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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烛游(玄幻灵异)——云卷袖

时间:2020-12-14 10:48:14  作者:云卷袖
  如骨裂,如山压,如箍紧。不期然,齐沐又开始头疼了,隔青天的作用消失的快了些,让齐沐不禁怀疑游歌给自己的隔青天是赝品。
  齐沐紧咬牙关,尽量不露异样。
  一路沉思的游歌突然道:“我知道了”,齐沐一抖,游歌道:“是我病急乱投医了,这隔青天只能增益修为,于仙体并无裨益,是以你的不适之状并未缓解”。 
  齐沐忍住头疼,问道:“陛下,臣听闻隔青天乃是先帝为陛下所炼,且来之不易。如此珍贵之物,怎好给了臣”。
  游歌愣住,不知如何作答。
  云霄殿上一抬头,他就像是着了魔。点他为伴读,夜半入室,费心寻觅丸药,还有心中止不住的旖旎,只想日日见他一面。
  不成想自己也深陷一见钟情的桥段,不成想一往情深竟是这般滋味。
  齐沐样样都好,模样好,身段好,性子随和。齐沐样样都不好,游手好闲,没个正形,还有深藏于嬉皮笑脸下的自私自利。
  游歌看齐沐看得清楚,无论是好是坏,他难舍齐沐的每一面,可细究来究竟是瞧上了哪一样,又令游歌琢磨不透。
  游歌出了神,气氛顿时微妙而尴尬,齐沐咳嗽一声,狗腿道:“听闻陛下只服两颗便达化境,实乃我天界,不,实乃三界第一神童!”
  说完齐沐又觉得,游歌这年龄,在人间也算个弱冠的男子了,夸他神童,似乎不妥,自己也有托大之嫌,便偷偷翘了了游歌一眼。
  游歌笑容满面,如春风拂面,轻快道:“其实那两颗我也没吃”,游歌偏头接着道:“我不欲走捷径,因而化境是心无旁骛、日夜练功修得的。但我也不欲父皇担心,才谎称吃了两颗。其实那两颗隔青天,在仙魔大战时,我偷着哄青华和梦觉各吃了一粒”。
  齐沐闻言大吃一惊,拍拍游歌肩膀,由衷道:“陛下天资聪慧又心智坚定,假以时日必定大成”。
  游歌双颊罕见的有些红晕,齐沐饶是上天来阅人无数,此时得见游歌的风情,也难免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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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天资聪慧又心智坚定,假以时日必定大成”,凡人齐沐铁口直断,对十岁的游歌如此评价。
  “切,你惯会夸他,他哪里有那么好?照我看来就是任性又早熟的一个黄口小儿 ”,开口的青年,似有些吃味,语气不屑道:“就说上次吧,他沉不住气要去找皇后、太子报仇,如若不是小爷我当机立断将你二人劈晕,此刻你不知在哪处乱坟岗上安家呢”。
  齐沐笑着坐在那青年身边,拿掉那青年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道:“宋大人胆量匪浅,明晃晃的妄议主上,小的佩服”。 
  青年冷哼一声,道:“他自己不惜命也便罢了,还非要把你拉上”。
  齐沐拱手道:“小的谢过宋大人挂怀,结草衔环无以为报”。
  青年换上一个嬉笑的表情,用手勾勾齐沐的下巴,道:“小公子皮囊甚好,以身相许徒以为报罢”。
  青年不过同齐沐开个玩笑,却被进门的游歌看了去,当即沉下脸,语气不善道:“宋侍卫你在做甚”!
  十岁的游歌,身高远远不及那青年,他一面维持着皇子的气势,一面努力的抬头,气鼓鼓的模样甚是可爱,看的齐沐咧嘴笑了笑。
  那青年虽然平时不忿于齐沐对游歌的百般回护,但看到样貌可爱的小皇子,态度也软化下来,退后一步,行了个礼,道:“殿下,卑职只是同齐大人玩笑几句”。
  游歌想这青年一定是差事太闲,不然怎么会日日缠在齐沐哥哥身边?他眼珠一转,变脸堪比翻书,立刻换上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天真道:“齐沐哥哥,昨日你问我本朝高宗为何能开盛世,游歌回去仔细想了想,除却高宗雄才大略,还有一个原因是本朝科举制度完善,朝中人才济济,有不少出将入相的重臣,堪称文武全才。游歌说的对也不对?”
  齐沐满意的点点头,游歌状似天真接着道:“如想重现高宗的功业,人才源源相继实乃重中之重。倘能臣辈出,本朝国运也会如长江大河奔流不息,游歌说的对也不对?”
  齐沐摸摸游歌的头,欣慰的再次频频点头。
  游歌转过脸,无比友善的对那青年说:“宋侍卫,孤看你资质甚佳,可堪大用。能者多劳,孤希望你日后弓、剑、刀、暗器样样精通,各家经典本本倒背如流,诗词歌赋均有涉猎”。
  宋冠翎一脸呆滞,因为吃惊而瞪圆了眼睛,长大了嘴。
  游歌道:“宋侍卫你为何脸色不好?快些回去休息吧,孤与齐大人还有要事相商。对了,宋侍卫的教习师傅,孤也会一并负责找寻”。
 
  ☆、第 12 章
 
  那被主子无情打压的青年侍卫,正是宋冠翎。
  原来凡人一世,游歌也是此般整治他,齐沐从梦中醒来,第一次觉得有些好笑,而非往日的压抑。
  每每和游歌相处一会,就能梦见一些往事,现在想来也不全然是件坏事,毕竟凡人一世不可能都是些让人痛不欲生的桥段。
  齐沐心里有几分轻快,是以早早的出了门,神清气爽的进了游歌书房。
  游歌身侧正立着如临真君,垂首在禀报些什么。齐沐不欲探听,便在书房外间静候。
  “齐沐”,游歌打断了如临的絮叨,大声唤道。
  如临真君也抬了头,盯着齐沐一动不动,就好像与他从未相识,就好像隔了良久才相见。
  齐沐摸了摸耳垂,笑着上前,道:“陛下,如临真君,小仙可有打扰二位议事?”
  如临:“齐沐?”
  齐沐拍了拍人如临的肩膀道:“怎的,小仙几日不去集贤仙院,如临真君便不识得小仙了吗?”
  如临恍然,复换上一个亲切的笑容道:“可不是,齐沐真君当真好狠的心”。
  游歌突然扔了奏折,沉声道:“如临,你将这本奏折内容口述给朕听”。
  如临拱手道:“禀告陛下,陵光神君来报,人间屡发骇人奇案,看手法不似凡人所为,似是魔族活动踪迹,陵光神君希望陛下亲下凡间去瞧上一瞧”。
  齐沐一直喜欢民间那些志怪的话本,此刻听到骇人奇案,不由心生向往。同时也微微怅然,不知自己生活过的人间到底是和景象,登时就对下凡一事生出些渴望。
  游歌抚了抚眼角朱砂,并没作答,而是转向齐沐道:“齐沐真君你身子可好些”?
  齐沐和头疼作伴了几日,虽说见到游歌还是难受,但似乎也渐渐能够忍得。  
  齐沐攥了攥手,轻缓道:“有劳陛下挂心,小仙并无大碍”。
  游歌细看了齐沐面色,和缓道:“可愿与朕走一趟凡间?”
  齐沐攥的手掌生疼,面上依旧挂笑,答了个好。 
  ---
  陵光神君乃是南方神朱雀,辖下有凡间这一朝的首善之地暮云城,也是本朝□□的□□龙兴之地。
  □□皇帝北方起家,经营多年,而后才一路南下,一扫群雄。传说□□行至暮云城,逢大雨三日,虽阻了□□几日行军,但也解了暮云两年大旱,当地百姓都说此乃真龙天子显世,对□□皇帝尊崇异常,□□也爱此处富庶繁华,遂决意定都。 
  此刻,暮云城东市,游歌、齐沐二人正身着凡世最时兴的行头,略略改变了容貌,混迹于闲逛的人群之间,而丝毫不见违和。
  游歌一向是个爱岗敬业的好领导,只见他展开如临的奏折便走边瞧,时不时还低眉思索一番,以至于一路行来,撞到了八个小姑娘,五个老太太,还有三个彪形大汉。
  齐沐一边凶神恶煞的赶走粗糙的大汉,一边又温柔的劝走想要以身相许的女性朋友,忙的不亦乐乎。 
  “游歌”,齐沐拽住了游歌的衣袖,眼睛朝街侧的酒楼瞥了瞥。游歌福至心灵,立刻带他进了酒楼,一口气叫了八个菜,含笑看着齐沐狼吞虎咽。
  “在天庭我真没吃过一顿饱饭,现在重新吃到这人间美味,真是恍如隔世,恍如隔世啊”,齐沐对着一块红烧肉,发自肺腑的感慨。
  “仙家之食是于凡人区别较大,这段时间没能让你吃好,是我疏忽了”,游歌将碗碟换了换,原先远处的佳肴被移到了齐沐面前。
  齐沐啧啧两声,心中感叹,这天帝做得着实不易,连下属吃不饱饭,这类八杆子打不着的事也要自责一番。
  正当齐沐再欲埋首饭食堆中,突然一声大喝打断了他。
  “呔,你这小贼!偷到老子头上了”一位威风凛凛的食客正反手压住一衣衫褴褛的青年。
  那被按住的青年不但衣不蔽体,还脏的如同刚在泥堆里洗过澡,粪坑里冲过凉,可他虽然形容狼狈,但神情似乎并不畏惧,声音颇有些虚弱道:“这位兄台,您先前雇在下写信,说好一封五文,在下为您写了家书十封,一共五十文,眼下在下不过讨回应收的酬劳罢了,何谈偷盗?”
  这时酒楼掌柜绕过这一座一立的两人,绕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诸位食客,托了一壶酒朝游歌、齐沐走来。
  掌柜早先时候得了小二耳语,说店里来了两名衣着不凡,出手大方的食客,两个人就点了八个菜,且全是店里的招牌。掌柜眼珠子一转,本着顾客就是天帝,有钱的顾客更是天帝中的天帝的准则,便亲自端了酒出来。
  没想到碰到这么一出闹剧,掌柜摇摇头,感慨道:“这齐公子以前也是暮云的达官显贵,落到这种田地确实可悲可叹”。
  掌柜放下酒,给游歌、齐沐二人斟满,道:“二位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小老二的酒楼罢?这壶本店独有的醉春光算是我请二位的,还请二位万万不要受了这齐公子的惊扰才好”。
  齐沐呷了口酒,赞道:“掌柜的好酒,在下心内感激不尽,如不嫌弃,不妨也与我二人坐上一坐”。掌柜一抱拳,道了声谢,撩了袍子,坐到齐沐身侧。
  齐沐话锋一转道:“这闹事的齐公子掌柜的熟悉?”
  “可不是”,掌柜又看了那僵持的二人一眼,喊了句:“小二取五十文给冯兄,就算是我替齐公子还债的罢”。
  那齐公子冷哼一声,却并不领情,依旧咄咄逼人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齐沐虽然家道中落,但也不至于被你欺负了去”。
  
 
  ☆、第 13 章
 
  “齐沐”!游歌身侧之齐沐低呼出声,遇见和自己同名同姓之人难免惊奇。
  衣衫褴褛之齐沐听见有人唤自己大名,抬眼朝游歌二人扫视一圈,不见有相熟之人,疑是自己听错,复又低下头去与那大汉纠缠。
  掌柜瞧见客人有些受惊,一边摆手让小二打发了那两人,一边向游歌解释道:“二位有所不知,这位齐沐公子乃是已经过世齐太傅家的远房亲戚齐语之子。齐老太傅家中人丁单薄,便认了齐语打小养在府上,也当作半个主子。然齐家大公子四十年前身死,齐家亦被查抄,当时齐语公子只有十三岁,造此巨变,性情大变,如同疯魔。好在齐府故交甚多,大家明里暗里接济,使得齐语公子也在弱冠之年成了婚,生了子,还给孩子取名齐沐,说是要感念齐太傅教养之恩。齐沐公子五岁时,齐语发了魔怔,非要剃度出家,不久后,齐语之妻将家中金银一卷也不知所踪。可叹这齐沐,自小无父无母,无人管教,四处惹是生非,父辈故交们纷纷寒了心,决意任由他自生自灭。不过齐语公子写得一手好字,文笔也不错,是以流落街头,也不至于饿死”。
  掌柜说完唏嘘不已,不忍的望着齐语被小二拖走的方向。  
  所谓天上一日,人间一年,齐沐飞升月余,人间已经过了四十年。白云苍狗,白驹过隙,看这褴褛齐沐不过三十来岁,其父予之齐沐之名,仙人齐沐想起来既心酸,又自豪,垂首问那掌柜:“太傅之子齐沐,掌柜的可有了解?”
  掌柜摇摇头,痛心疾首道:“那位齐沐公子去时,小老儿尚在襁褓,故而知之甚少,况齐沐公子之死乃京城秘闻,官府对此闭口不提”,掌柜顿顿,笑道:“如此想来,二位并非暮云人士”?
  齐沐道:“然也,我兄弟二人从北方而来,此番进京,想见些市面。”
  掌柜举起酒杯,敬了二人一杯,神秘道:“二位贵人,暮云最近颇不太平,小老儿奉劝一句,夜晚切不可上街随意走动,恐有性命之忧”。
  齐沐讶道:“不知这暮云发生了何事?”
  掌柜凑近游歌、齐沐,将声音压得更低:“暮云最近有邪祟出没,一连数日,日日有人被吸干精血”。
  游歌和齐沐对视一眼,明白这正是如临所禀奇案。
  掌柜似乎想起些什么,严肃道:“那邪祟专害青年男子,且都如两位公子一般生的俊朗非凡,依小老二看,二位如无要事不妨早点离去,等些时日再来见市面不迟”。
  齐沐道:“多谢掌柜相告”,身侧游歌罕见的开了口,“不知这齐沐公子平日在何处落脚?”
  掌柜道:“齐公子所有家当不过一卷被褥,一副文房四宝,外加破旧的长衫一件,如此潦倒,哪有什么固定居所,夜间睡觉讲究的就是一个随遇而安,如果天气冷些便在桥下对付几日”。
  齐沐疑惑道:“这齐沐公子脏是脏了点,但样貌也是上乘,夜夜在街上盘桓,岂不很容易便入了邪祟的眼”?
  掌柜的点头:“怕是齐沐贱命一条,连邪祟也怕沾了晦气”。
  “掌柜的这话可有差池”,临窗那小方桌不知何时坐了位公子,戴一斗笠,穿一身黑袍,桌上放一柄黑剑,说话的时候低着头,不辨面容。
  男子转了转手中的杯子,笑道:“既为邪祟,自然是集世间的大晦气于一身,还能怕凡人半世小小的曲折颠沛”?
  男子抬起头,眉清目秀,见之忘俗。
  掌柜的一瞧,壮士断腕般再次劝道:“不是小老儿妄言,然这位公子看着也很是危险,夜晚切记不可随便出门”。
  男子咧嘴一笑,并不接茬,而是紧盯游歌,双眸似有烈火欲燃。
  游歌似笑非笑的看了那男子一眼,便移开了眼。齐沐咳嗽一声,身子微微动了些许,挡在游歌面前,心道:游歌的面容已变得普通不少,怎的还引来狂蜂浪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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