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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未婚妻回来了(玄幻灵异)——鸽难医

时间:2020-12-15 09:43:26  作者:鸽难医
  啊,对。
  沈舒宁记起来了。陶杨约了他,说是今天要去看一场画展。
  是一个很有名气的画家办的画展,限定了名额的,因为陶杨和那名画家是朋友关系,所以拿了两张票。
  “辛苦你了,念念。”青年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而后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抱歉的笑容,“今天的晚饭,我来做吧。”
  “我们已经结婚了,这样亲密的关系还用计较那么多的吗?”裴念亲了亲他的脸颊,神情愉悦:“况且有阿宁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会觉得辛苦。”
  在裴念离开卧室之后,沈舒宁揉了下胀痛的太阳穴,伸手将额前细碎的黑发锊往脑袋后面,踩着拖鞋下床去了洗漱间。
  洗手台右方的墙壁挂着洗漱用品,沈舒宁取了牙缸牙刷,接了水挤完牙膏后开始刷牙,白色的泡沫将牙齿覆满,他看着镜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很陌生。
  他停住了动作,凑近了镜子。
  镜子里的青年黑发白肤,眼瞳像是颜色最深的墨。
  好像什么都没改变,又好像什么都已经改变。
  好奇怪……明明照的是自己,却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像另外一个人。
  哗啦啦,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唤醒了他。
  幻觉吧……
  沈舒宁想。
  他刷完牙洗完脸,回了卧室换了一套衣服,去了客厅。客厅里,念念已经做好了午饭,把碗筷递给他后就道:“阿宁,你自己先吃午饭,我提前吃过了,去花园浇下花。”
  “现在吗?外面的太阳会不会太晒了?”沈舒宁拿着筷子,看了看客厅窗外的阳光,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还好啦……”裴念给自己戴了一顶太阳帽,“戴着帽子就不怕太阳了。”
  “我下去了哦!阿宁拜拜!”裴念朝他挥手,打开门下了楼。
  “嗯……拜拜……”看着念念的身影消失,沈舒宁慢慢低下头,看着面前的饭菜,他夹了一筷子的菜放进嘴巴里,味道很不错,但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呢?完全想不起来。
  而且,也不是很想想起来。
  似乎想不起来……也挺好的。
  “叮铃铃——”
  手机在寂静中响了起来。
  沈舒宁摸出手机看了下来电人,是陶杨。
  他看着手机屏幕不断闪烁的陶杨两个字看了好一会儿,才把电话接了起来,电话里传出熟悉的爽朗声:“沈舒宁,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你好了吗?好了的话就可以下来,我们一起去看画展。”
  沈舒宁低头看着餐桌:“我还在吃午饭。”
  “刚吃了一口……”
  “那我上来找你?”
  “嗯……”
  不一会儿,客厅的门被推开,穿着黑色外套白色T恤的陶杨甩了下手里的钥匙走了进来,看着餐桌上的食物,他挑了挑眉:“其实我也没有吃午饭,介意我一起吗?”
  “那我去给你拿碗筷,等一下。”
  沈舒宁起身,去了厨房打开厨柜,取了筷子和碗后回到餐桌上,递给陶杨。
  陶杨接过空荡荡的碗,神色平静地看他,提醒道:“你不觉得,你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是什么?沈舒宁神色茫然。
  他看了看关上了玻璃门的厨房,又看了看客厅里的摆设。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然而是什么奇怪的感觉,他却说不清楚,就觉得……一切似乎……
  陶杨拿起他面前的饭碗,将里面的米饭用筷子刮了一半在自己的碗里,不快道:“你忘记给我添饭了啊。”
  “你这样招待客人可是完全不行的,沈舒宁。”
  沈舒宁这才反应过来,陶杨说的你忘记了什么是指添饭这回事。
  “抱歉……”
  他为什么会忘记给陶杨添饭呢,这明明是最基本的事。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没事,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快点过去,画展两点开始,还来得及。”陶杨倒是很大度的样子,拿着筷子就开始夹菜吃饭了。
  看着陶杨吃饭的模样,沈舒宁不自觉停下了进食,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陶杨,陶杨注意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来,“怎么了?沈舒宁,你不吃的吗?”
  “这样看着我……”陶杨笑了起来,“好可怕啊……”
  沈舒宁垂下眼,送了一口饭进嘴中,“感觉……你今天很有活力的样子。”和往常……不太一样。
  陶杨放下筷子,撑着下巴看他:“我以为你会喜欢我更有活力一些?”
  沈舒宁停下咀嚼的动作,没有说话。
  沉默之中,陶杨的笑容淡了些许,他变得和沈舒宁记忆中的陶杨一样。“这样?”
  沈舒宁的嘴巴这才重新动了起来,将口中的食物吞了下去。
  吃完了午饭,和陶杨下楼,临走前,沈舒宁看了一眼花园,并没有看见裴念的身影。
  “念念……”他喊,“我和陶杨出去了。”
  “一路平安——阿宁。”
  从某簇密集的玫瑰花丛中,传出裴念的声音。
  画展的地点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天气很热,车里开着空调,陶杨随手放了音乐,两个人一个人驾驶座,一个人副驾驶座。
  陶杨的手搭在车窗的边缘,和沈舒宁聊着天,沈舒宁注视着车窗外晃过的树影,还有远方带着雾气的天空。
  雾太浓了,完全不知道雾背后……是什么。
  一个小时后,到达了画展的地点,距离开展只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画家出来迎接,“陶先生,您过来了啊,这是……”他看向陶杨身边的沈舒宁,神情疑惑。
  陶杨介绍道:“这是我发小沈舒宁,也是画画的,他对你的画展很感兴趣,我带他过来看看。”
  “原来如此……”画家露出明悟的表情,朝沈舒宁伸手,友好道:“沈先生,第一次见面,希望今天的画展能让你感到放松愉快。”
  沈舒宁被对方握住手,身体僵硬了一下。
  好在画家握了一下便松开手,笑着去招呼其它朋友了。
  到了开展的时间,紧闭的展览门打开,沈舒宁跟着陶杨走了进去。
  穿过细心打理的室内玻璃花园,转角就是一条长长弯弯的画廊,木质的地板,深绿的墙壁,每幅画隔着一定的距离挂在墙上。
  抽象主义绘画的风格,直击人心的色彩与颤动。
  沈舒宁一幅一幅的浏览过去,最后在一幅画前停住脚步,他缓慢抬头,注视着面前的这副画。
  画布被红色的颜料占据,在猩红的血色之下,却有着温暖清透的暖色,如果忽略掉红色的话,它美好得像是孩童随手的涂鸦,梦幻、温暖——
  但是盖上的红色就像是锈迹斑斑的血浆,它喷洒在了涂鸦上,将孩童的涂鸦给遮盖,仿佛一层无法抹去的阴霾。
  疯狂、绝望,被毁灭的希望。
  他盯着看了很久,直到陶杨将头凑过来:“沈舒宁,你喜欢这副画?看了这么久,你喜欢的话,那我买了给你。”
  沈舒宁收回目光,垂下眼睫,“它很美……”很有艺术感……但是……
  “我不是很喜欢。”
  甚至可以……说得上讨厌。
  他往前走去,继续去看接下来的画,不知不觉间,身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原本进来的人有很多,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去哪里去了,什么声音都消失,只有脚下的脚步声,还有身边陪着他的陶杨。
  看不完的画……仿佛这个画廊没有尽头,然而这个走廊也的确没有尽头,沈舒宁看着前方想。
  终于,沈舒宁停了下来。他一停下,陶杨侧头问他:“看好了吗?”
  “有些累了……”沈舒宁淡淡道。
  陶杨:“那我们就出去吧,刚好画展也逛完了。”
  在陶杨说完的时候,画廊扭曲了一瞬间,前方的画迅速消失,多出了一道门。
  门一推开,阳光就洒了下来,观看画展的人聚集在玻璃花园里,低声交流着自己的体会,有个小女孩拉着父亲母亲的手,笑容又乖又甜。
  女孩和父亲母亲说着话,视线一转,无意间看见沈舒宁,眼睛一亮,连忙松开了父亲母亲的手,朝沈舒宁跑了过来,“哥哥!”
  沈舒宁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却觉得有点熟悉。
  跑到他面前的小女孩停在他面前,仰头道:“哥哥你也来看画展了吗?爸爸妈妈也带汝汝来看画展了,有好多汝汝喜欢的画……”
  汝汝……
  啊,他想起来了。
  那个小女孩,被他和念念从商场找到送回父母身边的女孩。
  他弯下腰,放轻了声音,和对方交流了几句。
  “汝汝,快点,爸爸妈妈要走了哦。”
  不远处女孩的父母温声唤着。
  女孩应了声,依依不舍道:“那哥哥我回去了,拜拜。”
  “拜拜……”
  看着女孩奔出去牵着父母笑容甜腻的身影,沈舒宁不自觉摩挲了下指腹,然后他意识到什么,低下头看着自己刚才的动作,过了一会儿,他抬起自己的手,看了半响。
  “沈舒宁,我们也回去吧。”陶杨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一罐牛奶,单手拉开了拉环,灌了一口,“画展已经看完了,该回家了。”
  “家?”
  “对啊,家。”
  家……
  沈舒宁站在洋房面前,仰头静静的看着它的模样,一切都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但是……时间过去了多久呢?他已经记不清了。
  陶杨已经离开了,裴念穿戴着围裙下来开门,扑到他身上,抱住了他,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脸颊,开心道:“欢迎回家,阿宁,已经给你做好了晚饭,随时都可以吃。”
  沈舒宁叹了叹气:“明明说了我回来做晚饭的。”
  裴念揽着他的脖颈,语气亲密:“不用想那么多,给阿宁做饭是我最喜欢做的事。”
  客厅里的窗帘拉开着,露出外面黑沉的夜色。夜风徐徐吹了进来,吹散了房间里的热气。但是,夜色更远的远处,被黑色的雾气所笼罩。
  什么都看不见,包括城市的灯光。
  电视机里在放古早的狗血电视剧,裴念一边吃饭一边专注地看电视,中途想到什么,扬起了筷子对他道:“对了,阿宁,明天零号和赵医生会过来看你。”
  零号……
  听到这个名字沈舒宁怔了怔,直垂的眼睫遮盖住了他的眼睛,以至于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零号?”他轻飘飘的询问着裴念。
  “当然,所以阿宁你今天要早点睡觉,但是也别睡得太沉——”
  “睡得太沉的话。”那双漆黑的眼瞳闪了闪,眼瞳的主人弯着唇瓣笑,语气充满了头疼:“会醒不过来的哦。”
  “那样我又得花很长的时间叫醒你了。”
  沈舒宁将一口饭塞进口中,轻轻嗯了一声。
  吃完饭,到了洗漱的时间,沈舒宁带着睡衣走进浴室,脱掉了衣服,打开了花洒和水龙头。
  温热的水源淋在头顶,他抹掉了脸上的水,勉强睁开了眼睛。浴室外传来念念愉快的歌声,听了一会儿,在浴缸水满的时候,他整个人的身体滑进了浴缸中的水下,闭上了双眼。
  被海水淹没的窒息和冰冷再次涌了上来,沈舒宁张开眼睛,钻出水面,扶着浴缸的边缘喘着气。
  很奇怪……很奇怪啊……
  他伸出手,捂住喉咙,想要发出一些声音,但是嘴巴张开,却什么都发不出来。
  那种痛苦的、悲伤的东西,似乎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离自己远去。
  空虚,就像那条看不见尽头的画廊,空洞洞的通道里,只有冷风在吹。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浴室门被推开,视线下方有一双红色的拖鞋迈了过来,花洒被关掉,白色柔软的帕子落在头顶,他被一双手抱着脸,轻柔的抬了起来。
  “水都冷了,阿宁真是不会照顾自己。”裴念担忧地叹了叹气,“还是先把头发擦干吧,头发擦不干的话容易感冒,人类都是很脆弱的物种……”
  藏着温柔和深情的一双眼睛,就那样注视着他,仿佛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美好的存在。
  沈舒宁闭上眼睛,靠在裴念肩膀上,余光开始变得模糊,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床边是裴念留下来的便利贴。
  【早餐已经做好了,放在餐桌上,我去商场买些食材,阿宁就招待在客厅的零号和赵先生吧,等我晚些回来。】
  后面还附上了一个文字表情包。
  时针指向十点。
  沈舒宁将便利贴压回原位,揉着太阳穴下床,踩着拖鞋去了客厅。
  客厅里的沙发上,正坐着穿着白大褂的赵医生,在茶几旁边看书,根据封面推测,应该是和医学有关的书籍,零号坐在轮椅上,撑着下巴,盯着手里的另外一把匕首发呆。
  “沈舒宁……”零号放下手里的匕首,抬头看他,淡淡道:“你睡得太久了。”
  “抱歉……”沈舒宁含糊着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热水,灌进喉咙里。
  他也觉得自己……睡了很久,睡觉很舒服,不想醒来,他其实可以睡更久的时间,但,他想他要醒来,因为有一些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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