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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他不懂爱(玄幻灵异)——眉开挽

时间:2020-12-30 09:08:00  作者:眉开挽
  倜夜定定地看着他,眼睫毛微微地颤动一下,然后他垂下了眼睛,低声地道:“所以大师兄用完我之后,就要扔了吗?”
  凌危云:“……”
  啊,他真的好像一个负心汉,薄幸男啊。
  倜夜又道:“你方才该也听到了,我名声其实是不大好的,那玉罗仙君来这一趟,只怕我有了道侣的事情,很快便要在仙界里传了个遍,若最后被他们晓得,是我硬编出个道侣来诓他,不知道又要引起什么风波来。”
  凌危云:“……”
  倜夜声音更低下去,有些失落地:“自然,大师兄你既不记得从前,从前的道侣情谊又已经不作数,你也不愿再和我有牵扯,惹来麻烦,这些我都明白。”
  凌危云:“……”
  他简直不能够直视倜夜湿漉漉的,可怜的小狗一样的眼神了。
  凌危云逃避地垂下眼,却又看到那条黑鞭,有如黑蛇一般,分明一头还被倜夜攥在手里,另一头已经蹭到他脚边,亲昵地盘旋蠕动,十分亲近他的样子。
  物似主人型,而且让自己的武器认另一人为主,饶是凌危云再没常识,也知道这必然是因为极信任对方,所以才能放心把自己的铠甲作为软肋,交付到对方的手上,这样的性质 ,只怕比结为道侣,还要更情深意重。
  凌危云蓦然又想起来什么,问道:“既然你的武器认了我为主,作为交换,我的武器也该认你为主才是,怎么冰绡对你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亲近之意?”
  倜夜似是有些意外他会这样问,笑了笑,道:“冰绡并没有认我为主的,只有我执认了你为主。”
  凌危云愣了愣,更说不出话了,心中一时很是复杂。
  两相对比之下,凌危云已经完全能够想象出从前的自己待倜夜多么地薄情寡义了,饶是凌危云记忆全失,也不由唏嘘,同时更觉得倜夜可怜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道:“这话既然是由我说出来的,便不好不负责,更不好令你陷入尴尬境地。”
  然后抬起头,直视着倜夜,道:“你若是愿意,我们再结一次道侣吧。”<!--
 
 
第15章 道侣他不喊大师兄了
  时隔数百年,又跟同一个人结了道侣,凌危云心中倒是很平静,话出口之后,并不觉得懊悔,也没有什么兴奋的感觉。
  这个决定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倜夜待他真诚若此,无论是作为对倜夜从前的补偿,或者如今的回报,凌危云都实在没什么好挑剔的,即便是从前的自己嫌弃倜夜原身是条蛇,但倜夜如今已然飞升成仙,足可证明原身如何,并不妨碍修炼道心,这点自然就没什么好再计较。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失忆的缘故,凌危云对倜夜是条蛇的事情,并没什么多余的感觉,更谈不上反感。只从倜夜的种种反应来看,从前的自己应该是对他的身份颇有微词,不过凌危云如今既已失忆,对从前的自己也没什么探究的心情,自也懒得去管。
  于是坦荡大方地邀请了倜夜,再与自己结一次道侣。
  倒是倜夜的反应令凌危云有些诧异。
  本来结个道侣,在凌危云这里就是彼此之间立一条契约就算完了的事,但是倜夜并不满足于此,他要开山凿府,正儿八经地举行典礼。
  本来这结道侣,确实是有古法可循,古礼可依的,因为从前的上古神众个个身负绵厚神力,要结道侣——不过那会儿的神众结合,并不称作是结道侣,而与人界一样称为联姻——最要紧的反倒不是为了提升修为,而大多是为了结盟,以在上古乱世里争得一席之地,所以个个的都很讲究排场,务必要通过一场仪式来广告四方。只是近来随着神族凋零,修道一途也变得益发艰难,众人只期结为道侣之后能够互为臂助,别的倒都居于其次了,风气若此,自然也就省了多余程序,草草了事罢了。更有那等今朝结了道侣,明日便又废弃约契,另与他人结契的,也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所以倜夜这么郑重其事,倒显得颇为突兀,不过凌危云并不晓得这其中诸多情由,只当倜夜性情如此,尤为喜欢排场,任由他去就是了。
  于是倜夜就拉着凌危云,认真讨论了许久,要在哪座山上落府。
  两人现在所居的这座仙山,因地处偏僻,仙气也很稀薄,不是个适宜修炼的所在,因此一向少有仙者踏足,至今也还没有名字,是座无主之山。倜夜原本是想寻个仙气更为充沛的地方,但是凌危云在这里窝了上百年,多少有些不舍,当然最主要还是懒得动弹,最终还是就定在了这里,不再另寻他处了。
  于是在举行典礼那日,倜夜祭出了他的另一把上古神武止杀,以神力劈开此山,却是没有料到,这座无名仙山并非一座普通仙山,倜夜这一把砍下去,竟劈开了从前不知哪位上神留下的封印,封禁在山体之内的仙气汹涌而出,化成袅袅白雾萦绕山中,浓郁仙泽引来了周围百里之内的仙禽鸟兽,群绕山头,引吭高鸣,从此落居在这里。
  倜夜也随即在上面刻下了云夜山三个字,正式成为了这座山的山主。
  如此还不够,倜夜又在山中灵眼之地凿了一座洞府,作为二人结为道侣之后所居的仙府。
  劈山凿府,劈开的还是一座灵脉仙山,在如今灵气日渐枯竭,仙泽稀薄的上界,委实不能不引起轰动——要说起来,这才是倜凌二人引起轰动的原因,并非是因为他们结为了道侣,实是因为倜夜劈开了一座灵泽充沛的仙山。
  当日便有许多仙者闻风赶来,结果来了一看,劈山的居然是成仙短短三百年,就令众仙都很头秃的倜夜,而倜夜搞出这么大阵仗,竟还是为了一个不闻其名的小仙,要和他结道侣,之前不知是谁流传出来的谣言,它竟然不是谣言,以浪荡闻名,声称不结道侣的夜吾仙君,竟然真的要结道侣了。
  但众仙也来不及感慨倜夜终于还是打了脸,他们赶来这一趟,也并不是想来参加倜夜与他道侣之间的典礼,他们急匆匆过来,一口仙气没吸到,还被迫观了一场礼,倜夜居然还好意思腆着脸,伸手问他们要贺礼,直把众仙气得够呛,其中有不少实在放不下这口蓊郁仙气的,当场下了战帖,和倜夜打了个风卷残云。
  口中还要喊着:“倜夜你这数百年里胡作非为,品行不端,真以为没人收拾得了你吗?”
  凌危云在旁边听了半天,也没听他们说出个倜夜胡作非为,品行不端的一二三来,倒是见他们以多欺少更为实在,自己的道侣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当下凌危云也召出冰绡,代倜夜接下了一半的战帖。
  本来有那等投机取巧的,自觉打不过倜夜这样的大杀器,眼见凌危云面生得很,料想是飞升不久,修为自是要弱许多,又见他面容平和,冷清是冷清了些,却是瞧不见一点杀气,便觉得这个应该是个好对付的,登时便有一多半改换对象,涌去了凌危云那头……然后就被冰绡抽得怀疑仙生。
  不是说好飞升不久,修为低弱,面容平和,没有一点杀气的吗?
  怎么打起来比倜夜那厮还要更凶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倜夜正打得热闹,还抽空注意到了凌危云这头的战况,他哼笑一声,道:“本君是不是没说过,本君的剑术,都是由他教的。”
  凌危云与倜夜山中独处了这么久,都没听过他自称本君,这下甫一听见,觉得有些新奇,不由偏头去看了他一眼,然后便看见了倜夜眉梢向上挑起,神情倨傲,还是掩不住那一脸的得色和骄傲,活像刚刚被夸的是他一样。
  凌危云心下里想,这条蛇虽然平素是张狂了些,骨子里倒是很单纯可爱的,怎么就有人看他不惯呢?
  手下冰绡也不由更为快速,直将面前一人刺得招架不住,连连后退。
  众仙刚刚听得倜夜说此人曾经教他剑术,已是大骇,又见凌危云剑法利落,分明不带杀气,却又处处制着他们不能还手,倒好像逗弄着他们玩似的,都是又恼怒又气急,尤其是和凌危云对阵的,都是叫苦不迭,舍了徒弟打师父,这不是自找苦头吗?
  有人眼见是打不过了,在节节败退中,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众人的心声:“你究竟是什么来头,不知道倜夜是个什么样人吗,竟与他结为道侣?”
  凌危云手挽冰绡,又将一人撂下了云头,闻言,又看了一眼身侧眉目张狂,嚣张至极的倜夜,才道:“我居深山已久,的确于现今世情不甚清楚,只是倜夜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倒也不必从你们口中听闻就是了。”
  反正瞎子也看得出来这帮人都与倜夜有怨,如今还想来抢倜夜刚占下的山头,凌危云懒得去听他们说倜夜的不好。
  “至于我自己,”凌危云停了停,又道,“刚才听你们自我介绍一堆,都是有个正经名号,如今我还没有,倒也无妨,现取一个就是了。”
  凌危云思索片刻,便从倜夜唤自己的名字里,取了两个字出来,道:“凌云仙君,往后还请诸位多多赐教。”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毫无变化,端肃又冷清,好像无情无欲的一捧冰雪,只一句赐教,说得好像在挑衅,随时等他们来找打一样。
  倜夜听他说这么多,却是半个字没说自己的不好,只是处处回护,脸上笑意越显,站在凌危云身后,很有些得意地望向众仙,明晃晃地在说:我家道侣就在这,又能打又护我,你们能对我怎样?
  众仙被他这副小人得势模样气得喉头一哽,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听,只道这倜夜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厉害的傻子,还诓骗对方结了道侣,愈发地嚣张可恶,令人心头恨恨,一时却也无法,只得愤愤地转身离去了。
  于是凌危云和倜夜结为道侣的当日,别的没干,先是和众仙们打了一架,凌危云也由此一战成名,凌云仙君的凶名远播四方。
  待众仙们纷纷远去了,凌危云收回冰绡,降下云头,一落地,差点儿被迅速跟过来的我执绊了一个跟头。
  那根蛇皮鞭立时僵了一僵,好像犯了错般,委委屈屈地又往回缩。
  鞭子的主人,刚刚还又凶又狂,大杀四方的倜夜,也委委屈屈地站在那里,道:“典礼现场都给他们打坏了。”
  哦,是,倜夜还心灵手巧地,自己动手,给搭了个典礼台。
  凌危云闻言,张目看了看四周,果然见得由树干,香草和繁花搭成的台子,已经在整个打斗过程里被摧残得差不多了,一片狼藉。
  凌危云虽然对这个典礼并没有特别期待,但毕竟是倜夜的一番用心,于是道:“用法术恢复一下?”
  倜夜看起来不情不愿,嘟嘟囔囔:“这些都是我一根一根木头自己砍下来的,结果最后还是要用法术,这样感觉好没有诚意……”
  虽然凌危云不太懂他的执着点在哪里,但本着要补偿他,回报他,对他好一点的想法,凌危云决定顺着他。
  于是两人又花了一个下午,重新把典礼台搭起来,好在倜夜如今已是云夜山的山主,山中生灵都认他为主,花草迅速生长,鲜花盛开,香草馥郁,任人攀折。投奔过来的许多灵禽异兽,也都纷纷过来帮忙,千鸟衔来鲜嫩欲滴的花草,黑熊抱来蜂蜜粘黏木材,松鼠捧来鼓鼓的松果做装饰,兔子头戴花环跳舞,雀儿在树上站成两排,唱出高低不同的欢快曲调,为典礼伴奏。
  直到太阳逐渐西落,昏色时分。
  在整座山的生灵见证下,凌危云同倜夜结为了道侣。
  典礼完成的时候,两人脚下的木头突然重新发芽,绽出藤条,一直向上,迅速生长。
  凌危云和倜夜踩在藤条上,被托着往上升高,地面上的兔子狐狸,熊和灰狼慢慢变得很小。
  直到所有山尖,树木都出现在了他们眼底,月亮已经升起,巨大的光轮与他们近在咫尺,而太阳尚未完全落尽,远远的,绵延出一片灿烂云霞。
  凌危云和倜夜并肩而立,脚底下松风吹过,竹林涌荡,万鸟朝向他们的方向颃鸣。
  直到太阳完全坠落,银色的水铺满了他们一身,也铺满了脚下的山和树。
  凌危云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倜夜转过脸来,他的眼睛看着自己,里面也好像盛满了月光,星星点点,盈盈发亮。
  不知道为什么,凌危云一时觉得不能够直视这样的目光,下意识想要避开,但是倜夜握着他,很用力地,然后本来是握着手腕的手,慢慢地往下,贴住了他的掌心,再将他的一根根指头分开,插 进了他的指缝里。
  倜夜低声地对他道:“阿云,从今而后,你我便是道侣了。”
  和着松风竹音,倜夜的话在耳边听着不甚清晰,甚至是有些沙哑似的,但凌危云还是听清楚了那声阿云。
  阿云。
  好像是从舌根里喊出来,缱绻又缠绵的。
  但凌危云并没有灵敏地听出来,他心里想,难道这就是结道侣和不结道侣的区别吗?
  大师兄从此就成阿云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凌危云觉得好像有点亏。<!--
 
 
第16章 道侣他快要被气死了
  不管如何,总之凌危云就这么和倜夜结成了一双道侣。
  凌危云一直记得当时的月色温柔,松风竹海,晚风吹拂,大概因为原身是条蛇的缘故,倜夜体温常年都是偏低的,可那时候握着自己的手,却是汗津津的,源源地发着热。
  那会儿的倜夜看起来的确是很高兴的,以至于凌危云虽然不大明白,也被对方所感染,很将道侣这个身份当成回事,在这往后的一百年里,凌危云勤勤恳恳,尽职尽责,倜夜修炼他陪同,倜夜闭关他护法,只是倜夜大概天性难移,在云夜山待了没几年就原形毕露,又开始四处地浪荡不说,甚至还把外面的人带到了他们的洞府里来,凌危云也未说过什么,还将倜夜带来的人安置在了云夜山中,做一个小仙使,随侍在倜夜身边。
  凌危云觉得,纵观仙界,也找不到比他更加善解人意的道侣了,正如他对倜夜无可挑剔一般,倜夜对他也该很满意才是,他自觉在这百年里两人相处十分融洽,完全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结果倜夜就入魔了。
  凌危云回忆了一遍自和倜夜重逢以来的种种,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无论如何,凌危云作为一名合格的,负责任的道侣,都是不会弃自己的道侣于不顾的,即便倜夜堕了魔,凌危云也要将他从歧路上拉回来。
  至于怎么拉,这是个问题。
  首要的,是得弄清楚倜夜堕魔的原因才行。
  凌危云已经在这处关了两个多月,算上他重伤昏迷的日子,满打满算已有三个月了。
  倜夜给这间屋子下了禁制,又封了他的法力,凌危云连门都出不得,一天天只好呆在屋内静坐养伤。好在每日来照顾他的阿黎,那个颇有些天真直白的魔族小姑娘,也不知道是倜夜忘记了嘱咐还是什么,反正凌危云问她什么,阿黎不躲不避,全都有问必答,倒是帮着凌危云足不出户,也能大致知道一些外界的形势,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抓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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