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道侣他不懂爱(玄幻灵异)——眉开挽

时间:2020-12-30 09:08:00  作者:眉开挽
  他又换了个问题:“阿黎,你可见到一名黑发黑眼的人……或者蛇吗?”
  少女阿黎眨眨眼睛,她眼睛生得细长,眼尾也有一圈和脖子上一样的细小纹路,看着很显妖媚,但她脸上的神色却莫名有一种纯真,她懵懂道:“你是想找我们三殿下吗?”
  凌危云一愣:“三殿下?”
  阿黎点点头,道:“是呀,黑发黑眼,我们这都没有黑发黑眼的,蛇倒是有很多,我们三殿下就是。”
  她刚刚说完,门口又传来动静,紧接着门从外被推开,又进来一个人。
  红发红瞳,火焰一般,眉目越发显得张扬,在和凌危云目光对上的时候,来人蓦地一顿——
  不是倜夜又是谁。
  阿黎拍手笑道:“喏,这就是我们三殿下啦,你找的是他吗?”
  凌危云:“……”
  倜夜进到屋里,眉头微微挑起,看向凌危云:“你要找我?”
  凌危云看看他满头红毛,一言难尽地点了点头。
  倜夜微笑起来,也倾下 身来,凑近看了看凌危云的脸,后者脸色看起来还有些大病未愈的苍白,眼中倒仍是那很令人眼熟的冷淡。
  倜夜定定地看着凌危云,看着看着,突然伸出手指,去碰凌危云的脸颊,凌危云下意识往旁边侧了侧。
  倜夜一顿,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直起身来,道:“看来果然是醒了。”
  阿黎在旁边使劲附和:“是啊是啊,刚刚我还和他说了很多话呢。”
  虽然多数都是她一个人在负责说。
  倜夜看起来并没有很高兴,神色淡淡地,道:“阿黎,你出去。”
  “是!”
  刚刚还很活泼话多的小姑娘,顿时神色一凛,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活泼的魔族少女出去了,屋内顿时只剩下两个人,一时有些静静的。
  凌危云微微仰头,看着倜夜,倜夜的竖瞳已经不见了,但是瞳仁转赤,墨一样的黑发也变成了火一样的颜色,和方才那个魔族少女一模一样,只有那种心不在焉,又盛气凌人的笑容,还和从前没什么分别,又或者说,更嚣张了一些。
  凌危云看着倜夜,神情欲言又止。
  倜夜站在床前,垂眼看着凌危云,唇边有些似笑非笑地,道:“凌危云,我已经堕魔了。”
  声音淡淡的,漫不经心地提醒他这个事实。
  凌危云听闻,叹了口气,像是终于认清了现实,脸上难得显露出几分沮丧。
  倜夜看着他神色,似是觉得有些好笑,道:“怎么,是不是很可惜没把我杀死?“
  凌危云不答,又问他:“刚刚那小姑娘,为什么喊你是三殿下?“
  “唔,对,”倜夜像是才想起,笑着点了点头,“一直没有和你提过,我其实是他们魔尊的私生子。”
  凌危云一怔。
  倜夜又笑了一下,有些刻意地,道:“所以我这也算是认祖归宗了。”
  倜夜仔细盯着凌危云的脸,似乎想看他的反应,但是凌危云眼中还是静静的,连惊讶的神色也无。
  倒让倜夜挑了挑眉,几乎有些费解,道:“凌危云,你是不是对什么都没有反应的?”
  凌危云面色平静,望向他:“我该有什么反应吗?”
  倜夜:“……”
  大魔头一时无言,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凌危云并不知道倜夜此时心中多么复杂,他又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金铃,问道:“这个是什么,你给我戴的?”
  倜夜听他问此,精神为之一振,轻轻挑眉,重新微笑起来,道:“一个小玩意儿,拿来压住你的灵力。”
  凌危云拨了拨铃铛,道:“我自己拿不下来,是不是?”
  他刚刚试了试,拔不下来,被施了封印,搞不好他连冰绡都召不出来,就是因为这个玩意儿。
  倜夜笑起来:“若是你自己拿得下来,那还有什么意义?”凌危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其实我的灵力已经被封了,不劳你多此一举。”
  倜夜道:“这我知道。”
  凌危云:“你知道?”
  倜夜嗯了一声,道:“你是从天界来的,灵力会被这里的魔气压制,半分施展不出来。”
  凌危云点了点头,与他所料不差,果然仙魔两道水火不容,连灵力都要互相压制。
  “既然如此,那你还……”
  倜夜笑了一下:“可是凌云仙君你实在是太厉害,即便身无法力,也能与红眉双魔打成平手,我实在放心不过,还是再加层保险,才能安心。”
  凌危云一时竟无言以对,不知该生气地骂他一顿,还是高兴他夸了自己厉害。
  倜夜生怕气不死人,笑着又补了一句:“有了这个,你连冰绡都召不出来。”
  凌危云:“……”
  倜夜又凑近了他,声音低低地,道:“这样你就跑不了了。”<!--
 
 
第6章 “我执念为何,又是因何入魔?”
  倜夜声线低沉,说话时贴住了凌危云的耳朵,潮湿气息掠过耳畔,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暧昧和引诱。
  然而凌危云面色平稳,无动于衷,只稍稍偏过头,有些疑惑地:“你要囚禁我?”
  倜夜身体一僵,脸上很迅速地配合作出一种阴狠神色,沉声道:“不错。”
  凌危云看着他,默默半晌,道:“好吧。”
  倜夜:“?”
  凌危云道:“正好眼下我灵力受制,又受了伤,需要休养,也要劳你看护。”
  倜夜:“??”
  凌危云见他神色不对,奇怪道:“怎么了?”
  倜夜见他十分坦然,全无自己身处魔窟,受制于人的危机感,反而还将自己这个罪魁祸首作为他在魔界的护身符,一时又是气怒,又是无可奈何,他狞起神色:“凌危云,你是不是脑子又坏了,可知我究竟是谁?”
  凌危云点点头,并没有听出自己被骂了,反而认真地解释道:“知道的,这回我并没有失忆。”
  “你是倜夜,我的道侣嘛。”
  十分地理所当然。
  倜夜瞪着他,一时气息不畅,在心口堵塞起来,他冷笑一声,道:“怎么,现在你倒是肯承认我是你的道侣了,之前在北渊顶上,你不是还口口声声,说容不下我这魔头,要诛杀我吗?”
  凌危云一噎,像是被问住了,一时沉默下去,无言以对。
  半晌,他微叹口气:“这个,原是我的不对,你若为此生气,倒也情有可原。”
  认错认得也很坦然。
  倜夜被他激得心气不顺,一口血往上涌,他恶狠狠道:“我执卷住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躲?”
  凌危云一顿,看向他。
  倜夜又问一遍:“你明知我执不会伤你,我拉你坠渊的时候,你怎么不躲?”
  我执既认凌危云为主,就不可能违逆凌危云的心意,强拉住他,当时如果凌危云不愿意,只要一挣便可挣开,根本不必陪倜夜一起坠渊。
  他声音发哑,又有点干涩:“你为什么要陪我一起跳下来?”
  凌危云略一沉默,目光漂移,道:“那倒也不是,就是当时没想起来……”
  所以根本不是他想陪倜夜跳渊,只是当时反应慢了点,没来得及甩开!
  倜夜脸上表情凝固了,片刻,他点了点头,道:“也是,本该如此,是我又自作多情了。”
  倜夜说着,还笑了下,只是脸色是沉的,眼中也隐隐现出了竖瞳,他又问:“那后来呢,后来在渊下,你又为何不杀我,还一路护我出渊?”
  凌危云看了看他脸色,有些谨慎地措辞:“如果我说,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杀你,其实我早在渊下联系了人,让他来渊底接应你,所以才一路逼你坠渊……这样你信吗?”
  倜夜扯了扯嘴唇:“你说呢?要是你,你信吗?”
  凌危云叹了口气:“不信。”
  这话听起来也太假了,而且当时守在渊底的,除了那俩红眉魔,就再无旁人了,若非倜夜自亮身份,凌危云恐怕已经交代在了那里。
  凌危云有些泄气,而倜夜心情似也很差,没呆多久,便离开了。
  自凌危云醒来,已经月余过去,这一个多月以来,凌危云果然被倜夜禁足在这间屋子里,屋内设了禁制,凌危云日常有什么生活需要,一概由那个叫阿黎的魔族少女帮忙解决,但他自己是绝不能踏出一步的。
  对于这个结果,凌危云不说反抗了,甚至连一句怨言也没有,就很配合地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日里就是打坐,体内灵气运转不动,竟也不妨碍他修炼。
  作为一个阶下囚,凌危云这样未免就有点温顺过了头,实在让始作俑者很没有自己在搞强制的成就感。
  倜夜隔几日便会过来一趟,看到凌危云平心静气,怡然自得,比在自己洞府里还舒服自在,心里就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得劲儿。
  不仅如此,凌危云还会对时不时出现的倜夜表示出困惑:“你怎么来了?”
  仿佛倜夜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白白扰了他清修似的!
  倜夜一口气卡在喉咙眼里,他冷冷地瞪着凌危云,语气有些不善:“我不能来吗,这是我的地盘。”
  凌危云奇怪地看他一眼,仿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强调这显而易见的事实:“这个我知道,我是说,你不应该来得太频繁。”
  凌危云的意思是,倜夜之前毕竟是得了道的仙者,如今堕魔不久,又马上回到魔界做了个什么三殿下,想来并不会处处顺利,而他自己又是从仙界来的,倜夜将他窝藏在这里,若是暴露出去,怕是少不了麻烦,才想劝他不用常常过来。
  凌危云好心提醒,谁知倜夜瞪他瞪得更厉害了,一双赤瞳仿佛灼烧起来,连带着耳朵都有些发红似的。
  倜夜瞪他片刻,扭过头去,冷哼一声,道:“我倒也不是专程为了想见你,只是我不时常地过来看一眼,你若是寻到机会,逃脱了怎么办?”
  凌危云道:“不会的,我如今法力被封,身体受损,不会做这样危险的事。”
  言下之意,待他修补好了灵核,修为回升,便要准备逃了?
  倜夜双眉拧起,待要发作,凌危云又道:“况且你还在这里,我也不能抛下你,就此离去。”
  倜夜一顿,方才满身的怨气,在听到对方这一句后,突然一下消失了,倜夜轻咳了咳,待要说什么,便又听凌危云继续道:“毕竟你如今魔性未除,我不能放任不管。”
  只见凌危云一脸端肃之色,道:“倜夜,你虽然堕了魔,却不忍见我身死,还在渊中化出原形,护我周全,说明你心中尚存善念,并未完全迷失心智,如今堕魔,也是一时执迷,并非没有转圜余地。”
  倜夜:“……”
  “你我既为道侣,我自当义不容辞,竭尽全力,助你回归正途。”
  凌危云说得一脸正气,头顶如有佛光笼罩。
  倜夜腮帮一阵抽动,牙根发痒,忍不住磨了磨牙。
  他蓦地嗤笑一声,道:“你一心觉得我是误入歧途,想要渡我,焉知我并不觉得入魔是错,也丝毫不想重回仙道呢?”
  凌危云神色静静,直视着他的目光,忽然叹了口气,道:“殊不知,你这正是入魔的表现。”
  “你既然能够捱过天劫,列登仙籍,便足可证明你是心中有道的,只不过现在心中执迷,入了魔障,不能开解,才会生出这些念头。”凌危云道,“所以我才要助你破除心魔,走出魔障。”
  凌危云面无表情,发肤雪白,开口就是满篇真言,宛如布道,难怪众仙都不敢惹他,唯恐自己被灌一耳朵大道真理。
  倜夜看着这样的凌危云,心中一阵阵地鼓荡起来,有很极端的,暴虐的欲 念沿着思绪尾端冒出头来,让他实在是很想将那张冰雪样的表面给戳破了,弄碎了,瞧瞧里头究竟是不是和他一样,也长了一颗带血的心脏。
  倜夜蓦地弯下 身,凑近了盘坐在石床上的凌危云,眼中似有两道幽幽暗火,紧紧盯住了凌危云:“那你知道不知道,我心中执念为何,又是因何入了魔障,以至于不能开解?”
  凌危云遭此一问,神色一顿,脸上露出一种类似于空白的神情,他轻轻蹙眉,低头略微思索一番,而后抬起头,真诚道:“为了什么?”
  凌危云问了之后,倜夜却又没回答,反而一声不吭,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委实让凌危云困惑了好一阵,心中暗想:堕了魔的道侣果然是不一样,脾性越发地阴晴难测了 。
  同时发起了愁:道侣这么不配合,他要如何拯救自己堕了魔的道侣呢?
  其实自倜夜堕魔以来,凌危云也仔细回忆了一番自己脑海里和倜夜有关的记忆,想要从中找出倜夜之所以会堕魔的一些蛛丝马迹。
  他还记得自己一睁眼,便是在东部大洲的一座山上,此前的记忆全无,像是被挖空了一般,他茫茫然无所知,只觉身体里仿佛充斥着一股强大而充沛的力量,随着他的一呼一吸,在他体内运转。但其实那时他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在脑海中捕捉,并捋顺那股气体的走向,如此一周游走下来,体内那股气体竟越发充沛,舒适地充盈体内,甚至在他所思所想之处,能够幻化出实物。既然是如此得心应手的好用东西,凌危云也就放下疑虑,放心地继续修炼了下去。
  凌危云大概的确是天生道心坚固,即便在全无记忆的情况下,还是能够坚持修炼,甚至也不觉得寂寞,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山中岁月久长,对时间变化实在难以清晰感知,直到某一日他突然感觉到有人突破了自己设下的结界。
  那结界原本是他为了图便宜省事,遮些风挡些雨所用,其实并不具有什么法力,平时连只鸟雀都挡不住,更莫说是拦人——当然,那山上除了鸟兽虫蚁,也只他一个会说人话的活物,凌危云也就并未在这上面下太大的功夫。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