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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他不懂爱(玄幻灵异)——眉开挽

时间:2020-12-30 09:08:00  作者:眉开挽
  连那张灰扑扑脏兮兮的脸也一瞬白净了许多,露出了少年原本的面貌,一双眼睛亮得星子一般。
  凌危云眉梢微微一挑,道:“倒没想到,原是一个挺俊的少年。”
  凌危云说得随意,且这也不过是与之前倜夜那副邋里邋遢,小乞丐一样的模样比较。
  只要不是丑得天怒人怨,任谁看了这前后对比,都要觉得后者是个清俊少年。
  但是倜夜脸还是慢慢又涨红了,一半是羞恼,觉得自己之前在对方眼中,究竟得是个什么形象,才让他看不过去地要对自己来这么一遭;一半却又止不住地开心,还有点得意,认为对方夸了自己,想来自己在对方眼中那也没有太糟。
  凌危云对他这副模样似乎是挺满意,点了点头,没有再做修整,道:“仪容干净整洁,师尊见了你,想来观感也会好些。”
  凌危云领着倜夜进了殿中,殿内金砖铺地,白玉为墙,墙上绘满奇葩仙草,柱上雕龙刻凤,天花板则是仙人飞天,瑶台宫阙。其恢宏富丽,宛如天上玉阙。
  倜夜心中不由惊叹:果然不愧是当今世上第一大宗门。
  这个有钱劲儿,不知道那帮皇族贵戚到底捐了多少金银珠宝。
  除此之外,殿内正中还有幅八卦阵,上面又浮着一座巨大丹鼎。
  此时有八名身着道袍的长者,分别坐在八卦阵对应的一边,目光却全都盯着眼前丹鼎,面上有种急切之色。
  凌危云上前,向八位长者一一执礼,最后面向一位白眉长者:“师尊,这就是方才那个应试弟子,弟子带来与师尊看看。”
  那位白眉长者挥了挥大袖,头也没回一下,道:“晓得了晓得了,小云你先等等,刚进来的内小子也先等等。”
  倜夜耳朵动了动,嘴巴忍不住地一咧,好容易才收住了,没有笑出声来。
  小云。
  想到身边这个人,居然被叫做软趴趴的小云,倜夜就觉得有种错乱的趣味。
  甚至心头一动,也想这么叫叫试试。
  但也只是心头想想,倜夜暂时还没那个胆子。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丹鼎猛然震动起来,一股五颜六色的烟气从丹鼎中冒出来,充斥了整个大殿,并且伴随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那白眉老头一拍大腿,大笑着叫了一声:“嘿,丹成了!”
  在场的八位老头儿一时全都喜形于色,挥舞着大袖手舞足蹈,并发出了嗬嗬嗬的,破风箱似的诡异笑声。
  倜夜:“……”
  不知为什么,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进了个什么奇怪的地方。
  等笑完了,八个老头儿好像才想起来殿中还有旁人在。
  顿时拢袖一收,捋一把长长胡须,个个露出一派高深莫测的高人姿态。
  白眉老头向凌危云点了点下巴,声音拖得很长,仍然很有大师的姿态:“小……啊不,危云,有什么事?”
  结果一开口,便整个垮掉。
  想是这会儿才清醒过来,没有再当众喊出凌危云那个令人羞耻的小名。
  也不知道凌危云是根本不在乎这点小事,还是已经麻木了,脸上神色丝毫未变,只拱手作礼,又复述了一遍刚才的话。
  白眉老头,也是现在道一宗的宗长——浮灯大师听闻之后,闭目捋了捋垂到嘴角的眉毛,突然睁开眼睛,目光似电,看向倜夜:“少年人这么有灵气,倒教小老儿有些好奇了。”
  一双枯槁如柴的手从大袖中伸出,浮灯道:“过来,让我摸一摸。”
 
 
第37章 “也不知是善是恶,是福是祸。”
  倜夜不是很想过去让他摸一摸。
  这个老头虽说言行怪异,但是老成这样了还没死,一双眼睛精光四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
  说实在的,他有点怂。
  倜夜站在原地,面露踌躇,凌危云似乎看出他的犹豫,拍拍他的肩头,道:“别怕,去吧。”
  凌危云都这样说了,倜夜咬咬牙,真的走了过去。
  浮灯盘腿坐在八卦阵中,正对离火相,倜夜走到他面前,拿不准要不要拜个礼,但见眼前有光迅速一闪,浮灯两截手臂闪电般伸出,捉住倜夜两边肩膀,推筋拉骨一般,直将倜夜一身骨头扯得咔咔作响。
  倜夜大惊,只道对方是要折了自己,便要挣扎,却连脑袋都被对方按住,太阳穴就在对方的指头之下,顿时连动也不敢动了。
  浮灯眯着眼睛,将倜夜的头颅摸了个遍,口中不时发出唏嘘疑虑之声:“怪哉,怪哉……”
  倜夜只觉冷汗涔涔。
  不知过了多久,倜夜后背已经被冷汗全部打湿,终于听到浮灯老头喝地一声:“收!”
  两条枯柴手臂电闪一般,重归袖中,浮灯紧闭双眼,捋着眉毛,片刻不言语。
  倜夜竟觉得两脚发软。
  寂静之中,突然有人出声道:“师尊,您觉得他如何?”
  浮灯睁眼,看向凌危云。
  后者面色冷静,神情镇定,好像全然没察觉到殿内氛围诡异。
  浮灯又捋了一把眉毛,不应他,只收回目光,又看向倜夜,突然开口斥道:“你这小子,心中满是杂念,全无半点清净心思,只怕谁收了你做弟子,白白枉担师责,却不能收束你的心猿,引你向善,反而被你拖累无穷。”
  这番话说得太重,可谓诛心了。
  倜夜脸色瞬间巨变,又青又白,一时面无人色。
  那老头儿却又接续道:“然而你心魔重重,心中却始终存有一念,千折万挠,也不为之所屈,想是你体内那颗舍利珠子,助你明心的缘故——然而就这一念,也尚不知是善是恶,是福是祸。”
  倜夜听他颠三倒四,满嘴的胡言乱语,却又一语点破自己体内含着一颗舍利,一时又惊又惧,只怕他识破自己真身,饶自己不得。
  浮灯却并未谈及其他,只袖中两手不停掐算,最后他长叹一声,道:“也罢,也罢……竟是天意如此,教你这业障找到我门下来,我亦推拒不得。”
  倜夜已是完全听不懂这老头儿在说些什么了。
  谁知突然双膝一痛,竟是一条棍棒从他膝弯处打过,倜夜毫无预料,只痛得双膝一弯,跪倒在地。
  倜夜本来就满头雾水,又被斥责一通,现在还遭此一击,不禁心头火起,怒声道:“你干什么!”
  说着,便要从地上起来。
  然而双肩似被两座山压着,他竟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
  浮灯盘坐在前方,闭目阖眼,似是十分嫌恶,看也不看倜夜,喝道:“不知礼数的东西,还不跪下叫师父!”
  倜夜心中怒火更甚,心道我是来拜师学艺,又不是来讨打的,拜个屁拜!
  遂大声道:“老子不拜了!”
  浮灯道:“现在可由不得你了。”
  话音落毕,倜夜只觉自己头颈被什么强行压着,弯下脊背,额头点地,朝着浮灯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凌危云离得远远地旁观,只觉得这场拜师礼十分草率且儿戏,倜夜就不说了,边拜边骂,而那白眉长者,浮灯大师竟也面露不甘,神情中隐隐灰败,竟似有种心灰意冷。
  凌危云不觉心中一栗,莫名心惊。
  然而到底是行过礼,拜完师了,倜夜就此成了道一宗的一名内门弟子,与众多师兄弟在太极峰上修行课练。
  倜夜如今每日天不亮就得起,先采摘灵植,浇灌灵田,然后与同阶弟子一起做早课。午后则是修习各术,与众弟子切磋,有时师尊师叔们如果没有闭关,也会来与他们讲道。到了晚间还要上晚课,看众多经书杂卷。
  月余下来,倜夜别的还没感觉出什么,只觉两条臂膀变得十分有力量,抗个百十来斤的大米,在山道上健步如飞不是问题。
  而且虽然那浮灯老头儿似乎是很厌恶他——当然,倜夜也同样很烦他——但道一宗的弟子其实很少能够见到这个名义上的师尊,听说老头子总是在闭关,很少出现人前,近两年尤其如此。
  既然不用见到那老头儿,那自然就影响不到倜夜的心情,又兼宗门饭堂一日三顿,有菜有肉配一个白面大馒头,倜夜从没顿顿吃过这么饱的饭,一月下来,感觉自己裤子都短了一截。
  是以在道一宗里,倜夜过得还算如意。
  只除了一点。
  道一宗乃百年大宗,门派轩昂,弟子众多,而且等级森严。倜夜也是进入宗门之后,才知道门内弟子也是分等级的,而且不同等级的弟子并不住在一起,早课训练也是分开进行,划分得十分清楚,为了易于分辨,甚至在衣服上也做出了区别。
  像他是刚入宗门,暂时没有经过等级评测考核,就是属于最低阶的弟子,只能着靛色衣服。那天的考核弟子晦明,穿的一身蓝衣,就是通过了一年一度的等级考核,从靛衣往上提了一级。再往上还有紫衣,紫衣上面则是白衣。
  不过倜夜听小道消息说,目前道一宗除了凌危云,还没有别人穿白衣。
  这还只是在主峰上,至于后面弟子基础考核都通过以后,可以决定钻研其中一术,然后会被分到其他次峰,随其峰主掌门继续修习,那又是另外的光景了。
  反正因为种种原因,身为低阶弟子的倜夜,自那日拜师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凌危云了。
  其实低阶弟子倒也不是完全见不着高阶弟子,毕竟都在同一座山上,偶尔晃荡也还是能遇见,但是宗长座下的大弟子,显然不是那种喜欢在山上到处晃荡的人。
  除此之外,高阶弟子偶尔也会去低阶弟子堂做讲学,这却是凌危云躲不过去的责任了。
  每年有新弟子进来,凌危云都会被宗门拿来做成一个活招牌,让他在诸新弟子面前露个脸,给经受了一个月毒打,开始怀疑自己修仙道路的学生们,一点人生的希望,以及美好的未来图景。
  于是时隔一个月后,倜夜终于又在讲经堂里见到了凌危云。
  凌危云仍旧穿一身白衣,上绣飞鹤章,腰系云纹带,发束青玉环,面如冷玉,泠然似仙。
  要比倜夜之前见过的,要更正式一些,也更显清隽了。
  在座的诸弟子中,多数还没有真正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大师兄,而他们现在自己每天做的不是打杂就是跑腿的琐碎活,课上见的也大多是些白胡子比头发还长的老头,仙风道骨虽然是很仙风道骨了,但那显然不够养眼。
  现在乍见这么一位有神仙气质,又容色非凡的人物出现在眼前,一时惊叹声起,充斥了不小的讲经堂。
  堂中不乏有女弟子,到底凡心未泯,个个面上飞红,不敢再正眼瞧这大师兄,却又舍不得挪开。
  倜夜见自己前后左右,莫不盯着前方台上的人,面露向往,尤其是那帮女的,脸上春情好似要溢了出来,心下十分不快。
  心想:尽盯着人脸上看做什么,上面写了你们要的得道之法吗?
  简直恨不得一个个把他们的脑袋按下去。
  凌危云对堂下的骚动似已习以为常,不以为意,敲了敲手中的经卷,道:“今日本该与你们讲经,不过这些我想真灵子师叔已经同你们讲得很清楚了,现在我想与你们聊聊别的。”
  话音刚落,台下立时有人站起来,道:“我想问,大师兄,你的修为真有传闻中那么厉害吗?”
  凌危云以剑修入道,十六岁结丹成婴,十八岁即在各宗门大会上力挑群英,最终打败了万剑阁的首徒,夺得那一年的剑门之首,引来关注无数,其中有敬佩与欣羨的,自然也有怀疑和不服的。
  凌危云看向提问的人,后者看起来与他差不多年纪,身上背得有剑,想来入道一宗前就已经是剑修了,实力应该也还不弱。
  “我未曾听过什么传闻。”凌危云道,“如果你说的是宗门大会上夺魁,那倒不是传闻。”
  这话听来其实有点自大,但是由凌危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说出来,却又好像理所当然,理应如此。
  那弟子倒也没有不恭之色,只道:“是。在下早已仰慕大师兄之名,此次能得入宗门,唯一盼望就是能与大师兄对战,得大师兄的指教。”
  凌危云道:“宗门内弟子不得私下比武,这点应该在你们入门之时,就已经背诵过规矩了。”
  对方显然是知道的,只是不肯罢休,有人小声道:“别浪费时间了吧,大师兄又不是来跟你必武的。”
  那人一时面露焦急之色,突然一掀袍角,竟单膝跪下,拱手道 :“在下一心只有此愿,才想方设法入了道一宗。若能与你一战,在下就是即刻退出宗门也绝无怨言!”
  原来却是个武痴。
  堂中寂静片刻,凌危云似是叹了口气,道:“这样吧,我在此地站着不动,单手接招,你若能向我攻上三招,便算你赢。这样既分出胜负,也算不上与你动手了。”
 
 
第38章 “你说是吗,阿夜?”
  堂中发出一片哗声。
  纵然凌危云声名在外,众人也没想到,这大师兄竟自负若此,不仅脚下不动,还单手接招,并且说对方要能攻上三招便算赢,那岂不就是说,即便如此,他也能在三招之内降伏对方吗?
  众人心中都是起伏不定,不知道凌危云是真有这么厉害,还是只是狂言妄语。
  那人似也觉得受了侮辱,道:“你这么说,是看不起我吗?”
  凌危云摇摇头,道:“并非如此,只是眼下并非切磋时间,不宜占用师弟们太多时间。”
  言下之意,是想快点打完好继续讲学了。
  他倒是解释得很耐心,但这番解释委实有点戳人肺管子。
  对方看起来羞愤交加,强行忍住了,拔出剑来,向凌危云行一剑礼,道:“既然如此,弟子应勇,得罪大师兄了。”
  凌危云亦回一礼:“应勇师弟,赐教了。”
  话毕,应勇提剑,做好起剑姿势。
  凌危云也长身立定,作出应对姿势。
  只是他右手负于背后,左手放至身前,宛如闲庭信步一般,与应勇的严阵以待实在大相径庭。
  应勇本来心中想的是,即便凌危云少年有为,但是这个年纪又能厉害到哪里去,竟然这么看他不起,心中愤愤,很想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但如今见对方神色自若,一副悠闲之态,虽然连武器都没拿,全身上下毫无遮挡,却又觉得他站在那里,便似固若金汤,毫无弱点,一时又犹疑起来,比着剑,脚下来回踱步,不知该如何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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