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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星河(近代现代)——凌伊丶

时间:2020-12-18 10:24:57  作者:凌伊丶
  但他们之间刚刚修复的关系实在太过脆弱。脆弱得经不起任何考验,稍一动摇就岌岌可危。
  朱利安还要再问宁河银行卡号,表示立刻要给他转钱,终于被面色阴冷的艾星打断。
  艾星简单粗暴地撂下一句,“你可以滚了。”
  朱利安一时呆住。艾星一把抓过宁河,不等朱利安做出回应,他已经将人拽出几米开外,最后直接拖进了一部正好打开的电梯中。
  宁河被他攥得很紧,手腕处隐隐作痛。
  电梯里没有别人,宁河试图解释,词不达意地说了一些话,艾星始终一言不发。
  半分钟后电梯到达15层,艾星又将宁河拽出轿厢,不顾他的挣扎,强势地把他塞进自己家里,猛地贯倒在沙发上。
  宁河这时反倒安静下来,好像知道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艾星揪着他的头发,俯身质问他,“我对你的信任就这么廉价吗?你连这种事情都可以轻描淡写地瞒着我!”
  宁河根本无从说起,他固然不是毫无过错,但的确没有背叛艾星。
  可是一别六年,是何等漫长的时间。他走得远比艾星曲折,经历的那些低谷实在不堪回首。他和朱利安同住只是为了省钱,也许朱利安就是趁他某次酒醉时,搂着他拍了照片,而他一无所知。
  但他百口莫辩,有些事情不可细究。过去的六年里他过了太多不够体面的生活,如果艾星要一个答案,那么不管宁河怎么回应,他都是错的一方。
  艾星抓着他,毫不收力地把他推到咖啡桌前,一手紧紧地压着他的头,一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宁河,你知道吗?我开发了被称为互联网历史上最精准的定位搜索软引擎,可是这六年我一次都没有搜过你。”
  “我害怕看见你在社交媒体上和过去一样左拥右抱来去随意,我怕我自己会彻底崩溃。”
  “我问你有没有要向我坦白的事情时,你为什么不说?我已经告诉过你,因为那是在我们分开以后,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可以谅解。但你全部否认了,让我以为你和我一样,一直在坚守这段感情。”
  艾星点开了加密页面,简单输入几个关键词后,有关宁河过去六年的种种,如同气泡一般从互联网的深海里浮跃而出。
  就如柏文所说,没有谁的过去值得起推敲,何况宁河一朝跌落,过了几年浑浑噩噩难以为继的生活。
  他当歌手时的照片、与公司高层的照片、和歌迷合影的照片,后来在剧场演出的照片,全部出现在屏幕上,密密麻麻印入二人眼帘。
  那其中有好些姿势都不够妥帖,也有好些人看他的眼神带着泥泞和色情。
  宁河自己也看不下去,何况是已被激怒的艾星。
  艾星抓扯下颈间的领带,拖过宁河的双腕,不由分说把他捆了起来。
  宁河惨白着一张脸,半跪在咖啡桌前,几乎没有反抗。
  艾星已经为他做到无可挑剔的地步,而他终究还是辜负了他。
  解释是苍白无力的,更无法令人信服。他是一个签约歌手,就像一个演员会按照剧本要求接拍吻戏,他拿了钱就要替人做事,有时只是名利场里的身不由己。
  就算时间倒流,把他重置于这些场景之下,他仍然可能拍这样的照片。带着笑、应着好,无法拒绝。
  宁河偏过头,这一瞬他仿佛从艾星的眼中看到一条血红的伤口。
 
 
第48章 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艾星指着一张照片上的男人,冷声问,“这是谁?”
  ——那是一个音乐制作人。与宁河合影那时年过五十,做宁河的父辈也绰绰有余,却把宁河搂得很紧,比出一个略显猥琐的V型手势。
  宁河距离笔电不到十公分,屏幕的银光映在他脸上,他抿唇不语。
  艾星指着另一张照片上的男人,“这个呢、又是谁?”
  ——那是意图对宁河不轨的前公司高层。拍照时正给宁河递一支已经燃起的雪茄,几乎快要喂到宁河嘴边。
  宁河仍然回以沉默。
  艾星可以做到六年分别不沾不染,与其他人划出泾渭分明的社交界限,而宁河的世界始终没有那么干净。
  宁河知道艾星不是狭隘易妒的恋人,也曾对他的轻浪行径有过诸多包容。只是宁河这个人,大概这辈子注定要亏欠艾星。
  他放弃了辩解,半趴半跪地被艾星抵在咖啡桌前,垂眸不语。
  艾星掐着他的脸,低头凝视他,似乎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宁河,你如果说你没有做过,这些全都是误会,我仍然信你,好不好。”
  宁河与艾星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可以觉出艾星的手抖,近到可以看清艾星眼底的碎光。
  他忍不住想,艾星到底有多么心痛,才会在已经占据道德制高点时,仍然这样低三下四地乞求自己。
  很多年前他们还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因为好奇去过一次同志酒吧,宁河在哪里见证了艾星超高的人气。
  艾星挺拔俊朗,态度彬彬有礼,玩起来放得开又懂分寸,堪为同类中的天花板。宁河与他进店时一身清爽,离开时艾星身上贴满了别人留下的电话号码。
  而那时的艾星才刚成年不久,如果辅以如今的财富与地位,更不知有多少人自告奋勇爬他的床。他却可以为了一段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初恋,一等就是六年。
  “艾星,何必要问呢?你如果再往下翻翻,说不定能看到更多人吻我的照片。”
  宁河开口的声音干涩暗哑,脑中思绪飘散,一双眸子却定定地看着艾星,“我过去是什么样的人,如今也一样。你想听我说什么?说我和别人睡过?睡的时候心里想着你么......”
  等待与期盼,如果未得善终,只会让人不堪疲倦。
  每个人心底都可能隐藏着自毁与毁人的欲望。不到极度失望时,不会轻易展现。
  宁河大概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满心都是艾星那张看似强硬实则脆弱的脸。
  艾星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却在继续实施加害。
  “你是不是要等我道歉?艾星,别傻了,你如果多换几个人睡过,就知道没什么非得要宁河不可。”
  宁河盯着他,牵了牵嘴角,“我和朱利安在同一间公寓里住了两年半,你觉得有没有事发生?”
  艾星终于忍无可忍,将他从地上拽起,一路拖进卧室。
  宁河已经毫无理智,艾星比会他更糟。
  爱到极致的那种仇恨,他们各自都有过。嫉妒、愤恼、气疯了的口不择言,一旦溃决而出,冲刷在苦捱而荒芜的心上,根本无从收拾。
  【宁河被重重扔在床上,艾星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避孕套,没有开过封。当着宁河的面,撕了两层包装,宁河这时似乎觉出一丝害怕,伸手去抓那只满是润滑剂的薄膜,不想让艾星用它。
  艾星伸手夺过那条束缚用的领带,将宁河反压在床上。宁河挣扎不开,很快感到自己身下传来被手指顶入的刺痛。
  “你不是上赶着求操吗?我满足你,宁河。”
  艾星眼里笼着深不见底的黑雾,一手将宁河的双腕压过头顶,另只手抽插粗暴地在那处紧窒干涩的穴道里进行着扩张。
  宁河咬紧了牙,不肯泄出半丝呻吟。
  避孕套上少许的润滑剂根本无法润开那处太久未经情事的后穴。宁河痛得冷汗直冒,眼前一片眩晕恍惚。艾星掐他的乳尖,啃咬他的肩颈,不忘问他,“这是你要的吗? 嗯?”
  宁河脸上褪尽血色,却露出一抹笑容,字句不成地说,“别、别人都不如你大..艾星,我也是真心实意...想过你的....”
  他又一次被艾星拎了起来,-张凄艳的脸被强行摁在艾星下腹处。
  “舔大了,就是你的。”男人面色冷酷地命令他。
  宁河双手被缚,不够灵活地解着皮带,最后张口含住那根半硬的器物。艾星不等他适应,抬手摁着他的后脑,将- -根紫红虬结的东西猛然顶入咽喉深处。
  宁河是不能深喉的那种人,他的吞咽处极为敏感,口得太久太深都会引起生理不适。
  他本想极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哭,横竖是咎由自取,凄凄惨惨更不成样子。但他被艾星一直以来的退让和温和宠坏了,不知道原来失控的性爱如此折磨。
  眼泪根本不受他控制,他倔强也好、顽抗也罢,反正身体整个掌握在艾星手里,他被换了无数个姿势,几近晕厥。因为身形消瘦,艾星甚至摁着他的小腹,一面在他体内冲撞,一面恶劣地低语,“宁河,你要被我顶穿了。”
  宁河也不求饶,任由艾星弄他。当他再次被强制射精,艾星不依不饶揉着他喷洒的前端,过于强烈的刺激终于崩断了宁河脑中最后一根弦。
  他抓着艾星的那只手倏然松开,整个人往后仰去。
  艾星在他晕倒的瞬间将他揽住,放在了床上。
  ......
  艾星没再动他,伸手抹了一下宁河满脸的泪痕,然后给他搭了一条毯子。自己则下了床,披上睡衣的同时抓起香烟和打火机,走到与卧室相连的封闭阳台上,低头点了一支烟。
  宁河离开后的第二个月,他开始抽烟,深夜失眠,翻来覆去听宁河写过的歌。
  他一直住在那间带着地下室的小公寓里,守着两个人的点滴回忆,忍受着钝刀割肉般的孤独。
  到后来痛得麻木了,伤痕几乎可以织成一个茧,让他看起来就像任何一个从失恋中恢复的人——起先躲在茧里养伤,然后破茧而出重新开始。
  所有人都以为他逐渐放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时间始终停在录音开始播放的那一秒,手里攥着一份没有拆开也没有签署的离婚协议书。
  为什么非得是宁河不可?
  艾星也曾经问过自己。
  这种较真永远不会有答案。爱了就是爱了,可能他有雏鸟心态,初吻初恋和第一次都交在一个人手里,所以放不开。
  他也一度以为宁河爱得不如他深切。可是重逢的那一晚,就算隔着满座宾客、隔着光影重叠,他仍然读出了宁河眼底汹涌的情感。
  一支烟还未抽烟,艾星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卧室里的斗柜上频频震动。他摁熄烟头,走进去查看。
  柏文给他发来信息:William,你睡了吗?
  接着是第二条:我刚巧发现了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第三条也紧随而至,是一张手机截图。
  艾星随即点开,屏幕上展开一张宁河与安格斯的聊天记录。
  看来似乎是宁河主动添加安格斯为联系人,第一条信息来自软件系统:我是Ning,我们可以开始聊天。
  艾星举着手机,慢慢吐出肺里的尼古丁,心想,既是如此,宁河,我该怎么原谅你?
  柏文还在给他发:我今天偶遇安格斯,他说Ning告诉他,如果付足够的钱,那么都可以商量。
  艾星笑了笑,明知柏文居心不良,他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把一切归咎在宁河身上——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拘禁他,以他行为不端为由、把他强扣在自己身边。
  他没有回复柏文,而是重新回到床边,单膝压上床垫,伸手揪起了昏睡中的宁河。
  艾星的声音由远及近,宁河蹙紧眉心,缓缓睁开眼。
  “爽够了吗?宁河。”艾星沉声问他。
  宁河双目失神,过了几秒,好像才找回意识,乏力地盯着艾星,半笑不笑,“嗯,他们都不如和你做得爽......”
  ——还在嘴硬。
  艾星发觉这个人对于自己有着近乎可怕的影响,总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激怒他。
  他把手机摁亮,举到宁河面前,“是你说的么?给钱就好商量。”
  宁河凝神看了看那几行文字,说,“Bowen手段挺高明的,是我小瞧他了...艾星,你喜欢他吗?”
  艾星垂眼看他,“你说呢?”
  宁河倏忽笑起来,举起两只还未被领带松开的手,圈住艾星,说,“艾星,我已经27岁了,应该没有19岁时那么好看了吧。”
  艾星任他抱着,上身稍微俯低一些,让他可以躺在枕上。
  “你现在不是当初了,你可以花钱买我,也可以花钱买别人。”宁河声音半哑,神情却很平静,“我骗过你,扔下你一走了之,可能因为其他人不敢这样伤你,可是我做了,反而让你念念不忘。”
  宁河停下了,看着艾星,他们之间安静了片刻。
  最后,宁河说,“我让你报复回来。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等你觉得足够了,你也给我一条生路,好吗。”
  艾星静默了更长时间,眼神一点一点冷下去。
  就在宁河以为听不到他的回答时,他终于慢慢地说,“宁河,你是这么想的吗?我记得你,只是因为你伤害过我,而不是因为我们相爱过?”
  “你要的生路是什么?是离开我,再去爱另外一个人?”
  他们靠得很近,肌肤相亲,呼吸交缠。嘴里却衔着刀。
  利刃没有划破时间与别离的屏障,只是一刀一刀切开陈年伤口,尝到了彼此掩藏的血腥味。
  艾星的一只手环过宁河后颈,再次摸到那两枚耳环。
  室内光线昏暗,他垂头靠近宁河的唇。刚才做了那么久,他们一次都没有吻过。
  “哥。”时隔六年,他再一次这样叫他,随即感到身下人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时间倒带,重放。一切如昨日重现。
  宁河眼前的艾星,与六年前那个高中生的影像叠合。
  他听见艾星说,“你想知道吗?我为什么为CIA做事?”
  作者有话说:完整版见微博~
 
 
第49章 外酥里嫩,火候刚好
  黑客这个群体的属性,本来应该是无政府主义者,主张公开透明的信息共享,在网络世界里自由横行。
  艾星被CIA这样的政府机构招安麾下,很大程度上违背了黑客的精神。曾经属于他的两个ID受到众多同代黑客的鞭挞,大概会很久地钉在地下网络历史的耻辱柱上。
  但他已经不在乎这些虚拟世界的荣辱。
  他的青春终止于一场夭折的婚姻。
  他卖掉了自己引以为豪的才华,为庞大的国家机器所用。如果行事必有动机,那么宁河就是艾星的动机。艾星开发搜索引擎、或为CIA搭建个人信息监控平台,都是为了宁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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