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山海无遮(推理悬疑)——琼川

时间:2020-12-14 10:58:06  作者:琼川
  小八惊愕的发现握住她手腕的不是约克,而是猫姚,瞬间明白了一切,猫姚趁她失神的功夫,抢下她手里的匕首。
  “小八!为什么?”约克站在闼梭身后,捂住了嘴巴。
  这个清冷的女孩锊了锊头发,环视了室内一圈,没有一丝慌乱,镇定得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约克,你看,没有纯桃,你活得有多糟糕——”
  “我不明白,小八,为什么你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最大的错就是一无所知——”她冷冷的看向约克,漂亮的双眸里一点点渗透出浓重的情感:“她为了你——”
  闼梭立即打断了她:“小八,跟我们走吧!巡访司的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猫姚给小八戴上了手铐,她看着女孩那双细腻光滑的手,想到这双手为别人打造美丽的容颜,心中不胜感慨,向闼梭投去目光,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司法不让小八把话说完。
  “她为我做了什么?”约克追问道:“纯桃她怎么了?”
  闼梭向小八投去目光,小八摇摇头没再说什么,跟着司法监的人走了出去。
  ++分界线+++
  小八被塞进巡访司的车,闻西行拍拍闼梭肩头:“不愧是大司法,破案手段高超——”
  拽下他的手,闼梭眉头一皱,心情不佳的:“只能说明你们办案水平太差,我们司法监如此突出,多亏同行衬托——”
  被他的毒舌打败,闻西行无奈叹气:“你啊,这张嘴,跟刀子似的——”
  “你那个新成员,看着不错——一物降一物,我看他就能降服你——”闻西行还想和他说些什么,那边巡访司的人已经在喊了:“司长!”
  “我又不是妖精,降服我做什么?”闼梭目送巡访司的车渐行渐远,狠狠瞪了一眼。
  “大司法,您为什么不让小八说完呢?”猫姚问道:“让约克知道纯桃为了她,牺牲了什么——”
  “让她知道纯桃替代了她,成为了信欺的玩物,甚至有一次路都走不了了,还被送去医院,这样的话都要一一告诉她吗?”
  “纯桃自杀,约克没有义务知道原因吗?”
  “纯桃默默的为约克做了这些,不是让她感激自己,更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偶像背负沉重的愧疚,而是为了让她更好的飞翔,不受外界阻隔,纯桃她做了这么多,我不忍心去破坏——背负这种愧疚的活着,很苦——”闼梭最后一句,从唇间发出,却像是从心底溢起,猫姚尽管并不全懂,也是一知半解,没再追问下去。
  一旁的栖北听到他们的对话,默默拿起手机,把屏保照片改了回来。
  大卫插+嘴道:“我始终有一点不明白,那个男孩明明和纯桃没什么关系,为什么到最后依然要宣称自己是她的男朋友?不是很冤枉吗?”
  “大卫,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闼梭停下脚步,仰头看向大卫。
  这位两米巨人挠挠头,迄今为止还是处男一枚的他,母胎单身,这种话他可不好意思说出口:“有喜欢过——”
  “这是一个暗恋者,最后的倔强吧——”零笑笑。
  闼梭转过脸,正好看见不远处依靠在车门前的诃奈期,今夜的月光很温柔,落在他身上,如同铺了一层纱,诃奈期也回过头,看向男人,朝他轻轻一笑,那是一个能让全世界都黯淡无光的笑容,在闼梭心口忽的绽放,又悄悄落下。
  男人淡淡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明白——”
  
 
  ☆、章二十一|心理医生
 
  章二十一|心理医生
  身体很沉——
  他只感到有什么东西死死压着胸口,动弹不得,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森林中,雾气在每一棵树干上都打了死结,一圈一圈缠绕着,抬起脚才发现步子如此重,放下就难了。
  这是哪儿?
  揣着这样的疑惑,往前走去,地上的树枝盘根错节,似乎在阻隔他的继续探险,不时地伸出来,绊他一下。
  直到他在一棵树下停了,迎面走来一只麋鹿,巨大的鹿角像是种在头上的两棵苍天大树,向上伸展着。
  那麋鹿盯着他瞧,他也不敢有太大幅度,生怕惊吓了这只胆小的动物,作为经常狩+猎的人来说,一只麋鹿,无异于是最好的猎物,引起他巨大的兴奋。
  如果现在有一把猎+枪就好了——
  如此想着,他抬了抬手腕,竟真的发现手里握着一把猎+枪,已经上了膛,他迅速抬起胳膊,瞄准射击一气呵成,只听枪响——
  声音惊起林中的鸟四散逃离——
  而那只麋鹿却一动未动,从角上开始流下血液,它没有逃跑,也没有受到惊吓,依旧看着他。
  突然一头栽倒在地,砸起石子在鹿的四周跳跃了一下。
  他走过去,雾气渐渐散去,霍然发现,那根本不是一只麋鹿,而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翻过男人的身体,赫然于眼前的,是闼梭的脸,额头已经被血浸湿。
  “闼梭——”
  他惊呼出声,猛地从床上坐起,一只肥大的猫从他胸口跳开,它蹲坐在诃奈期的对面,瞧着他,原来是猫压住胸口引起的气闷,他伸出手逗弄道:“俄陀聂!过来!”
  俄陀聂是一只尤因猫,尤因猫以体型巨大而著称,他的这只身长有一米二,差不多是一只狗的身长了,体重也是只多不少。这样一个大家伙趴在胸口,可以想象胸口承受的压力。俄陀聂甩了一下尾巴,并未理会他,跳下床,早晨唤醒工作完成后,就不再搭理他了。
  下了地,从冰箱拿出冰水喝下,桌上放着的一张演唱会门票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才想起,约克给司法监邮了门票,人手一张,也不知道这种举动是出于破案的感激,还是因为演唱会来得观众太少,他们只是凑数的。
  这么想着,那边定时面包机已经跳出面包片,简单做好了煎蛋,还有半生的牛柳,配上几片黄瓜和小柿子,一杯牛奶,就是他的早餐。
  棚顶自动打开,露出阳光,初夏的阳,令人着迷,让他屋子里的所有花卉也受到了全面照顾。
  群叮咚一声响,打开,却不是闼梭在说话,而是向他们道早安的大卫。这个工作群,对闼梭来说,形同虚设,除了工作,几乎都不在里面说话。诃奈期关了手机,走向窗边,起初进群也是猫姚拉他进来的,本以为会见到更多面的闼梭,但是这个男人却活得像一个隐者,不动声色的、悄无声息的,尽量不引起响动。
  为什么闼梭会入自己梦中?
  回想那个流血的麋鹿,怎么想都不是好兆头——
  不过,今天他要在医院待一天,司法监不能去了。
  ++分界线+++
  法官宣布完审判结果后,闼梭整个人一下子瘫入椅子中,瞬间就失了神采。信欺的亲友团爆发出欢呼声,与受害者家属们的萧索失望形成鲜明对比。在笑声与哭声混杂的嘈杂中,闼梭静静坐着,不发一言,抬头望着法庭上悬挂的牌匾——正义永存,四个字良久,迟迟不肯移开目光。
  闻西行拍拍闼梭肩头:“七年,已经不错了——”
  “不够——”闼梭摇摇头。
  “你能和他强大的律师团抗争吗?”闻西行劝道:“放弃吧,你已经尽力了,小心引火烧身——”
  “如果那个恶魔不是终身监+禁,我永远没资格说我尽力了。你我都不知道灼染在那五个小时经历的痛苦与屈辱,更不知道纯桃那样的单纯女孩经历了怎样的残忍对待,你我都不能代替他们说放弃,都不能——”痛心缓缓从男人的眼中流淌出来,像汇入大海之前的溪流,总有什么是他一再坚持的理由。
  话音刚落,信欺被他的律师团簇拥着走过来,他两手往闼梭身边的扶手一搭,把男人堵在椅子里面,邪笑着:“你知道吗?大司法,在法庭上慷慨陈词的你,太有魅力了,那样的你,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想把你扑倒,压在身下,狠狠的+干,一直到你哭着求饶为止——”
  “闭嘴!”闻西行气得挥拳正要砸向信欺,却被闼梭挡了回去,男人站起身,迎视着信欺:“求饶的人,未必是我——信二公子。”
  被闼梭挑衅,信欺不怒反笑:“闼梭,你——真的让人欲罢不能,你知道吗?”说完,放肆大笑,尽情嘲笑着闼梭。
  他也不言语,任凭对方的嘲弄把他按在地上捶打,直到信二公子离开,整个法庭复又回归安静。
  闻西行也不知道该安慰他什么好,就是坐在一旁陪着他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沙沙声,闻西行转过头,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女子坐在后面。
  那女子见他们发现了她,开口道:“大司法,纯桃她——真惨——”
  闼梭立即辨认出约克的声音,猛地转过头,一个多月不见,她瘦了很多,看来是在好好减肥了,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和以前一样,这个女人永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头发一甩:“信欺折磨她,玩弄她,甚至在她体+内塞+入叉子、勺子——这些就是她代我受得的过,对吗?”她轻描淡写的问,语气中没有个轻重缓急,听不出什么波澜。
  庭审现场,闼梭不仅让信欺招认了对灼染的伤害过程,也包括了纯桃了,坐在听众席上,约克应该是一字不差的都听得清楚。
  “约克——”闼梭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开始。
  “收到我寄的门票了吗?”她戴上眼镜,拿起手包,拿出作为大明星的气场,捂得严实的她看不到面部是怎样的神情,她忽然问道:“大司法是怎么度过愧疚的情绪?”
  闼梭瞧着约克,不知这话该怎么接,约克也不等他回答:“我不知道她是用怎样的心情,穿着那些暴露的衣服去侍奉那个恶魔,也不知道她是用怎样的心情拖着残破的身体回到家,拧开水龙头,割开手腕,让血在水中一点点化开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以来都被她保护得很好,像是一个宠坏的孩子,明明是她比我小,却是她在守护着我,而我,什么都不知道——无知的杀伤力有多大,大司法您知道吗?”帽子眼镜口罩,这些遮掩她表情的铠甲,把她包裹起来,唯独抖动得声音暴露了她。
  “我可以对记者说,我不知道,我却不能对她说——我说不出口。”
  “纯桃她不希望你在这些情绪中脱不了身,她希望你重新站在舞台上,重新光彩照人得活着——”约克的心情,闼梭都懂,不止懂,还深有感触。
  法庭的大门,哐的一声打开,约克冲了出去,只剩下那扇大门,在风的摇曳下,来回摆动着。
  “她可以重新站在舞台上——你呢?闼梭。”
  “我不是好好的么——”闼梭没理睬闻西行,故意绕过了他。
  重新开始——
  有多大的险阻?
  ++分界线+++
  刚一踏入撒母耳医院的大门,手术室门口就围了一群人,闼梭从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推开前面挡路的人,正要去上二楼,他听见了诃奈期的声音从人群中央传了出来。
  “对不起这位先生,您的话我没听明白——”绵转又柔和的嗓音,有种安定人心的效用,的确是诃奈期。
  “是你杀了我爸!你杀了他!”一个失控的男声,声音听起来有些稚嫩,好像还没过变声期,应该岁数不大,在十五到十七之间。
  “心肌梗塞,人送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责任怎么能推到医生的头上?”
  围观群众开始议论纷纷。
  “心梗,很快的,送医晚了就是死——”
  “这孩子怎么蛮不讲理呢!”
  “是想讹一笔赔偿金吧,看他穿的衣服应该不是什么条件好的家庭。”
  “医院赔偿金还是很可观的,这小孩还挺有头脑。”
  各种风凉话,闲言碎语,从一个个陌生的嘴巴里喷射出,人们喜欢按照自己的过往经验揣测他人的心思,已经有人举起手机开始录制视频了,手机最妙的一处就是加快了信息的流通速度。
  闼梭挤入其中,却不想,正看见那男孩掏出刀子,朝着诃奈期的肚子捅去,也就是一刹那之间,他来不及细想,迅速跑过去,单手握住了少年的刀刃,男孩抬眼看向闼梭,惊讶万分,根本不清楚眼前这人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诃奈期更是被身前的闼梭惊到了,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闼梭一个背摔,把男孩撂倒在地,扭着他的胳膊反剪在后,掏出手铐把男孩拷住了,另一只手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猫姚和大卫闻讯跑过来,接手了闼梭对男孩的挟制,那男孩的半边脸都青了,猫姚惊讶的看向闼梭,以这人的性子,是不会对一个男孩下这么重的手,看来他是真生气了。
  闼梭走向诃奈期,关切问道:“受伤了吗?”
  诃奈期这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神志,看到地上掉落的小刀,才明白自己刚刚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右手骨折,还动作这么利落,看来白修罗的名号不是虚的,诃奈期眼睛瞟向闼梭刚刚脱下石膏的右臂,才发现他左手正滴着血,急忙托起他的手,在掌心位置,一条长长的伤口横穿了半个手纹:“我去给您包扎一下。”
  “有个医生在身边就是好——”男人轻轻的笑了,猫姚押着少年往外走,无意间看到了他们大司法的这个笑容,这样的笑,在这个男人身上太稀有了,她几乎没见过。
  她把视线投注到诃奈期脸上,诃奈期正看着闼梭,两人目光流转着,彼此间的那种气氛,她说不清,那是旁人插+不进去的狭小空间,容不得第三个人。
  “冲动会毁了你的!小子!”闼梭对男孩吼道。
  “我爸死了,都是他害死的————我爸来之前还活着,都是他,他明明可以救活我爸的——”少年激动的叫着,理智早已被痛苦吞咽咀嚼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