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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他不懂爱(玄幻灵异)——眉开挽

时间:2020-12-30 09:08:00  作者:眉开挽
  凌危云自是知道朝臣不可能这么轻易让缇晔立个男子为后,他也做好了要被骂个狗血淋头,流传青史的准备,反正他也不在意这些。
  但缇晔好像并不打算乖乖挨骂了事。
  当天下了朝,缇晔如常到凌危云此处来,凌危云便开门见山地问他:“你要打算如何处理他们?”
  缇晔原本心情极好,看到凌危云时也面含笑意,听得他这一句,脸色便陡转不快,道:“谁这么多嘴,同你说这些的?”
  言语之间,竟像是要处理了那个多嘴的人一样。
  凌危云微微皱眉,道:“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不想知道也要知道了。”
  缇晔听他这么说,显然是要掩护向他透口风的人,也就顺了他的意,没再追问,只道:“他们说的话太难听,我不愿听。”
  凌危云道:“难听便难听一些,又不碍着什么,何必抓起来,到时还得放了,多麻烦。”
  缇晔却道:“谁说我要放了他们?”
  凌危云看向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那不然呢?”
  缇晔神色隐现阴郁,道:“他们那样说你,对你不恭不敬,便是死一百次,也是死有余辜。”
  凌危云听他说到死字,轻轻松松,毫不犹豫,全然是出自真心,竟真的是想将那些人给杀了,心中不由得一惊。
  他又仔细看看缇晔的脸,惊觉那片红纹似乎更加艳丽明亮,纹路范围也比之前变得更大了。
  怎么回事?
  他和缇晔不是已经两情相悦了吗,怎么魔性并不减少,反而还增强了?
  凌危云脸色凝重起来,问:“你想杀了他们?”
  缇晔看他一眼,也不掩饰,坦然承认道:“他们对你如此,留下也是添堵,让你受更多委屈,不如趁早砍了完事。”
  凌危云听得都呆了,半晌,才道:“你现在可是皇帝,怎么这样滥杀无辜?”
  缇晔却是神色一整,十分认真地道:“他们对你口出恶语,并不无辜。”
  凌危云:“……”
  一时居然被对方的逻辑给整得无言以对,片刻,凌危云才叹了口气,疲惫道:“那也罪不至死。”
  但是缇晔脸上的神色很显然地表明了,他并不肯认同自己的话。
  凌危云拐了个弯,又道:“而且他们都是国之重臣,你全部杀了,谁来帮你打理江山?”
  缇晔满不在乎:“等他们都死了,空出来位子,自然就有旁人能上去了。”
  凌危云:“……”
  昏君啊!昏君!
  凌危云简直要晕厥了,但他深信这是缇晔体内魔性未除的缘故,而且他还一心想要缇晔脱离魔界,重回正途,切不可让他随意杀生,但一时之间,居然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劝了。
  兴许是他脸上的神情实在是太愁丧了,缇晔看了看他,突然有些迟疑地,道:“我这样,你不高兴吗?”
  凌危云愁人地看他一眼,道:“难道你觉得我会高兴吗?”
  缇晔居然还面露困惑,道:“我为你出头,帮你解决说你坏话的人,你为什么不高兴?”
  凌危云深吸了口气,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出头,说我坏话的人,也不需要你来解决,你做这些,我一点也不会高兴,相反,我会很不高兴。”
  缇晔看着他,神情有些愣愣的,又有点做错事似的慌乱,他道:“真的吗?”
  凌危云郑重地点点头。
  缇晔抿抿嘴唇,像是个犯了错,想要弥补的小孩儿,有些谨慎地道:“那怎么样你才会高兴?”
  凌危云看他一眼,蓦地心里一动。
  他试探着说了一句:“第一件事,你先把他们放出来吧,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闹成这样。”
  缇晔又皱起眉来,一副不大情愿的样子,嘟囔道:“什么叫做不是大事,你没看到他们奏折里说得多难听……”
  他嘟囔得很小声,一副想反驳,但又担心凌危云不高兴的样子。
  凌危云当作没听到,咳了一声,又强调了一遍:“你把他们放了,我便会高兴。”
  缇晔眉毛纠结地拧了拧,最后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好罢,便留他们一条贱命,也不是不行,只是他们用来捉笔,写下那些对你不敬言论的右手,却还是砍了的好。”
  凌危云大惊失色:“不可!”
  缇晔不满地看他:“这也不行?”
  凌危云捏了捏眉心,道:“能作文章的,想来都是文官,你砍了他们右手,又和杀了他们有什么分别?”
  缇晔不吭声了,片刻,又嘟哝一句:“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替他们考虑这许多。”
  凌危云装作没听见他的阴阳怪气,道:“我只是不喜欢你胡乱杀人。”
  你曾经也是道心坚定,挨过天劫,升仙成神的,纵使堕入魔道,如今又记忆全失,但我不愿见你造杀孽无数,毁己身功德。
  缇晔见他神色有异,倒像是怀着重重心事一般,一时心头微颤,觉得触动。
  又隐隐觉得这个场景,这番对话有种莫名的熟悉,那种感觉一闪而过,像是水滴落入大海,瞬间消失其中,再找不到了。
  “好罢,”缇晔撇了撇嘴,道,“不杀他们,也不动他们,就是了。”
  你不喜欢,不高兴,那我不做就是了。
 
 
第101章 你竟与这魔头搅合在了一起
  缇晔既答应凌危云,饶了他们,倒也真的信守诺言,将在监狱里头已经住了十天半个月的朝臣们放了出来,只是心中不爽,还是找了各种由头,或贬或罚,给了他们一些苦头吃吃。
  这些臣子仗着闹事的人多,原本就不觉得小皇帝能拿这么多人怎么样,这番放出来,都觉得是理所当然,浑然不知自己差点儿小命玩儿完,还觉得自己捱了削,心内大是不平,多有忿忿,只是碍于小皇帝宛如疯狗一条,发起狂性来逮谁咬谁,到底不想再被捉进大牢里和老鼠同眠,于是倒也偃旗息鼓,没再搞出什么动静。
  如此一来,闹得轰轰烈烈,风声鹤唳的立后一事,居然没再出什么岔子,反而有条不紊地继续下去,一直到了举行封后典礼那一日。
  一大早,整夜未睡的凌危云已经梳洗完毕,换上了赶工制成的皇后朝服——为了这皇后不是女子,制衣师傅们可说是熬秃了头,翻遍历朝历代的古籍,也没找到几个立过男后的昏君,没有史料可查,制衣也无从下手,还是凌危云晓得他们的难处之后,回想了一番当年自己和倜夜结道侣时所穿的衣服,画了一幅大致图样交给他们,又照着仪制,经过几番修改,这才成了凌危云现在着的这一身。
  非裙非袍,广衣大袖,两袖翩翩,头上所戴凤冠也非是女子式样,而是男冠,顶有凤鸟展翅,成飞天之姿,比起人间富贵,竟有种九天之上,潇洒任游之感,总之不似凡人。
  缇晔第一回 见到他这身装扮时,还愣了愣,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分明对方从未着过这样装束,他却觉得这样的凌危云,熟悉极了,也妥帖极了。
  仿佛他就该是这样的。
  天未大亮,皇帝与皇后的仪仗,分别从皇宫的正南门与正北门出发,前往太庙,祭告先祖与天地,而后诵读诏书,昭告天下,立下誓约,完成帝后之礼。
  帝后大婚乃是举国大事,尤其这位还是百年未曾有过的男皇后,仪仗经过闹市街头的时候,两旁道路挤满了人,又被一重一重的士兵给拦开,人群呼声雷动,莫不是想看一眼这銮驾上的男子是何模样。
  隔着一层红纱帘,看不清楚形貌,却能看见銮驾上的人端坐其中,脊背挺直,一动不动,别的不说,仪态倒的确是很优美的。
  殊不知,凌危云一夜未眠,坐在銮驾中,正是犯困,而且一身朝服厚重,头上凤冠更是沉重非常,动下脖子也十分困难,索性僵着脖子,一动不动,以平时打坐的毅力,闭眼休憩。
  为让百姓领略到皇家威仪,仪仗会整整绕城三圈,仪仗到哪里,百姓便如水流,涌到哪里,直是欢呼不绝,热闹非凡。
  因为百姓太过热情,在仪仗行进途中,还出现了几次小小骚动,所幸都被卫兵及时按住,并未发生太大事故。
  仪仗绕城三圈之后,已是到了日中时分,仪仗出城,径往太庙而去。出了城之后,人群渐少,到了太庙所在,更是只有部分人能够进入,皇帝皇后也需得从仪仗下来,步行前往。
  凌危云本来就体弱,又被安上了几十斤重的礼服,在车上摇晃了这许久,实在有些受不住,整个人都头晕眼花的,站起来的时候,还晃了一下。
  所幸礼服宽大,旁人倒看不出来他的异常。
  就在他准备下车的时候,一只手出现在车旁,他的眼前。
  竟是缇晔下车之后,径自向他走了过来。
  旁边的礼官小步疾走过来,面露着急,小声提醒:“陛下,这不合规矩。”
  缇晔充耳不闻,一只手仍放在凌危云眼前,示意他握住自己。车驾华丽高大,台阶也造得陡峭,非常不人性化,凌危云头晕眼花,脚趴手软,实在不想下车的时候当众出丑,便伸出手,放进了缇晔手心。
  缇晔握住他,手臂用力,稳稳地托住了他。
  凌危云借着对方的支撑,慢慢地走了下来。
  下车之后,缇晔也没松开他,两人双手交握,并肩同行。
  身后的礼官已然是面如苦瓜,脸上写着礼崩乐坏四个字,充满了麻木与绝望之意。
  凌危云被缇晔牵引着,通过神道碑,十二神兽,穿过神道天街,到了圆形祭坛。
  礼官诵读祷词,将其燃于火中,以寄先祖。
  而后诵读诏书,皇帝皇后跪拜天地,祭拜先祖,赐皇后金印宝册。
  帝后大婚之礼,到此即成。
  礼成之后,銮驾返回,这回却不游城了,直接回宫。
  因为到了晚上,还有更盛大的宴会。
  帝后成婚,天下大赦,这一夜金吾不禁,皇帝与新后也将同登城门,与民同欢。
  两人回宫之后,便一刻不歇地换下了大婚朝服,着上更为轻便的礼服,而后前往城楼处,并肩站在楼阙之上,见头顶烟花不绝,脚下灯火不熄。
  金龙火舞,花车游行,从日落前已经热闹不休,皇宫前的广场御街,也挤满了百姓,还有更多的人从别处涌来,处处都是欢笑声,谁也不在乎如今的皇帝皇后到底是谁在做,反正都是一样的喜庆。
  又是一丛烟花在天上爆开,花火闪耀,璀璨夺目。
  两人并肩站在楼阙前,缇晔向凌危云看过去,后者仰着头,眼睛略微睁大了些,似是惊奇,看着天空中花火一闪而逝,光亮映在眼中,有如星火绚烂。
  缇晔眼里闪过笑,伸出手,捏了捏对方的掌心。
  凌危云低下头来,疑惑地望向他。
  缇晔问他:“你开心吗?”
  周围喧声太过,凌危云听得不甚清晰,于是微微倾身,凑近了些,眼睛望着缇晔:“你说什么?”
  缇晔看着他眼中明亮闪过的流火,还有望着自己时,并不遮掩的笑意,也再忍不住,嘴角往上扬了起来。
  他捏着凌危云的手,只觉心头热流涌动,再没有比此刻更满足的时候,一时没有再说话。
  凌危云像是明白他的心意,微微一笑,也没再说话,只是张开五指,与对方十指相扣。
  两人双手交握,十指相扣,心意相通,整个天下也都在为了他们的结合而庆贺。
  再没有比他们更登对的,所谓命定之人,所谓天定之缘,的确就是为他们而造的。
  缇晔握着凌危云的手,突然动了动。
  凌危云感受到了对方的变化,于是转过去,看向对方。
  缇晔握着他的手并没有松开,只是另一只手,探入自己衣袖中,取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手掌大小,泛着莹莹光彩。
  凌危云看清之后,不由张大了眼:“……姻缘石?”
  缇晔手中握着的,正是那块被他送给了凌危云,后来又收了回去的姻缘石。
  缇晔点了点头。
  凌危云几乎都快把这石头给忘了,道:“怎么了?”
  缇晔道:“我听你说,这是姻缘石,若是命定之人,心意相通,便能刻下彼此的名字,结为永世爱侣。”
  凌危云微笑着点了点头,又道:“我本来以为你不相信。”
  或者说,根本不想和他试。
  明亮的花火之下,缇晔的脸好像红了红,他道:“并非不相信。”
  凌危云:“嗯?”
  缇晔道:“那时我以为你,只是信了那个仙人的话,想让我救你的命。”
  凌危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缇晔咳了咳,又道:“我想要你,并不管你和我是不是有天定之缘,姻缘石能不能刻上我们的名字,我也是要和你在一起的,也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但如果你只是因为这个,才想和我在一起,那这姻缘石,还是不要的好。”
  凌危云听他七绕八绕地说了这许多,脑中混乱了一下,又猛然反应过来。
  “……你之前以为,我是因为,咳,那个仙人的话,才想和你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真的喜欢你?”
  缇晔看着他,脸上有些微的羞赧,但并没有否认。
  “……所以你干脆将姻缘石收了,”凌危云恍然大悟,“其实是怕刻不上我们的名字?”
  缇晔咳了咳,否认道:“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凌危云点了点头,道:“哦,那你现在又拿出来做什么?”
  缇晔被他噎了一噎,仍然试图狡辩,道:“现在你我二人既然心意相通,那么锦上添花,也没什么不好。”
  凌危云看着他,忍不住微笑起来。
  缇晔被他看得羞恼起来了,正要发作,却见凌危云点点头:“你说得对,这的确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从前他无心的时候,倜夜需要用这姻缘石来确认自己到底爱不爱他。
  之前缇晔假装忘记他的时候,他也想用这姻缘石来确认,对方究竟是否还对自己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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