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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无遮(推理悬疑)——琼川

时间:2020-12-14 10:58:06  作者:琼川
  诃偿息知晓闼梭这样的人很容易招致不轨的人觊觎,可他并没想到这个小傻子差点被一个婊里婊气的女人拐走。
  “这种女人,最善于用冷漠的外表降低他人防范,然后再伺机接近你,打个措手不及,长点心吧。”他为自己单纯的小傻子操碎了心。
  而闼梭还震惊于他刚刚的话:“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诃偿息跨坐在面前的椅子上,趴在椅背上,盯着闼梭问道:“不觉得配得上你的人只有我吗?”
  张口结舌的瞧着诃偿息,在他那张可爱到犯规的脸上摩挲一阵,开口道:“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啊——”
  “我们可不是生活在重重禁锢的古代啊,闼梭,这样牵强的理由可不能击退我——”他一边说着,一边向闼梭伸出手,正好是那只被玻璃划过的手背,贴着一块碎花创可贴,在他的白色肌肤上特别扎眼。
  诃奈期是不会说这样话的!闼梭一把捏住他的手,站起了身,声色俱厉的问道:“你是谁?”
  诃偿息并不惊慌,两边嘴角一齐向上翘了个边,似是最甜蜜的笑容:“你知道的,我是谁——”
  
 
  ☆、七十六|第二人格
 
  七十六|第二人格
  眉头轻启,向印堂涌去,闼梭轻轻的看他,看了好一会,像是要在这张似笑非笑的容颜里寻到些什么,好一阵迷茫,目光似是小鸡啄米般的在眼前的人脸部揪起一点,然后细细端详,随即再放下,又揪起一点再看,就这样事无巨细的把诃偿息看了个底掉。
  这样的闼梭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无知无措的小傻子——
  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如此反复,终是一个字也说不出。诃偿息见他这样,于是替他回答了:“那时你叫我山鬼——”
  闼梭直接一脚踏了地,另一条腿还蜷在床上,那个样子仿若要扑向诃偿息,却有什么令他退缩了,从小拇指到大拇指无一不在颤动。
  研磨着对方的反应,全在诃偿息的意料之中,没有一处在意料之外,一双圆月的眼早成了弯月,笑盈盈的看着闼梭:“十年不见,我的小傻子——”
  拼命的大口喘气,闼梭上气不接下气的艰难问道:“你,你是——诃奈期的弟弟吗?十年前,我遇到的那个人——是谁?”这个问题对于闼梭来说,太过重要,几乎贯穿了他这十年的所有困惑。
  “也许是诃偿息,也许是诃奈期——”
  明明答案就在眼前了,为什么不给他一个回复?闼梭就像在考场上打小抄的学生不断地踢着前桌的凳子:“是诃奈期还是诃偿息?”
  “答案要自己去找——”闼梭越是焦急他越是慢条斯理,一双圆眼目露精光,一路落入闼梭黑眸中,一发不可收拾:“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我是谁——”
  闼梭见诃偿息转身,以为他要离开,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你没死是吗?山鬼。”
  山鬼——
  这个名字从男人的嘴中说出,对诃偿息来说,意义非常,诃偿息身子一震,旋即扭过脸,低头去看闼梭,看对方眉眼间的脆弱在小心翼翼的流动,伸出手托住了男人的下巴。
  十年了,他在等这一天,已经够久。
  “十年前的我,是怎样的人?”闼梭问道。
  只要轻轻一捏,这张细小的脸蛋似乎就会碎掉,诃偿息是不会做那种尝试的,他低下头,瞧着男人闪躲的神色,他知道此时的闼梭肯定是惶恐的——既想知道答案又惧怕答案,而不幸的是,他又不是那么纯善的人:“十年前的闼梭,很坏很坏啊——”
  把手从诃奈期的腕子上解开,死掉了一样的垂落在身体两侧,闼梭难以置信的喃喃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啊,十年前,你差点杀了我——”诃偿息恶意满满的说道。
  “杀了你?”闼梭惊骇的瞧向诃偿息:“我为什么要——”
  “你逼迫我为你作眼睛的手术,手术完了之后,你又把我连人带车推入大海中——”诃偿息头头是道的讲着,说得跟真的一样,男人神情的像坐过山车一样惊险刺激,令他观看了精彩纷呈的色彩变幻,甚是心满意足。
  男人面色惨白,心如死灰的摇头:“我不记得了——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声音小得如同蚊蝇在做垂死挣扎,一双睫毛颤动着,和片片薄翼似的不堪一击。
  这样的闼梭让诃偿息更想要加倍的凌+虐于他:“没想到,失忆就可以把什么都洗白了,坏人现在也可以若无其事的充当正义的化身——谁能想象到法庭上那个慷慨陈词的男人,曾经要害死一个刚毕业的医学生呢?”
  诃偿息的言语一波又一波的击打着闼梭,让他没有力气回击,他想反驳,可是又不知该怎么反驳,记忆一点忙都帮不上,他没有理也没有据,只感到脑子混乱着,羞耻和自我嫌弃愈发严重,在他心口胡乱抓挠着。他只感到胸口疼得厉害,捂着,缩成一团,想要找到什么支撑,可是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抓着。
  “我想救人——”闼梭眼望着诃偿息,哀求着,那眼神和十年前如出一辙,诃偿息一时恍惚,双手捧起他的脸,狠狠地瞧着:“你救了谁?是受害者?还是杀人犯?被害的人已经死了,施害的人也要受到惩罚——闼梭,你救了谁呢?”
  最后一句真的是击中了闼梭,令他心口大震,再也扛不住,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溅了诃偿息满身,男人嘴角染着血渍,视线慢慢爬上诃偿息的身,凄凉看去,只看得一片阴霾,那些早已被他藏起来的痛,此时蜂拥而至,汇聚到心间,成了他不能承受之重。
  “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他忽的答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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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你特么快要把人弄死了——”帛犹昔一见躺在病床上的闼梭,发出了灵魂的叫声,男人嘴边血渍未干,脸色白得吓人,别说血色,就是一点活气的迹象似乎都没了,眼睛紧闭,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诃偿息也不搭茬,沉默的为闼梭抹掉血渍,注视良久,阴着脸,一言不发。帛犹昔以为他是心虚了:“你说了什么,怎么把人搞成这样?”
  “我告诉他,我活着呢——”
  “就算诈尸,以大司法的性格,也不可能被你吓住吧?你还说了什么?”
  “告诉他我当年坠海的真相——被他推下去的。”
  “你还真大言不惭啊!”就连帛犹昔也折服于对方的厚颜无耻。
  “十年,这么长的折磨,不能只让我一个人痛吧?”
  “妈的,你还真敢把当年害人的事迹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帛犹昔一直没觉得自己有多三观正常,可是和诃偿息这个疯子一比,马上就正常了很多:“我也不知道你对他是什么感情?是爱还是恨?”
  诃偿息一歪头,露出天使笑容:“那就说爱恨交织么!”
  真要被他的天使面容骗了,可就凄惨了,帛犹昔撇过脸,不想与他对视:“那你现在是公开自己的身份了吗?”
  “不,我要作为诃奈期的一个人格活着——”
  “那他怎么办?”帛犹昔朝闼梭抬抬下巴。
  “他会继续徜徉在我的折磨下——这只是序曲——”这么说着,诃偿息似是想到了往后未来的种种,露出诡异的笑容,那笑让人看了毛骨悚然,帛犹昔为闼梭感到惋惜,怎么就被这样的疯子盯上了?
  “他怎么昏迷了?你给他下药了?”
  诃偿息有一种近似失了神志的目光瞧向帛犹昔:“不,罗比安芬的药效犯了。”
  “你不是给他打解药了吗?怎么又犯?”
  “罗比安芬,无解。”他笑着对帛犹昔说道,可这笑容看在帛犹昔眼里,愉悦不多,反而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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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车里醒来,诃奈期睁开眼,竟是在地下停车场。他是怎么走到这里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也幸好是在停车场,如果在这样的烈日下,把车停在外面,肯定要烤化了。闻到一股浓烈未散的烟味,他打开车窗,低头瞧见脚边一堆烟灰,掉着一盒烟,平日他肯定要垫着手帕再捡烟盒,这次他直接用手拿起。
  伢兹牌香烟——
  他从不抽烟的,香烟是谁的呢?闻到了指尖的烟味,他嗅了嗅,的确有,虽然味道不深,但那种残留还在。他按下敞篷车的按钮,瞬间顶棚向后缩进,让他呼吸更加畅通,烟味很快散尽,现在他可以确定,有一个人住在自己身体里。
  伢兹牌香烟,那是诃偿息的最爱,是的,那家伙失踪以后,他很想取代自己这个弟弟,也许这样的心理促使他创造出另一个诃偿息,也不是没有可能。头脑发胀着,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设定,又不得不接受,狠狠捶打着方向盘,嘀嘀声不绝于耳。
  此时他很想见到那个男人,见到闼梭,可是车开出了停车场,一接触到刺目的日光,头脑瞬时清醒,他又退缩了——
  如果他拥有了第二人格,那么,交给玉芝奶奶罗比安芬的人就是自己,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帮凶!
  这样的他,怎么去面对闼梭?自首吗?自首——这样的家族是不允许一丁丁污点的。
  可是闼梭那样的人,更不会容他的这样的行为——
  左右为难之际,电话响起,是父亲的来电:“你祖父让晚上去他那里吃饭——”
  “知道了——”他可以撇清所有,却无法摆脱家族的束缚,他诃奈期从不是一个无拘无束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突然觉得悬疑还是挺有趣的,其实我是一个推理悬疑类小说电影电视剧菜鸟级爱好者~~~~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写这种题材,虽然我智商总是跟不上,不过我一直在努力~~~~
 
  ☆、七十七|大祭司的家规
 
  七十七|大祭司的家规
  “现在——我那个总是假装叛逆的哥哥,应该很痛苦吧——”诃偿息嘴边夹着笑意,指尖划过闼梭消瘦的面颊:“他那种人,看似成天和父母对着干,其实都是花架子,假把式,虚张声势而已——”他说着,一屁股坐在了闼梭床头,倒也不客气,目光却不离闼梭,视线洒遍男人全身。
  瞧他那副自鸣得意的样子,帛犹昔怀疑这家伙到底脑子是用什么做的,也明白这两兄弟不对付,但诃偿息这招有些阴毒:“要是让你祖父知道——”
  “他老人家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子孙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继承血统的工具——”诃偿息指甲刮着闼梭下巴,在他微微冒出的胡茬上似是找到了什么乐趣,流连忘返着。
  “你这疯子——你对闼梭说这种话,他肯定吓坏了吧?”见诃偿息这家伙嚣张的不行,帛犹昔看不过眼。
  “他啊——”他的眼神只有放在闼梭身上时,才会展露温柔:“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也对,他又不是白痴,哪能几句话就信了你的鬼话。”
  “我之前铺垫了那么多,他怎么会不照单全收?”看了看表,对好友说道:“你出去吧,他药效快过了,马上就该醒了——”
  在两人间溜了一圈,帛犹昔惊讶道:“你要在这呆着吗?催眠已经过点了,你哥已经醒了吧?”
  “哼!那个懦夫,肯定被我祖父叫去吃饭了,他马上要和财阀联姻,祖父肯定要给他做一番思想动员。”几句话,全是对他哥的不屑。
  “成天说你哥,要是换了你,这种联姻你能避免吗?”作为同是大家族的嫡孙,帛犹昔也有同样的问题去面对,他们都无法选择自己喜欢的对象。
  对这种刁钻问题,诃偿息并未惧怕,他下巴一扬:“我不会走进婚姻里的——那玩意有什么用?”
  向闼梭瞄去一眼,帛犹昔道:“如果你遇到了想一生相伴的人呢?”
  沉思良久,诃偿息这才缓缓看向眼前的男人:“为他抵抗所有,不是应该的吗?”
  “卧槽!够伟大!这话可不像你会说得——”
  “如果他值得,我就会去做——”
  见诃偿息认真了,帛犹昔也不再调侃他,问道:“闼梭值得吗?”
  “只有他值得,唯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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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也许是第二间宫殿吧,在比昆国,最奢华的住地,除了国主的皇宫,应该就是祖父的房子了,家里有将近五百名下人,他走入花园的时候,随从们列成两队,鞠躬欢迎,这种夸张的排场,很适合祖父那样好大喜功的人。人们都说,比昆国有两位君王,一位是国主,另一位就是大祭司,而大祭司的职权又凌驾于王权之上。
  中央祭司庭可以否决一切,国主制定的所有政策都要经过中央祭司庭的同意,而这中央祭司庭就是有祖父领导的。
  诃奈期跟在父亲的身后下了车,他伸手扶了一下父亲的手臂,父亲瞧了一眼他,这一眼,颇为复杂,既绞合父子之情又绞合其他,如果伸手搀扶父亲的人换做弟弟,父亲一定只有一个神色——喜悦。在父亲心中他城府深,狡诈多变,又叛逆不服管,父母对子女的误解根深蒂固,这种误解不像萍水相逢的人,陌生人很容易对一个人改变看法,可父母不会,他们顽固的可怕。
  于是,诃奈期顺势继续扶着父亲走入了正门。一个老人在正堂上危襟正坐,穿着一件灰白长袍,就算是在这样炎热的夏日,也是长袖的,不会露出多余肌肤,老人面色红润,白须长到膝盖,戴着一个单片镜,见他们父慈子孝的模样,倒也露出几分欣慰:“奈期,很久没来了——”
  “祖父——”诃奈期放下父亲的胳膊走到祖父的面前:“最近有很多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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