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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无遮(推理悬疑)——琼川

时间:2020-12-14 10:58:06  作者:琼川
  “他的弱点啊——”猫姚还真就考虑了一下,随即嘴里蹦出个人选:“医生算是吧——”
  “医生?”小八没见过几次诃奈期,印象也不深。
  “我们的法医,也算是同事,就是那个长相甜美的男子,跟大司法岁数差不多。”猫姚把诃奈期的相貌想了一遍,最后还是觉得甜美最贴切。
  “他们是恋人吗?”
  差点被小八蹦出的这句惊世之言吓得踩了刹车,猫姚缓了口气道:“白修罗会爱上人?想都不敢想。”
  “他那样的人,其实很累吧?”小八抽冷子来了这么一句,毫无预兆。
  “怎么说?”
  “当所有人都在沉睡,对于醒着的人来说,就是一种苦难。”她那张樱桃小口,一张一合的说出这样的话,在猫姚听来有些不可思议,她从不知道这样小巧精细的女孩骨子里其实是深沉的。说完这些,小八忽的转向猫姚,笑着道:“可是在我眼里,猫姚更有趣一些。”接着一手托起了下巴,露出兴趣盎然的神色。
  “是吗?”猫姚对小八突如其来的说词吓了一跳,她说不出来那种感觉,以女性的直觉来说,小八口中的有趣,可不止于友谊。
  “你和我不同,生在健全幸福的家庭,光是从仪态性情上来看,就可以看到你的童年,一定满满的都是美好的回忆。”
  “小八呢?你不幸福吗?”猫姚回问。
  小八却没答,她随手打开了广播,此时电台正放着一首过去的老歌,叫《不可追忆》,这首歌猫姚很熟悉,高兴的指了指道:“我爸最喜欢这首歌!他说当年就是靠着这首歌追到的我妈!好久没听到了——”
  与兴奋的猫姚相反,小八听了这歌,却神情微变,像是在原本底色清淡的画纸上涂厚了颜料:“我记得那天,下着雨,满街都在播放这首歌,妈妈对我说——小八,去吧,跟姑姑走——然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她。”
  迅速关掉广播,猫姚手脚慌乱,哪知道一首歌对她来说是美好的,可对另一个人却是残忍的,猫姚虽长了一张御姐的脸蛋和身材,但是内心其实娇嫩又笨拙,她哪见过身世悲惨的人,赶忙去抽纸巾,想递给小八,转过看了眼,发现小八的眼角下哪有泪水?她神情如常,并无异色。猫姚知道自己搞了乌龙,赶忙又把纸巾扔到后座,手足无措的样子逗笑了小八。
  “猫姚,你真可爱——”
  通常来说,一个女生评论另一个女生用可爱,那这个词的意义基本等同于愚蠢。
  “如果猫姚是我的朋友,我想,我会快乐很多——”
  “我不是你的朋友吗?”猫姚纳闷道,一直以来她可是按照朋友的标准接待对方的,这样的话一出,令她有点泄气。
  “还是别做我的朋友了,不吉利——”小八摆摆手。
  粗中有细的猫姚察觉出小八话里的低落,同时也想到了死去的纯桃,小八是那种会为了死去朋友而出手攻击的人,应该是把友情看得太重:“你和约克相处,还算融洽吗?”
  其实想来,约克这人更值得琢磨一下,她不仅饶了当时要刺杀自己的小八,还把对方留在身边做化妆师,这样的魄力,很少人能有。
  “我以前不太了解她,只以为她是一个目中无人的女星,太把自己当回事,接触下来发现,也不是——”说着说着,小八陷入深思,拄着脸的手换了姿势:“她也许只是一个情感不外显的人。”
  “是啊,谁也不会对纯桃那样的付出无动于衷吧——”猫姚说完,小八不再搭茬,路程过半,猫姚是个绝对无法忍耐长久冷场的热心人:“小八你原名叫什么啊?怎么都叫你小八呢?”
  小八顿了一会,大概也是没接到猫姚清奇的脑回路电波,然后才缓缓道:“我在家排行老八,上面有七个姐姐。我原名叫得弟,姓什么,忘了——”小八用一种清淡的口气说出,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字句越到后面越轻,好似每个字眼都可以随风散去。
  不用问,又是一个重男轻女家庭的悲剧产物。就算猫姚再巧舌如簧,也没有什么话题可聊,就把沉默贯彻到了司法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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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于对同性的爱护,尤其是小八这种娇弱的,猫姚不禁会生出几分怜惜,她拿出一个塑料袋递给小八,说道:“吐这里——”
  小八接过塑料袋,看了两眼,嘴角浮笑,似是觉得滑稽,正要推开验尸房的门,猫姚还是不放心,按住了她的手腕,又叮嘱了一下:“要是受不了就算了,别勉强——”她这话可是扛着白修罗的威慑说出来的。
  从猫姚的态度上,可以看出这个受害者被虐的有多惨,有些事是猫姚都没有说的,有几个巡访在看到这个男人的尸体时,当场吐了。
  “猫姚真的是好善良呢——”小八甜甜一笑,不以为意,走了进去。
  “你这老母亲的心放一放吧,我看那小姑娘可没你想得那么娇弱!”零在一旁插言道,他身经百战,见过的人多,经历的事儿也多,看人精准是他的看家本领。
  “这小化妆师可挺勇敢的!”栖北咂咂称奇:“让一个女孩别说面对死尸,就是看见一只蟑螂都会叫半天。”
  “你对女性是不是有什么偏见!”说着猫姚挥了挥拳头。
  “你要是胆子大,你怎么不陪她进去呢?”栖北顶撞道。
  “我不是——”看了照片都开始反胃,别说见到实物了,猫姚再怎么说也终归是一个女孩子。
  大卫捧着笔记本电脑走了过来:“大司法要跟你聊聊!”一句话令几个人的闲聊戛然而止,都各忙各的去了,就算手头没什么活,也要做出假装很忙的样子。屏幕往猫姚的脸上一怼,猫姚那张御姐的漂亮脸蛋占了镜头全部的位置,吓了她一跳,忙把电脑往后推了推。
  “小八去化妆了吗?”上来直接就问,活该这种人没有女朋友,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
  美目无奈一转,猫姚点头:“已经进去了——”
  “希望她能还原死者原貌吧。”
  猫姚冷哼一声,她只希望小八别吓昏过去就行。想了想,她最终还是放心不下,推门进去,正看见小八聚精会神的在为死尸重塑面部,用石膏把折掉的鼻骨重新支起来,这手法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做,娴熟到位。原本面部全非的脸,在她的妙手回春下,已经依稀可以看出原本的样貌。
  猫姚问道:“化妆师平时也会用到石膏吗?”
  小八头也未抬,说道:“以前在剧组当做特效化妆师,会画一些僵尸妆怪物妆什么的,石膏可是个好东西呢!”
  “难为你了——”猫姚说着,悄悄后退两步。
  “你不是怕这些吗?怎么又跟进来了?”小八抬起身问道。
  “因为会担心你啊——”猫姚直言不讳。
  有什么东西在小八眼里闪了闪,她盯着猫姚半天,直到猫姚露出疑惑神色,她这才复又低下头:“你真的好——善良。”这次的评价,与上次内容一样,可语境似乎又不同了。
  
 
  ☆、六十八|凶手的来信
 
  六十八|凶手的来信
  就像在捏橡皮泥一样,猫姚看着小八用石膏为这个中年男子重塑了一整张脸,塌陷的鼻子,撕裂的嘴巴,飞出眼眶的眼珠,都恢复了原样。猫姚不禁赞叹她这份过人手艺:“你不是化妆师,你是整形师。”赞叹完了,不忘拿起纸巾为小八擦去汗水,小八明显身子一僵,被她突如其来的好意弄得愣了一下,猫姚忙说道:“都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太辛苦了,小八——”
  小八拿走猫姚手中的纸巾,给自己擦了擦汗,在这间密不透风的验尸房中,冰窖一般的冷,可她依然忙得热火朝天。
  “我觉得你是真的很喜欢化妆——”猫姚以前只觉得化妆这份工作,只是用来谋生的手段,毕竟这个工种门槛低,不会要求学历,只要在哪个化妆学校学个三五月就能成手,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无论是看起来多容易的工作,都会有人去热爱,并且费尽心力。
  “我姑姑是一个殡葬师,我跟着她生活,会亲眼见她给死人化妆。”
  “你那时几岁?”
  “七岁。”
  猫姚吃惊道:“不会害怕吗?”
  “姑姑说活人死人,并没什么区别,都是一种人生经历,她胆子很大,个子也高,说话声音洪亮,跟在她身边很有安全感,就算会胆怯也都淡化了。”小八说话时,那份恬静感,总让她似乎超脱了现在,游离在现实之外。
  “你后来就一直和姑姑生活了吗?”
  “我十岁那年姑姑被村人烧死,我就去祭司院做了司女。”在比昆国,孤儿都会被送去祭司院做司士或者司女,成为侍奉神的人。说到这里,小八转脸看向猫姚,笑了笑:“和姑姑在一起的那几年,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
  尽管在这里,有些不合时宜,而且还是在一具死尸面前,可猫姚就是从小八那张强颜欢笑的脸上看到了深刻的悲伤,她忽然伸出手,环住了小八的细腰:“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小八身子一震,猛地看向猫姚,那张淡雅冷漠的面容突然有了裂痕。
  “完事去喝一杯吧!”猫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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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三个小时后,闼梭终于收到了猫姚那边传过来的照片,小八的技术的确不错,和脑海中的印象对比了一下,复原度接近百分之八十,照片很快通过媒体发布了出去。
  这个没有照片,目击证人的画像也各有千秋的神秘男人,尸体复原图在报纸网络电视传播开来以后,司法监的电话几乎要被打爆。
  很快,零就送过来几个有效电话,其中一个是自称男人朋友的人声称这他名叫——糜坦,原来是一家祭司院的祭司,因为猥+亵小女孩而离职了,根据这条线索,栖北和大卫马上找上了门,根据家人辨认,这人的确就是糜坦。
  猥+亵+女童给了闼梭巨大的灵感:“以前几个相同受害者的背景,有没有过猥+亵+儿童的案例?”
  “第二例和第四例案子的受害者都有过一些类似指控。”栖北报告道。
  几个受害者的相同点呼之欲出,闼梭对栖北说道:“去他们的家看看,应该还会有所发现。”
  诃奈期站在闼梭病房门口,听到男人在给属下们安排工作,本想推门进去的念头打消。要是换做以前,他一定推门而入,把男人电脑合上,让对方好好休息。而现在,他对闼梭的疑惑渐渐浮出水面,工作对于诃奈期来说就仅仅是工作,无论是手术还是病理研究,给患者看病,对他来说,并不值得狂热,甚至和他的园艺比起来,都不够执著。
  为什么闼梭会对自己的工作有一种至死方休的投入劲儿呢?这种投入超越了生死,他不懂。
  失踪了四天的闼梭回来以后,根本没有任何时间留给诃奈期问一问这几天的遭遇,而且就算给了那样的时间,他也不会去问。闼梭对这几天的事闭口不谈,似乎讳莫如深。他是绝对不会逼迫这个男人的,哪怕他再怎么好奇。
  正在门口迟疑的时候,栖北突然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怎么了?”诃奈期问道。
  “凶手给大司法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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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邮递员送到司法监的,没有邮戳,根本追查不到信件来源,应该是凶手混在其他信封里了。”
  “查查今天邮递员的所有行动轨迹。”
  信封明明白白写着大司法亲启,闼梭打开信封,掉出几根头发,栖北说道:“头发已经化验过了,的确是糜坦的。”
  看来这信只能是凶手寄的了——
  信的内容不多,寥寥几个字——您是这世间,唯一的亮色。大司法,您可曾孤独?
  看完,闼梭更加疑惑,把信翻来覆去的检查,确定,就这么几个字再无其它:“奇怪!”
  “奇怪什么?”诃奈期问道。
  “一般凶手给我们寄信,只有一种目的——挑衅,向我们炫耀自己的智商,嘲笑我们的无能,办案不力,可是这内容怎么看,都没有那样的情绪。”
  “感觉更像在与你倾诉。”栖北说道。
  倾诉——这个字眼栖北用得妙,闼梭连连点头:“不错!是这种感觉!”闼梭把信封交给栖北:“去,验验笔迹!”
  栖北拿着信离开,诃奈期悠悠开口问道:“大司法,你孤独吗?”
  正被案件困扰的闼梭,被他这一句问打断了思路,男人抖了一下肩,像是被什么刺中了似的,扬起脸目视前方,久久没回过神,忽的转过脸,与诃奈期四目相对,这一觥筹交错时,诃奈期以为闼梭这样的人是不会思考这种问题的,可恰恰相反,闼梭对这个问题相当敏感。
  “会吧——”随即,男人低下了头,不再看诃奈期。
  诃奈期一直以为闼梭是那种享受孤独的人,甚至对形单影只这样的境遇是沉迷的,也许他错了,男人对孤独也有可能避之唯恐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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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想到,猫姚这种每天花费三个小时在妆容上的女人,会一条腿踩在板凳上,一条腿荡着,高唱《潇潇洒洒》这样几十年前的老歌,全然不顾形象,小八猜她是喝多了。说好了,晚上出来喝酒是为了安慰可怜的小八,哪知她自己喝高,自顾自的把小八当做倾诉目标。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是渣!垃圾!”一边说着,一边用筷子敲着空瓶。
  其实也不过是喝了五瓶酒而已,小八无奈,算起来她喝得要比猫姚多。
  “是是,男人都不好,那你不爱男人就好了啊——”小八哄着她。
  “不爱男人的女人,正常吗?”猫姚迷蒙问道。猫姚看起来叛逆,可她毕竟是来自正常家庭,在她的观念里,女人嫁人生子是正常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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