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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他不懂爱(玄幻灵异)——眉开挽

时间:2020-12-30 09:08:00  作者:眉开挽
  倜夜道:“……我自己学的。”
  凌危云神色倒没有很意外,似也料到了这种情形,他道:“你自己学,固然精神可嘉,不过进境恐怕慢些,而这修行一道,每个人进境各有不同,可能一日便要差出千里,且前人留下的诸多典籍,里面也蕴藏了许多奥妙,你若是因为这而始终徘徊门外,不能入窥更深的境界,总是可惜。”
  倜夜其实原本并不觉得不认字有什么,反正除了那些需要念经的课,无论是引气入体,还是运行大小周天,这段时间修习下来,他都顺畅得不得了,进步飞快,他自觉自己来道一宗就是想让自己身手变厉害,对于那些没劳什子用处的经典并不感兴趣,对于那些所谓更奥妙精深的修真境界也没什么探究之心。
  他之所以羞恼,不过是因为在凌危运面前丢了脸,暴露了自己现在是个废物的事实,这让他非常难以接受。
  所以对凌危云说的那些大道理,倜夜是左耳进右耳出,混不在意地漫应了一声。
  便听凌危云继续说道:“所以从明日起,晚课你先不用上了,到凌云阁来。”
  倜夜蓦然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
  凌危云却以为他是不知道凌云阁,解释道:“凌云阁是我的住处,往后你每晚来找我,我来教你。”
 
 
第40章 “我看起来很闲吗?”
  凌危云所居住的凌云阁,并不与其他弟子分在一处,而是单独辟了个院子,落在太极峰近峰顶的一处绝崖上,地势险峻,旁边即是峭壁,云气环绕。
  倜夜第一回 去时,只见一座尖尖阁楼立于云海之上,的确称得上是“凌云”了,又见其所立之地不过寸许,危危仿佛将倾,简直是给“凌危云”这个名字做注解。
  后来倜夜知道凌危云的名字是哪三个字后,忍不住问过:“你的名字,不会就是从这上面来的吧?”
  凌危云闻言,微微地一愣,显然是没有往这上面想过。
  凌危云自生下来就被师尊带回道一宗,不知父母是谁,名字也是师尊给他起的,凌危云倒从未想过其中有什么含意。
  至于这凌云阁,是他大一些后自己择了来做居处的,因为地势陡峻,鲜有人来,十分清净,和名字就更没有什么关联了。
  不过这些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不必巨细无遗地说给对方知道,凌危云摇了摇头,只道:“巧合罢了。”
  倜夜哦了一声,显然也就随口那么一说,没再问了。
  倜夜来的时候正是傍晚,他刚吃过晚饭,忙不迭就跑了过来,生怕凌危云反悔似的。
  此时太阳降落未落,云蒸霞蔚,凌云阁落在绝崖峭壁上,就仿佛无根无萍地飘在云霞中。
  倜夜看了一眼四周,没有山路,要想去凌云阁,还得爬一段峭壁。
  那时的倜夜还没学过御风,也没有飞檐走壁的本领,向上看了看云中的阁楼一眼,咬了咬牙,搓了搓手,硬是抓着峭壁上的凸起,踩着往上爬。
  太极峰高耸入云,山壁又岂是那么好爬,有几次倜夜一脚踩空,差点跌下深渊里去。
  若是旁人叫他这么做,倜夜简直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借故整治自己,成心要他小命了。
  但这个人既然是凌危云,倜夜竟是想也不想,甚至觉得这是对方的一种考验,半点儿也不肯退缩,愣是靠着心头一股气,爬了上去。
  等爬上去之后,看到悬崖下深不见底,才发觉自己腿都软了。
  结果倜夜前脚刚爬上去,后脚凌危云就到了——一袭白衣翩翩落地,落在倜夜脚边,比起倜夜要死要活的狼狈,对方看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
  凌危云见到他,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你来这么早?”
  倜夜不好意思说自己来早的原因,只嬉皮笑脸地说:“是啊,要来拜师父,没点诚意怎么行?”
  凌危云没有理他的玩笑,只是微微地皱起眉,道:“你一个人,怎么上来的?”
  但见他头发都被风吹乱了,脚上还掉了一只鞋,整个人形容颇为狼狈,如何上来也就不难猜了。
  凌危云一时没说话,片刻,他蹲下来,道:“手给我看看。”
  倜夜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伸手,并且非常自觉地,把自己的手放进凌危云同样伸出的手里。
  凌危云抬眉看了他一眼,倜夜神色无辜,像是在说:不是你叫我这么做的吗?
  凌危云没有在意,只是专注地看着少年的手,十个指头的指甲缝里都塞满了山壁上的草泥,还有血迹。
  凌危云道:“是我的疏忽,凌云阁路比较陡,本来是想等你到了,再领你上来,没想到你先来了。”
  还自己爬了上来。
  凌危云一边用灵力给倜夜疗伤,一边听不出情绪地,道:“你胆子倒也大。”
  倜夜自觉这是一句夸奖,待要嘿嘿一笑,便见凌危云面无表情道:“没有下回了。”
  凌危云虽然平常也很冷淡,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但是却很少会给人带着情绪的感觉,像是生气了一样。
  倜夜愣了愣,片刻,没有再嬉皮笑脸,老实地哦了一声。凌危云领着倜夜进去,一进门,倜夜一眼就看见一排巨大的书架,继而发现,这阁内四周,贴着墙壁的全都是书,沿墙壁往上,根本看不到顶。
  这凌云阁从外面看小小一个,谁知里面竟然有一座巨大的藏书楼,而且空间远超出了倜夜的想象。
  倜夜目瞪口呆,完全想不通这是怎么做到的。
  凌危云在前面带路,分明没有看到倜夜的表情,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道:“等你学会空间术,就能掌握空间变化,并且为自己所用了。”
  倜夜大为兴奋,问:“我以后也会学到这种厉害的法术吗?”
  凌危云道:“不一定,看你自己的造化。”
  倜夜:“……”
  他觉得自己被鄙视了,有点儿受打击。
  凌危云手中捏了个诀,空旷的书屋之中陡然出现一套桌椅,桌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除此之外,桌椅面前不远处,还放了一个蒲团。
  凌危云道:“今天我们开始学习——”
  倜夜眼中晶亮,饱含期待。
  凌危云继续道:“千字文。”
  倜夜:“……”
  倜夜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就算是个不入流的小妖怪,在人间混了那么久,倜夜也知道千字文是给小儿识字用的。
  凌危云看着他,道:“你觉得你现在和黄口小儿有什么区别吗?”
  倜夜愤愤不平。
  凌危云道:“千字文是他们读书人的启蒙读物,但是满大街的小孩也都在背诵,说明了这里面的内容很有基础性,且出现频率很高,你学完千字文,那么至少一般的字你大概都能认得了,更晦涩艰深的,到时再找辞典意义对照,你才能理解,否则只会如看天书,昏昏欲睡。”
  倜夜哦了一声,有些明白过来了。
  照他现在的文化水平来看,日常的用字都认不得几个,即便他每次看到原文,想找辞海查阅,也仍然看不懂里面在讲什么,难怪他每次一看书就觉得眼睛发昏,想睡觉。
  凌危云道:“不过你当然不是小孩,这是肯定的。”
  倜夜受到肯定,信心一振。
  便听凌危云继续道:“所以今天你先背一半,明天背剩下一半,后天巩固一下,全部背下来。”
  倜夜傻眼了。
  好在凌危云没有狠心到让倜夜就这么硬背,而是以很快的速度解释了一遍原文,让倜夜大概了解了其中字句的意思,再让他背,有这层理解的基础了,倜夜背起来就要轻松一些。
  讲完之后,等倜夜背书的途中,凌危云就在蒲团上闭目打坐,到时间便睁开眼睛,让倜夜背给他听。
  让凌危云满意的是,虽然磕磕绊绊一点,但倜夜居然也七七八八地背出来了。
  然后又是默写。
  ……
  总之倜夜觉得自己简直比白天一整天学的还多还累。
  结果从凌云阁出来,倜夜发现才不过过去了一个时辰,晚课刚结束不久。
  倜夜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时间混乱感里,但也无暇想太多,当夜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自那日起,倜夜每夜星驰,去凌云阁报到。
  本来倜夜一开始还担心自己总是不去上晚课,那帮烦人精会不会察觉不对,但是一个多月过去,以易修为首的那帮人虽然没有停止过找自己麻烦,但是关于他缺席晚课的事却什么也没说,倜夜虽然有点难以相信,但也乐得如此。
  直到有日中午在食堂,应勇坐到他对面,道:“你最近怎么回事?”
  应勇这人,轴是虽然轴了些,和倜夜也完全谈不来,但是好在这人还算有点真诚,说话做事也不阴阳怪气的,所以在这帮弟子中,倜夜和他的关系居然算还不错,偶尔还能说几句。
  倜夜莫名其妙:“什么?”
  应勇道:“一到晚课你就变了个人一样,易修他们找你麻烦你都不搭理。”
  倜夜愣了一下:“晚课?”
  应勇怒色道:“对啊,易修那帮人,确实也太过分了些,仗着自己是易家的少爷,整天耀武扬威,作威作福的,抢人灵植,逼人帮自己种灵田不说,最近还开始拉帮结派起来了,但凡有人不听他的,都要被教训。”
  倜夜对易修那厮干什么不感兴趣,只关心对方说的晚课的事情:“晚课上你看到什么了?”
  应勇道:“还不就是那些,往你身后扔纸团,在你背上写写画画,他也不敢真的怎么惹你,不过你居然也沉得住气,能一点都不理他们。”
  倜夜却没再听对方继续说什么了,陷入沉思。
  到了晚上,倜夜难得迟到一回,凌危云已经在书楼里等着他了。
  没等凌危云问,倜夜自己先交代了:“我刚刚去了藏经楼。”
  藏经楼才是他们正经上晚课的地方。
  凌危云脸色未变,看起来倒是毫不意外:“所以?”
  倜夜道:“我在里面看到了我自己。”
  倜夜还喘着气,他在藏经楼多待了会儿,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但他也分不清楚自己是因为跑太急了,还是因为紧张。
  倜夜看着凌危云,问:“你做了一个我的替身,放到藏经楼吗?”
  凌危云神色不动,只点了点头。
  倜夜见他承认,忍不住道:“……为什么啊?”
  凌危云看着他,似是觉得他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不放替身进去,你这么长时间不上晚课,被人知道了,不是一桩麻烦吗?”
  倜夜当然知道这个,当然知道凌危云是为了避免自己惹上麻烦。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为他考虑这么多,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倜夜盯着凌危云,只觉得心脏跳得很快,喉咙也发干,有一肚子的念头冒出来,一出口,却问出了一个他自己也丝毫没料到的问题:“你对别人,也都这么好吗?”
  凌危云闻言,也愣了一下,然后他轻微皱眉,看着倜夜,道:“我看起来很闲吗?”
 
 
第41章 “肯定只有易修通过了考核。”
  凌危云当然不闲,作为宗长首座大弟子,师尊又常常地闭关不见人,一应事务除了有宗门几位师叔帮忙打理之外,剩下便是由凌危云出面应对,还不提凌危云自己本身要修炼,时不时还要接受师长委派,需要下山去降妖伏魔。
  倜夜哦了一声,识相地不再问了,心里却冒起一连串的泡泡,冲得他有点儿晕头晕脑的。
  倜夜上凌云阁上得更起劲了,从最基础的千字文,到诘屈聱牙的大部头,竟然慢慢都啃了下来,到了后来,甚至不拘泥于书本,在课上有什么不会的,倜夜都拿来问凌危云,凌危云也不厌烦,一一教他,比那些白胡子老头更详尽认真不说,有时还会超出进度,教他课上没有学过的东西。
  日月倏忽而逝,转眼间又是一岁枯荣,到了宗门内一年一度考核测评的时候。
  凡道一宗弟子,学满一年,都可以报名参加此次考核,考核通过,向上升级,考核不过,留在原级,来年继续。
  不过道一宗的考核,一向是出了名的刁钻,即便每年都能参加,能从靛衣弟子晋升到蓝衣的,还是少之又少,有人专门算过,每个人从靛衣升蓝衣,平均要花五到八年时间不等,甚至还有人从入宗门起,终其一生都是靛衣弟子,没有换过颜色。
  靛衣尚且如此,就更别说继续往上了。
  不过虽然形势严峻,每年报名的人却非常多。新人当然不必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而且道一宗有个规矩,凡入道一宗的弟子,第一年学满之后,若是没有通过考核,便不再有师长教授,而是自行修炼,直到通过考核,才能进入下个学习阶段。
  所以即便每年考核都难,但每年仍有上千弟子报名,而其中能通过的,不过十来人。
  今年也是如此。
  连同倜夜在内,报名的新弟子将近百人,剩下一千二百多人,却都是入门超过了一年的,数字委实称得上可观。
  第一轮考核为期半月,其中有术数测算,扶乩卜筮,风水八卦,形物变化,御风飞行,召唤鬼灵等细目考核,除此之外,还有诗文撰写,历史策论等完全可以拿去考科举,让人根本摸不到头脑的考核,反正林林总总加起来有十五项之多,简直可说是上考天文,下考地理,中间还有人鬼神。
  而且这些五花八门的考试里,但凡一门不过,便就此止步,明年再来。
  好在道一宗还不算十分的丧心病狂,只要是去年考过的,并且通过了的考核,到第二年也是算数的,明年再考的时候,直接从未通过那一门开始考就可以。
  但这点仁慈也仅仅只是针对靛衣升蓝衣的,蓝衣升紫衣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一门不过,第二年从头开始,全部重考。
  倜夜连着考了半个月,脸都考绿了,从考场出来,一直到饭堂,都还在骂骂咧咧。
  应勇也在饭堂,他几日前就已经结束了考试,现在十分平静地在吃饭。
  见他脸有怒色,还好心安慰道:“放宽心,没什么人能在第一年就通过全部考核的,你已经很不错了,居然一直考到了最后,不过都到最后一门了,确实也挺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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