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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他不懂爱(玄幻灵异)——眉开挽

时间:2020-12-30 09:08:00  作者:眉开挽
  又想,难怪缇晔一口咬定自己是不想当他的皇后,这才跑了,还说并不是听谁说的,想来也是为了掩护自己母亲,不想让他和自己母亲之间起嫌隙。
  章锦仪继续道:“……我也不晓得,你是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从来对你就是死心塌地的,十年前你母亲带你离京,许多日不进宫来,这小子便是大发脾气,还甩脱了所有人,跑出宫去找你,找自是找不到的,被禁卫军全城搜捕,捉回来之后,竟是疯了痴了一般,一连数日不吃不喝,气得我狠狠抽了他两个耳光——”
  说到此,章锦仪似乎还能感觉到当时的愤怒,她深吸口气,冷笑一下,道:“谁知道十年之后,这小子更会气人了。”
  凌危云:“……”
  此时场合不大合适,凌危云不好做出太高兴的表情来,以免火上浇油,更气着了自己未来的丈母娘。
  他轻轻咳了声,正要开口说话,却听章锦仪道:“晔儿从小就黏你,长大之后更是非你不可,我也拦过他,但到底孩子大了不由娘,我若再拦着他,母子之情却难免有所伤损,实非我所愿。”
  凌危云话到嘴边,未能出口,有些诧异地听着章锦仪的话。
  这位居然这么好说话的吗?
  章锦仪继续道:“晔儿既然喜欢你,非要你不可,那就由着他便是了,他要你做他独一无二的皇后,那你便也做就是了,你不用到我面前来表什么决心态度,我不稀罕。只是有一点,”
  章锦仪的语气蓦然凌厉,凌危云不由凝神静听。
  “你若敢负我儿子半分,伤了他的心,”章锦仪厉声道,“我便要你的命。”
 
 
第99章 朕已经拟旨,择定婚期,照办即可
  章锦仪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莫不充满了一种威吓意味,倒好像是不管凌危云意愿如何,是否自愿,既然她儿子喜欢,只想要他一个,凌危云就必须得听从。
  章锦仪突然变得这么宽容好说话,却不是待他,完全是为了缇晔高兴而已。
  凌危云从前就知道,章锦仪爱子如命,先帝之死也众所纷纭,蹊跷甚多,但现在亲眼见识到,还是不由被震撼到了。
  凌危云甚至怀疑,如果这次自己没有回来,恐怕这位太后娘娘会亲自出马,将自己给捉回来,塞到她儿子手里。
  凌危云一时无话可说,但总之,章锦仪毕竟算是同意了他和缇晔的事情,从结果来看也是好事了。
  便站起来,郑重向对方鞠了一躬,道:“阿夜待我,一如我之待他,必不相负。”
  太后抬眉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没答他,手中佛珠已经又捻过一轮,章锦仪也起身来,道:“行了,你回去吧,没事不必再来找我。”
  说完,便转过身,口中默念着经文,想要重回佛堂。
  凌危云看着她的背影,在章锦仪的身影即将隐没进佛堂里的时候,凌危云突然开口,道:“娘娘整日幽居佛堂之中,吃斋念佛,却不知道究竟是为谁祝祷?”
  有人说她是良心不安,弑君杀夫,其罪难恕,于是深居简出,整日为了自己死去的丈夫念经超渡,希望先帝能够原谅自己。
  也有人说她是作孽太多,杀人无数,怕死在她手里的怨魂找上门来报复,所以一手将儿子带上权力顶端之后,便急流勇退,投入佛门,想要借此洗脱自己身上的罪孽。
  章锦仪的身影一顿,她回过头来,无甚表情地看了凌危云一眼。
  “我为我儿祝祷,愿他一生顺遂,无灾无难,事事如意。”
  凌危云惊愣在原地,章锦仪最后向他投来的那一眼中,绝无半点佛门中人该有的仁慈宽和,更没有一丝罪孽深重者对自己所犯罪行的忏悔,她口中说的是为儿子祝祷,眼里却分明写着:谁敢对我儿子不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就像她对先帝,对一切阻拦他儿子登基的那些人一样。
  凌危云回到偏殿,心潮兀自澎湃不休,缇晔来时,已经是上灯时分,凌危云见着他,就忍不住对他喃喃了一句:“你真是有个了不得的母亲啊。”
  即便常言有道,为母则刚,但放眼天下,恐怕也找不出几个这样凶狠厉害的母亲。
  缇晔闻言,皱一皱眉:“你去见我母亲了?”
  凌危云点了点头,并不隐瞒:“我当初是领了你母亲的令牌出去,这番既然回来,总要和你母亲打声招呼的。”
  缇晔神色立时变得紧张起来,他急声道:“你们说什么了,没吵起来吧?”
  凌危云想了想今日见面的场景,觉得虽然不算十分友好,但也远远不到吵起来的地步,于是摇了摇头,道:“当然没有,你母亲心系于你,将你看得极重,竟是半点儿也不愿见你不高兴的。”
  他这么说,缇晔才松了口气,脸上神情松懈下来,道:“那是自然,我母亲从小便待我极好。”
  凌危云见他一贯戾气邪气甚重的脸上,此时稍稍收敛,满是孺慕和尊敬之色,也不由觉得欣慰。
  无论如何,章锦仪作为母亲,待缇晔的确是没得可说的。
  在他缺席的十年中,还有这么个人,无条件地护着缇晔,也让凌危云心中好受了一些。
  想到此,凌危云忍不住又对缇晔弯了弯唇,道:“你母亲还同我说了,原来十年前我走了之后,你那么伤心啊。”
  缇晔神色一僵,面现羞恼之色,道:“母后怎么连这些也同你说……你也是,去之前怎么不先和我说一声?”
  凌危云见他拼命想转移话题的样子,嘴边笑得愈浓,眼角却开始微微发起了红,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抱住了对方的腰,把脸也贴上去,轻声道:“抱歉。”
  缇晔一愣,被他抱住的身体也极不熟练地僵硬起来了,他似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贴住了凌危云的背,声音不自然道:“这又是怎么了,还突然说起对不起来了。”
  凌危云低声道:“十年前我不告而别,没能给你留下一字片语,让你那么伤心。从今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你想要找我,我随时都在。”
  缇晔半晌没有声音,过了会儿,他贴住凌危云的手慢慢收紧,然后将他整个人,勒进了自己怀里。
  他把下巴放在凌危云头顶上,声音低沉,一字一句道:“这是你自己说的,你最好不要忘了。”
  缇晔要立后的事情,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筛选讨论之后,众朝臣终于拟出了一份比较满意的名单,着内官递交给了太后,又由太后给皇帝吹口风,就等着这两位商议之后,首肯了。
  而这日,缇晔一上朝,便满面春风地说到了立后一事,众朝臣皆是精神一振,一扫早起的疲惫和对开会的厌倦懒散,兴致勃勃地竖起了耳朵,有大臣抖擞精神,大胆进言:“不知陛下最后相中了哪位府上的千金?”
  缇晔显是心情极好,声音里都带着股喜气,道:“朕已经着人拟好了旨意,便念给你们听听吧。”
  而后抬一抬手,旁边侍立的内官便执着一卷圣旨,展开了,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凤阳长公主与故长信侯之子,林匀,德嘉性淑……”
  众人从听到凤阳长公主开始,便开始神色异样,觉得不对。
  众所周知,凤阳长公主当年父母亲族,皆在战中阵亡,只留下长公主一个孤弱幼女,伤心过度,大病一场,从此身体便不大好,当时的皇后怜她满门忠烈,孤苦无依,因此领进宫中,抚养膝下,做了先帝的姐姐,两人认作姐弟,自幼一同长大。后来凤阳长公主下嫁长信侯,生下一个独子之后,便因身体之故,再难生育,因此凤阳长公主膝下,只独独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之前还住在宫里,与皇帝纠缠不清。
  ……那么皇帝的立后圣旨里,怎会出现凤阳的名字?
  众人头皮发麻,只道不妙,便听到内官继续往下,毫无停滞,抑扬顿挫地念出了林匀的名字。
  殿内众人仿佛被重锤所击,均是神色大变,齐齐惊呼,震惊当场。
  缇晔坐在上头,垂眼见他们一个个神色惊骇,失魂落魄一般,却是心情极好,脸上笑容愈大,简直有种恶劣,仿佛一个专程作怪,戏弄他们的顽童。
  老实讲,他搞这么一出,多多少少是有点儿想看戏的意思。
  而效果也很让他满意。
  终于有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双手举起笏牌,连走到玉阶前都不及了,扑通一声直接在原地就跪下了:“……陛下!”
  在此人之后,陆续有更多人反应过来,纷纷跪下,高声呼喊:“陛下!”
  “立后大事!切不可儿戏啊!”
  “此乃关系国之社稷!陛下千万慎重啊!”
  “林,林……此乃一介男子!怎能为后!陛下!”
  “陛下三思啊!”
  起伏连绵的呼喊顿时响彻了大殿,其凄惨其悲痛,直如吊丧一般,便是先帝驾崩,也没有人哭得这么真情流露,这么悲痛欲绝的。
  台上的缇晔却是纹丝不动,如同一个顽劣小儿一般,尽情欣赏了一番他们每个人的表情。良久,才欣赏够了一般,缇晔开了口,青年轻飘飘似的嗓音在殿中响起,竟是直接盖过了殿内的哭号,他道:“你们既想让朕立后,那朕便如卿所愿,从世家中挑了这么一位家世,才情,德行,都万中无一的出来,足可担当得起这一国重任,与朕并肩而立了。”
  确实,无论家世,才情,德行,咳,德行暂且不提,就前两方面来说,那一位,可的确说是世出无二,天下无双啊。
  哀嚎的众人在听到这番听起来好似很有道理的话后,竟然诡异地停滞下来,短暂的静止片刻后,更大的哀嚎声响彻云霄——
  那位他再好,那也是个男的啊!
  有个白胡子老头儿两眼抹泪,直接抱着柱子,哀声哭号:“我朝出了这样子孙!江山不幸!社稷不幸啊!”
  然后脑门往上一撞,哐——
  老头儿如根面条一样滑了下来。
  见了血,本来如同哭坟现场的殿内立时安静了下来。
  但是下一刻,老头儿软趴趴的身体,就被旁边侍立的侍卫给拖下去了。
  缇晔坐在上边,仍是一派云淡风轻,道:“还有谁想撞柱子的吗,要撞的尽管撞,这殿里柱子够多,撞死了,朕管收尸,撞不死的,朕也着人救治。”
  这么体贴入微,底下更加鸦雀无声,针落可闻了。
  缇晔站了起来,道:“既然没人再撞了,那朕再说一句,这件事,朕只是通知你们一声,无需再议。朕已经拟了旨,择定了婚期,接下来照着办即可。”
  话毕,退朝。
 
 
第100章 你不喜欢,不高兴,我不做就是了
  年轻小皇帝给猪油蒙了心智,竟在朝堂上昭告天下,铁了心要立一个男后,有大臣以柱击额,冒死上谏而不可得,反被皇帝着人拖了下去,当真是令天下士人寒心,一腔激愤却油然而起,竟抛却生死不顾,联名上书以谏。
  缇晔收上来一沓一沓的谏书,随手一翻,笑了出来:“呵,倒是看不出来,原来还都是些耿介忠直之辈。”
  作为一个天分极高,资质极好的昏君预备役,缇晔自是不把这些泣血之语放在眼里的,大婚之礼已经忙碌且有条不紊地准备了下去,每日缇晔的心情都比昨日要好上一分,因为每过一日,就代表婚期愈近一日了。
  是以虽然底下的人吵闹个不休,缇晔也好心情地懒与他们计较,每日按时上朝,坐着听完朝臣们的血泪哭诉,再满脸笑容地下朝,直奔偏殿而去。
  众人见他软硬不吃,完全就是个为色所迷,理智全无的昏君,劝谏全然无用,便将矛头转向凌危云,这个即将要成为本朝有史以来第一位男后的人。
  各个摩拳擦掌,咬烂笔头,直抒胸臆,痛骂他妖媚惑人,言行不端,道德败坏,总之在他们的笔下,凌危云俨然是个祸国妖妃,坏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迟早要被天雷劈死。
  他们骂得痛快了,仍如往常一样,将这些折子递了上去,反正这些日子递上再多折子,缇晔都已经被口水骂成了个筛子,都无事发生,所以众人谁也没当回事,骂完人递完折子,回家倒头睡觉。
  结果谁知,睡梦中被人从被子里挖出来,衣裳都没来得及穿上,就被投进了狱中。
  原来是缇晔收到折子之后,照常随手一翻,本想看看今日又有什么新鲜骂人的东西,没想到打开一看,竟然全都是在骂凌危云的,顿时大为光火,十分恼怒,狂性发作起来,将这些骂了人的,有一个是一个,全部抓了起来。
  一时之间,朝中大臣入狱大半,按照品级分开住在不同的隔间,以至于连隔间都不够使了,低品阶的几位大人还要勉强凑做室友,关系不错的倒也罢了,有些平日关系不好的,在牢房中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对骂,更有甚者动起手来,最后还得狱吏出面,将其分开,另排房间。狱吏大概一辈子也想不到,自己这狱吏生涯,竟然也会有如此忙碌的时候,并且每日被三公九卿乃至他们的亲眷,恭敬呼唤着大人,就是想要凭此通融一番,让他们在牢中的日子好过一些,直有一种自己才是当今皇帝的感觉,倒也十分不坏。
  大臣都去了牢里,上朝的时候,殿内站着的都没剩几个了,上朝上得十分寥落,缇晔却是个浑不吝的,全没半点儿思悔之意,还微微笑着,问殿中仅存的这几个人:“口出秽言,污蔑诽谤,众卿认为,这帮人该如何处置地好?”
  底下的人哪里敢说话,但心里到底觉得,这么多人呢,半壁江山的人才都进去了,小皇帝再是狂妄,又能如何?没了这帮护国之臣,这江山,小皇帝他一个人能做得稳当?
  只是不敢明说出来罢了。
  “你们以为人多势众,朕便法不责众,是吗?”缇晔却是看出来他们想说什么,蓦地笑一声,脸上红纹灿灿发光,他道,“不过一袭蟒袍加身而已,朕便是从街头找几个乞儿,来穿上也就是了,又有什么难的。”
  他说得轻巧,殿下数人闻此言,却俱是脊背一寒,瞬即明白了这话中含义:只因言语上对那人不敬,这人竟是不惜要把这些国之栋梁全部杀了的意思吗?
  就为了一个男子!?
  这人当真是疯了!
  朝堂间如此动荡,纵然缇晔有意按压,还是不免流到凌危云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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