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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未婚妻回来了(玄幻灵异)——鸽难医

时间:2020-12-15 09:43:26  作者:鸽难医
  沈舒宁拉上窗帘,笑容慢慢淡了下去。
  他无意识的抠着手掌,直到手指碰了什么毛绒绒的东西,低下头,看见了蹭着他的幼猫。
  “当你认为不太对劲的时候,就催眠一切都是假的,相信你想相信的,去做能让你平静下来的事。”
  耳边响起赵医生温和具有强烈说服力的声音。
  沈舒宁把幼猫抱在怀中,揉了揉它的下巴。喃喃自语:“我总是会……莫名其妙去怀疑很多东西……”
  怀疑陶杨,怀疑他的未婚妻。
  明明他们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
  “好了,我要去画画了,希望你在这里待得开心。”
  他苦笑着,将幼猫抱到毛绒绒的毯子上,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走到画室准备尽快处理掉那张卡米尔的画像。
  大概是因为已经习惯了那张照片,再次对着照片的时候,他心如止水,脑海里自然而然勾勒出了轮廓。
  沈舒宁沉静着眉眼,握着画笔在画布上拷贝着草稿,这次很顺利,不过在草稿拷贝完后,还要陆续增加细节,这是一个比较漫长的时间。
  他全神贯注的投入这副画的创作之中,在现在的沈舒宁眼中,这张照片和任何人无关,它是他需要完成的一副作品。
  直到深夜十一点,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才从异样沉迷的状态里挣脱出来。
  这样的时间对他而言还算是早的,想到在外面等候的未婚妻,他放下画笔,推开画室的门。
  饭菜的香气飘到了鼻翼处,站在画室的门口顺着走廊看过去,可以看到客厅的一角,头顶的吊灯散发着暖黄色的灯光,桌子上摆了一桌子饭菜,正冒着热气,而他的未婚妻赤脚缩在沙发上,歪着脑袋靠着沙发背,手里还拿着电视的遥控器,她似乎因为困倦而小憩着,遥控器在她手中看起来摇摇欲坠。
  在未婚妻的对面,电视机正亮着,画面上家庭主妇在厨房里洗菜,一个维修工人在旁边修管道。
  沈舒宁放轻脚步走过去,弯身将遥控器从裴念的手中拿走,尽管他的动作已经足够轻,却依旧惊醒了裴念。
  裴念抱住他,在他的手边蹭了蹭,“好了吗?阿宁?”
  “好了……”
  沈舒宁道。
  裴念仰头,柔情蜜意道:“那吃晚饭吧,我热了好几次呢。”
  “辛苦你了,念念。”
  沈舒宁眼神充满歉意,“明天我来做饭吧。”
  这段时间都是念念在做饭,他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我来就好了……”裴念抱他抱得更紧,嗓音里透着蜂蜜的甜意,“给你做饭我很开心,你喜欢我做的饭菜更让我开心,阿宁你只需要画画挣钱养家就好,其余的我会负责的。”
  祂享受着豢养爱人的快感,这样的快感如果被剥夺了,那该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啊。为了打消爱人这样的想法,她下了沙发踩上拖鞋,催促道:“快吃晚饭吧,再不吃的话待会儿冷了我又要重新热了。”
  在她的催促下,沈舒宁落了座。
  裴念踩着拖鞋在他伸手拿碗之前就把米饭舀好,递给了他,沈舒宁接过,温声说了谢谢。
  两个人坐在餐桌旁,在温馨的暖黄色的灯光下吃着晚饭。
  裴念吃一口,咬着筷子看电视,吃一口,咬着筷子看电视。
  沈舒宁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因为电视里放的语言他听不懂,听起来是日语那一类的,他所接触的日语只限于实验室里的第一个室友,短暂的几天就结束了,没有语言的学习条件。
  直到他听见了一阵持续性的喘息,起初他以为是受伤什么的,然而这喘息声中有男有女,并且还伴随着压抑的闷哼声,就像是……就像是……
  他想到了什么,错愕的回头,只见电视屏幕上,刚才还在洗菜的女人此时正趴在洗菜池旁,衣衫有几分凌乱,而修管道的男人正……
  他轰的一下站起身,不敢相信的看着咬着筷子看得神色入迷的裴念。
  裴念抬头,神色无辜的看着他,“怎么了,阿宁,饭菜不合你口味吗?”
  “我觉得还挺好吃的啊。”她夹了一筷子放进口中,细嚼慢咽。根本没有察觉到哪里有问题。并且在吞下去之后,视线继续留在电视屏幕上。
  沈舒宁不知道她为什么能这么若无其事,电视机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在压抑之后迎来了放纵的阶段,他几乎是崩溃一般地快步走到液晶电视面前,慌乱且迅速地把电视机的电源给关了,这才杜绝了这罪恶的继续。
  沈舒宁的手指在颤抖着。
  这种片,这种片怎么会在电视上播出呢?虽然现在是午夜没错,但谁说午夜就能放这种片了!
  那些令人羞耻的声音伴随着电视机画面的熄灭也一并消失了干净,他得救一般的扶着椅子坐了回去,急促喘着气。
  裴念有些不太开心的看他,“为什么要把它关掉?”
  祂分明很期待接下来的内容。
  “你知道它放的是什么吗?”沈舒宁捂住太阳穴趴在餐桌上,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劲爆又刺激的画面和声音,根本无法忘记。
  精神上的污染让他险些窒息。
  未婚妻微微蹩起了眉,像是不理解他的话,她说:“我为什么不知道,它放的是人类的交配行为,是我们结婚以后要做的事,我为什么不能看?”
  沈舒宁:“…”
  在他没来得及对这个言论进行合理的说明的时候,裴念已经放下了筷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在看到她这样的表情的时候,沈舒宁心中就有了不太美妙的预感。
  事实果然如此,因为裴念的眼睛转而盯住他,幽幽道:“不,其实结婚前也可以。”
  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些让人不安的信息,沈舒宁下意识的不想接受,只是他不想接受也没用,因为裴念张了张口,将她眼神透露的信息表达了出来。
  “阿宁,我们也像他们那样做吧。”
  也像他们那样做吧?
  沈舒宁的脑子几乎要炸了,他艰难地保持着微笑,让自己努力平静道:“太,太早了,念念。”
  尽管和未婚妻牵过手,接过吻,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
  他一直默认着这样的事要在结婚那天做才行。
  裴念放下筷子,来到他的身后,伸手揽着他的脖颈,亲密道:“早吗?不早了啊,阿宁,我们成为恋人已经两年多了啊。”
  她侧了下头,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话,“我们做吧?”
  用人类的形态,用人类的方式,去做那样的事。
  她的手指暧昧的摩挲着沈舒宁的脖颈,轻言细语,“做吧?”
  未婚妻的声音带着深沉且浓稠的蛊惑,这种蛊惑无形无色,它溶于空气之中,像看不见的触手,一点一点的抓取吞噬着沈舒宁的思维,沈舒宁的意识在这样的攻势下渐渐模糊起来,就连眼睛也开始涣散。
  裴念弯下身,细密而温柔地亲吻着他的侧脸。
  在亲吻着怀中伴侣的时候,裴念的脸上起了一些变化。
  黑色的雾气从她的脸上溢出,露出那半张邪恶的,妖异的,魔鬼般的面容。
  祂阖着纤长的眼睫,半边脸是裴念,半边脸是邪恶。
  而沈舒宁却毫无察觉。
  他被一种奇怪的,又不是很奇怪的东西包裹着,就像一只蠕动的蚕,正慢慢吞吐着银丝,想要将他一点一点缠住。
  但他却提不起来挣扎的心。
  他只能平静的,看着自己逐渐被包裹成茧。
  在已经习惯的黑暗中,他只感到一种正在融化他的安心。
  好吧,融化掉,融化掉,最好融化成一团烂泥,然后不知不觉的消失掉。
  他的脑海里闪过这样无所谓的想法。
  浓稠的,黑暗的,恐怖的东西,正隐藏在这黑暗中,并且伸出看不见的触须缠绕他,缠绕着他身体的每一部分,企图将他拖往更深沉的黑暗中。
  “舒宁……”
  在他彻底放弃准备沉入黑暗中时,冰凉却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道声音的出现让沈舒宁慌乱的抬头,他看到了一个人。
  穿着白色长裙的裴念,伫立在黑暗中,那双温柔的眉眼,平静而专注的看着他,她的视线很凉,凉到哪怕她的眼睛里装满了温柔与爱意,也如极地的深海。
  “舒宁……”
  她又唤了一遍他的名字。
  一种与黑暗中的生物对立的力量将他从束缚的迷失中拽了出来。
  他猛然回头,没有看见亲吻他的裴念。
  再一转身,裴念坐在餐桌的对面,撑着脸颊专注地看他,“你在想什么呢?阿宁?”
  “一直在发呆……”
  沈舒宁愣愣的看着裴念。
  电视机还在继续播放,只是播放的不是那种片子,而是一部青春偶像片。
  在电视机略显嘈杂的声音里,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幻想。
  他们一直坐在这个餐桌上吃饭,并没有发生其它的事,那些偏离了餐桌的事,都只是他犯病时产生的幻想。
  作者有话要说:我为什么会这么勤快呢?意识忽然涣散。
  我不应该这么勤快的,这样勤快让我有种不安,我总觉得,我现在应该……断更的!
  码人设去了,今天一定要把人设更新!
 
 
第38章 
  电视剧中, 男主误会了女主,厉声指责着女主。
  女主哭着抱住他, “不是你看见的那样,厉深, 你相信我!你相信我!不是你看见的那样的!她利用你的眼睛, 她欺骗了你,我没有推她, 我真的没有!”
  崩溃的……哭闹的……尖锐的声音,将沈舒宁茫然的困惑的思维打断,他沉重着身体抬起了碗, 朝裴念微微一笑,“没什么, 就是在想……”
  “在想订婚戒指的事……”
  这只是一个借口,他依旧不确定刚才发生的那一切是真是假,潜意识使他说出了谎言。
  “订婚戒指怎么了吗?”裴念神情疑惑。
  “要不……”沈舒宁鬼神神差道:“还是用红色的?总觉得更换其它颜色, 不太好。”
  “有哪里不好?”裴念缓慢道:“我不喜欢红色了。”
  确切的来说,跟前一个存在所有有关系的事物,祂都不喜欢。
  她不太开心地嘟囔着:“黑色不好看吗?黑色会衬得皮肤很白。”
  当未婚妻这样说的时候, 沈舒宁觉得自己应该顺着说下去, 比如的确, 黑色的戒指比较衬皮肤, 但事实上他反而说:“念念你的皮肤已经很白了。”
  “更何况红色的戒指也同样的衬皮肤白。”
  裴念放下筷子,漆黑的眼眸平静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开口, “我不喜欢红色。”
  “我讨厌蔷薇花,我讨厌红色钻戒,我讨厌之前所有我的一切。”
  “阿宁——”她的嗓音在呼唤这个名字时变得异常的温柔与哀伤,“你是在我怀疑我吗?你在怀疑我什么?”
  那双深湖的装满了柔情的双眼,此时正透露着主人的受伤,“我的回来让你恐慌了吗?你觉得我是一个怪物,你在害怕我?”
  “我承认自己可能有一些奇怪的变化……”她失落的低语着,“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沈舒宁慌乱道。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无力的抓住自己的脑袋,“抱歉,念念,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我需要好好吃药。”
  他真的一点都不想伤害他的未婚妻,但他的有些言语和行为的确透露着这样的意思,其实在他说完以后就后悔了,订婚戒指什么颜色都没关系,他为什么要执着于红色?
  他起身,走到裴念面前,弯身抱住裴念,不断说着对不起,裴念抬手抱住他,轻声道:“阿宁,我只有你一个人。”
  “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你。”
  沈舒宁在这样的话语中愧疚越发深沉,他简直恨不得时间回溯,回到他说戒指那件事以前,换一个让对方更容易接受的借口。
  他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会无意伤害身边的人,陶杨也好,念念也好,而更让人懊恼的是,他总在做出、说出伤害这种事才会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对。
  深夜很快降临,弯月高高悬挂在天空,所有星辰都隐没干净,只留下它独自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沈舒宁打开了赵西卫给他开的药,赵西卫给他开了两瓶药,每瓶都要吃,一天一次。
  沈舒宁倒了一杯水,将药片放进嘴巴里,和着水吞了下去,不过他似乎不怎么习惯吃药,因为在吃完药以后,他扶住洗手台干呕了好一会儿,呕得差不多了又漱了一次口,这才回到卧室上了床准备入睡。
  已经被哄好的未婚妻似乎察觉到他的到来,自然地蜷缩进他的怀中,伸出双手拥抱他继续睡着,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窗帘没有拉紧,漏了一些月光进来,在这冰冷的月光中,沈舒宁伸出手指,触碰着未婚妻的脸庞。
  温暖的,带着温度的躯体,沈舒宁放下手,意识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陷入沉睡。
  在他陷入深沉的睡眠中去的时候,头顶的墙壁上晃动了一下,有一只眼睛慢慢睁开,血红的眼瞳转动了一圈后,下落在他的身上,紧接着,四面墙壁睁开了密密麻麻的血红色的眼睛,数不清的眼睛,不知道是千只还是万只,在转动眼瞳之后,直勾勾的看着沈舒宁。
  热烈的、浓稠的、专注的爱意,就像甜腻的蜂浆,又像粘稠的鲜血。
  有一只蝴蝶飞离开墙壁,落在沈舒宁的枕边,探出自己柔软得像是细线一样的触须,轻轻碰了一下沈舒宁的脸颊,然后舞动着自己的翅膀。
  其余的蝴蝶也蠢蠢欲动,煽动着自己的翅膀。
  蜷缩在沈舒宁怀中的裴念睁开了眼睛,她的视线穿过沈舒宁的脖颈,落在了那只蝴蝶身上,她只看了那舞动的蝴蝶一眼,那只蝴蝶便惊慌地飞了起来,重新回到墙壁之上,合上了翅膀上的所有眼睛开始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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