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飨村爱情故事(近代现代)——子飨

时间:2020-12-30 08:52:57  作者:子飨
  士兵看到突然跑过来的人,立刻拔刀上前,阿月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眼里含泪往后退,摆手哀求:“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在士兵的逼问下,他哽咽着说完早已编好的故事。阿月自幼父母双亡,被一个无妻无子的老人收养着直到长大,结果在饭馆用餐时不小心招惹上了当地恶霸,被抢走买到这偏远边界的南风馆,当了三个月小倌终于找到机会逃出来,不敢再回家,只能逃往这边。山高路远,他一人定是无法活着到达番邦,求官爷收留,做什么都可以,再怎样也比在南风馆的日子好。
  领头士兵听了,和旁边人商量下后,看阿月长得无害,性格柔弱,不像有威胁之人。说了一句他没听懂的话:“带着吧,多一个人多个希望。”
  终于到了番邦人马驻扎的地方,天已经完全黑了。
  一马车的男子都被请下车,种类不同,各有风情。有清秀的,俊朗的,妖艳的,还有…男扮女装的,全被带进了王帐。阿月暗自吃惊,这十余人,番王一次全都要,能吃的消吗?
  王帐异常宽大,分了里外两个隔间,阿月他们在外间等候,士兵站在毡门前,恭敬询问:“王,人都带来了。”
  过了一会,传出一个宽厚洪亮的声音:“知道了。”
  又等了不知多久,才有人掀开毡门,走了出来。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身高可能八尺有余,栗色头发微卷,散散搭在肩膀上,眼睛是蓝色的,眼神如狼般锐利,气场异常强大。他的眼神一个一个扫过阿月他们,盯的人心里发凉。
  番王走到长毯处躺下,闭上眼睛,挥了挥手:“开始吧。”。
  阿月只见男子们有的从袖管里摸出长笛,有的从背上的包袱里取出琵琶,还有人请士兵从外面搬进来了古筝。
  阿月看懵了,情况和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
  为首的男子先吹起了长笛,声音悠扬婉转,清脆动听。只不过十几秒,躺着的男人举起手打断了吹奏,士兵立刻上前请人出去。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都不过十几秒就被请了出去,阿月是第五个,但他还没有搞清状况。士兵厉声询问:“你有什么拿手的曲子,快表演。”
  阿月摇摇头:“我不会。”
  士兵怒了,“你不是说自己从南风馆出来,那里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曲艺?”
  阿月无法,硬着头皮借过身后人的古筝,手指在弦上拂过,乱弹一气。嘈杂刺耳,让人听了忍不住捂住耳朵。没想到蹋上的人突然睁眼,盯着他的动作,阿月更紧张了。
  大概胡乱拨弹了二三分钟,阿月的冷汗都要滴下来了。男人终于出声,他指了指阿月:“你留下。其他人出去。”士兵应答,立刻带其他人出了王帐。
  阿月留在原地,呆愣着不知作何反应。
  塌上的男人坐起身来,显得更有压迫感了。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
 
 
第44章 阿月3
  阿月缓缓挪过去,装作害怕的样子低着头不敢看人。
  “名字。”
  “阿月。”
  “中原人?”
  “是的。”
  “你知道士兵为什么带你来吗?”番王的声音让阿月莫名心慌,“我常年被失眠困扰,只有听到乐曲才能睡着。但是他们弹奏的都不合我心意。刚才你才弹了一会,我就顿生困意,可见你的琴法高超。”
  “能为大王解忧,是阿月的福分。”
  番王站起身说:“你随我来。”然后走进内帐。
  阿月抱着琴跟进去。内帐只有外间的一半大,一张宽大的床,铺着上好的羊绒毯子,一张矮桌,几个垫子。
  番王躺在床上,挥了挥手,“开始吧。等我睡着后,你去外间睡。”
  阿月又开始弹起刺耳的古筝,十几分钟过去,番王的呼吸渐渐平稳绵长。阿月慢慢地停下了琴,轻唤一声:“大王…”没有反应。
  再等了二十分钟,阿月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床铺,从腰后抽出一把匕首,对着番王安静的睡颜,手起,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湛蓝色的眸子里全无睡意。
  阿月一惊,立刻落刀,被番王一把捉住手腕,他扭着阿月的手跟他打斗起来。阿月武功高强,没想到番王武功好像更胜一筹。过了十几招,阿月被番王扭过两只胳膊捆在背后,番王的腿死死压住阿月后背,让他难以翻身。
  番王把阿月扔在地上,拍了拍手问:“炎国的刺客?”
  阿月闭口不答,正要翻转手腕使出暗器时,番王又挑眉问道:“五皇子的手下吧?”
  阿月一惊,抬起头来。
  “你们炎国的五皇子,草包一个,不会带兵打仗,反而派人来刺杀我,下作。”
  他看了眼阿月的手,“你的手,最好也放干净点。就算你有能力杀了我,那我保证不出半刻,我的人也会取掉五皇子的项上人头。就看你想保的,是炎国疆土,还是那个废物了。”
  阿月松手把暗器送回袖管,不甘心地问:“你怎知我是五皇子的人。”
  “你的手上,有老茧。弹琴的时候我能听见摩擦的声音。”
  阿月听后,知道自己败露。头一扭,“既然你已全部知晓,就杀了我吧。”
  “为什么杀你?我还需要你弹琴助我入眠呢。”番王拿起桌上的酒杯在手里把玩。
  “可是我根本不懂音律,是乱弹的。”阿月震惊地看着他。
  “我就喜欢你的乱弹。”番王把酒杯扣下,“这样,我们做个交易。你每晚给我弹琴,我就先饶了五皇子一条狗命,至于他能活到什么时候…看你表现。”
  阿月垂头不语。
  番王等的不耐烦了,踢了踢阿月的小腿,“说话。”
  “好。”
 
 
第45章 阿月4
  一夜相安无事。
  阿月早上听到内间传来响动,立刻清醒了。
  昨夜在乱糟糟的琴声下番王安然入睡,自己在外帐的软垫上躺着,反而翻来覆去睡不着。自13岁起被选为五皇子的影卫,他就再也没在床上睡过觉,不是在执行任务,就是随意在暗处窝着,时刻保持警惕,睡梦里也不得安宁。
  过了一会,番王出来了。看到他端端正正站着,有点惊奇地问:“跟个木头桩子一样站那里干嘛?”
  “习惯了。”
  番王走到门口的木盆边洗了把脸,“要说五皇子也过分小气,如此苛待手下,你还尽心尽力为他卖命。”
  士兵送了酥油饼和热腾腾的牛奶进来,只有一人的量。番王命人再上一份,把吃的推到阿月那边,示意他用餐。
  阿月看番王一眼,又看看冒着热气的牛奶。
  番王好像看出他心中所想,冷哼一声,“我跟五皇子可不一样,绝不会苛待你。”
  阿月翻了个白眼,这番王好生奇怪,一直在诋毁别人,毫无气度。
  他拉过盘子,自己吃了起来。
  两人都用完餐,有将军在门口禀告,番王让他进来。
  一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番邦人掀开门毡走进来,身形高大粗旷,满脸络腮胡,头发绑到腰后,眼神充满不善,一进来就死死盯着阿月。
  他恭敬地做了个手势,“王。”
  “赫连,何事?”
  名叫赫连的将军对番王做了个眼神,示意阿月还在身边。
  “但说无妨。”
  赫连还是不信任地看了阿月一眼,才说:“王今日要派多少人出战?”
  番王感觉到阿月顿时紧张起来,身体在一瞬间绷直,他思虑良久,在阿月快要忍不住的出声的时候终于说:“今天将士们先歇一天吧,调整下状态,打了七天,大家也都累了。”
  赫连领命告退。
  阿月舒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番王看他,“吓到了?我说过,只要你听话,五皇子还是能多活几天的。”
  “你就呆在这里,不要随便走动。”番王留下这句话就出去了。
  快到晌午,番王回来,扔了几套衣服在阿月面前。
  阿月拿起来:“你哪里来的中原的衣服?”
  “差人去边关集市买的。”
  “突然对一个俘虏这么好,怀柔政策吗?”
  番王嗤笑一声“这叫好吗?看来那个废物五皇子不止是苛待,是虐待吧,”顿了顿,番王又说:“在我手下跟我打仗的士兵,吃穿都是一样,我吃什么他们吃什么,也不玩尊卑那一套。”
  阿月沉默了一会,“你们侵犯我大炎疆土,我还要每日为敌军首领助眠,和背叛国家有何区别。”
  番王走了两步站到阿月面前,缓缓靠近他的脸,“你怕是搞错了。你现在,不是炎国人,也不是五皇子的人,”
  番王盯着他,眼神锐利,“是我的人。”
  ※※※※※※※※※※※※※※※※※※※※
  这个文 是去年写了一半卡住了 最近有点灵感 但是没存稿 剩下几章可能会隔日更(´⊙ω⊙`)
 
 
第46章 阿月5
  入夜,不知名的虫子发出细微的鸣叫声,除了门外偶尔士兵巡逻的脚步声,一切都很静谧。
  王帐内,番王和阿月正僵持着。
  “你现在留我在身边无用,让我换个地方睡。”阿月试图和番王商量,并举手发誓:“我不会跑的。”
  番王斜睨他一眼,并不上道:“谁怕你跑了,没有你我可睡不着。”
  “啊?”
  “去弹古筝,快点,我要睡了。”番王说着,闭上眼睛。
  “……”
  阿月无奈,心里也有气,手指在琴弦上乱拨一气。虽然他确实不通音律,但这乱糟糟的琴音在番王耳里却显得悠长婉转,不一会儿,番王就睡着了。
  阿月听着番王绵长的呼吸声,腹诽道,怪不得之前找了那么多有名的乐师都没用,原来是听着这不堪入耳的杂音才能睡着。他翻了个白眼,自己出了内帐睡在外面。
  第二日一大早,阿月就被疼醒。他的身体从小到大经历多次受伤,本来已经麻木了,但这次的疼痛实在厉害。
  刺杀右相之子那晚,阿月没料到对方回京还会带那么多护卫。他悄无声息地潜进院子杀死了右相之子,出来的时候却被门口的护卫发现,十几个护卫团团围住他。阿月在打斗时,一个不慎便被人从身后偷袭,尖刀划破夜行衣,刺入皮肉,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痕。
  回来后只是简单地上了点药,包扎了几圈,就随五皇子来到边境打仗。长途奔波劳累,加上这两日心情紧张,现在已经感染化脓了。
  番王醒得很早,他刚出内帐,就发现了阿月的不对劲。阿月斜躺在木床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下牙咬住嘴唇,脸色已经发白。
  他问道:“怎么了?”
  阿月不知是疼得说不出话,还是根本不想说,没有理他。
  番王看到阿月右肩一直在轻微地颤抖,他走到阿月身边再问了一遍:“怎么了?”
  还是没有得到回答。
  耐心被耗尽,言语总没有动作来得实在。番王的大手直接按住阿月的右肩,阿月终于忍不住了,疼得叫出声来。
  “疼为什么不说?”
  “…没必要。”
  在阿月从小被灌输的认知里,影卫是不需要有感觉的,也不需要有感情。如果受伤就喊痛,是废物、懦弱的表现。
  就像自己对五皇子产生感情,本就是不应该的,要隐藏一辈子不能让任何人发觉。
  而番王的声音却好像在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疼,就说出来。”
  番王强硬地脱下阿月的上衣,小心翼翼地撕下已经黏在伤口上的布,布料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白色,被血染红后,已经开始发黑发硬。
  撕下布料的时候,阿月紧咬着下嘴唇,苍白的嘴上甚至渗出血迹。
  番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了阿月一眼,目光里也不知是什么情绪,不像责怪,倒像是难过与不解。
  阿月的伤口至少有三寸长,溃烂得厉害,脓血从伤口渗出,周围都是血痂,在白嫩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番王直接叫了随军大夫来,大夫一看阿月这个伤势,禀告番王:“这个伤拖了很多天,肉已经腐烂,得刮去烂肉后再撒上金创药,修养十日方可恢复。”
  番王点头。
  大夫点燃了灯芯,把工具刀在火上烤了一小会儿后,贴上阿月的伤口。
  “啊——”
  番王眼疾手快地掰开阿月的嘴,撸起袖子,把自己的小臂递上去。
  阿月犹豫了两秒,在大夫第二次把刀贴上来时,张口咬住了番王的手臂。
  治疗的过程持续了半个多时辰,阿月的头发已经全部汗湿,脸上也湿湿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混杂着别的什么。
  从阿月口中抽出小臂,番王的胳膊也被咬的不像样子,大大小小的牙印,或深或浅地布满在手臂上,有的已经发紫、见血。
  番王随意地擦了一下残存的口水,没说什么,蹲**来观察阿月包扎好的伤口。
  靠这么近,阿月才发现番王的眸子不是纯粹的浅棕色,而是带有点绿色的光泽,格外地吸引人注视。
  番王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抬起头来,两人对视几秒,阿月率先撑不住了,猛地低下头,发丝从耳后滑落,轻抚过番王的侧脸。
  叫侍卫打来一盆清水,番王把汗巾沾湿,开始给阿月擦拭伤口附近的血污。
  番王在一件一件地打破阿月的认知,他要把之前宫里教的那些尊卑观念、阶级观念、发生什么都要忍着的狗屁意识,全部从阿月脑子里除掉。
  之前做五皇子的暗卫时,也经常有和阿星、阿柳他们一起互相擦药,互相帮助的事情。但现在,面前这个皱着眉头耐心擦拭自己身体的人,好像又和他们不太一样。
  阿月动动嘴唇,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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