根本不够时间去解释,你是不是走了歪门邪道?”
  藏弓无奈,往他腰带里塞了一块凉丝丝硬邦邦的东西,又掐了一把小圆屁股,低声道:“别叫后面的人听见。这是承铭的腰牌,我靠腰牌把你带出来的。以后腰牌你拿着,遇见麻烦就亮出来。”
  二宝一听眼睛就亮了,扑腾着翻了个身,变成了仰躺在伙计怀里的姿势,也不觉得别扭,说道:“他把主帅腰牌给你了?天哪,这得是什么样的交情,他人也太好了叭!我运气也太好了叭!”
  藏弓失笑,看着他满眼的小星星,醋也不想吃了,走过街边小摊贩还特意买了根红绳,叫小老板回去之后腰牌拴脖子上。
  小老板真的这么干了,回家不想着打扫铺子,先冲牲畜们挨个炫耀了一番。
  为了哄东哥儿高兴,他还把这金贵的腰牌拿去给东哥儿挂了一会儿,准许东哥儿拿回家给妹妹摸摸。
  藏弓可怜兮兮地独自捡铜钱,听着一家子叽叽喳喳各种吵闹,唉声叹气道:“小点声!吵死了。”
  二宝跑过来,乖乖地小声说:“我忘记告诉你了,今天衙门来人搜铺子,把你之前交给我的那对耳朵搜走了。你说过,那对耳朵是辛力瓦的藏品,现在被搜走了怎么办?”
  屋子里本就吵闹,二宝又会错了意,藏弓耳力再好也不能在干扰这么强的情况下听清他的话,便又喝道:“小点声!”
  二宝心想这人怎么回事,我声音已经很小了啊,再小你还能听见么?可又不想触逆鳞,便把声音放得更轻了些,“我说,今天衙门来人搜铺子,把你之前交给我的那对人耳搜走了。”
  见藏弓睨来一个危险的眼神,二宝知道这还是没听见,干脆凑到他耳边:“&*%……&#*??”
  藏弓:“……”
  这回听见了,所以迟滞了一瞬。
  其实不用二宝说,他已猜到了这个结果,因为全人杂货铺出了太多诬告案,如果没搜到东西,那群官兵是不敢轻易带人走的。
  二宝见他打噔儿以为他还没听见,又凑过去吹气,热烘烘的。藏弓便一把揪住了兔耳朵,搂着腰把人按坐在自己腿上,“干什么,想诱惑我?那我可不客气了。”
  这人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舌尖扫过唇角,登时把二宝震慑住了。二宝捂住脖子,哇地一声要跑,却被强势拉了回来。
  目光相接,短暂地碰撞了一下,二宝没由来觉得自家伙计的眼睛好漂亮。冷漠的时候极度冷漠,温柔的时候又极度温柔。就像此刻,他觉得蜜水调花汁,自己已经化在其中了。
  心脏砰砰砰,砰砰砰。
  火头军的大腿好结实,手臂也很有力,胸膛很可靠,怀抱也很温暖。
  奇怪,这大热的天,温暖有什么好?
  奇怪,同样是男人,刺青男的触碰为什么那么讨人厌?
  自打火头军来了,奇奇怪怪的事已经发生太多,二宝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问道:“你想饮血了吗?”
  火头军眉梢扬起,“想,但是尚且能忍,你不用管。我且问你,在衙门里同官爷们说的‘停止暴力对待’是哪种暴力对待?”
  二宝说:“没有哪种啊,就,擦屁股吧。”
  藏弓说:“擦屁股有什么好暴力的,不是这样吧,你是不是往别处想了,是不是背着我研究过什么?”
  二宝哪知道他在暗指什么,就很狐疑,“我研究什么了?”
  藏弓朝他胸口戳了一指,又打圈儿转了几下,“你研究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我给你画的那些东西是不是偷偷挖出来了?”
  二宝一愣,这才明白过来,耳朵根红了一片。“你!你瞎说什么呀,我没有挖出来,也没有研究!你耍流氓!”
  兔子又要跑,藏弓便哈哈大笑,笑完了抱着人说:“好了,不再逗你。这次给你吃了个教训,要记住,以后可别什么人都接待。还有,你这生意的确有不完善的地方,器官移植是大手笔,最好拿到官家的授权,否则迟早还要出事。”
  二宝仿佛探索到了新领域:“授权?”
  “嗯,”藏弓耐心解释,“拿到授权,你这儿就是官家认可的铺子,就等于有官家给你撑腰了,再没人敢整你。捐赠者心里也有底,因为你在官府的备案比别家更复杂更严格,不敢半道跑路,不敢偷奸耍滑,不敢坑蒙拐骗。心里有了底,签捐自然更放心。”
  二宝一拍他大腿,“我明白了!难怪之前就算承铭大哥带将士们一起签捐也没起到多大作用,托儿是硬托儿,全赖我没把握住机会,叫那波宣传打水漂了。”
  藏弓说:“不急,没了这次还有下次。你可以誊抄几份签捐协议,承铭的,郞驭的,都贴门口去,叫别人知道中央军主帅都来签了,实在没什么好顾忌的。”
  二宝连连点头:“嗯嗯!可是,我怎么才能拿到授权呢?”
  藏弓心说拿着腰牌去就能要来,但他已经把这事交给郞驭去办了,不必再叫二宝费心,便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是唯一一个能做这种手术的人,官家迟早会给你授权。”
  夜晚,二宝又做了奇怪的梦。
  先是梦见了火头军藏在金盔下的眼睛,又梦见了刺青男。刺青男被人打了,打得头破血流,死前眼睛都没闭上。
  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二宝,二宝不敢呼吸,莫名想起了在梦境中透过蛋壳看见的,异妖的双瞳之眼。
  惊醒时一身湿汗。
  二宝发现自己躺在偏屋的大床上,他家火头军却不在,旁边的枕席也是凉丝丝的。
  他想起郞驭外出办事去,自己今晚应该是在堂屋睡的,看来又撒癔症了。但火头军去哪儿了?
  之后就再难睡着了。
  二宝爬了起来,钻进牛棚,“老三,老三,你陪我出去找找火头军吧,我怕他气不过,跑去殴打刺青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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