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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烛游(玄幻灵异)——云卷袖

时间:2020-12-14 10:48:14  作者:云卷袖
  男子道:“不知是否有幸请二位喝杯水酒”?
  游歌双眼微微眯起,按住齐沐蠢蠢欲动的手,朗声道:“恭敬不如从命”。
  话分两头,就在游歌、齐沐与不知名男子觥筹交错,酒酣耳热之时,司命仙子正在新移种的芍药前,黯然伤神。
  仙子双眼含泪,泫然欲滴,去了平日的严肃,更显几分楚楚动人。
  紫薇大帝无心惜花怜花,冷道:“司命找本座何事“?
  司命醒觉,看紫薇大帝已如约而至,且面色不佳,便颤抖着抹了眼泪,道:“帝君,请恕小仙无状”。
  紫薇大帝抬抬手,示意司命赶紧说正事。 
  “帝君,如临,如临怕是有问题”,说完,司命浑身乏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紫薇大帝神色巨变,布了个结界,坐了下来,道:“你且从头说来,务必知无不言”。
  司命抽泣不已,半响,才勘勘扶了石桌重新跪好,理了理思绪,愁绪满怀的开口:“我与如临交好已有半年,我求一个长相守,如临一直不允。然他一向温文尔雅,惯会哄我开心,是以一面与我虚与委蛇,一面又将家中夫人瞒的滴水不漏。我道如临的夫人实在是个实打实的悍妇,便也不好逼迫如临。几日前,这如临一趟人间归来,与我更是前所未有的火热,我起先以为是如临终于想清要与夫人摊牌,可他…可他竟在昨日我睡后,动了春秋笔”。
  司命止不住的带了哭腔:“我才了然,他日前种种甜言蜜语,怕只是为了迷惑我。细细想来,如临性情也起了些许变化,诸多我俩之间发生过的小事,他也含糊其辞,不甚明了。怕是…怕是…”。
  司命抬头,决然道:“怕是敏盛帝之事又将重演”。
  紫薇大帝喝道:“就事论事,妄议尊上可是死罪。”
  司命眼中狠绝,恨道:“当年敏盛帝不顾一切要提了齐沐做神仙,可曾料到有这么一天,祸起萧墙”。
  如临于司命而言如兄如长,对她一向关爱有加,是以情窦初开时,就爱上了如临。奈何如临实则是个妻管严,虽也心猿意马,朝秦暮楚,但休妻另娶的事,他却万万不敢干。故而司命对如临也是爱恨交加,颇受折磨。
  近日如临反常,司命心中恨意滔天。许是命格写了太多,司命的脑回路也是百转千回,恨的并非司命,恨的是她的岁月静好、微妙平衡被打破。
  紫薇大帝紧攥衣角,骨节泛白,声音万年不遇的发颤:“休要胡说,这事绝无可能与他相干”。
  “帝君,当年你一剑刺死齐沐,又一力促成今日局面,何时又这么相信他?”
  紫薇大帝心中大动,脑中嗡嗡作响,过了不知多久,神色又恢复一片清明:“齐沐之事如今知道内幕的不过几人,如果再有旁人知道,你知道下场”。 
  紫薇大帝甩了衣袖道:“你且稳住如临,不要擅动,等我禀明天帝再做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  神秘男子登场,嘿嘿
贞平帝 游歌他爹
敏盛帝 游歌是也
 
  ☆、第 14 章
 
  “在下云莲,不知二位如何称呼?”男子语调不见起伏,却隐约带了不知名的快意和恐惧。
  齐沐抱拳道:“云公子幸会,在下水木,这位是舍弟水歌”
  游歌坐在齐沐与云莲之间,神色自若,并未开口,只是随手取来酒壶,不请自斟了两杯。举手投足间,风流天成,威严不减。
  云莲依旧把玩着手中瓷杯,听到齐沐声音乍起,迅速低下眼去,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齐沐好奇的盯着这位云公子,试探问道:“不知公子邀我二人同桌,可是有事相告”?
  云莲轻笑:“怎么?无事便不配与二位同桌吗?
  这公子脾气忒古怪、忒大了些,齐沐心想,面上依旧笑道:“云公子玩笑了,我…”
  齐沐还未将惯用的圆滑说辞吐露个一点半点,云莲便大力将酒杯往桌上一放,似有些恼怒的开口打断:“在下观二位兄台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想结交一番”。
  游歌没有同云莲周旋的意思,开口道:“云公子,明人不说暗话,暮云城内的奇案你知道多少?” 
  云莲抬起头,敛去眸内种种情绪,淡淡道:“这些案件并不寻常”。
  “精血被吸干,这本就不寻常”,游歌陈述事实,顺便按住了齐沐又准备端起酒杯的手,柔声道“今日再喝就是第十杯了”。
  齐沐想定是游歌怕自己喝酒误事,遂收回了酒鬼之手,无奈的摸摸耳垂,同游歌一起期待的望着云莲,盼望着一些不寻常的内情。
  云莲的眼神自齐沐被按住的手上一闪而过,突然有些激动:“我去京兆尹府翻过卷宗,六起案件,十具尸体,尸体精血全失,却未有伤口”。云莲看了看波澜不惊的二人,咳嗽一声,又道:“在下浅薄,还不知世间哪一种功夫能达此等境界,因此只有一解,这些事必定不是凡人所为”。  
  游歌:“怪力乱神,云公子还信鬼怪?  
  云莲语塞,支支吾吾半响:“我…我是修仙之人,见过的,知道的自然比凡人多些”。
  齐沐干笑两声,道:“凡人,公子用词委实高深,语气也似乎不屑,难不成你已得道成仙,不再是凡人”?
  云莲瞪圆双眼,一拍宝剑,怒道:“你二人纠结这个做甚,本公子在与你们谈论案件”。
  齐沐心道:不知哪里来的活宝,起先有模有样的装高人,差点就唬住本大仙,眼下一看不过是个没甚城府的小孩子。
  游歌却不这么想,他蹙眉看了云莲一阵,越发肯定此人资质绝佳,修为极深。可凡间修仙门派,天庭了若指掌,从未听说有这么一人,足见这青年人刚才是信口撒谎。
  游歌不动神色,翻手在袖下捏了个诀。
  齐沐瞧云莲一本正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垂,道:“若不是人..啊,不是凡人所为,那依云公子之间会是何方鬼魅?”
  云莲正色:“此事我还未有眉目”,又盯着二人道:“不知二位可会些拳脚功夫?”
  齐沐点点头:“那是自然”。
  云莲一昂头,诚心实意道:“二位今晚可随我走一趟义庄共探究竟”。
  同云莲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齐、游二人得闲,打算去陵光处问问细节。 
  出了酒楼,是暮云最热闹的坊市,放眼望去,繁华一片,新鲜一片。南来北往的商贩,打扮各异,贩卖的物品也玲琅满目,从市井小食到精致首饰,样样俱全。
  小贩站在摊后高声吆喝,仿佛不是在叫卖商品,而是在招齐沐贪吃贪玩的魂魄。
  游歌走在齐沐外侧,本是并肩而行,可长街熙攘,摩肩接踵,几次三番将二人冲散,游歌每每寻齐沐不见,心里便觉得空落而焦急,索性一把拉住了齐沐的手。
  齐沐一惊,从食物无限诱惑中清醒过来,不自然的甩开游歌,扭头看着别处,耳根泛红。为掩盖不知所措,他转移话题道:“虽说我是凡人飞升,可人间一草一木对我都新鲜的紧。
  游歌拉着齐沐的手被甩开,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将手放到何处,看到齐沐害羞的模样,又觉得甚是喜欢,笑道:“你若想知道凡人一世,回去我寻了命格本给你”。
  齐沐右眼一跳,慌忙恭敬道:“陛下玩笑了”。
  看我上世如何负你?你是如何恨我?
  游歌一笑,没再强求,气氛又恢复如初。
  “云莲不是凡人”,齐沐道,“他言语中纰漏甚多,而且你我听到神神怪怪并不诧异,如果是普通人见了咱俩岿然不动的反应,一定惊奇,可云莲却不以此为意,似是早知道你我二人身份”。
  游歌点点头,道:“云莲修为深不见底,然三界并无这么一号人”。游歌顺着齐沐的目光望了望,摸出十文钱,买了两块云枣糕递给齐沐,“快吃吧,看你盯着这摊位许久”。
  齐沐接过云枣糕,面露喜色,用力的咬下一大口,味道果然不错,正待咬第二口,见游歌还望着自己,便递过去没吃的那块,不好意思道:“听闻修至化境,便可不吃不喝,不过这云枣糕味道确实不错,陛下也尝尝吧”。  
  游歌伸手,取过的却是齐沐咬掉大半的那块,就着齐沐咬过的地方,游歌咬了一小口,缓慢而斯文的吃着,半响赞道:“好吃”,游歌眸子亮晶晶的,语气不似人前般沉稳:“自达化境,这是我第一次进食”。
  齐沐硬生生的从游歌短短一句话里听出三分雀跃,三分天真,心道:小天帝可怜又可爱,难怪凡人一世自己不好把持。
  不由自主,鬼使神差,齐沐伸出手摸了摸游歌的脑袋,后者正低下头细细吃着云枣糕。
  俗语云,老虎的腚摸不得。
  齐沐想老虎最多也就成个精,尚且摸不得,如今自己一时忘我,摸了三界第一神仙的头,似乎还上下律动,拍了拍,不知会有怎样毁天灭的后果。
  齐沐想到梦中刺穿自己的那把剑,手中的云枣糕便掉在了地上。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三岁小儿都会背的道理,二位公子怎会不知”。齐沐尚未来得及思考自己的一百零八种死法,就听周围一个男声响起,那人边说边捡起齐沐掉在地上的云枣糕,仔细吹了吹。
  “齐沐?”游歌看清来人的面容。
  “正是不才,这位公子好记性”,凡人齐沐还穿着那身破旧不堪且恶臭盈天的长袍,只是不知在哪洗了把脸,露出了白嫩的面相。不过这五官,却看不出与仙人齐沐有半点家族血缘上的联系。
  
 
  ☆、第 15 章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二位公子是不知民生多艰”,凡人齐沐一边文邹邹的感慨,一边吃起了刚捡起的云枣糕。
  没想到凡间后人混的如此凄惨,仙人齐沐看着自己的后辈,瞬间惋惜涌上心来,语气十分友善的问道:“齐公子宿于何处?家中可还有他人”?
  凡人齐沐讪讪道:“兄台可别打趣我了,想必李掌柜已将我的老底向二位抖落了个干净”。
  吃云枣糕间隙,凡人齐沐瞅见这位好看的公子,目光亲善,不似调侃于他,心头微热,认真道:“天为盖地为庐,吾四处为家。眼下虽是沦落了些,可十几年前,我齐家在本朝也算炙手可热”。
  凡人齐沐喟叹一声:“吾少时顽劣,以至于亲故皆离,家财皆散,如今流落街头,方知我父以齐沐名我,怀有何等拳拳之心。唉,到头来高楼倾塌,成龙为凤都辜负”。
  繁华如梦似幻,独留痴儿怀古废今,凡人齐沐几近哽咽,吃云枣糕的速度也不由慢了几分。 
  仙人齐沐感怀齐家命运,出言勉励道:“‘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齐公子年纪尚轻,堪破其中大道,为时不晚”。
  游歌思索一番,抬眸问道:“你方才说,你父给你起名齐沐,似是别有深意?”
  凡人齐沐塞进嘴里最后一点云枣糕,享受般的闭眼细细嚼了半刻,又伸手在袖里摸了半响,拿出一副小小的卷轴,才回答道:“齐沐原是我伯父之名。伯父才貌双绝,是我齐家第一人,奈何英年早逝,英姿难寻,只留下这幅小画,供我瞻仰。老父当日传我此画,嘱咐我绝不可典当,绝不可丢弃,区区虽是微薄之身,却也片刻不曾忘记父亲教诲”。 
  齐沐望着那幅画,咽了咽口水。
  游歌道:“不知可否一观?”
  凡人齐沐点点头,展开那幅画卷,自豪介绍道:“此画乃先皇第八子永王所绘”。
  看到画中之人,游、齐二人具是一愣。
  只见那画中人端坐在一颗桂花树下,仪态万千,品貌非凡,绘者用心,除却真切的容貌,所绘之人的气质也跃然纸上。
  可画中人虽千般倜傥,却不是齐沐。
  游歌自到了凡间,听到那掌柜说了齐家掌故,便将齐沐与齐家的关系才了个七七八八,疑惑道:“齐公子,这真是你伯父齐沐?”
  “那是自然”!凡人齐沐有些气恼:“永王丹青千金难求,且永王乃是我伯父至交好友,如此圣手难不成画不出自己的知己”?
  齐沐突然道:“敢问永王如今在何处”?
  凡人齐沐眼神带了些怪异,道:“你二人是从哪处方外而来?竟不知永王早已仙去?我伯父去世后后,永王茶饭不思,夜不成寐,没多久也故去了”。凡人齐沐摇头晃脑:“我伯父与永王,当世伯牙钟子期也”。
  游歌负手,语气晦涩道:“哦?没想到齐沐还有如此情缘”。
  齐沐摸摸耳垂道:“齐公子伯父好福气,得永王青眼”。
  凡人齐沐自豪的挺了挺胸膛。
  齐沐又道:“你我萍水相逢也算有缘,不知齐公子未来可有什么谋划?”
  凡人齐沐摇摇头:“我等蝼蚁,唯求饱食”。
  齐沐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帮衬后人一把。
  游歌似知他心中所想,道:“听李掌柜说公子写得一手好字,文采亦是上乘,我愿出金开一书局,不知公子可愿来谋一职位?抄书、写信,不拘做些什么,总是自食其力,也可有一榻安睡”。
  两位齐沐闻言同时双眼放光,凡人齐沐难以置信,两片嘴唇都有些打颤,道:“你我素不相识,怎好担此大恩”。
  游歌道:“实不相瞒,我家长辈与齐公子伯父有故,你便全当作你伯父的恩泽罢”。
  齐沐也郑重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想必齐公子明白此间道理,不要辜负乃父期望”。
  游歌从袖中掏出一方小小的印章,道:“十日后,去北街林府,递上此印即可”。
  凡人齐沐犹在震撼中,看到印章才醒觉过来,一揖到底:“二位恩情齐沐铭感五内,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齐沐又将化名和编出的来历介绍一遍,特意叮嘱不需报恩,勤勤恳恳方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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