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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质奶爸(近代现代)——音痴阿猫

时间:2020-12-15 09:44:11  作者:音痴阿猫
  “没有。”小姑娘不以为意,“佳姐一定知道。”
  闻佳笑着摇头,坦言她最近的追求者中间,并没有什么何先生。
  “你们先吃,我去抽支烟。”向杰寻了个借口,匆忙拐到角落里。
  一定是何亚宁,他摸出手机的时候手指抖得有些不像话,电话接通的时候他的声音颤得他自己都有些认不出来。
  “喂。”何亚宁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向杰有些止不住地激动。
  “你在哪?”他劈头盖脸就问,“你……”
  “怎么了?”何亚宁那边听起来很安静。在电话那头他的笑声很温和,像极了一块柔软的棉花糖。
  向杰在那一瞬间放弃了所有疑问,松懈下来,“没什么。我就是想你了。”
  像向杰这样的年轻人,有什么情绪都会摆在表面上。想了就是想了,表达出来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
  只听声音,并不能听出对方是怎样的表情。不过过了一小会儿,向杰听见何亚宁说:“我在你们公司楼下。”
  向杰怔了一下,赶紧跑到走廊边往下张望。可惜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但他的心就像远处那一闪又一闪的霓虹灯,忽然变得璀璨起来。
  “你在哪?在哪里?”
  “西侧门的停车场。”何亚宁说,“好了,我今天只是顺便过来办点事,这就要走了。你就别下来了,听话。”
  何亚宁不仅不会耍狠,还不会撒谎。现在是十二点多,他有什么事会在这里待上那么晚?
  “你别走,”向杰快步进了电梯间,“我说你别走。我要见你。”
  他不等何亚宁回答,又强调了一遍:“现在就要。”
 
 
第64章 
  “我现在就要见你。”
  何亚宁难得没有阻拦向杰。他一直没有挂断电话,就这么听着向杰的喘息和脚步声,感受到他一步步朝自己逼近。
  “我到楼下了。”过了一会儿,向杰说,“你在哪?”
  何亚宁开了一下双闪灯,隐约间,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朝他走来。
  他把车灯关了。
  缓缓滑下车窗,何亚宁就着停车场暧昧的灯光看清了向杰的脸。
  “怎么还是下来了?”他清了一下嗓子,问。
  “你不也还是在这等我?”向杰轻车熟路拉开车门,坐在何亚宁旁边,“想和你待一会儿。”
  “忙完了?”
  “嗯,忙完了。”
  一时沉寂无语。过了一会儿,向杰问:“夜宵是你订的嘛?怎么点那么多。”
  何亚宁略微侧过头,他以一种极放松的姿态靠在驾驶座上,“怕你肚子饿。就顺便多点了一些。”
  向杰大笑,抓住何亚宁的手腕,神色中有三分调侃七分得意,“大家都以为是佳姐的追求者呢,这么大手笔。”
  何亚宁狡黠一笑,“引起误会,我很抱歉。”顿了顿,他又说:“小竹傍晚刚刚回来,哄她睡了。我一个人也没事做。”
  意思是,反正百无聊赖,不如过来看看你。
  向杰抿了抿唇,“那你还说,刚好过来办事。”
  谎言被揭穿,何亚宁却并不尴尬,反倒直言:“对,我就是想来见你。”
  向杰扣紧了他的手腕,笑意盈盈,“那怎么又不上来?”
  “因为……”
  何亚宁看着生机勃勃的少年人,犹疑半天,最后给了个合理的解释,“我不想影响到你。”
  不管怎样,他与向杰目前的工作绝非完全没有交集。开车过来的时候他确实抱着一种奔赴的心情,紧张又雀跃。不过一到楼下,现实又将他拉了回来。
  冲动了。
  他竟然就这么到了公司楼下。随时都有可能遇上熟人。何亚宁看着外卖员进了大楼,收拾好心情,准备离去。
  没想到却接到了向杰的电话。
  一听向杰的声音,何亚宁的理智又消减大半,最后还是忍不住告诉他,自己就在楼下。
  成年人的矜持让他从不会将话说完整,不过看着向杰急匆匆地走出大楼奔向他的时候,何亚宁涌出一种可以称之为高兴的情绪。
  向杰的眼里,有光。
  “好了,回去吧。”过了好一会儿,何亚宁挣开向杰的手,“我不能出来太久,小竹一会儿醒了要找我。”
  向杰哪里舍得,搂着何亚宁黏糊糊地吻了好久,“那你到家给我回电话。”末了又很认真地补充道,“不然我会很伤心。”
  连鸣告诉过他,和年纪小的人谈恋爱,有时候就要忍受对方的幼稚。那模样,好像他自己深有体会。
  何亚宁今天算是领教了。
  耳朵还烧着,上面是向杰执着留下的吻痕。他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衣领,还好夜色浓黑,什么也看不出来。
  向杰被他赶下车,一副悻悻的模样。也幸好闻佳的电话打来,才救了何亚宁一命。
  “回家给我打电话。”向杰一边走一边回头,不忘叮嘱他。
  何亚宁冲着他没入夜色的背影挥了挥手。
  十二点四十五分,他看了眼手机。现在该回去了,童话的篇章已经结束,现在,他要回去扮演一位父亲。
  一进门的时候,何亚宁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出奇的燥热。他随手开了空调,换了鞋,悄声往屋里走。走了两步,路过小竹的房间,又退了回去。
  “小竹?”他抬手敲了敲门。
  没有应声。何亚宁不放心,还是拧着门把手,进了屋。
  一股浓郁的郁金香的香气兜头罩了下来,何亚宁没做任何准备,猛地有些站不住脚。他踉跄着扶了一下墙,又试探地叫了一声:“小竹?”
  浓烈的香气几乎把他的嗓子给浸哑了。何亚宁咬了咬牙,挪到女儿床边,伸手拍了拍小家伙的脸蛋。
  发热。
  热得烫手。
  分化期。他突然意识到这场异样的高热意味着什么,“小竹!”他咽了咽唾沫,哑着嗓子,试图把孩子叫醒,“小竹!”
  “热……”
  体检报告说,不出意外的话,小竹的分化期会在半年之后到来。但这也只是理论上而言。
  何亚宁知道,意外已经来了。
  他放弃了叫女儿醒来的做法,因为她现在几乎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他起身,先从医药箱里翻出医用冰袋,给小竹敷上。
  连鸣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肚子上搭着康凯的胳膊。怪不得每天醒来都腰酸背痛,原来是这个烦人精在搞鬼。
  一看是何亚宁来电,连鸣一下振作了几分。“怎么了?”他压低了嗓子问。
  “小竹分化了。”何亚宁的声音在抖,“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几乎没有犹豫,连鸣说:“好。”
  “怎么了?”康凯迷迷糊糊地,“什么事儿啊?”
  “没你的事。”连鸣把他的爪子拨开了,“我出去一趟。”
  康凯一下醒了,“我刚才听说什么分化不分化的,怎么了?”
  连鸣一边急急忙忙穿衣服,一边敷衍他,“一个朋友的孩子分化了,我过去看看。”又指了指准备起床的康凯,“没你的事,你待着就行。”
  “我开车。”康凯翻身下床,又从抽屉里翻出抑制贴,在连鸣眼前亮了一亮,“放心,不影响你们。”
  连鸣赶到的时候,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回到了何亚宁热潮突发的那个时候。不过眼下和那个时候不同,抬手敲了敲何亚宁的家门,他就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
  一般来说,alpha的信息素偏清冷,omega的信息素偏温和。小竹的气味令连鸣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了皱着眉头的康凯一眼,“你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何亚宁额头上汗涔涔的,开了门把连鸣引进来。“冰袋快用完了,我不敢给她用抑制药物,只喂了简单的退烧药。”
  分化的时候该怎么做,何亚宁其实早就预习了千百遍,为的就是这一天。可当这一切终于到来的时候,何亚宁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敢做了。
  毕竟对大部分人来说,分化不过就是一场普通的高烧而已。
  可小竹又不一样。
  小竹烧得难受,双手紧紧攥着薄被,脸上滚下豆大的汗珠。“爸爸……好热……”她喃喃地哀叫,何亚宁的心都快碎了。
  连鸣放下药箱,伸手探了探孩子滚烫的面庞,“我先给她打一针,放心,无害。”
  何亚宁退到一旁,眼神焦灼。
  连鸣先给她打了一针抑制,见效很快,小竹的煎熬稍稍减缓了些。连鸣观察了一下她的情况,转头按了一下何亚宁的肩,“去医院吧。”
  “她的情况比较复杂。”连鸣深吸了一口气,郁金香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现在稳定下来了,我们赶紧去看看。”
  “我去开车。”何亚宁三魂七魄丢了一半,慌乱之中到处找车钥匙。连鸣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把康凯这个车夫叫来也不是全无用处。
  “楼下有车。”他拍了拍何亚宁的背,“没事,别那么紧张。”
  这场夜宵过于丰盛,于是很晚大家才纷纷散场。向杰一边敷衍着跟人告别,一边有些焦虑地看着手机。
  没有电话,亦没有其他任何消息。向杰用拇指不停摩挲着手机的外壳,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给何亚宁拨了个电话。
  明明说好的,回家就给他打电话。向杰对何亚宁的失约很不满,难不成大晚上他还在别的地方?向杰的脑洞大开,何亚宁可不像那种会夜不归宿的人。
  原以为何亚宁马上会接,可不幸的是,电话另一边是一片忙音。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向杰有些坐立不安了。电话挂断后,紧接着,他又打了一个。
  接连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后,终于被接通了。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向杰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忍不住埋怨,“你知不知道……”
  “额,我不是那个谁……”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犹豫,“他手机落我车里了。”
  “您是哪位?”电话的另一边,向杰热烈的声音忽然冷淡了下来,他审慎而迟疑地发问,“他现在在哪里?”
 
 
第65章 
  康凯表情复杂地将何亚宁落在车里的手机交还给他。
  “刚才……你有一个朋友来找。”
  活了二十几岁,康凯还是第一次如此明确地,收到来自一个alpha的恶意。
  他估计对方是误会了些什么,但是看到何亚宁满脸倦色,犹豫了一会儿,只说他的朋友在找他。
  何亚宁一看那个号码,马上就拨了回去。但对方并没有接。好像在惩罚他刚才的粗心一样,过了好一会儿,何亚宁才悻悻地放下电话。
  深夜的出租车并不好打。向杰站在夜凉如水的街头,一边看着手机定位上缓缓移动的车辆标志,一边犹豫着自己是否应该直接找一辆共享单车。
  不过很快车就到了。
  他拉开车门,“第一医院,麻烦快点。”
  也许自己有辆车会好些,向杰想。等他攒了些钱,可以考虑。也不必太昂贵,能开就好。这样以后见何亚宁的时候,他可以更从容些。
  何亚宁先是听到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接着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医院的走道上亮起一盏盏白炽灯,清冷得好像今天晚上未能出现的月亮。他看见向杰向他奔来,下意识的第一句话却是:“别跑。”
  “怎么都不告诉我。”向杰在他面前停下,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两道浓眉紧皱着。他蹲在何亚宁面前,也不顾旁边是否有人,便牵起他的手。
  “怎么不跟我说啊?小竹呢?她怎么样?”
  “……她现在还在急救,”何亚宁只回答了后半个问题,‘“路上她发热的情况突然加剧。”
  “……可能要在这边待通宵了。”他说。
  “我替你。”向杰牵着何亚宁的手,让他冰凉的指尖触到自己脸部的皮肤,“你先去休息,我在这边等。”
  何亚宁怎么可能答应:“你明天还要工作。”
  “我没事。”向杰执拗地冲他撒娇,“我吃了你的夜宵,现在一点也不困,需要好好消消食。”
  明知道有些行为在何亚宁看来也许称得上可笑,可向杰却还是忍不住在他面前献丑耍宝。他知道伪装是无聊的行为,何亚宁一双慧眼就能悉数看透。
  “好不好?”他蹲在何亚宁面前,无辜地问。
  旁边的连鸣咳了一声,好像在表达自己被长期忽略的不满,“既然小向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长长的走道上空寂而沉默。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还有焦灼忐忑的心情,全部构成何亚宁不算愉快的夏日回忆。
  何亚宁还是穿着那件蓝色的短袖,向杰猜测,他回到家,估计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径直到了医院。
  也许是因为有向杰在身边,何亚宁略微有些松懈。他靠着蓝色的塑料椅背,双臂环抱,微微仰着头,闭眼休息。
  对向杰来说,何亚宁的一天就像是失去大部分内容的残缺拼图。他在记忆中勉强搜索,只看到他在公司楼下犹疑不决的等待,和医院走廊上的小憩。
  仅此而已。
  何亚宁的大部分时间,他是看不见的。看不见他的忙碌,看不见他的慌乱。只有忙碌与慌乱之余的疲惫,因为没有藏好,才不小心暴露在他的眼前。
  也许是因为安心,何亚宁进入了浅浅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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