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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重生)——五更天未晓

时间:2020-12-29 10:19:48  作者:五更天未晓
  谁知听完他的安慰,守卫们抖得更凶了。
  齐简无奈叹口气,对着家仆打个手势,家仆手下力道加重,头领只觉得双臂快被压断,只能小声对着门里喊句什么。
  片刻后,沉重宫门被缓缓推开,齐简用剑背拍开惊恐又诧异的门内守卫,慢悠悠拎起守卫坐凳,在宫门正中摆好,这才撩起衣摆,笑着坐下。
  皇上听完老太监的话,重重拍向床沿:“放肆。”
  老太监麻利地跪在地上。
  喘上好半天粗气,皇上再次开口:“他还做什么了?”
  “也没做什么,世子就是坐在宫门口,看着守卫拍门。”老太监低着头。
  “拍门?”皇上眼皮翻起一点,眼里露出疑惑之情。
  老太监道:“是拍门,说是还要排出节奏音律,拍不出来,就不能停。”
  “齐家半夜三更,硬闯宫门,闯进来后,就只押着守卫拍门?拍的…”皇上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后面的话,没说全。
  老太监揣摩着皇上意思,小声道:“奴才派人去听了,世子让人拍的,是塞外的曲子。”
  沉默许久,皇上垂眸,叹口气:“去吧,把他叫进来。”
  齐家坐了没一会儿,便接到传诏暖阁的旨意。他点点头,没急着往里走,而是提剑拍拍头领双臂:“回去好生练着,下次倘若再拍不出花来,这两只手,就别要了。”
  暖阁里,皇上眼底露出倦意,满脸怒火。
  齐简安安静静,只是跪着,半句话也不说。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真当朕不会罚你?”皇上将茶杯重重摔在桌上,扭头对老太监沉声道,“茶都凉了,怎么当得差?”
  老太监赶忙端起茶杯,快步退出里间。
  皇上看着空荡荡地桌面,垂下眼皮:“别以为能一直靠着你父王的情面,若再敢生事,朕绝不姑息。”
  “微臣不想生事。”许是听见父王两个字,齐简终于稍稍抬起头,开了口,“微臣只求一死。”
  一口气没上来,皇上喉咙里呼呼响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说出话:“胡闹!”
  齐简冷冷看着皇上,忽然想到,如果父王活到现在,看见他心上人此般模样,还会不会将真心错付?不过转念一想,要是柳忆老到鬓角染霜,自己也不会嫌弃,所以错不错付的,果然不在年龄皮相。
  哪怕柳忆老了,肯定也是个风流潇洒的老头吧?这么想着,齐简缓缓勾起嘴角,可惜,风流潇洒的老头,自己不一定有没有机会看到。
  心念转上几转,齐简躬身跪拜在地,额头抵着微凉地面,他一字一顿:“齐王世子齐清羽,连夜闯宫,但求一死,别无他想。”
  “你!”皇上眉头紧拧,脸色褶皱越发明显,“你想气死朕?”
  “清羽不敢。”齐简抬起头,视死如归般闭上眼睛,“齐家运势不好,与其生离,不若死别。”
  看着齐简神色,再听到这话,皇上怒火猛烧,想抓个什么砸下去,可桌上空荡荡的,连只茶盏都没有。他最终,只是用掌狠狠拍过桌面,长叹一声。
  静默良久,皇上怒火平息,反应过来,他垂下眼眸,声音低哑:“你怨恨朕。”
  “微臣不敢。”齐简睁开眼睛。
  “你因你父王的事,怨恨朕。”看着那双极其相似的眼眸,皇上呼吸微滞,声音苍凉,“但你要知道,朕是皇上,朕是一国之君。”
  “爹爹曾说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齐简声音透着股凛冽决然。
  皇上微微一愣,眼神犀利起来:“我没要他死。”
  “微臣明白。”齐简再次俯身叩头,声音更低些,带上丝哀伤,“臣只是说,齐家之人,为心中所爱,自可豁出性命。”
  “你?”皇上彻底明白过来,微眯双眼,打量起齐简,“你闹了这么一出,是想帮攸臣求情?”
  齐简摇摇头,笑了:“不,微臣是替自己求情。”
  皇上将眼皮耷拉下去,敛去眼底精光:“你不是说过,齐家夫人,不可带兵?”
  “攸臣担忧柳将军,彻夜难眠,所以,微臣只能漏夜闯宫,求皇上开恩。”
  “你愿意世子妃带兵出征了?”皇上脸上露出欣慰笑容,目光却越发幽冷。
  齐简还是摇头:“微臣只是想求皇上开恩,赐我一死,微臣身死,夫人自可带兵。”
  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皇上表情微变,凝眸仔仔细细打量起齐简,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那张脸,和齐王年轻时太过相似,甚至连眼里的深情,都如出一辙。可惜,属于自己的那份深情,早已经烟消云散,化作一抔黄土,皇上移开眼睛,不敢再看。
  能不能让皇上放心,在此一举,齐简稍稍挺直背脊,拿出些真心。
  “攸臣说,既齐家夫人不能带兵,他便不要这个世子妃名份,反正相较柳家,世子妃名份和我,都可有可无。”
  停顿片刻,齐简继续道:“且相较男子,攸臣更爱温婉红颜,只愿娶妻生子,尽享天伦。”
  皇上似乎有些错愕。
  “他没选我,那我只能,成全他。”说完这话,齐简垂眸,眼圈隐隐红了。
 
 
第72章 提着灯笼找媳妇
  知道齐简连夜入宫,柳忆披上衣服就往外走。晓斯自然拦不住他,何况也不是特别想拦。
  不过还没等走到齐府大门,柳忆忽然听到不远处的花丛里,有几声奇怪鸟叫。顺着声音看去,他隐约看到个熟悉黑影。
  这时候,并不是约好时间,夜一为什么会溜进齐府,还躲在草丛里蹲守?愣神的功夫,夜一扔下张纸,闪身隐进夜色中。
  柳忆:…早知道,先喊一句壮士留步好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草丛,柳忆无奈叹口气,走过去拾起纸张,可能是事出突然,这次纸上只写着几个字,说是有陇南的消息。
  陇南两个字,好似柄重锤,死死压在柳忆心间,任凭他再想去宫门口寻人,都没能迈出脚步。
  他捏着薄薄纸张,犹豫再三,扭头对晓斯道:“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柳公子,您不去宫外接世子了?”晓斯问。
  柳忆摇摇头,叹口气:“算了,你派人去给他送件大氅吧。”
  来到之前约好的地点,柳忆学了三声鹧鸪啼鸣,夜一悄无声息,从夜色里冒出来。
  “是什么消息?”柳忆明显有些急,声音较往常高了些。
  夜一听出他的急切,先把结论说出来:“主子别急,是好消息。”
  柳忆长出口气,捏着纸张的手,松开一些:“总不能,羌狄大军退兵了吧?”
  “那倒没有。”夜一憨厚地笑笑,“但是柳将军等到了援兵。”
  “援兵?”柳忆微微一愣,想到什么,声音有些不稳,“什么援兵?朝中根本没下旨,更没派什么援兵。”
  夜一也觉得,这事巧得有些蹊跷,不过能等到援兵,对主子和柳家而言,总归都是好事。
  “这事儿,是我在府上听到的,说是北面军中,有人领着兵将出营操练,不经意发现敌军线索,顺藤摸瓜攻去了陇南。”
  北面?齐简曾说,他在军中有人,而他自小,就跟着齐王驻守北疆。想到这里,柳忆抿着嘴,没吭声。
  夜一自顾自继续道:“不过说来还真是巧,在柳将军被困陇南,僵持之际,那队人马突然出现,打敌军个措手不及,又恰巧带着不少粮草,彻底解了柳将军粮草之急。”
  说着说着,夜一疑惑起来:“带着大批粮草,刚离营就直冲陇南,这,不太像离营操练,反而像,急着去救人?”
  声音越说越低,夜一直直看向柳忆,目光里满是钦佩:“难道说,这批人,是主子您派去的?”
  “我要是有这能耐,就好了。”柳忆长叹一声,偏头揉揉眼睛。
  这批人是谁派去的,不用想也知道,可是无旨擅自调兵,齐简是不要命了吗?何况,皇上那边,已经动了让自己领兵的念头,按照两人这几日的分析,最迟明日,圣旨就能下了。
  下了圣旨,拿上和离书和虎符,自己率兵日夜兼程,陇南又较蜀地近上不少,不出十日就能抵达。
  这十天里,粮草再紧缺,也不至于缺到哪里去,为什么齐简要冒险派兵,又为什么连夜入宫?
  能瞒着自己派兵送粮草,会不会,他还瞒着自己,做了其他动作?心底微惊,柳忆蹙眉思索片刻,急急忙忙赶回齐府。
  远远看见齐府大门,柳忆心里一凛,本应安静的齐府大门处,灯火通明,且除齐简马车外,还有另一辆马车,车外站着两队御林军,各持刀剑,整齐威武。
  他翻身下马,从那辆马车旁边经过,状似不经意般瞟上一眼,马车里没人。绕过马车,进到府里,柳忆随手抓个人,问清晓斯在哪儿。
  他蹑手蹑脚溜进主院,还好晓斯并没在正厅或寝殿伺候,而是蹲在院门旁边,满脸哀愁地揪草秆。
  看见柳忆,他连忙站起来,一个字还没出口,就被柳忆捂紧嘴,迅速拉到一旁。确认他不会呼喊,柳忆放开手,开门见山:“我要看知文最近一封密信。”
  晓斯瞳孔猛缩,犹豫片刻,小声道:“柳公子不是看过?”
  柳忆眯着眼睛,声音阴冷:“我说的,是最近一封。”
  晓斯脸色微变,却还是没改口:“柳公子您已经看过。”
  “不是在陇南发现柳家军踪迹那封,也不是派先遣增援陇南的回音,我要的是另一封。”柳忆指尖轻轻抖动两下,他握紧拳头,沉声道,“是那封,私自调驻北大军的回信。”
  晓斯错愕地抬头,眼睛睁得溜圆。
  看他这神色,柳忆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先遣部队已抵陇南,后续呢?从背后切入,围攻陇南的大军,现在到哪里了?”
  “这?”晓斯在裤腿上抹掉手心里汗珠,叫不准该不该开口。
  “你真想齐简送命?”柳忆声音高起来,又马上压下去。
  努力压制焦虑,他循循善诱:“私调军队,等同谋逆,我要是没猜错,如今正厅里,正坐着传旨的公公?”
  晓斯垂着脑袋装死。
  “而那公公身上,除圣旨外,还带有虎符。”柳忆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后来,他咬着嘴唇,缓缓闭上眼睛。
  齐简连夜求来虎符,算准自己拿到虎符,必定急着去点兵,力争明日一早启程。
  这时间差,打得可真好。
  就算明日陇南消息传进宫里,自己已离京,况且那消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皇上不会为这还没定论的事,将大兵召回。
  等再过几日,驻北大军擅自离营西伐,跟柳家军一前一后,将羌狄军队困死的消息传进宫里,自己早摸到陇南边界,等着自己的,是被处理妥当的陇南,平安无事的父亲,以及平白得来的军功。
  那时候,和离书在手,军功在身,柳家又才入京述过职,五年之内不必入京。山高皇帝远,皇上就算起再多疑心,发再大怒火,也不能不顾祖训,贸然将柳家召回京中。
  那这些疑心,这些怒火,由谁承担?擅自调兵遣将的罪责,又由谁承担?柳忆按着越来越痛的胸口,深吸口气:“晓斯,我问你,齐简他,有几条命?”
  晓斯愣了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个头:“柳公子,求您、求您…”
  柳忆把人拉起来,用眼神示意正厅:“他也在里面?”
  晓斯摇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只有王公公在里面,世子去了花房。”
  听到花房两个字,柳忆心脏好似翻了个,扯得五脏六腑都疼起来,只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去花房将人拖出来。
  不过王公公还在正厅等着,柳忆只能拍拍脸颊,整理好心绪,先去正厅把事情了结。
  王公公看见柳忆,起身请安,拿出道明黄色圣旨,跟圣旨一起的,还有封和离书:“奴才奉命,替皇上来问一句,世子妃可想好了?”
  柳忆垂眸,点点头。
  “皇上说,昨日暖阁里,世子妃听闻出兵必先和离,并没给准话,如今要是想好了,就请在和离书上,按手印吧。”
  将和离书放在案几上,王公公又从锦盒里,捧出块东西:“世子妃按了手印,这虎符和圣旨,便都归您了。”
  柳忆缓缓笑了:“只要按上手印,我就能,带兵出征,去解父亲燃眉之急?而后,继续随父母驻守西蜀?”
  王公公应声是。
  柳忆目光落,在那张皱皱巴巴的和离书上,认出的确是齐简笔迹。这封和离书,已经是第二次见了,柳忆苦中做乐地想,齐简可真是小气,连和离书,都不舍得再写封整洁的。
  “世子妃,请吧。”王公公从一旁,拿过印台,轻轻打开盖子。
  红色印泥,明艳如血,柳忆看上一眼,便偏开头。
  王公公将印台往前送送,势在必得。虎符于武将而言,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何况柳将军还被困在陇南,于情于理,这手印柳攸臣都一定会按。
  柳忆又看印台一眼,接过来,沉默片刻,轻轻盖上盖子:“攸臣怕是,要辜负皇上厚爱了。”
  花房四周,围墙高耸,围墙之上,只开有一扇小门。
  柳忆推开小门,提着灯笼往里面照照,或高或低的植物连成一片,月光自棚顶洒下,明亮皎洁。
  在如瀑的银色月光之下,并没看到人影,他试着喊声齐简,只听到空荡荡回音。
  花房肯定不只是花房,是不是另有密室?那齐简,会不会躲在密室里呢?可这密室,又在哪里?柳忆发愁地想,熟话说,提着灯笼找来的媳妇,自己可不是提着灯笼,在找媳妇?
  不过,到底谁是媳妇,这个,还真不好说。摇摇头,柳忆将灯笼吹熄放在门外,轻轻抬脚,迈进花房。
  通常密室,肯定有些开启机关,他试着边往里走,边在墙壁上左右敲敲,还没等他摸索到机关所在,反而先闻到股淡淡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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