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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玄幻灵异)——木苏里

时间:2020-12-29 10:30:07  作者:木苏里
  可是不对啊,名谱图上的人她几乎都见过。像闻时这种长相的,她不可能见过还没记住。
  张岚:“你们哪家的?”
  夏樵讪讪地说:“沈家。”
  他其实挺怕报家门的,总觉得自己在给沈桥丢人。可能是张岚说话的表情和语气有些强势,他这种感觉便格外明显,几乎有点烧心了。
  更烧心的是,张岚愣了一下说:“哪个沈家?”
  夏樵这下彻底说不出口了。
  那一瞬间他冒出一个想法,他想再试着跟闻时学一学,万一……他可以有名字呢?
  闻时瞥见了他无地自容的模样,对张岚补了一句:“沈桥。”
  张岚这次倒是反应很快:“我知道了。”
  沈桥她是知道的,而且对这个名字很熟,但不是因为沈桥本人,而是因为他所在的那一脉。
  那脉有个传说级的人物。分量大概仅次于祖师爷尘不到。所有主学傀术的后辈,都喜欢供着他。
  她有个痴迷傀术的弟弟张雅临,那个二愣子非常虔诚地拜着一个小匣子,匣子门面儿刻着那位的名字——闻时。匣子里是二愣子从灵铺淘来的宝贝。
  张岚悄悄打开看过,里面有两节像玉一样的指骨,两根带着浅香的短松枝,一团看不出材质的线。
  二愣子坚信,那是闻时的遗骨和遗物。
  可以说是相当变态了。
  撇开张雅临不谈,张岚虽然主学的是符咒,但是也对那位闻时很有兴趣。
  一来据说他长相极好。二来,她热衷于看各种野史八卦,真假无所谓,有意思能唬人就行,她谁的传言都看过很多,唯独闻时的特别少。
  传言中,尘不到当年徒弟不少,大多是山门外的那种,真正见过他的屈指可数,那几个被后辈称为亲徒。
  亲徒里,闻时主傀术,钟思主符咒,卜宁主卦术阵法、庄冶什么都学,是个杂修。庄冶好交朋友,尘不到的外徒大多跟他关系不错,这里面就有张家的老祖宗。
  后来尘不到满身邪煞,走到哪里都是生灵皆枯之相,也是这些人一起把他封镇起来的。张家老祖宗是头功,这也是后来张家越来越昌盛的原因之一。
  这是比较常见的说法。
  但张岚还看过一些不常见的——
  据说那几个亲徒里,只有一个是真正跟着尘不到的。那个徒弟天生恶鬼相,所以尘不到总把他带在身边,一手养大,教了很多东西,才慢慢度化成常人。
  这个说法实在少见,也从没提过那个徒弟是谁。
  张岚却觉得,如果这是真的,那个徒弟十有八九是闻时,因为只有闻时的事情她知之甚少。
  “有人找您。”傀突然说。
  张岚回过神来,转头问道:“什么?”
  傀从口袋里掏出正在震动的手机,递给张岚。
  张岚在屏幕上点了几下,一个书生气很重的声音在夜色里响起:“你又把我的傀骗去哪里了?”
  张岚朝傀看了一眼,截断质问,回复道:“怎么叫骗?光明正大带出来的啊,而且小黑也乐意跟着我,不信你回头自己问他。”
  傀在旁边恭恭敬敬地站着,十分无辜。
  她没再管夏樵他们,毕竟她听说过沈桥的事。虽然不知道沈桥收过几个徒弟,但她知道那些徒弟一个都不在名谱图上,全是菜鸡。
  “行了,笼也解了,话也聊了。没什么事我就继续轮值了,回见。”张岚冲谢问他们摆了一下手,带着小黑拐过街角。
  她收到了张碧灵的消息,准备去望泉万古城那边看看对方情况怎么样。
  这一路上,她一边跟张碧灵联系,一边跟弟弟张雅临互掐,掐到半途,张雅临忽然弹过来一个视频。
  “干什么?语音还不够你发挥?你要搞演讲啊?”张岚说,“我不听。”
  “不是。”张雅临的声音出现在视频另一端,脸却没出现,他的镜头对着一张图,一贯理性的语气出现了一丝崩裂。
  “我刚发现的,你最好也看一眼。”张雅临说。
  张岚看着镜头里的东西,纳闷道:“名谱图?你有毛病吧?给我看名谱图干什么,我是没见过还是怎么着?”
  张雅临耐着性子说:“不是让你看整张图,你往底下看,最底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镜头往下移,生怕张岚不仔细看。
  许多名字从他的镜头中划过,张岚翻了个白眼,一路扫下去……扫到末端几行的时候,她嘎嘣崴了一下脚。
  因为她看到原本横躺在最底下的那条线,那个自从沈桥老了不再进笼就一直沉在最底下,沉了十来年的一条线,居然莫名其妙横到了张碧灵上面。
  张岚:“???”
  “什么情况?!”她惊诧道。
  “就你看到的这个情况。”张雅临说,“沈家突然蹦到了张碧灵上面。”
  “不可能。”张岚都懵了:“这一条线不是都死完了么?”
  张雅临:“是,都死了,没有活人。”
  张岚:“怎么可能突然往上蹦???”
  张雅临道:“我哪知道,我刚刚看着它翻上来的。亲眼,看着,翻上来的。”
  张岚:“……这图疯啦?”
  张雅临想了想说:“图疯没疯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有点疯。”
  亲眼看着死人线往上跳,上头。
 
 
第25章 意外
  因为这条突然诈尸的线, 张岚轮值都没了心思。
  她往外散了一波巡逻符咒,又找了几个小辈来替她。便匆匆带着出笼的张碧灵和周煦回本家了。
  张家本家在宁州西环,是一片集中的中式大宅, 精致气派, 不过年轻一辈其实不太喜欢。
  张岚觉得布置风格老气横秋, 周煦住在这的时候常做噩梦,张碧灵每次来都无比拘谨……相比而言, 也就张雅临觉得还不错,因为跟他那个古朴典雅的宝贝小匣子很搭。
  张岚很早就想搬出去单住了,但始终没能成功。
  虽说现在她这一辈风头正盛, 但当家做主的还是老一辈那几个。只要爷爷张正初不点头, 她怎么发姑奶奶脾气都不管用。
  张岚和张雅临的宅院是通的。
  三人一傀回来的时候, 张雅临刚给匣子虔诚地上完香。
  他一听到隔壁的动静, 便洗了手过去。人没到声先至地说:“怎么样?问出眉目来了么”
  张岚指使人把迷糊的周煦安顿在沙发床上,又让人给张碧灵倒了点安神的茶:“灵姐说笼不是她解的,是沈家那个帅、那个小哥。”
  张雅临一听就知道姑奶奶老毛病又犯了:“你见过?”
  “你给我发语音长篇大论的时候, 他就在旁边呢。跟病秧子一起。”
  “谢问?”
  “对,他们一起进的笼。”
  张家对于谢问有种复杂的情绪,这主要怪谢问自己。
  他是张家旁支, 虽然不同姓、又是个养子,但在明面上毕竟是张家人。传闻他害父害母满身业障, 又被名谱图除名,在多数人眼中,就是个被边缘化的弃子。
  正常人处在他这个位置, 多多少少会有点尴尬, 要么有怨、要么有妒。
  但是他不。
  他见到谁都是那副言语带笑的模样,既没有额外看重张家、也没有针对, 就像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好像张不张家、对他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种态度,加上他那病气深重的模样,实在很特别。
  于是整个张家、甚至不只是张家,明面上都不在意他,但又各个都认识他,提到了就忍不住谈论几句。
  只是每次谈论都是以同一个句式收尾——算了,他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连个笼都解不了。
  张岚和张雅临大概是唯二没有说过这句话的人,前者是看在脸的份上,后者是性格使然。
  “所以你的意思是,虽然沈家那徒弟连名谱图都上不了,但他出手解了个笼,就让他们那脉跳起来了?”张雅临问。
  张岚:“……”
  这好像更扯。
  “而且按理说,能解笼,名字就该出现在图上了。现在图上依然没他的名字,只能说——”张雅临停顿了一下。
  他想说“误打误撞”,但斟酌之后,还是换了更委婉的说法:“实力有起伏,还没稳到能上图。”
  这么一说,张岚觉得还挺有道理。
  他们都经历过那个阶段,小时候学傀术、学符咒,懂点皮毛和花架子,就闹着要进笼。有长辈带着,十有八九都是去当吉祥物卖萌的,偶尔一次发挥奇佳,能自己解个笼。
  那时候他们的名字也不在名谱图上。
  张雅临上图是11岁,张岚9岁,这就是公认的奇才了。其他人大多得到14、5。
  为了确认一下,张岚转头问张碧灵:“帅哥、那个……就是沈家的徒弟,他在笼里表现怎么样?”
  张碧灵有点尴尬:“我被附身了,所以笼里发生的事我现在记不太清。就记得他拿线救过人。”
  张岚看向张雅临:“学傀术的。”
  张雅临:“不稀奇,那脉都学傀术。”
  张碧灵这边没能问出什么名堂,那边周煦幽然转醒了。
  张岚姐弟对这小子没抱什么希望。因为周煦没有真正进过笼,也没受过正经训练,他会像多数普通人一样,出了笼就忘记笼里的事,好比忽然梦醒。
  谁知周煦醒来第一件事,先看下身。
  张雅临:“?”
  张岚:“你这是什么毛病?”
  周煦见裤子是干的,长出一口气:“没事,我就看看。我在笼里上了好几次厕所,我怕尿裤子。”
  “……”
  张岚无语片刻,忽然反应过来:“你记得笼里的事?”
  周煦:“对啊,我脑子这么好,为什么不记得?”
  张岚来了精神:“那你对沈家那俩有印象么?”
  周煦:“有啊,弟弟胆小鬼,哥哥……”
  他突然卡住了。
  张岚:“哥哥怎么了?”
  周煦想了想说:“很迷。”
  张岚:“……怎么个迷法?”
  周煦:“一会儿像菜鸡,一会儿又好像特牛逼。”
  他脑子是真清楚,记得前后所有事,于是挑了两个重点说了:“他进笼的时候附身人体模特,把谢问——”
  张碧灵斥他:“叫哥。”
  周煦当耳旁风:“谢问只有上身,他弟弟只有下身,小姨你想象一下。”
  张岚想象不出谢问只有上身是怎么个只法,有点迷醉。
  周煦又说:“但他能弄出傀,一条蛇。”
  他想说特别炫酷,但他面前的是张雅临,他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没多提,张岚和张雅临就下意识把那当成是“一条小蛇”,和弄出小鸟小兔子没区别。
  听到这里,他们基本可以确认沈家那个徒弟就是实力不稳,还不足以上图。至于那条全员亡故的线为什么会往上蹦……
  可能只是受了点影响,估计也没有下一回了。
  不过出于稳妥,张雅临还是说了一句:“宁州现在轮值不是正缺人么?你要不试试他?”
  “行。”张岚转头问周煦和张碧灵:“对了,他叫什么来着?”
  周煦懵了一下:“靠,忘了问了。”
  张岚:“……”
  ***
  张岚走得匆忙,刚好和闻时完美错过了。
  谢问把他们送到街口,看着他们上了车,便回了西屏园。谁知车开出去没几米,闻时就对司机说:“去万古城。”
  夏樵都懵了。
  车在广场前停下的时候,夜色深重。闻时下了车,看到商场里还有最后一批店铺亮着灯,卷轴门半拉着,一副随时要打烊的样子。
  这场面跟笼里实在太像,夏樵还是心有余悸:“哥,干嘛又要来这里?不回家么?”
  “我找东西。”闻时说。
  他当时之所以接下那把伞,一来是出于判官的本能,知道有笼就想去解开。二来,女司机递伞的那个瞬间,他又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属于他自己的味道。
  说是“嗅到”,其实并不是真的指闻见,而是感知。
  夏樵还算聪明,知道他一定又是感觉到了灵相的痕迹。便跟着闻时在万古城前后转了一圈,又进了商场,顺着滚梯上楼。
  “哥,灵相很难找吗?”夏樵忍不住问道,“有痕迹在那,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没能找到?”
  闻时:“以前没有痕迹。”
  夏樵一愣:“啊?”
  他消化了一下才明白闻时的意思:“你是说,以前那么多年都没有过任何痕迹?”
  闻时:“嗯。”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怀疑自己的灵相究竟是丢了,还是因为他已经忘记的原因彻底消失了。
  直到这次从无相门里出来,他才终于捕捉到了两次痕迹。
  这已经是进展了。
  不过也许是他跟灵相分离太久的缘故,这种感知总是一闪即逝,快得他来不及反应。他在商场里走了一遍,只在路过一家店铺的时候又嗅到了一丝,但当他重复走了两遍,那味道便不见了。
  意料之中,那家店铺是老宋文具批发。只是店铺卷轴门紧锁着,似乎好多天没打开过了。
  三楼拐角处还有两家店开着,一家是储记米线,一家是徐老太缝纫。闻时想了想,打算问问老宋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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