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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解药
穆辞揽住叶安, 赫然发现叶安的身体打着颤, 似在承受巨大的痛楚。
穆辞关切道：“小安, 何处难受？”
“我、我热……”
叶安哭唧唧，他是真的热, 热到恨不得把自己扒了也把穆辞扒了。若他坦白说中了媚药, 穆大哥会不会为他解……这样是不是就等于把穆大哥拐上床？
叶安思绪已不受控制地乱飞了, 穆辞随即把手放在他额头上试了试, 叶安被温热的掌心刺激得低吟一声, 待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发出了什么响动，立刻懊恼地捂住嘴。
他能管住嘴巴，却管不住别处, 只是与穆辞再寻常不过的接触, 又有一大股液体汩汩地流了出来，屋子里也弥漫着一股腥甜的味道。
“小安。”穆辞唤他，“你应当没发烧才对。”
叶安鸵鸟一般垂着头：“穆大哥，我、我不舒服……有个人、我不知是谁, 给我下了药……”
穆辞神色一凛：“何药？”
叶安道：“媚、媚药。穆大哥，我真的好难受……”
叶安环住穆辞的手臂, 用脸颊蹭了又蹭，心理上得到了满足，生理却又难受到了极点。
穆辞：“……”
穆辞想起方才欲行不轨的男人, 眸子暗了暗, 但他不愿在夜小安面前提, 免得勾起少年不痛快的回忆, 改而温声道：“你别怕，我来给你想办法。”
叶安既难为情又兴奋地扭来扭去：“穆大哥有什么办法？”
是……日他吗！
穆辞低声道：“小安，你有没有试过自渎？”
叶安：“……”
叶安脑子本来就不太清楚，还没搞懂文绉绉的自渎是何意，穆辞看他懵懵懂懂的样子，平时又一派天真，估计不太明白，穆辞也顾不了太多了，隔空匆忙地示范了一次，收回手垂眸道：“便是如此，你且试试……”
若非情势紧急，他绝不会对人做这般不得体的举动。
叶安正处于极度敏感之中，穆辞实际没碰到，却令叶安直接发起抖来。
穆辞道：“……小安？”
“穆大哥，我、我试过的，不行，怎么都没有用……”
叶安喘着粗气，带着哭腔，委屈巴巴望着他，眼里又起了一层水雾。
穆辞被这双眼睛渴望地看着有些悸动，转念一想这是中了媚药的缘故，沉下心来道：“没事，你别急，我先带你离开此地，去找江军医……”
叶安感觉身上一轻，穆辞已把他拦腰抱起，肢体之间的挨挨蹭蹭让他愈发难熬，被穆辞抱在怀里，丑态一定挡不住了。
叶安想扑上去亲亲他的穆大哥，可是这幅样子太不堪了，趁自己仍有一点清醒，羞愧地道歉：“穆大哥，对不起……”
穆辞笑着揉揉他的头：“没关系。”
叶安红着脸道：“我、我不知道待会儿还会做出什么来，穆大哥，你千万别讨厌我……”
穆辞见他不舒服仍这样乖巧，心里酸涩不已，道：“别乱想，不会的。”
穆辞将人抱上马，叶安躺在穆辞怀里，风的流动，马的奔波，都化作无形的利剑，一遍遍凌迟着他无比孱弱的身体，马没跑出多远，他在途中便失去了意识，身体本能地抱住穆辞想要求欢，却被穆辞强行压制下来。
穆辞返回花市，找到一直焦急等着的江菁，叶安整个人已陷入了昏迷之中，趴在他怀里，双颊绯红，鬓发都被汗打湿了。
“江菁，快来看看他怎么回事！”
穆辞一路上越想越不对劲，媚药他是知道的，一般发泄出来即可，不会致人昏迷，这也是他坚持把叶安带回来找江菁的理由。
江菁自幼行走江湖，见识匪浅，单论某一样医术，可能比不上宫中顶级的太医，论解毒却是一把好手。
江菁只看了一眼便道：“他应是中了媚药，你快把他放下来。”
江菁去按叶安的脉搏，指尖刚触到叶安的手腕，叶安浑身便抖个不停，小声呜咽起来。
穆辞扶住叶安，让他仍是靠在自己怀里，道：“确是媚药，只是小安的反应很奇怪……”
江菁边诊脉边谴责地看向穆辞：“穆怀瑄，你这是连媚药都不知怎么解了，如何令他弄成这样……”
话音未落，江菁忽然惊讶地顿住，收了声看向穆辞怀里的少年，不敢置信又诊了一次。
穆辞急道：“到底如何？”
江菁道：“不好。快寻一处屋子让他躺下来……”
江菁的家与太傅府都离得有些远，穆辞情急之下，找了最近的一家客栈，将叶安抱了进去，向店小二要了一间上房。
待把人安顿下来，江菁借口要行针，将穆辞支出门去。她用银针接连刺了叶安几处要穴，这轻微的痛楚令叶安悲鸣几声，终于清醒过来，头上身上全是汗水。
“呜，菁、菁姐……”
叶安还以为自己是在宫里，发现眼前是江菁时糊涂了一阵，回想起来后，忍不住就找寻起穆辞的身影。
江菁飞快地道：“怀瑄就在外边。小安，你中了媚药，情况有些复杂……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叶安并无异议，江菁直接便道出了心中的疑问：“小安，你可是皇族？”
叶安：“……”
江菁解释道：“方才我为你诊脉，你的脉象……恕我直言，这脉象天底下只有皇族才有，而且你姓夜，原来便是叶吧？”
叶安虚弱地笑笑：“没想到竟被菁姐看出来了。那菁姐知道我是谁了吗？”
江菁没怎么关注过皇帝名讳，摇头道：“具体是谁我不知，但你一定是皇族。本来只是区区媚药，并不要紧，因你是皇族，事情却变得复杂了。我家祖上曾为太医，恰巧知道一件事，皇族体质特殊，切不可近催情之物，否则只能与男子交合才可破解。”
叶安一怔，类似的话好似叶乐说过，只是叶乐语焉不详，原是提醒他这一茬啊。
叶安道：“那、那我……”
江菁肃然道：“从大夫的角度，不论你是与谁，必须如此。你中媚药已久，都已失去过意识，若是再来几次，便是想解也不太容易了……我问你，怀瑄离你最近，你为何没找怀瑄？”
叶安哽咽着道：“我不想强迫穆大哥……”
他有一点印象，来的路上好像缠着穆辞，穆辞却一直避开他，应是不愿意的。
江菁微微一叹：“人命关天，还在乎这么多做甚？需要我告诉他你的身份吗？”
“不要！菁姐，求你了！”叶安道，“把我送入宫，兴许我回去会没事的……”
江菁道：“好……我有一法可助你缓解，你试一试用器物……别不好意思，皇族只能如此，但是拖不了太久，你尽快，明白吗？”
叶安瑟缩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江菁出了屋，等候多时的穆辞迎了上来，关切道：“他如何了？”
江菁想起叶安之言，不能道出皇族的身份，又怜他心系穆辞，灵机一动道：“他中的媚药十分霸道，必得与男子交合，否则无解。即便一点轻微的触碰，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折磨，他神智已不清了……能撑到此地不容易。”
“小安他……”
穆辞瞳孔剧烈收缩起来，他不知夜小安的情况竟是如此，还带着人四处奔波，昏迷也许就是他无知莽撞的结果！
而且必要与男子交合……
穆辞久未言语，江菁决定帮叶安一把，故意道：“实在不行你带小安去一趟青楼，那处应有男子可以帮忙……”
穆辞无端想起少年流泪的双眼，手指甲几乎刺破了掌心。
穆辞哑着嗓子道：“不行！”
江菁又道：“其实还有个办法，怀瑄，你去找根竹子过来，一端削尖一些，弄洁净之后给他……你应当懂的。”
江菁是大夫，就事论事，并不避讳，穆辞却脸色大变，宛如盯仇人一样恨恨地盯着她：“不行！”
江菁暗笑：“这不行那不行，你到底要如何？”
穆辞一窒，道：“我……我来便是。”
江菁心里喟叹：“你既决定自己来，早干吗去了？”
穆辞道：“我只是……怕他会恨我。”
怕他心爱的少年清醒过来，不会再想见他。
江菁：“……”
江菁快被气死了：“穆怀瑄，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穆辞把江菁赶得远远的，自己进入房内，合上房门。
他的少年正缩在被子里，团成了一团。
穆辞走上前去，只听见自己的心跳。他在床头坐了一会儿，轻声唤道：“小安。”
叶安身体一震，江菁离去前用银针让他的意识清醒了些，他还能辨别清楚是穆辞，然后从被子里露出脸来。
“穆大哥？”
穆辞想揉揉他的头，得知这只会加重对方的不适便放弃了，勉强笑道：“小安，若是穆大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别记恨大哥，成么？”
叶安以为穆辞是在说不能为他解媚药，叶安其实一点都不怪他，相反还很理解，笑着道：“穆大哥你别乱想，怎么会呢……”
穆辞一瞬间想落泪，也许过了今日，他的少年就再也不会靠近他了，可是为了不让对方痛苦下去，他又宁可对方是恨着他的。
穆辞取了一块帕子出来，挡在叶安的眼睛上，伸出一手勒住叶安一双手腕。
“小安，不许看。”
冷不丁就看不见的叶安：“……”
叶安惊恐地想，穆大哥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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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短别
穆辞为叶安穿上鞋袜, 叶安中的媚药已解, 腰酸得不行, 动一动手指都嫌累，这会儿却不老实起来, 时不时调皮地转一下脚趾, 给穆辞添乱。
穆辞轻轻刮了一下他雪白的脚背, 道：“你想光着脚吗？别乱动。”
叶安觉得光着也不错, 干脆赤足踏在他脚上, 去搂他的脖子，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喜欢得不行，就差向全天下昭告, 他和穆大哥煮成熟饭了, 穆大哥也总算是他的人了。
“穆大哥……”
叶安嘿嘿傻笑着把脸凑上去，穆辞没躲，慢慢与他四唇相贴，叶安如愿讨到了一个吻。
叶安继续傻笑, 穆大哥嘴唇的味道果然比梦里好上一百倍！
穆辞道：“小安……”
叶安笑得合不拢嘴。
穆辞无奈，把他的嘴巴合起来, 拍了拍他的脸颊。
“小安，我在家中是长子，下头还有两个弟弟, 并无子嗣之忧, 我娘她很喜欢你, 我爹为人和善, 他们都极好相处……”
叶安回神道：“穆大哥，你说这些做什么？”
穆辞勾唇：“想问你愿不愿嫁给我。”
叶安：“……”
叶安喜得声音都变调了：“穆大哥，你要娶我啊？！”
大魏朝虽准许男子与男子成亲，因大部分男子不能有嗣，肯成亲的并不多。穆辞连子嗣都不计较了，比起后宫那些只想让他生崽的男妃们，还是穆大哥待他好。
再说，也不是不能有子嗣啊。
叶安心想拢共做了两次呢，一次是解媚药，貌似有点小误会，一次是他与穆大哥把误会解开了，那种情形想刹车也刹不住，叶乐教的避孕法子一个都没用，穆大哥最后也没出去……
叶安老脸一红，他该不会已经怀上了吧？
做的时候只顾痴缠着对方，这时才有点怕，万一一发入魂了怎么办，他的运气不会这么好吧？
……算了，叶安摸了摸肚子，有就生，朕和穆大哥又不是养不起。
反正以后还要做很多次呢，生孩子就顺其自然好了。
方才穆辞说要娶他，叶安开心坏了，可是他的身份穆大哥还不知晓，叶安忙试探了一下穆辞的口风：“穆大哥，我娶你好不好？”
穆辞对谁娶谁嫁不太在意，笑着道：“你非要坚持，你娶也成。”
“穆大哥你真好……”叶安紧紧抱住他的腰，把下巴架在他的肩上，担忧地道，“可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得已瞒了你，你以后若是得知了，可不可以原谅我？”
穆辞微笑：“你杀人放火了？”
叶安一怔：“这倒没有……”
穆辞言道：“人生在世，谁没个秘密，便是我，一样也有没告诉你的事。今后你想说便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就原谅你。”
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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