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将军和他的冤家殿下(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0-12-24 09:15:51  作者:归远少爷
  前世他坐怀不乱地当了次真君子,有些话说出口后便回不到最初,故此他忍了一辈子,即使年近不惑,身边莫说知心人,连个侍妾都没有,过了大半辈子自给自足的日子。
  两人都对此心照不宣,恪守君臣之谊,只是梅庚未料到,楚策竟也是喜欢他的。
  这喜欢来的过于猝不及防,西平王想来想去,神情变化得可谓是精彩纷呈。
  那小崽子说喜欢他?
  若是以前他定会以为这是天方夜谭,那么点一个小崽子,知道什么是喜欢?
  楚策一向依赖他,但若说这是喜欢,梅庚还真不那么确定。
  于是在“楚策究竟喜不喜欢我”这个问题上,梅庚思量了大半夜也没个结果,终于抵不过困意睡去时,还在迷糊地惦记着。
  ……
  天光乍破,数个布衣百姓便瞧向了刑部衙门的喊冤鼓,沉闷响声震天,衙门外也跪着十多人,上至白发老妪,下至年幼稚儿。
  等匆匆忙忙将众人迎进了衙门,当值的大人瞧见状纸后眼前便是一黑——状告当朝永定侯之子,虞澜。
  当值大人觉得今日出门时可能忘了烧香,怎么摊上这么棘手的东西?那可是当朝侯爷的亲生儿子!整个永安城都知道永定侯宠着那位二少爷,杀人放火的案子这些年也没少干,他们刑部哪里不知道?不过是一直有人压着罢了。
  可瞧眼前这明明白白的状纸,还有西平王府的私印,便知道又是两家子干起来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当值大人果断吩咐:“去找骆大人。”
  江湖救急骆大人匆匆赶到衙门的时候,衙门已经乱作一团,苦主又哭又喊反正就是一句冤,大人师爷和衙役都满头冷汗,拿不定主意。
  瞧见那状纸上西平王府的私印,骆宽眉梢挑了挑,颇为气定神闲。
  在官场沉浮多年,他能看不出来西平王府的意思?不就是想帮虞易这个嫡子上位?
  那么虞澜这位二少就必须得除掉。
  骆大人安安稳稳地往明镜高悬牌匾下面一坐,惊堂木拍得震天响,不急不缓地审起了案子。
  永定侯府这些年早就成了个笑话,遑论梅庚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既然如此,卖个情面又何妨?
  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衙门便同禁军一起冲进永定侯府,将伤势未愈的虞二少给请了出来。
  虞澜做下的事着实太多,总有擦不干净的尾巴,强抢民女还将人卖进了自己开的青楼,女子家中人找上门索性杀人灭口,一家八口只剩下个年迈眼盲腿脚也不利落的老妇人。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到底是永定侯府的少爷,虞康氏又追上了公堂大闹一番,即使骆宽再如何八面玲珑也应付不来泼妇,索性拍案——扰乱公堂之罪,母子俩一起收监。
  虞致壬倒是想去捞人,奈何家里还有个老夫人坐镇,当年韩夫人死后,虞老夫人便离开侯府去了城外的庄子里,但这侯府的账目还是她手里的人经手,回了侯府以雷霆手段夺回后宅,她倒也不是不心疼虞澜这个孙子,可对韩夫人有所亏欠,瞧见虞易弱不禁风的模样更是有愧,这才狠下心,给虞澜使了绊子。
  暮色满城,宵禁时间未至,繁华城池仍如白日般喧嚣。
  路上行人纷纷避让雅致马车,马车内时不时地传出两声模糊轻语,无人听得清。
  “真不吃了?”梅庚端着半碗银耳羹,极无奈地瞧着缩进了角落里的楚策,后者坚定地摇了摇头,表明他真的不想吃了。
  这两日在王府内无所事事,楚策吃东西少,睡得倒多,午后便窝在房里睡了个昏天暗地,睁眼时便已经是流霞似火的黄昏,梅庚偏又瞧他睡得香甜,没舍得喊起来,可惜又有事外出,索性便把刚睡醒的小殿下捞进了马车,还带上了小食盒。
  “我们要去哪?”楚策掀开帘子往外瞧了一眼,确定自己还在永安城,收回了眼神。
  梅庚将食盒收拾好,敛下眼轻笑:“去见一个人。”
  人家帮了忙,自然也该有所表示。
  然而近日来消息闭塞的楚策满头雾水,但瞧见梅庚愉悦模样,也没再深问。
  下了马车,由于在外梅庚也不曾放肆亲昵,与楚策同行进了朝南坊——永安城内有名的酒楼。
  其实声名鹊起也不过一年,但其背后是平国公府,加之菜肴珍馐皆是上等,自然不少人愿意来捧场。
  仅有几个发小知道,这朝南坊背后说是平国公府,不如说是风溯南,他无心朝政也不爱诗画,偏偏喜欢…赚钱,经商上混得风生水起,数年之后几乎掌控半个楚国的商路。
  大楚商人地位低下,可这位还有个平国公二少的身份,自然无人敢鄙夷,只可惜千金入府,最后落了个心如死灰的结局。
  朝南坊内也少不得朝臣,瞧见西平王和楚策同行也不奇怪,只是默默低下头装做自己不在。
  如今朝堂上可谓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始作俑者便是西平王,任谁瞧见都要叹一句:这个煞星!
  雅间内三人落座,一人便是身着石青锦袍的风溯南,手持折扇,一双顾盼生辉的狐狸眼飞扬着笑,另一人则是墨蓝劲装的陆执北,而两人对面坐着的,竟是布衣加身的骆宽。
  风溯南心情极佳,啧啧有声:“虞澜这小子猖狂这么久,这就是报应,和林家那位彼此彼此了。”
  陆执北蹙眉,在心底暗骂了句这白痴,随即瞥去一眼,“少得意忘形。”
  虽说这回骆宽出手相助,但他们先前并无多大交集,充其量算是个合作对象,远远不到自己人的地步。
  骆宽面不改色,端着热茶小口小口地抿,心里琢磨着出去闯荡过的就是不一样,太尉府这位大公子警惕心当真不弱。
  身份贵重,便也要有与这身份对等的实力,否则林家那位三少便是下场,死都不知道凶手是哪个。
  骆宽对这几个年轻人确实赞赏,即使风溯南并无多少心机,可养尊处优的少爷到底是有自个儿的气度,不似那些养歪了的纨绔子弟般惹人嫌。
  刑部事务冗杂繁多,应付天子敷衍同僚便够累了,这群小混账还要整日里胡作非为地闹事,惹得他们也跟着一起遭殃,案卷一堆堆地砸过来,许久未曾清闲过的骆大人发出无声叹息。
  小年轻啊,不懂他只想逗鸟遛弯的心。
  正说着话,雅间的门被推开,梅庚先一步踏入,因习武征战之故,虽还没及冠但身形却高大颀长,身着黛色长袍又不会显得过于健壮,容貌俊美,将沙场上的阴鹜狠戾完美收敛起,双目平静,深邃,又带几分全然不似年轻人的沉稳。
  骆宽略微眯起眼,正了正神色,这几个小子里,唯有此人,骆宽觉着怪异。
  这个年纪的少年将军,哪个不是嚣张放肆?可梅庚却以桀骜掩饰狠辣,且叫人瞧不出他的跋扈张扬来。
  像一头知道蛰伏隐忍的猛兽,将利爪尖齿都悄悄收起,一旦展露必要沾血。
  “抱歉,晚了些。”
  梅庚礼节性道了句,丝毫不提起是因为等楚策睡醒才耽搁了时间,若只是风溯南和陆执北自然不必如此,但毕竟现在而言,骆宽还算是个长辈。
  话音刚落,自他身后便走出个精致温润的少年,身量清瘦单薄,眉目却温和平静。
  “无妨。”骆宽神色不变,对楚策颔首致意,“五殿下也来了。”
  面色波澜不惊,心底狂风巨浪。
  听闻西平王还是世子时便偏要护着素来无作为的五殿下,却没想到竟重视到了这等地步,带着他来这,是要表明立场了?
  骆大人不动声色地沉思,西平王到底为什么要扶持个毫无希望的五殿下?
  陆执北也明了梅庚带楚策来的用意,不着痕迹地睨了眼面露沉思的骆宽,心想梅庚到底为什么竭力相助他可清楚着呢,男色误人呗。
  倒是风溯南对楚策格外亲切,五殿下怒怼永定侯时简直英姿飒爽,风二少弯起一双狐狸眼笑道:“小殿下也来了,今天晚上随便吃,不收钱。”
  刚被逼着吃下大半碗银耳羹的五殿下神情微不可见地一僵,旋即彬彬有礼地道了谢。
  “合着我们还得借五殿下的光?”陆执北当即控诉,“风子你对兄弟怎么就不大方点?”
  风溯南冷笑吐出两个字:“没门。”
  两人一来一往气氛便也更轻松些,楚策唇角噙笑,轻声道:“多谢风二少,今日在外,不必称呼殿下。”
  “好好好。”风溯南冲着楚策眨了眨眼。
  瞧见有人试图眉目传情,梅庚半眯起眼,下一瞬,充斥冷意的眼刀便向风溯南递了过去,无声暗示——管好眼睛。
  “……”风溯南后颈一凉,随即便瞧见梅庚那阴恻恻的眼神,折扇拍了拍掌心,果断不再招惹那小殿下。
  几句说笑后,梅庚端起满杯酒向骆宽遥遥一敬,旋即一口饮下,翻过杯口示意,“骆大人为官清正廉洁,此番行事,仰仗大人。”
  骆宽抬眼,正题来了。
 
 
第五十一章 交易达成
  骆宽是难得的聪明人,知道什么能要,什么不能要,也是梅庚记忆中,为数不多余生安稳的人。
  见楚国情势不好,骆宽果断请辞归隐,闲云野鹤地自在去了。
  彼时他还曾感慨过,缺了骆宽,朝堂怕是更加不堪。
  骆宽同样抬起杯回敬,神情不自觉地凝重起来,“王爷言重,身在其职罢了,那位自己做下的事,也不算冤。”
  感受到骆宽的慎重,梅庚颇为诧异,旋即笑道:“大人说的是,江山不稳,西北部族虎视眈眈,若不肃清内鬼,难以抵御外敌。”
  若非自己人作死,他又怎会惨败而归?
  骆宽不可置否,只敛下眼道:“难如登天。”
  也有不少忠臣义士挺身而出,一年前新上任的户部侍郎尚绍不就是?年纪不大的小年轻,便是因西北之战的拨款去向而被抄了家。
  真正贪污的袁通现在还活生生地蹦跶,那斯文守礼的年轻人却死了全家。
  骆宽不是没想过整顿朝堂,可连御史台那帮混账都视而不见,监察百官的官也不干人事,他又能做什么?
  骆宽又叹道:“王爷请旨着实冲动,西北之战时,下官也曾探查过军饷去向,虽说处处削减克扣,但还是有大批不知所踪。”
  虽说楚恒之刚愎自用,但也不傻,知道打仗得花钱,可没少往西北之战里砸银子,故此梅庚大败而归,上头那位才气得险些降罪,若非几个皇子之争惹得朝臣胡乱站队,怕是这位西平王也没法安安稳稳地坐在这了。
  而骆宽的下一句话,让梅庚的神情彻底狰狞起来。
  “军饷没了也便罢了,偏偏武器也…这么多的军饷金银,刀剑弓弩,足够养下不少的私兵。”
  所有人的神情都在刹那间凝重下来,而梅庚唇边的笑愈发的狠戾,他联想到当年那场轰轰烈烈的逼宫,可惜主角不是任何一个皇子,反倒是当今的皇后。
  太子暴毙,四皇子被圈禁,皇后举兵谋反,当年的大楚国运可当真是跌宕不已。
  梅庚指腹捻着瓷盏轻轻摩挲,心想,看来这私兵与皇后和英国公府有关,甚至于…太子。
  连风溯南唇角的笑也彻底散去,目瞪口呆地喃喃道:“私兵…这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啊。”
  当权者怎会容他人豢养兵马?这是对皇权极大的威胁与蔑视。
  陆执北满面凝重道:“不知去向?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骆宽神情颇为古怪地瞧过去,又笑道,“此事陆太尉和平国公也知晓,想来是因水太深而未曾告知两位公子,可那军饷武器去向,多方暗查之下,还是毫无结果。”
  陆执北:“……”
  风溯南:“……”
  两人一时间没好意思吱声,倒是梅庚身侧始终沉静的少年轻声道:“梅庚还朝后,太子一党死咬不松,认准是梅氏渎职方才战败,数次请旨降罪于西平王府,若非做贼心虚,何须如此着急。”
  “五殿下所言有理。”骆宽眼底又涌诧异,他从未与这位五殿下有所交集,方才第一眼瞧见,也只觉得那是个漂亮且安静的少年,却不想他竟会说出这么句话来,让骆宽都不得不赞一句聪明。
  这话明摆着就是告诉梅庚,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太子干的,虽说有理有据但毕竟是凭空猜测,但更像是在撺掇西平王将太子视为对手。
  瞧见骆宽和陆执北颇有深意的眼神,梅庚不动如钟,神情自若。
  这小崽子可不会做这么明显的事,敢在这个时候提起,哪里是说给他听的,分明是做给骆宽看的,转念一想,梅庚又有些牙根疼——楚策这小混账就是吃准了他会配合!
  西平王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身侧的小家伙,旋即拖长尾音缓缓道:“四皇子生母婉贵妃,背后势力错综复杂,他那个父亲又掌控御史台大权,这些年太子的地位可不安稳,给自己留条退路也正常。”
  话虽如此,可他那渗人的寒冷语气却让骆宽面色变幻,而陆执北的脸色也有些微妙。
  越是相处下来,他就越觉得梅庚奇怪,像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又或是蛰伏暗处的毒蛇。
  他看得出来,骆宽根本就是把他和风溯南当成了晚辈,可对待梅庚却如此慎重。
  转念一想,失去了父亲的梅庚必须自己撑起王府,否则他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又觉得兄弟过得有些苦,不免叹息,又瞧了眼那安安静静却让人看不懂的少年。
  联想到两人的身份,陆执北十分想感慨一句,孽缘啊……
  半晌的沉默,骆宽终于在死寂中缓缓道:“王爷现在,可还有把握?”
  若是想对太子动手,梅庚目前定是必输无疑,他眯了眯眼,忽然轻笑出声:“不急于一时,这次的事情总有人得顶下来,只要定了罪,本王便是赢家。”
  骆宽一时哑然,随即笑道:“王爷好算计,下官佩服。”
  在朝堂上那般悲愤,信誓旦旦要揪出背后贪污之人,实际上只是想为自己脱罪而已,如梅庚所言,只要他找出一个克扣军饷之人,便能为西北战败找到因由,从而把自己摘出来。
  “过誉了。”
  刚被称赞过的西平王含笑谦虚了句,便慢条斯理地盛了些玉竹乌鸡汤,轻轻试了温后,在几道各不相同的视线中,推到了楚策面前,连声音都柔和了许多:“能喝得下便再进些,今日也没怎么吃东西。”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