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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行远路(古代架空)——绯雀大人

时间:2020-12-29 09:11:13  作者:绯雀大人
  这么多年,汤包和面片儿汤从未上过秦府的饭桌。
  自己梦到爹娘和弟弟都是罪过,还要怎么重新活一次?
  最恶心的是,想到秦正齐要死了,自己除了快意竟然觉得难过,这难过还不是一点点,而是锥心的痛。
  自己果然是脏。
  秦贤笑笑,从袖子里掏出早便放进去的匕首,笑着攮进了秦正齐的身体里。
  大殿上早就染了血,不差自己这一刀,秦贤感受着秦正齐的血崩在自己脸上,看秦正齐躺在地上,鲜血在地板上蜿蜒。
  周遭的官员被秦贤同秦正齐吓着了,纷纷惊叫着离开二人的位置,秦贤满脸解脱跪在地上,朝着龙案后头的九五之尊磕了三个头,开口求了剮刑。
  待自己死后,便同秦正齐一起烧了吧,骨灰扬到护城河里头,也算是落得个干干净净。
 
 
第202章 番外五 之子于归
  回到漠北已经月余。
  在变得只有京城,这里同自己走之前比没什么太大的分别,柳战还是不爱说话,只醉心兵法,贾耀鹏还是喜欢喝酒,在军中却一直都管住了自己,怕耽误事。
  但又有些许变化,被烧掉的草刚长出新的根出来就变得枯黄,迎接秋天,牧民们又出来放牧了,大周和鞑靼两国的子民来往经商更加频繁,又因着不用纳税,连贩卖物品的价格都降了。
  祝成栋还曾打马到边界线出向对面张望,乌兰察布的新城门已经换上了,被烤黑的石头也被磨去一层,又上了新色。
  一切都仿佛没变,但又什么都不一样了。
  战事过去,这片土地迅速恢复了生机,好像什么都没留下,只有他们经历了战事的人心中会有一道伤疤。
  这回在漠北只有祝成栋自己了,虽说有柳战和贾耀鹏,可总归不是原来那些人了。
  老将军夫妇马革裹尸,尸首被运回去葬在了齐州褚家的祖坟里,原来同自己亲近的影二和高信也都不在自己身边了。
  或许再过去一段时日,自己就只剩下一人了。
  祝成栋心里头有点不好受,可是又释然。总归影二性命无虞,褚丹诚和顾之遥是他的主子,都回了京城他理所应当要跟着自己的主子,况且那两个人对待下人一向宽厚,影二回去了也吃不着亏。
  挺好的,个人有个人的去处。
  听说京城里派了一位新的副将来漠北,不日就要到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儿的人,能不能和自己把这块地方守好。
  祝成栋看着乌兰察布城发了半天呆,便又打马回了军营。
  不管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物,也不能太怠慢了人家,老贾也有日子没喝过酒了,届时接风宴上就破例准许老贾喝上三盅罢。
  三天后,副将到了漠北。
  不同于贾耀鹏和柳战,那副将的阵仗一点儿都不大,身边只带了五十余人的一小队,但祝成栋眼尖地发现,那五十余人都是内功深厚的练家子,不是普通的小兵,是一队精兵。
  副将骑着马,队伍里有一辆马车,马车上是个铸铁的笼子,里头关着一只老虎,可不正是顾之遥养的那只黄色的叫黄豆糕的?
  皇上也是有心了,挂念祝成栋在漠北,特地把这活宝贝运了来给他逗闷子。
  黄豆糕一虎顶十人,作战之时相当勇猛。
  祝成栋见到黄豆糕心中一喜,登时就想把老虎放出来,带着到草原上撒欢跑两圈,之时绷着将军的仪态才在马背上没动。
  听闻这位副将姓楚,说来也是巧,顾之遥在外头办事儿也尝尝自称姓楚,若不是知道顾之遥同褚丹诚辞了官南下,祝成栋几乎都要以为这副将是顾之遥扮的。
  楚副将骑在马背上,披着一件斗篷,兜帽盖在头上只露出个下巴尖,看不清长什么样。他气息长且稳,虽是骑在马背上,却显得人很轻盈,应当是长于轻功的。
  只是这人未免纤瘦单薄了些,不像他们这些在军营里呆惯了的汉子,身子一个比一个厚实。
  “楚将军一路辛苦了,营帐已备好,去洗洗歇会罢,接风宴晚上才开始。”
  楚副将愣了一下,点点头,从马上下来让士兵将自己的马气走,而后跟着人往自己的帐篷走。
  不爱说话。
  祝成栋心中默默对楚副将定下这个评价,看着士兵带他往前走,突然目光一凛,伸手抓住那人的胳膊,“等等!”
  楚副将站在原地不再动,祝成栋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而后开口吩咐旁人:“你们先回罢,我先带楚将军去后山转转。”
  他说的后山是蛮汉山,当初褚丹诚和顾之遥在那儿还曾遇刺,众将士想不明白怎么自家大将军突然转了性,就要去后山转,甚至等不及让人家新来的副将好好歇息歇息。
  也罢,将军的事儿自个儿要是能想通现在也是副将,许是有什么要紧的军情要说呢?
  众人应了祝成栋的吩咐往回走,关着黄豆糕的马车路过楚副将时,楚副将还伸手进去摸了摸黄豆糕的头。
  待人都走光了,祝成栋才一言不发地拉着楚副将的手寻人少的地方,等两人都站定了又看向副将,欲言又止:“你……”
  副将不出声,只静静地站在那儿等着听祝成栋说话。
  “你……”祝成栋忧郁半天才说出来:“你怎地没和遥儿他们走?还有这个楚副将的身份是怎么回事儿?”
  他边说边把副将的兜帽拉了下来,露出副将的脸来。
  ——这副将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和顾之遥他们南下的影二,他如今是个副将的身份,不再是影卫,也没必要易容了,兜帽下面是影二本来的脸。
  当初影二在漠北祝成栋这儿养伤的时候也很少易容。
  影二还是那般波澜不惊,他抬眼瞥了祝成栋一眼,淡淡开口:“主子用不着影卫了,我求了皇上。”
  只有短短两小句话,祝成栋却听出了影二这个身份来得并不容易。他本是一个影卫,再怎么样也没得从军这说法,影二究竟是怎么求来这么一个光明正大呆在漠北军中的身份的,祝成栋就算不去探,也知道肯定不会是顺风顺水就来了的。
  到底还是来了啊。
  他心中叹气,看影二这样儿,正直得理直气壮,等这呆子开窍是有的磨了。不过所幸,影二也想同自己呆着不是么?
  只要在一块儿呆着,就不愁他铁树开不了花。
  影二就这么在漠北呆下了。
  他那身份是要烂在肚子里的,权当自己没爹没娘,因此便随着顾之遥一样,在外称呼自己姓楚。
  皇上也觉得这样好,还帮他取了个名:楚为桢。
  影二没读过书,不知道这名字有什么含义,祝成栋却觉得这名极好,同自己的当真般配。
  秋去春来,转年春天,皇上准许两人回了趟京城,吃褚清风还有褚明月的喜酒,再回到漠北时草原上的草已经全都绿了。
  影二替那对龙凤胎高兴,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神里似乎也起了丝丝缕缕的涟漪。
  白日练了兵,夜里祝成栋钻到影二的帐子里,给他讲书。
  “今日不讲兵法了。”祝成栋带了酒来,是临走时顾之遥给他备的桃花酿。
  顾之遥吃食上的手艺一如既往得好,他封地上有许多桃树,便摘了些桃花酿了不少酒,一来给褚明月和宋如月婚宴上用,二来也给祝成栋带走尝尝江南的味儿。
  影二不解,看祝成栋用小酒盅斟了两盅酒,又拿了本书出来。
  “今儿学诗经。”
  也可,学什么不是学?影二还挺愿意听祝成栋给自己讲书的。
  桃花酿醇香中带着清甜,整个帐子里都是江南那种甜甜暖暖的味儿。
  “之子于归,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影二摇头,看着祝成栋,等他继续讲。
  祝成栋抿了一口酒,笑道:“就是女子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下一句是宜其室家,是说夫妻和顺恩爱。”
  “银子娶了个漂亮姑娘,小核桃也嫁给了冯纪年,楚将军,你呢?有心上人了没有?还是你打算这辈子就这么过了?”
  祝成栋笑得暧昧,影二没有来得觉得心头一动。
  相处许久,很多时候影二不开口祝成栋便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了,见影二的眼神柔柔的,一汪春水一般,他大笑着将酒盅里头剩下的桃花酿都倒进嘴里,而后吻上了对方的。
  之子于归,酒暖人醉。
  翌日,楚副将搬到了祝将军的帐子里,再没搬出来。
 
 
第203章 番外六 宜室宜家
  正月成亲的人家不算少。
  顾之遥同褚丹诚提前一个月便从封地回到了京城,他不是寻常的嗣王,身份要特殊的多,无召不得回京那一套并不需要遵守。
  饶是皇上给了这样的特权,顾之遥也还是提前递了折子,才和褚丹诚启程。
  还特地陪着皇上在宫里头过了个除夕。
  馥园里头和他们走之前变化不大,一直有下人拾掇,褚清风也时常来看看,看哪儿还需要再收拾收拾。
  褚丹诚曾说过,干脆把馥园送给褚清风,这样褚清风就不用往外搬了,可褚清风不肯,他宁愿馥园空着,这样不管什么时候褚丹诚和顾之遥回了京城,总还是有自己的家。
  到了正月十五这日,宜嫁娶。
  最后褚明月和宋如月还是从馥园出嫁。
  宋如月不用说,她是顾之遥的姐姐,肯定要从顾之遥这儿出门子,褚明月干脆来凑热闹,让祝知府和褚琳住在了馥园,也从馥园出门。
  褚明月有早上练功的习惯,起早并不困难,而宋如月在宫里头这么些年,也早就习惯了早起,两个姑娘家一大早就起来梳洗打扮,倒是也不忙乱。
  唯一有些乱的就是,褚明月嫌弃自个儿头上的凤冠太重压脖子,嚷嚷着不肯戴,还是被褚琳剜了一眼才讷讷着坐下去老实等着。
  褚琅是褚明月的娘,宋如月未来的婆母,一碗水端得平,亲手给两个姑娘家挽了发。
  她爱怜地摸摸两个女孩儿的头,慈爱地开口:“送出去一个月儿,又迎来一个月儿,这是天生的缘分不是?”
  宋如月文静,不好意思同褚琳调笑,只红着脸低了头。
  褚明月要嫁做人妇了也还是没有个稳重的样子,大咧咧地开口:“这不挺好么,两个月儿你都得疼着。”
  “去去去,”褚琳嫌弃地白了褚明月一眼,“你可算是有人要了,可把我烦死了。”
  宋如月心重,见褚琳说这样的话,怕小姑子不高兴,赶忙抬头去看褚明月的脸色,见她依旧没皮没脸地笑嘻嘻才放下心来。
  褚明月自然见到了宋如月的神色,开口笑她:“你这胆儿是猫做的么?哪儿就那么容易生气了,我娘都嫌弃我多少年了。放下,我们老褚家都是疼女儿的,你嫁进来有什么看银子不顺眼的只管同咱们娘告状,她一准儿偏心你。”
  顾之遥和褚丹诚两个爷们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旁边看热闹,一屋子女人耍贫嘴倒是也怪有趣儿的。
  正呆着,就听见关着的门被敲了两下,后头有老妈子跟着直叫唤:“诶哟我的新郎官,你怎么来了,不在自个儿宅子里等着吉时再过来迎亲?”
  顾之遥狐疑地同褚丹诚对视一眼,而后到门口去开门。
  敲门的是褚清风,他见到顾之遥挡着门口,向里头张望了一下,又刻板地站好,憋红了脸:“今日定是又忙又累,我来送点点心,让核桃和……和宋姑娘放袖子里揣着,轿上饿了垫垫。”
  “那你可说清楚了,”顾之遥臊白他,“是给哪个月儿送的点心?是真的送点心么?还是着急想看新娘子了?”
  褚清风脸更红了,本就不善言辞,闻言几乎都不知道往哪儿站了。
  顾之遥看褚清风这样觉得好玩儿,再接再厉继续臊白他:“从馥园S·N·P·D·J到你那儿连半盏茶都要不了罢?到冯府也不远,怎么我们的两个月儿就需要你送点心了?”
  褚清风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褚丹诚是不会多管闲事的,最后是孙妈妈实在看不过去了,才来劝着解了围。
  顾之遥哈哈笑着,让褚清风把点心搁下,人可以走了。
  褚清风到底也没能提前看一眼宋如月。
  到了吉时,褚清风和冯纪年的轿子停在馥园门口,后头跟着看热闹的宾客,大家伙儿今日嘴都甜得要命,张口就是吉祥话,褚丹诚大方,听见一声吉祥话便让下人送一封一两银子的红包。
  褚明月比宋如月大一个月,先出门,家里只有顾之遥是最小的男孩儿,要肩负起背姐姐上轿的任务,两个月儿都要他背出去了。
  虽说出了门转过一个月褚明月便要同冯纪年到岭南去镇守,今后再见面就免不了要个一年半载了,褚琳却也没有抹泪。
  孩子们能有自己的前程是好事儿,她心里头欢喜得紧,替女儿高兴。
  褚明月被顾之遥背在背上,稳稳地往外走。
  还记得顾之遥刚来褚家的时候跟个萝卜头儿一样,又瘦又小,现在肩膀已经这么宽厚了。
  褚明月趴在顾之遥的肩上,感受着被弟弟背着走的感受。
  顾之遥小时候还穿过自己的裙子,而后自己贪图冯纪年的模样,偷偷来了京城,还是顾之遥给自己打掩护,如今竟是到了自己成亲的日子,还是顾之遥亲自背出去。
  褚明月在顾之遥耳朵旁边悄悄说话:“你封地是可以随便出的,记得常来岭南看看我。”
  “一定的,”顾之遥答应道,“你也好好的,左右没有公婆要侍奉,冯纪年那人又疼媳妇儿,嫁过去想吃什么穿什么别委屈了自个儿。”
  “肯定委屈不着,”褚明月得意洋洋,“他不受委屈就不错了。”
  顾之遥笑笑,不再说话。
  褚明月在轿子上坐稳当,顾之遥又回屋背宋如月。
  宋如月和褚明月不一样,褚明月惯常练舞,身子结实得很,宋如月却在宫里磋磨了这么些年,整个人都很清瘦,顾之遥背着她感觉轻飘飘的,好像宋如月能被风吹跑了。
  “遥儿,”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姐姐被弟弟背着出门子都会在弟弟耳边说悄悄话,总之宋如月也同顾之遥说起小话来,“谢谢你。”
  谢谢你不因为宋老爷和宋夫人记恨我,谢谢你还愿意同我作姐弟。
  顾之遥知道宋如月说的是什么意思,没有接话,而是一步一步踩得更稳,上轿之前他才开口:“姐,这辈子不管怎么样,你都和我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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